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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烈-凤凰无双·涅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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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国储君的妃子。”
  太子伸手抚上自己的下巴,凝视跪在地上眼光始终如一的无情,思忖,她是笃定他会深明大义,不会强求于她呢?亦或,她老早想好了张良计,成竹在胸,有脱身之策呢?呵呵,呵呵,自她眼里,他倒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呢。有趣啊!
  “听说贵庄最近遇到些麻烦,是以郡主应允了那些江湖莽夫,要在两月之后给他们一个满意的回复,是这样么?”太子大不以为然。一群乌合之众,凭什么要一个皇室宗亲给他们一个交代?什么事都可以交由官府解决,这等私了之风,绝不可助长。但,他倒想看看月无情会怎么处理这棘手之事。
  “确有此事。”无情也不否认。
  “既是如此,为免令得郡主分心,本宫便等上两个月,待郡主解决了山庄内外的麻烦,再来听郡主你对婚事的回复罢。郡主可莫让本宫失望才好。这期间,本宫就暂时住在金陵的行宫里,同冉惟多多联络感情罢。”
  说完,太子笑着走了出去,侍卫老四、老五随即跟了上去。
  “无情儿。”襄王朱允聪立刻上前扶起无情。他的忧虑毕竟还是成真了么?墨慎竟然请旨赐婚要无情儿入主东宫。可是他不相信墨慎手里的圣旨。依父皇的性格习惯,决不会不召见无情儿,了解一下她的身家背景为人处世,就下旨赐婚的。“走罢,趁这两个月的时间,你安排一下,走得远远的,去过你自己的生活罢。”
  “王爷。”无情伸手按住朱允聪的手,安抚情绪激动、濒临失控的他。“我若就这么走了,你呢?你和司空呢?儇呢?山庄上下的人呢?”
  她其实大可以甩下一切扬长而去,可是,始终舍不得的人,也只得她而已。
  “这样的日子,我也过得厌烦了。没有自由,没有光明。我和司空,困囿在小小的金陵城襄王府里,有志不能伸,随时会有眼线将我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记录下来传回京城。我知道自己若不能平心静气地将这种变相软禁的日子无限期地过下去,就只能遁走天涯,然后和司空去过策马奔骑、仗剑江湖的生活。又或者,找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隐居,就此不问世事。”襄王朱允聪淡然的低语共他眼中的苦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是身为皇族的身不由己的沉重和无助。
  “王爷说的,可是真心话?”无情一双回复清冷的眼,认真地看住满眼皓望与恋栈的朱允聪。
  朱允聪垂下眼,审视无情,然后轻轻点头,徐徐的、郑重而决绝。
  “王爷舍得么?此一去,便是万水千山的永诀。”无情要他逼视自己的真心,不逃不避。呆在金陵,他或恐还有一线希望,他日可以重返京城,见一见他敬爱的父皇,祭奠他挚爱的母妃。可是,一旦他弃王位而远遁,就真的再没有机会了。
  朱允聪喑哑自嘲地笑了一声。“无情儿,当墨慎带着御林军冲进我的寝宫,指我里通卖国、谋朝篡位,宣旨将我拿下打入天牢的时候;当我得知母妃被赐三尺白绫自尽时;当我知道,这一切的发生,都是我最信任的朋友策划操纵的时候,你以为,我还有回去的可能么?无情儿,我早已经回不去了,这些年,我只是还不死心罢了。可是,我不能让你也卷进来,却始终也保护不了你,我的心就真的死了。连自己重视的人也保全不了的襄王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弃位而去,找一片自己的天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无情的心一抽,冉惟的哀伤,浓烈得弥漫在他的周身。她,抛不下的人里,亦还有他啊。
  “王爷,无情倒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见无情细微的迟疑,襄王朱允聪反倒笑了起来。“无情儿,我已经被陷害得什么也没有了,再次,也不过是一条命,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无情也笑,是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王爷附耳过来。”
  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那么一会儿,襄王脸上的郁结之色尽去,换上喜悦颜色,凝望无情朗声而笑。“无情儿,这世上,还有谁配得上你?可惜,你不肯与人共夫,否则我一定娶了你。天,无情儿,你若真嫁予了墨慎,必有母仪天下的绝代威仪。好,一切依你。”说罢,金紫色的袍袖一摆,转身大踏步地离去了,颀长的身形,竟隐隐透出了少见的威严与庄重,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洒脱与轻松。仿佛,脱下了经年累月穿戴在他身上的沉重假面具,还了他一个真我。
  无情微笑着敛身为福。这世上,任何计策大抵也比不过将计就计、顺水推舟来得更省力与不露痕迹了罢?这一次,她既帮了自己,也帮了冉惟,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回到前厅,客人竟然已经尽数散去,仆人们早已经将前厅收拾干净,倾儇一见无情返来,立刻迎了上来。
  “小姐,没事罢?”听夏晓说,不速之客是很有些来头的人。
  “没事,只是有人来求亲罢了。”无情笑看自己的管事兼好友瞬间瞪大了眼睛,如此多事之秋,来求亲的人竟无端多了起来,她自己也很意外呢。“客人们都走了?”
