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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醉游记-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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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官兵,连同雍正赐下的一堆貂皮绸缎药材一类的东西,浩浩荡荡地赶往西北的年羹尧军前去劳军。
  临行前锡若去向胤祯告别的时候,已经被他嘱咐了好一通西北的气候比内地要恶劣得多,一定要注意保暖和保持血脉畅通云云。可是不管锡若怎么做好保暖措施,在路上喝了一个多月的西北风之后,基本上也已经快被冻得没有知觉了,所以他老早就从马背上爬了下来,钻进相对暖和一点的大马车里,昏昏沉沉地任由人把自己拉到大西北去,任由非要乔装改扮跟出来的七喜给自己推拿活血。
  一直等到望见西宁城的时候,锡若才重新振奋起了精神,掀开车帘把两个火枪营的管带高琳和恒吉叫了过来。刚刚被雍正释放出狱的高琳和恒吉,看着都比当年在丰台操练的时候沉稳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和锡若说笑,但是在看向他的时候,眼中却多了一分感激之色。
  高琳见锡若一副猴急着要进城的模样,便劝阻他道:“额驸爷是钦差,又带着兵,还是派人先给年大将军送个帖子再进城的好,不然怕起什么误会。”锡若听出高琳的弦外之音,便一手掀着帘子朝他笑道:“什么误会?难道他还会以为我是来拿他的?”
  高琳舔舔嘴唇还想说什么,这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连忙警觉地转过身去,却一眼望见一列马队正从西宁城的方向往这边驰来,立刻大声命令火枪营的官兵列阵保护钦差。
  锡若举起从西洋淘来的望远镜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地说道:“是年羹尧。”七喜在他的身后低声说道:“额驸爷请待在马车上,奴才也好照应。”
  锡若摇摇头,却撩开车帘跳下了马车,又伸胳膊动腿地看着年羹尧一行奔驰到火枪营阵线前十几米的地方、又被迫勒马停住,这才笑吟吟地扬声道:“大将军别来无恙?怎么亲自出城来了?”
  年羹尧隔着几列火枪兵下了马,对着锡若遥遥地打了一个千之后,站起身来笑道:“听说皇上派四叔过来犒劳大军了,我从一接到消息起就盼到现在,今儿个可算是给我盼来了!”说罢竟无视火枪营黑森森的枪口,径自越过他们朝锡若走来。
  高琳有些紧张地回头看了锡若一眼,却见他摆了摆手,又背对着马车朝年羹尧走了过去。他原来乘坐的那辆马车帘子已经放了下来,只是帘幕却微微有些无风自动。
  年羹尧走到距离马车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果然停了下来,又瞟了那辆马车一眼之后,方才又肃然在锡若面前跪下说道:“奴才抚远大将军年羹尧,恭请皇上圣安。”
  锡若答了一句“圣躬安”之后,又把雍正嘉抚西北大军和年羹尧的旨意说了一遍,这才伸手挽起年羹尧,笑道:“亮工这几个月来辛苦了。皇上特地要我带了些温和滋补的药材过来,还嘱咐太医院写好进补的方子,命我一道送给你呢。”
  年羹尧露出一副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说道:“奴才何德何能,竟让皇上如此惦记,还让四叔受累,实在是惶恐难安。”
  锡若笑着摆摆手,制止了年羹尧继续自谦下去,又手搭凉棚朝远处眺望了一下,赞道:“如今方知什么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境界。难怪皇上总说应该多出来走走看看呢。”
  年羹尧听见锡若自嘲,却一脸羡慕地说道:“四叔历经两朝,荣宠却始终不衰,反倒越发得当今皇上信重,真是让人钦佩感羡。”
  锡若听得愣了一下,随即却暗想道,年二这话透着一股子酸味儿,倒像是在讥讽我改弦更张得太快。唔,虽然本大学士偶尔的确会投机取巧一下子,可那也是因为我知道历史原来的走向,不得不先替自己跟媳妇两个的小命买份儿保险啊……
  年羹尧见锡若沉吟不语,以为自己触了他的霉头,连忙又说道:“四叔和诸位兄弟远来辛苦。奴才和四川提督岳钟琪特地在西宁城内设下了一席,为四叔和诸位丰台大营的兄弟接风洗尘。”
  锡若一听说有饭吃,立刻变得眉开眼笑了起来,一把拖起年羹尧说道:“走,快走。我还想见见那位能使百斤铜锤的岳提督呢。”年羹尧也笑呵呵地被锡若拖着走,先前那一丝似有若无的紧张气氛顿时消弥于无形。
  进了西宁城里,锡若便弃车上马,一路上好奇地打量着这座负责指挥西北大战的重镇,只觉得看什么都新鲜,还时常能看到服饰鲜艳的少数民族从马旁经过,忍不住转头对年羹尧笑道:“皇上总说我常年待在京城里,是个井底之蛙,今日到了这里,才知道他所言不虚,呵呵。”
  年羹尧听得哈哈一笑,却又奉承道:“四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那些洋鬼子的事情都瞒不过您。您这样儿的如果也是井底之蛙,那我就更是孤陋寡闻喽!”
