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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心计 作者:公子离月(起点2012-05-13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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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成全你不要我担心这份心思,但是你这样难受,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好不好?”
“……”子虞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若是告诉他是伤口发炎,他定是要检查伤口的。伤在那种位置,她怎么好意思给他看。
沈一见她一直捂着胸口,大惊,“难道你也是心疾?”
“也?”
沈一沉默了片刻,目光闪烁,躲避她质问的目光,“咳咳……我这里有治心疾的药。如果你真是心疾,吃一颗就没事了。”
“你怎么会有心疾的药?你……”子虞也顾不得伤口的疼了,如果他真的有心疾,在这个没有科学治疗能力的年代,根本就等于是绝症。子虞在一本医书上读到,患了心疾的人平均寿命不到二十五岁,如果是严重的心疾,可能不到二十岁就死掉。
沈一看她一脸紧张,反而笑了起来,“放心,这护心丹虽然是心疾的良药,却也是危急时刻救命的仙丹,我带在身上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也就是说,他没有心疾,这心疾的药只是为了关键时刻保命用的。想来也是,他是护卫,出生入死的场面一定很多,这强心的药也算是自救保命的最后一道防线。看着他满脸的刀疤,想着他过去刀光剑影的生活,禁不住心上一疼。
“你……到底是不是心疾?”沈一眼巴巴的看着她,满脸的关切。见她摇了摇头,才猛然松了一口气。
他竟然这么担心她,这一点倒是让子虞没有料想到。她犹豫了一下,看他眸中神色紧张,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好像要看透她到底是哪里病哪里痛。
“该不会是……痔疮?痔疮也不是长在胸口上……”
子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罢顿了顿,还是告诉了他实话,“我……胸口上有一道刀伤,可能是伤口发炎了。”若是不告诉他,他还不知道要乱猜到什么上去,搞不好连中风、怀孕什么的都能拿出来瞎掰。
沈一没有要求检查伤口,子虞松了一口气,勉强对他笑道,“我已经不难受了,你回去睡吧。”
沈一挑眉,“那地铺又湿又冷,本公子身受重伤,怎么能睡那种地方。”
呃……手臂上挨了一刀虽说不是什么小伤,也不至于说成是“身受重伤”吧。子虞无奈了,虽然根本不信他是这样挑三拣四的精贵公子,但是这个借口也太让人无语了……
“我……想陪着你。”他又认真的对她说。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一低头看着她,淡淡的笑,“原来你也有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他的笑在逐渐被晨曦吞噬,悄然退去的黑夜中,像满月的月光,柔和清澈。
“我不想与你成为敌人,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境况,都不愿与他站在敌对的立场,这是她的心,如论如何也不能忽视的心。
沈一的神色微微凝重,他绝想不到,她会对他说这样近似无可奈何的话。她可以剖开坚强的面具,这样跟他诚心相对,让他又惊又喜。
伸手握住她的小手,重重的捏在手心,眉间严肃而认真,“子虞,我不会,任何时候都不会,与你敌对。”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他的承诺,应该可以信吧……
“你不信我也没关系,本公子说话也不求别人相信,但求问心无愧。”他眸中又转为戏笑,“再说,你是我未来的夫人,我怎么会对娘子不忠呢。”
“又胡诌。”
沈一一笑带过,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逐渐亮了。他松开换着她腰的手,单臂伸了个懒腰,闭了闭满是疲惫的血眼,打了个呵欠道,“这觉是睡不成了……你的脸色还是很不好,可以上路么?”
“已经好多了。”子虞起身来,昨夜本就是和衣而卧,整了整衣衫,头发也只是简单的重新盘了一个发髻。
沈一靠在床头,单手枕着后脑,曲着一条腿饶,脚尖还不时点一点,饶有兴致的看她梳洗盘头。
第五十章 陈州(十六)
更新时间2011…9…7 11:26:02 字数:2020
待她弄好了一切,他才跳下床,就着她用过的水洗了个脸。
子虞有些吃惊,“你不是说你爱干净,有洁癖?用过了的水你也不嫌脏。”
他抬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呵……娘子你又不是外人。”
子虞瞪了他一眼,转身出了门去。
今日,天上竟然有一轮暖阳,陈州已经很近了,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也是这样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沈一随后便出了门来,对她笑道,“我去向黑熊老弟辞行,你身子不好,就在这里等我好了。”
子虞点点头,站在这里吹吹晨风,晒晒太阳,也是一件很好的事,至少可以暂时忘记那个不该想的人。
先生,此刻,是不是也在看着这轮暖阳?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眼中,是不是有那夜在水中的楼阁上,看着她那般的柔和?
他,会不会想起她?
自嘲的笑笑,握紧了手心,成长为原来那个慕容玖久,看来还经历一些历练。但其实,如果不必回到那个无依无靠,绝一切情缘,不能相信任何人的状态,她宁愿自己永远都是子虞,永远不要再成为慕容玖久。
“想什么?”