  “是的,全都先行告辞了。两位江公子、洛少侠、沈境主皆言两月之后会再来拜访。无上大师与一叔话别时,给小姐留了话。”
  无情看向灰衣人。灰衣人点头。“何处青山不道场,何须策杖礼清凉?处处无住处处住,处处无家处处家。”
  无情听了,明眸流光溢采,笑意深蕴。“一叔,无上大师真是不世高人。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什么也都被他看得通透明澈。天下想必无事瞒得过他的一双洞烛世事的眼罢?我实不及也。”
  灰衣人一叔闻言,轻笑了起来。
  “小姐,你牵挂太多、凡心太重、尘缘太深,自是比不上无情无性无色无相四大皆空的出家人。然,普天之下,能出小姐之右者,亦是寥寥无几的了。”一叔欣慰地感叹,他看着小姐由一个牙牙学语的幼肥小童,一点点长大至承袭了大小姐无双美貌又独有其冷澈性情表象的绝世美人儿,也看着她博闻强记,修习精进,将大好的韶光尽付于了文武修炼、歧黄之术,更看着她用人不疑将山庄内外管理得井井有条。不是不欣喜的,总算,不负大小姐所托。总算,要到功德圆满的一日了。他,可以问心无愧地与大小姐黄泉相见了。
  普天之下么?无情心里竟然浮现那个绿眸似海的男子。他可是她的对手?虽然她从未与他正面交锋过,但,她却是如此地期待与他一较高下的一日的到来。只得他,再没第二个人。
  淡淡一笑,无情转身向外,清幽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一叔,娘虽然早已经离你我而去,可是,娘一定希望你会一直照顾她最喜欢的昙花和莳萝的。这上下,没人比你更懂得娘的喜好心思了,你若离开,那些娘最爱的花花草草,大抵也会枯死罢?”