  锡若听见年羹尧的马屁,脸上益发笑嘻嘻地,随口和他说起了别后京城里的一些人事变动,然后状似无意地问道:“九爷这一向来身子可好?我出京的时候,八爷托我替他问候问候九爷。”
  年羹尧一听见“八爷”两个字,脸上顿时没了笑容,见西宁大营已在眼前,便淡然道:“九爷素日里和我没什么来往。四叔要是想见他,我倒是可以安排。”
  锡若咂了咂嘴说道:“这事儿不急,回头再说吧。”说着又见岳钟琪亲自迎到营门外来,便和年羹尧一道滚鞍下马,脸上又打叠起钦差的职业笑容走了过去。
  在西宁大营里饱餐一顿之后,锡若把礼单交给年羹尧,又细细询问了一番雍正吩咐要他问年羹尧的话,倒是觉得这年二对雍正还是挺死心塌地的,只可惜他行事还是不注意分寸和节制,仅就锡若这一路上和在西宁城里看到的情况来看,川、陕、甘肃、青海甚至是云贵等地的官员对年大将军的巴解逢迎之情溢于言表,再加上年羹尧自己又喜欢摆谱儿,可以说他是这一带的土皇帝也毫不为过,所以只怕年二日后还是难逃被雍正肃清的厄运。
  锡若在席上被年羹尧和岳钟琪多劝了几杯酒,所以走出来的时候脚步略微有些虚浮。一直垂头跟在他身后的七喜立刻上前一步搀住了他,又压低了声音说道:“额驸爷,有人在盯您的梢!”

  财神九

  锡若被大营门口的风一吹,又被七喜的话说得一个激灵,酒劲儿立刻下去了一大半,却仍旧维持着刚才歪歪斜斜的姿势,低声朝七喜问道:“别管他。年二是个精细人,他要不派人跟着我,反倒奇怪了。”说着便又搭住七喜的肩膀,趔趔趄趄地往钦差行辕走。
  高琳和火枪营的官兵一见锡若出来,立刻忠心耿耿地把锡若围在了中央,护着他上了马车之后,高琳还警觉地朝四周扫视了一圈,这才吩咐车夫套车起行。
  锡若在车里抚着额头对七喜说道:“回头你去打听打听,看九爷是在哪里落脚。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又得了八爷的嘱托,好好歹歹地总得去看他一回。”
  七喜听得叹了口气,说道:“额驸爷,您的心肠实在太好了。九爷如今算是落难了,平常人在这种时候,对他都避之唯恐不及,就算是他以前的门人,也多寻故不与他来往,您却还一门心思地惦记着去看他。当今皇上连他的藩邸旧人尚且见疑,何况是一直与八爷十四爷他们走得这么近的您呢?我之所以坚持要同您来西北,就是怕有小人趁路途遥远照顾不周,趁机加害于您哪!”
