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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心计 作者:公子离月(起点2012-05-13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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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很好!我要你留在苏慕之身边,替我做事。”
  “一年为期。”
  对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一年也已经足够。”他从腰间解下一串小铃,拉过她的手绕在手腕上,“这铃中养了一只鸳鸯蛊,我这里有另外一只,若是铃响便是我来了,你去到无人处即可。”
  “好。”子虞将手从他手中抽出,金色的小铃铛绕在腕上,看去倒是极讨喜的一件玩物。
  “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可反悔。”他说,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
  子虞也铮铮的回他,“自然。”
  沈一又是一声冷笑,这笑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不知道究竟是陌生还是熟悉。
  “若无他事,便请回吧。”子虞淡淡道。
  对方冷冷转身,白色的衣角慢慢消失在夜幕中。
  待她走远,子虞的背心才觉出一阵阵的凉,汗水湿透了后背,风一吹,便禁不住满身的寒意。她转身往回走,步子迈得很细,每一步都像是陷在了泥潭中拔不出来,从水塘到客栈也不过几十步,她却走了整整半个时辰。
  到了客栈门口时,也不汗被风干了多少回,只觉得透彻心扉的冷。
  本想回房间好好睡一觉,为明日与陈州太守的见面养足精神。还未走近客栈,眼前便晃出一袭玉色锦衣,衣摆朔长,看得出来人身形修硕。长腿上紧窄的腰间,用四指宽的鹅黄腰带束住,正中嵌着一颗鹅卵石般的翡翠,质地上乘。
  一双明玉般的手定定扶住她的双臂,她抬起头,便见一双春水般柔和的目。
  “夜中出门也该交代一下去处,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报官了。”
  “只是屋中闷热,出外散散步,让尉迟公子久等了。”子虞站定,勉强挤出笑容来;身子已经有些摇晃,她深吸几口气,本以为沈一来了他便不会来,这会儿他既然来了,该问的倒也方便问了。
  尉迟婴看她呼吸有些不匀,气息不畅,面色如纸,就这么扶在手里便好像要碎了。
  眼中的春水一滞,低声道,“今晚就不必出去了,我送你上楼早些歇下。”
  “答应公子的事可不能爽约。”她淡笑,略略收了脸上的疲倦,强打起精神来看着他。
  尉迟婴知道她心里记挂一些,也知道按沈某人的脾性,今夜必定是要来找她说事的,谁叫车夫口风不严,走漏了同她出去的消息……不过也怪不得车夫,沈某人那脑子,一颗便可以当四颗五颗用,还没有几个人能在他面前有点别的心思。
  只是他想不到,沈一比他料想的要快许多。一心只记挂她身子这样不好,那冷面冷心不择手段的家伙别又说些什么难听的,做些什么冷血的,女孩子本就心细,可伤不起。
  “我那里倒也有些随行带来的好药,你去了吃些也好。”他一边说,扶着她到了马车旁,马车虽然不高,他还是伸手将她抱了起来,一个飞身转上马车去,掀了车帘将她抱进车中,轻放在座椅上。
  退开一步,转头去吩咐车夫回住处,再回过头来正遇上她清灵如雪的目光。他一愣神,竟呆住了,心间只觉得一阵清凉。
  “公子不坐?”子虞见她不动,只是定定看着她,脸色不由得有些潮红。
  尉迟婴点点头,目光却丝毫不移,“好一双美目。”
  子虞反倒不习惯当别人的赞,低下头去,刚才还白若雪色的脸,此刻却漾起了淡淡的红晕,透在一层水晶般的白肤下,又映着车内一点豆大的昏光,愈发显得娇柔动人。
  尉迟婴就这么僵着身子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抽了身在她身侧坐下,目光却还是绕着她不放。子虞说话想要引开他的注意,尉迟婴也答也说,眼光却还是不离她。
  好在他住的地方没多远便到了,下了车来,他也就不再像车上那样肆无忌惮的看她。
  他将她抱下车的,抱了片刻才放她下来,指了指眼前一座规模不算大的小宅,笑道,“我昨日才买下的私宅,里面倒也收拾妥当了,你进去看看还有哪里不好,我再叫他们去办。”
  这小宅好与不好,与她并不相干,他这样说起,倒好像他们关系很近。看来他是习惯了同女子亲近的,对于露水恩情这一类的事,这位尉迟公子倒是当真得心应手。
  一路走近小宅,院落虽然不大,却也打扫得很干净,院中当月有一个石桌,四个雕了花的小石凳围着。子虞喜欢这景致,大约到了中秋,在这里赏月该是很不错的吧?