  灰衣人一叔闻言,眼中的笑意大炽。小姐绝顶聪明,他怎么会忘记了呢?他的心思,又怎瞒得过小姐的眼呢?惭愧,他竟忘记了,初晴最放心不下的,始终还是这唯一的女儿啊。看来,他与大小姐泉下相会的日子,还须再等上一等了呵。
  第九章
  江湖上渐渐有一则小道消息在暗中传播,虽然未经证实,却已经足够好事者再三回味后添油加醋地继续散布开去了。
  传言的版本众多,然而大意却不外乎是有人觊觎月冷山庄富可敌国的财势,所以就阴谋设计陷害月无情背上杀害江湖正道此等恶毒的罪名,再联合江湖势力逼庄,想迫使月无情交出山庄的大权。只是这加害月无情的人,究竟是谁,始终是众说纷纭,各执一词。有人说是玄幸宫,有人说是罗刹门,更有人说是当今朝廷。真是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支起了耳朵,等待下一个月圆之日,月无情向天下人交代出事的来龙去脉,好还她自己和她的山庄一个清白。
  金陵城里一品居的生意因此而火爆了十倍不止,连说书人老许每日所得的赏银都跟着翻了好几翻。
  诸葛九霄和儿子已经养成了每天一早到一品居喝茶听书的习惯。父子四人常常坐在楼上固定的雅座,要上一壶好茶几款精致的苏式点心,一边悠悠地品尝,一边细细听书。近两个月时间下来,竟然也让他们间接得知不少的消息。
  比如,比武招亲未能替月无情找到一个合适的夫婿,月无情差遣去京城购置准备嫁妆的佣人们也不敢叫她看见凤冠霞帔、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后心烦,所以干脆就住在了山庄外边的别院里而不回山庄;又比如,因为有大批的江湖人士来来往往,吓得几家佃农退了租,月无情也不留难他们,爽快地放他们走,并且遣了自家的庄丁前去接手耕种,等等、等等。
  听完了之后,他们父子四人边回转客栈,将所见所闻告予处理繁复事务的沈幽爵知道。
  埋首执笔的沈幽爵听了,放下手中正在写信的狼毫小楷笔,看向诸葛九霄。
  “诸葛,你以为呢?”幽冷的绿眼里闪过深思。
  “我同师兄你的看法大抵相同。”诸葛九霄温煦的笑容下是狡猾的真颜,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哦?”沈幽爵冷魅的眼淡淡扫了一眼喜欢故做神秘吊人胃口的师弟,“你倒说说我的看法又是什么?”
  “只管打坐。”诸葛九霄笑悠悠地比了一个坐禅的手势,三个小鬼在一旁挤眉弄眼。诸葛轻咳一声,这三个小鬼此次南来真是玩疯了,等回了蓬莱,他要好生请他们收收心,仔细绷紧点他们的皮。
  “我却担心有人坐不住。”沈幽爵知道自己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已经有数批夜袭月冷山庄的人次日被发现昏迷在山庄外的排水渠里,全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这正是他所担心的,迟早会有人得逞。而无情,不爱造杀孽的无情,终将要手染鲜血。
  诸葛九霄微微挑眉。“师兄若担心,大可以厚着脸皮住进山庄去,可没人拦着你。且,师兄你的心上人,如今真算得上是名动武林。她身具大乘宗至纯内功,又使得一手无双剑法,更是智计手段一流的人物。这些年来,她一直退居幕后,韬光养晦,冷眼俯瞰红尘,似她这样一个女子,怎么会轻易教敌人称心如意?”
  “我的担心,还不只如此。”沈幽爵转动手上的黑玉扳指,绿眸变得冷肃。
  诸葛九霄再次温煦而笑。
  “师兄,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你的心已经乱了,所以你看不见显而易见的真相。”因为太过关心了,所以,看不见盲点。
  沈幽爵的绿眼倏忽一沉。是的,他的心已乱,他担心无情,担心在如此巨大的阴谋中她如何才能安然脱身。他的势力再广再雄厚,毕竟始终不能与整个朝廷为敌。
  此时,尚泽如鬼魅般的身形出现在外间耳房里。
  “爵爷,诸葛先生,佑栖来信,威胁说,如果爵爷与诸葛先生再不返回蓬莱去,他便罢工,也出来玩耍一番。”尚泽没有情绪起伏地淡淡禀告。
  沈幽爵挥开自己的忧虑,邪邪一笑,佑栖那小子呆不住了么?才当了两月有余的代理境主他就喊无聊了么?他可是足足当了八年了。
  诸葛九霄眼中闪过狡光,然后温言建议道:
  “师兄,既然我来了,不如就让尚泽先回去蓬莱罢,有他陪着佑栖,你我也可以放心在外处理正经事。且可以避免佑栖那小猢狲因为无聊而真的造反。”