  锡若听得后背上出了一层冷汗,连最后一点酒意也消失无踪了,连忙拽住了七喜说道:“你的意思是,皇上他会派人在路上害我?”
  七喜眉头紧皱,注视着马车里的那盏宫灯说道:“他会不会一定这么做,我不敢说,可是人无害虎心,却要防着虎有伤人意。额驸爷,您是先帝爷留下来的顾命大臣,手里又攥着先帝的遗诏,不得不防啊!”
  锡若听得有些沮丧地往马车壁上一靠,说道:“如果他真要害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又能逃得到哪里去?就算我只身脱险,难道他就不会拿我的家人和朋友开刀么?”
  七喜凝神细思了一会,又说道:“您这一趟来西北,身边所带的兵大部分是十四爷以前的旧属,所以问题应该不大,只需要多加提防那一百多新补进来的官兵就行了。另外就是小心不要再捅年羹尧这个马蜂窝。他千错万错,眼下皇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作他的。我见您过境的时候,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对这几省的官员趋奉年羹尧的嘴脸却有些不以为然的神色。以后在年羹尧面前,连这些神色也万万不可流露出来,免得为自己招来祸端。”
  锡若见七喜如此观察入微考虑细致,忍不住用脚踢了踢他,说道:“你不去当个福尔摩斯,真是太可惜了。”
  “什么福什么斯?”七喜难得露出一点诧异的神情问道。
  锡若哈哈一笑,正要说话的时候,马车却突兀地停了下来。锡若心里一惊,七喜却已经站起身来,挑帘用他已经伪装过的声音朝外面问道:“怎么回事?”
  高琳和对面赶车的人交谈了几句之后,急匆匆地走到马车前面低声说道:“额驸爷,是九爷的车停在了前面。”
  锡若立刻在马车里直起了身子,正想从马车里钻出去的时候,却被七喜挡在了身前,又听见他说道:“奴才先过去看看,以防有诈。”
  锡若只得点点头,目送着七喜跳下马车,又到对面的马车前面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这时对面的马车帘子却也掀了起来,一只翡翠大戒指的手从里面探了出来,却是修长白皙,还比了一个“九”的手势。七喜也朝这边点了点头。
  锡若眼前顿时一亮,便作势要下车找地方呕吐,靠近了对面的那辆马车。刚走到那辆马车前面,就听见允禟的声气在里面笑道:“你这钦差的架子可真大。难道我还能把你骗了去吃唐僧肉不成?”言辞之间却是锡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尖酸语气。
  锡若这下再不迟疑,一掀帘子就跳上了允禟的马车,叫了一声“九爷吉祥”之后,却抬起头对着允禟笑道:“九爷这么说,岂不是把自己比作了妖精?不妥不妥,大大地不妥。”
  允禟听得“哧”地一笑,又细细地打量了锡若一回,方才点头道:“你还是老样子。真好。”锡若不知道他说的这个老样子是单指自己的外表,还是连内里一块儿算上了说的,便只好摸着鼻子说道:“照九爷这么个说法儿,我倒成老妖精了。”
  允禟听得又是一笑,眉眼间却已经现了风霜之色,再也不是那个只在京城的温柔富贵乡里流连的皇阿哥了,但是锡若也注意到,允禟身上那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气却未去半分,衬着他那张有些憔悴的面孔,反倒益发鲜明了起来。
  锡若看得心里一紧,便从怀里贴身的口袋当中取出一封书信,转手递给了允禟。允禟一看上面那笔熟悉的字迹,眼眶便有些发潮,紧紧地攥住了那封信问道:“我八哥和我额娘,还有我五哥、老十、老十四他们可都好?”
  锡若连忙点头道:“都好都好。我临出京的时候去看十四爷,他还说自己吃了睡,睡了吃,身上又长胖了些,嚷嚷着要减肥呢。”
  允禟却听得现了怒容,恨声道:“十四弟何等英雄的一个人物,却被老四拘在了那么小的一块儿地方,反倒派年羹尧这样的奴才来接替他的大将军一职。实在可恨!”