子虞猛然回过神,一直抬头望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沈一已经回来了,正站在她身边,背着双手,凑近她的脸仔细的瞧着。
“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到陈州。不知道莫大夫……是不是已经到了。”子虞侧过脸看了看他的神色,但却什么也看不出,他把所有情绪都掩藏得很深。
沈一笑了笑,“走吧,到了陈州不就知道了。黑熊老弟说忙着出去打劫,没空送我们,所以给了我出这林子的捷径的地图和一辆马车。”
子虞看他扬了扬手中的羊皮地图,似乎连脸上的刀疤都在笑,血眼里一双黑瞳如浓墨凝成的琥珀,干净晶莹。可是越是这样对她笑,她越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沈一躬身,做出“请”的姿势,“小猪,请。”
子虞淡笑一声,两手搭在身侧,微微蹲下身对他回礼,“猪大哥,请。”
沈一被她这调皮的小动作惊住,绝没想到她这样的女子,也竟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子虞见他愣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忍不住弯起眉眼笑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笑,也禁不住跟她一起笑了起来。两人之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不需要言语的默契。
笑罢,两人边说边闹,一起出了寨子,上了马车。子虞坐在车内,沈一赶着车,确认过地图后,便向着陈州的方向去了。
竹林深处,一袭如雪般洁白冷傲的白衣,淡淡看着子虞的马车向远处去,面色如穿透竹林间晨风的朝阳。待那车走得很远,看不清了,他才回转身,悄然离去。
子虞在车上睡着了,昨夜一夜没有合眼,这会儿在车上颠簸,越发觉得累,有沈一在外面,又觉得很安心,不知不觉就倒在车厢的长椅上睡了过去。
在梦中,好像感觉到了先生的气息,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鸢尾香气,听到他叫她的名字。
她料想不到,之所以会犯困,是因为中了车上的迷香。
沈一听车厢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沉下眉目,单手勒死马缰,马匹虽然受了惊,但还是乖乖的停住了脚步。
“驯马的功夫,与你父亲如出一辙。”一袭白衣从竹林深处飘然而落,卷起清风满林,带起竹叶漫天。
沈一弹去身上落下的竹叶,而对方的一袭白衣上,却没有沾染上半片。
他微微挑眉,唇边勾起一丝轻笑,“出不出一辙,我没兴趣。”
一道白光闪过,正朝着他迎面而来,马车的门被白衣带起的风吹开,他急忙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尖在马车上一点,借势跃向半空,侧身一剑迎向那白影挑去。
苏慕之并不想与他正面冲突,他一心念的,只是马车内那个孩子,只想看她一眼,拂过她的面颊,吻一吻她的唇。才分别不过几天,他却一刻也停不下思念,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守着她,却不能出现在她面前。昨夜她疼得一夜没睡,他也未曾合过一眼。
侧身落地,避开沈一的剑锋,再起身一跃,轻松的就越进了马车里去。白袖一挥,身后马车的门便砰然关上。
长椅上的女子,睡得正香,也不知梦见了什么,脸上绽开一点微笑,甜如三月的香花。他上前去,坐在她身旁,眉眼间柔和如月,暖香如水。
白袖慢慢落在他的胸口,修长的指轻快的解开衣衫,拉开她的胸衣。一道鲜红跃入眼底,刺痛他的眼,也疼紧了他的心。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出去塞子,将里面的液体上在发炎的伤口上,指尖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他的眉间慢慢紧锁。
“丫头,我的阿九,你瘦了……”
拉好她的衣衫,系上扣子,低头含住她饱满的双唇,冰凉的香甜丝丝沁入唇齿间,沿着干涩的喉滑入心底。她总是这样的叫他欲罢不能,想要放开她,却又松不开唇,握着她小手的手心,竟然渗出一层汗渍。
忍了又忍,他还是移开了唇,蹙紧的眉心延展开,眼角蕴出月色般的柔和。
放开暖热了的小手,起身来,开了车门,飞身下车。
双脚刚落在满地的竹叶上,一道剑光便又急又准的闪来,苏慕之并不躲,任沈一的剑锋落在他的脖颈上。他只是清淡的看着握剑的少年,眼底的深色冷如寒冰。
“你对她用迷香,不知道迷香会伤她的身?”沈一的剑更逼近一寸,苏慕之的脖颈上,逐渐渗出一道血痕。
他笑,淡然道,“这香我为什么不对你用?”