  沈幽爵几乎忍不住笑地挑起拇指,好办法。尚泽太一板一眼了,佑栖则又太娇气依赖,凑在一起中和一下也是好的。反正他也懒得够久了,尚泽若不在他的左右替他动手,大不了他自己亲自解决对手。
  原来师傅的幽冥月剑法发挥到淋漓尽致时候,可以有那么优雅而强大的威力。他倒也想找个对手试一试,看看幽冥日剑法发挥到了极致会是何等的威力。摧枯拉朽?毁天灭地?真是很好奇啊。倘使对手是无情,又会是怎生一副情形呢?他不但期待,甚至是跃跃欲试的。真不晓得自己懒散了多年的武艺,会不会是无情的对手呢?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一定要找个机会一试无情的身手,看她的极限在哪里。
  尚泽却是眼神一慌,天啊,让他回去陪佑栖那粘人精?他宁可跟在爵爷身后替他收拾他懒得收拾的人,虽然也很头疼,但总好过对住佑栖那双永远似被抛弃了的小动物般的眼。他迅速敛去眼底的慌乱,足下一点,又倏忽消失了身形,比来时更快更疾。
  沈幽爵与诸葛九霄相视而笑,如果说作为东瀛伊贺流忍者的尚泽除了对上位者的必恭必敬态度十分的无趣了些外,还有什么弱点的话,大抵就是佑栖了。他简直视佑栖为见血封喉的剧毒,能避则避。这或者,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罢?正如无情之于他,卿娘之于诸葛罢?只是,他二人心甘情愿地一头栽进了,不挣扎不反抗。而尚泽则犹自抗拒自己的心。
  情之所钟,一刻不能或忘啊。
  光阴匆匆如逝水,时间转眼已过了大雪,金陵城已经下过数场细雪,晨光洒射在金陵城外的紫金山上,细密的雪粒似金砂般无边无垠。
  官道上有两骑快马,一前一后地远远驰来,马蹄溅起的雪泥飞起又落下。跑在前头的青骢马上是一袭白衣劲装、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子。她两颊冻得通红,额上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略微堕后一个马身的白驹上骑的则是一个满脸无奈与薄怒的男子。
  “秋悉,莫跑,当心动了胎气。我既然允了让你回月冷山庄,自然便不会食言而肥,更不会阻挠你去向那该死的月无情请罪。可是我一定会陪你一起面对的。秋悉,你慢点骑呀。”男子策马扬鞭,无奈却始终赶不上心爱女子的归心似箭。
  “白无悠,你我已经铸成了大错,我已然对不起我家小姐了。在我面见我家小姐,求得她的原宥宽恕之前,你说什么也是多余。我反正已经是你的人,做了对不起小姐的苟且之事,我也无话可说。因此我更不能辜负小姐对我的信任。我必须尽快赶回山庄。”娃娃脸的女子,正是月冷山庄庄主月无情的丫鬟秋悉。
  而追在她身后已经开始有些气急败坏的男子,则正是江湖上最神秘的药王白偃的孙子,无悠谷的谷主白无悠。听见秋悉的一番话,白无悠端正刚毅的脸上的颜色又无奈而狰狞了起来。
  “苟且之事!?余秋悉,你说我们的两情相悦是苟且之事?那我们的孩子算什么?你说?!”白无悠刚吼了一声,又想起秋悉肚腹中已经有了他的骨肉,生不得气,才又隐忍了下来。一边催马,一边嘀咕。“你家小姐、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比谁都奸诈狡猾才真。自己无意履行婚约,又不出面来解除,倒教你这完全不知情的人跑来当替死鬼。什么见玉如见人,什么定不违约。害我把你吃了个一干二净。爱也爱了,还能怎么样?她可倒好,老早设计好了要我出来趟浑水,还要陷害我最爱的人替她跑腿卖命。天下间的好事全叫她一个人占尽了。如果你和孩子有什么差池,不必那些江湖中人逼庄,我就捣毁了月冷山庄。”
  “你说什么?!”这次换成永远奶声奶气的秋悉吼了。
  “没没没,我什么也没说。”白无悠线条冷峻的脸立刻堆上了笑意。他可不想因为言语之失而得罪了自己孩子的娘。即使孩子的娘的性情与天生的娃娃脸根本就是背道而驰,完全是母老虎一个,他也甘之如饴。
  月冷山庄里,无情同倾儇,正在花厅里相对而坐弈棋。两人脚边置着金银嵌错花的铜盆,生着暖暖的炭火,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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