  锡若见允禟提起年羹尧的时候如此愤愤不平,料想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便劝慰允禟道:“难得见个面,九爷何苦为了年羹尧生气?要是瞧得起我,倒不妨同我叙叙旧,聊聊别后的情形,回头我也好向八爷有个交代。”
  允禟这才敛了怒容,又看着锡若说道:“我听说老四如今也很重用你,但是无论他表面上对你如何得好,这个人你不得不提防。他连自家亲兄弟都下得去狠手儿,料理起别人来的时候,只怕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锡若见允禟说出和七喜说的大同小异的话来,心道雍正啊雍正,你在紫禁城众心目中的形象咋就这么差劲呢?看来是得建议你聘个公众关系经理了,唉!不过他见允禟如此关心自己,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笑着说道:“多谢九爷关心。现如今我的想法:能保一个是一个,但也要看各位爷自己的造化和决意。九爷要是能记得您出京前我劝告过您的话,事情或许还有转机,若是打定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意,那我恐怕您日后会有更不如意的事情发生。”说着心里又不由得一阵难过。
  允禟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却洒然一笑道:“你说得不错。各人的命,半由天定,半由自己主宰。我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只怨当日对老爷子的心思没有琢磨透彻,可我一点儿也不怨别人,也不想再回头。我只要……只要我八哥和老十、十四弟他们下半辈子好好儿的,就不枉同他们做这一世的兄弟了。”
  锡若听得心里阵阵发冷,隐约又想起了当日允禩送允禟和允礻我出京时那种决然的态度,便一咬牙对允禟说道:“九爷若是信得过我,就好好地保重自己,不要再和当今皇上硬顶着干,也不要再说那些‘出家离世’的气话。如今他是君,你是臣,胳膊拧不过大腿,那咱就不拧。九爷是一把理财的好手儿,搁在哪里过不了好日子?没必要非执着于那些已经是镜花水月的事情不放。路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
  允禟听得默然不语半晌,最后又摇头道:“我和老四积怨已深,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往常我为了八哥,没少跟他对着干。他把我发来这里,我就没预备活着回去。眼下要我去向他摇尾乞怜,我更加做不到。我不像十四弟,和他还占着一个同胞亲手足的名分,他屠起我来,只怕如同杀猪屠狗一般,连眼泪都不会多洒一滴。”
  锡若听得张了张嘴,允禟见他还想说什么,便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自己又倾身向前,第一次伸手握住了锡若的手,语气诚挚地说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周旋于我们兄弟之间,竟是左右逢源,也当真是个异数。只是再好的运气,恐怕也有用尽的一天。眼下我皇阿玛已经不在,也没有人会再像他那样,包容你的那些大错小错。你一定要早为自己和十六妹做打算,免得将来和我一样,陷在老四手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锡若听得咧了咧嘴,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允禟却又认真地看了他两眼,方才松开手闭目说道:“你去吧。代我问我八哥、十弟和十四弟,还有我额娘和五哥的好。”
  锡若只得朝允禟伏了伏身子,又掀开马车帘子跳了下去。

  点将台

  七喜见锡若终于从马车里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说道:“额驸爷今晚酒喝多了,还是早点回去安歇吧。”说着又朝允禟的马车看了一眼,便搀着锡若往钦差的马车上走,一直等到上了车放下了车帘,才对锡若说道:“那些盯梢的暗桩子都已经被我和火枪营的几个好手干掉了。”
  锡若听得打了个哆嗦,随即愕然问道:“都杀了?”
  七喜语气淡定地说道:“额驸爷今晚秘见九爷的事,一定不能流传到年羹尧和皇上的耳朵里,否则便是不知多少人的大祸。”
  锡若摇摇头,又朝七喜说道:“杀了这一批,年羹尧还会派下一批过来。你能杀多少?”
  七喜的面容在跳动的烛火下显得十分冷肃。锡若听见他用一种冰冷的语气说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一直杀到年羹尧不再派密探过来为止。”
  锡若听得瞠目结舌,见七喜表情坚决,只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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