  见她多看了几眼那石桌,尉迟婴便道,“原本想换一个汉白玉雕风月牡丹的桌子,凳子自然也得都配过,中心掏空放上炉火,中秋赏月时暖体怡情,自然最好。只是陈州这年头不景气,没几家好的石铺还开着。”
  果然是皇子,边城一个小小院落里的石桌,也用得上汉白玉……这个人是风流成惯了。
  “边城灾地自然比不得别处,有些营生也非必要,吃穿还能买到就是好的了。待过得几年公子若是还记得起陈州私宅,再来置办汉白玉石桌,也无伤大雅。”
  “你这话说得当真同沈某人一模一样。”
  “沈公子?”
  子虞顺着尉迟婴的视线看过去,小院内主房里正亮起了一盏灯。
  尉迟婴眯了眯眼,“还以为他要出去的,竟是回来了。”
  “沈公子也……住在这里?”这小院内只有一间主房,若是沈一在住在主人房中,这两人的关系……不会有一点太……不寻常了么?
  尉迟婴看出她在想什么,急忙摆手,“我可没有断袖之好,这个人霸道得很,来了我的宅子还非要住我的主房,害得我只能到偏房去睡,又小又阴,在床上办点事,还吱吱咯咯乱响……啧啧。”
  在床上……办点事……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暴汗!
  “啊啊,你不要误会,睡前我喜爱在床上喝杯茶,帮着父皇阅阅奏折,后来养成习惯了,每日必要这样才能睡得着。”
  

第六八章 意外(七)
更新时间2011…9…26 11:30:34  字数:2053

 “啊啊,你不要误会,睡前我喜爱在床上喝杯茶,帮着父皇阅阅奏折,后来养成习惯了,每日必要这样才能睡得着。”
  “哦。”子虞答了,抬眼看着那一窗灯火。灯火下该是有沈一的,可也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沈一了,从此,他们大概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再没有友情。
  转头看向尉迟婴,笑道,“公子睡前喝茶,不会失眠么?”
  “起先喝茶就是为了消睡提神,奏折这东西,大抵得字里行间的慢慢看。十三岁那年父皇登基,立了我为太子,分我一半的奏折批阅。有一次顽皮,白日里和宫监宫女们爬树掏鸟窝,夜间太累,看奏折时看落了一句,结果害得一位英才耽误了一年进国子监的时机。那之后便每夜喝茶提神,逐渐养成了习惯,不喝反而睡不着了。”尉迟婴说着,语气中并没有什么特别,好像再说一件与他无关而又极其平常不过的事了。
  他十三岁便要开始做这些国家大事,这些事情里十有八九都是伤脑经的棘手问题,家国之事能有几件得心应手的?只是难为他,少年该是最受不得拘束的时候,他还要夜里喝茶提神,做大人们都不愿意做的事。
  “你父亲还真会偷懒,不如你也给我做儿子好了,人生岂不是空闲许多?”子虞笑道。
  尉迟婴还是头一次听人拿卫国的皇帝和太子打趣,她跟旁人,究竟是不一样的。
  “不然你跟我生一个?我的儿子自然同我一样好的,给你做牛做马,如何?”
  “我又不要牛马,嗯……也不要儿子。我喜欢女儿。”想起某人说过的话,他说以后我们也可以有孩子,最好是个女儿,像你一样的乖巧可爱。
  尉迟婴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也喜欢女儿,穷养儿富养女,女儿就该生在帝王家被疼着被宠着,”他想到什么,又侧过脸来补上一句,“儿子女儿都多些,最好。”
  说道这个问题,他该是标准的独生子女吧,生在帝王家,本就少了普通家庭的温暖和睦,又未听他提及过母亲,想来那位也不在了,这样未免孤独了些。
  她比他好一些,虽说她是孤儿,但她有苏慕之。
  正到这里,主房的灯熄了,沈一走了,还是睡了?这个时辰,出门太晚,睡觉又太早。
  “……你觉得如何?”
  “嗯?”一个走神,却没听完整尉迟婴的问话。
  见她又独自在想什么了,尉迟婴深觉无奈——她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很无趣,同他在一起才会容易走神。挫败感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给她下点鬼魅蛊术,让她从此只看他只听他。
  小院虽然不大,他们走的却也很慢,闲聊了这么多,才算走到了主房外面,由主房的前廊往右去,便是尉迟婴的房间。
  刚要进门厅,抬眼门口,竟然站着一个白影。
  尉迟婴抬眼看了看门口的人,手握拳在鼻翼下,干咳两声,“你平日里都窝在房里看书,今天倒是好兴致,出来赏月?”
  “与你无关。”沈一冷冷答。
  “赖着脸皮住我的吃我的,脾气还不小。”尉迟婴带着笑,说的风轻云淡,好像他说的都是赞美之词,并无损意。
  沈一并不理会他,也不看他们之中任何一人,“尉迟婴,我找你下棋。”
  “昨日把棋盘架到你面前,你一个子也不动。今晚我有贵客,没空奉陪。”
  子虞轻笑起来,“夫妻吵架,可不好当着外人的面。”
  尉迟婴尴尬的笑了两声,绝没想到她还会开这样的玩笑,不过外边盛传他有短袖之好,这个玩笑他多少有些吃不消。
  沈一只当没听见,血眼一番,绕过他们两径自进了尉迟婴的房间。
  “这人,今日有些异常。”尉迟婴对他太了解,他要下棋时,一般是心情极度不好。
  “无妨,我们谈我们的事就好。”子虞答,他无非是想听听千山雪的事,既然话都说开了,也就没什么好避讳的,两两相清也不错。
  两人也到尉迟婴的房中,沈一已经点好了灯,摆好了棋盘,落了黑子。
  尉迟婴唤了他一声,他也不答,又夹起一颗白子落下。
  “他落子向来不出声响,我们自说我们的就是。”尉迟婴背对着沈一,对子虞笑道,“坐吧。”
  子虞正对着沈一坐下,看他自己跟自己下棋,也是件趣事。
  尉迟婴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目若春水,“走时我才暖着的雪叶乌龙,这会儿还热着,这茶驱寒润心,是好茶。”
  子虞饮过一口,余香四溢,口中的干燥也消失了,只觉得鼻腔中都回荡着暖香,说话间唇齿也溢着甘甜,她抬目对尉迟婴一笑,“是好茶。”
  “下棋的那位白吃白住不说,茶也要吃最好的,我们都是拖他的福,才得一品这极品乌龙。”
  这两位,怎么看都有些……那个……不是?不过这世间也难得情谊这样深的朋友,又何必在意太多。子虞看了看沈一,手边两壶棋子,他低头看着棋盘,拿了黑子,轻落。
  “不说这个,言归正传,我替你约了千山雪。时间地点由你定,至于见面要怎么谈,你好好把握。”
  子虞来,就是为了听这一句,他既然对暗羽这么熟悉,自然是知道很多事的,比如怎么同暗羽的首领联系。
  只是没想到他倒是这么直白,开门见山就提起见面的事。
  “谢过公子,那就明日子时,在公子这里见面,如何?”
  尉迟婴点点头,饮下手中的茶水。
  子虞想说那不打扰了,但坐下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茶水未尽,不便开口。
  “你想谈的事谈完了,可以谈谈我想谈的事了?”尉迟婴笑。
  子虞放下捧着的茶杯,“公子想谈什么?”
  “我想替你赎身,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有一座小宅,一间自己的铺子,经营点胭脂水粉,或是珠宝布匹,都很好。”他说得很诚恳,子虞静静的听着,好像有个叫沈墨含的也说过要替她赎身。那位贵公子,是先生送她的生日礼物,可这礼物到头来,究竟是为谁呢?
  

第六九章 意外(八)
更新时间2011…9…27 11:40:09  字数:2128

 “我想卖点军火之类,或者私盐也行,暗下立一个地下钱庄,放点高利的租子,有你这个皇子作保,也不怕有人赖账。”
  子虞说完,尉迟婴的脸即刻绷紧,沈一手上的棋子也从棋盘上跌落到了地面,砰然一声划破突如其来的沉默。
  子虞抬起袖子,轻笑起来。
  尉迟婴愣了片刻,才发觉她是在说笑,旋即也笑了起来。沈一重新拈起一个棋子,似乎对他们这边充耳不闻,继续下棋。
  “这话我以后不再提了……”尉迟婴笑罢轻言,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个笑言便是给他台阶下,她不愿意他插手她的人生,她同宫中那些金丝雀不同,她要的不是这些。
  只有子虞知道,她是多么希望过尉迟婴说得那种生活,简单一点,什么都好,但她不能。别说答应了沈一那一年之事,单是先生,也不会放她走的。
  棋子的命运,只有执子之人,方能左右。她现在,还成不了与先生旗鼓相当的对手,做不了下棋的那一方。
  尉迟婴见她又在想旁的事,轻咳一声,“我再替你倒一杯茶……”
  “不必了,时候不早,如花该告辞了。”子虞站起身来,余光扫过沈一面前那盘棋——黑子颇有单刀直入,势如破竹的气场,白子却是迂回行阻,防得滴水不漏。下到这里,已经可以预见是一局死棋,黑子攻,白子防,两边都做到了极致。
  ——一局棋,足以看出沈一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大处收放自如,又不失节节逼近的胆量和气魄,细处步步为营,每一步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该攻时绝不手软,下手坚决果断。该柔时却又辗转迂回,避让中又不失锋芒。
  他真的是在一杯茶的功夫里,下出这么一局攻防都堪称精湛的棋?
  子虞手心微微发腻,有的人只懂得一味进取,那么他或许是个悲剧的孤胆英雄,有的人处处设防,那么他会成为最后一个被攻破的堡垒。像他这样进退皆有理法,才是握得住大局的人。
  沈一,很……可怕。
  见她在看,沈一几把便将棋盘上的残局消了,黑子白子三拨四分,便已经黑白分明,将棋子收好,做完这些,也不过是倏忽之间。
  他起身来,抬眼看了看子虞,目光在她腕间那一串金铃上停留了片刻。也没有说什么,转身迈出了门去。
  子虞在他之后,也出了房门来,尉迟婴坚持要送,她一再谢绝,只说借她马车一用便好。他知道拗不过她,将一袋子各式各样的药丸放在她手心,再吩咐车夫一定将她安全送达客栈。
  见马车走远了,他才转身回了宅中,主房的灯还未熄。
  走到主房门口,敲了敲房门,不一会儿门便大开了。沈一斜卧在床榻上,就着灯光在看一本册子。
  尉迟婴走近,看清那册子上的封皮,写着《景德传灯录》。
  “出家这种事也不急在一时,不用熬更守夜读佛经。”他径自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夜风可以吹进来,散一散屋内的潮气,“南方还是湿冷许多,你去北方的庙好了,清心寡欲也是要身体好才消受得起的。”
  “……出去。”沈一淡淡开口,翻过一页书去。
  “那局棋,你有些过。”尉迟婴很少见他下出那样处处下死手,步步有杀气,斗落得两败俱伤的棋局。
  “……”
  风吹散了屋中的沉闷,沈一合了书,往旁边的桌上一抛,双手枕在脑后,闭了眼。
  尉迟婴从怀中拿出折扇,两指捏开扇面,拿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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