沈一顿了顿,冷冷收了剑,“冷凝沉香,你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所谓冷凝沉香,如果用在男子身上,便是剧毒。但若是用在女子身上,则可以活血通络,消炎止痛。不过长久以来,这种迷香是连宫廷的制香师都做不出的精品。沈一冷笑,“不愧是朝中第一人。”
第五一章 陈州(十七)
更新时间2011…9…9 13:33:45 字数:2203
“……人臣何来第一之说。”
沈一挑眉,“人臣?呵……”
“喜欢那孩子吧?”苏慕之抬眼,眼底闭锁的寒气如雪般隐露。
“一个妓子而已,兴起了玩弄,没兴趣了就扔掉。”沈一说完,手心微寒,这并不是本意,只是在这个人面前,不能袒露任何情愫。
苏慕之抬眼看向车厢内,微微叹气,语气却十分笃定,“你会改变想法。”
沈一冷笑一声,“别误会……我对她好,不过是逗弄逗弄一个妓子而已。这颗棋子,你用错了地方。”
苏慕之不言,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冷冷看着他的双眼,好像能看透他的谎言。
沈一大笑一声,“就算我想要她,又如何?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妓子怎样?”
“……”话说到这里,苏慕之也不再多言,转身隐入竹林中,瞬间没了踪影。
沈一看他离去,冷哼一声。转身跳上马车,伸手推开马车的门,见长椅上子虞还睡着,眉眼间低沉下去,又再看了她一眼,才关了车门。操起马鞭狠力抽打在马背上,白色的骏马后背立刻多出一道血痕。沈一收了鞭子,伸手顺了顺马尾,这么好的马儿,却被他失手打伤……刚才说那些混账话,虽说是别无选择,但胸口这会儿尤其的郁闷。这会儿又拿马儿出气泄愤,心乱成这样,都是因为那个丫头吧。
不会与她敌对……如果她是苏慕之的人,总免不了要针锋相对的那一天。
沈一叹气,扬起马鞭轻拍马背,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车厢内,子虞睁开眼,眼角滴下一颗泪。她急忙用手擦去,逼自己笑。
是该笑,笑她的幼稚。先生下了马车,她便醒了,先生和沈一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越是清楚,也就越叫她难堪。她相信沈一,以为他的话都是真的,以为他对她至少是真诚的,结果他还是口口声声叫她妓子,说她只是他玩弄的对象。她心底是喜欢他的,虽然不涉及男女情爱,但这种喜欢是发自真心。所以当她听见他的那些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她相信先生,以为只要陈州的事做得好,先生就会知道,即使不把她推出去给别的男人,她也是有用的,甚至比他想象的更有用。
但是她错了,连沈一都看出来,她不过是先生的一颗棋子而已。如果猜得不错,那些杀手也是先生派来的,为的就是要他们经历过生死,让彼此对对方产生好感。说白了,先生还是把她往别的男人怀里推,如果沈一当真喜欢她,他会毫不犹豫拿她作条件,拿到他想要的筹码。
原来,不过如此……
重新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再慢慢呼出,脸上的笑越来越深,深到想要落泪。不过,不会再哭,如果这个世界还是一样的无情,那么就再做回没有眼泪的慕容玖久,如何?
沿着竹林中的小径,到天黑前,马车已经接近陈州城。沈一本打算连夜赶路,但是想到陈州是边城,城门不到傍晚便要关上,第二日也要过了清晨才会开门,即便是赶到城下也是进不了城的。
轻勒马缰,一声喝停了马匹,丢了缰绳,转头向车厢望了望。她已经醒了有些时候,可是一句话也不曾对他说过,他问话她也只是简单的答一两个字。午时送干粮进车厢,她还在睡,这会儿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想了想,他还是解开马车旁的牛皮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块干饼和一壶水,推门进了车厢去。
车厢内已经点了一支烛火,子虞坐在长椅上,撩起半边床帘望向外面,竹林中的夜色浓重,根本不能视物,但她又似乎是什么都能看见,一双明眸许久都不曾眨一下。
沈一见她脸色不好,没有一点血色,握着水袋的手一颤。
子虞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轻描淡写的问,“怎么不进城?”
“城门关了,赶去也进不了城。明日一早,再出发不迟。”沈一握紧水袋,坐到她身旁去,将水袋递到她眼前,笑道,“小猪,吃点东西。”
子虞接过水袋,袋子的木塞已经打开了,她转头看了看沈一,赶了一天的车,他这会儿也是满脸的风霜,虽是在笑,神色也显出些疲倦来。
她喝了一口水,凉意顺着喉一直流到胃里。将水袋递回给他,问道,“你也喝点?”
沈一一笑,接过水袋,仰头将一半的水倒入口中,塞好塞子放到一旁。再把手上的干饼掰成两半,将大的一半递给子虞,“这饼又干又硬,慢点吃。”
子虞伸手去拿他另一只手里的那一小半,拿嘴叼住,顺势撸起他的白袖,看了看他手臂上的伤。白纱布很干净,没有渗血的痕迹,伤口应该愈合得不错。
正要放手去拿嘴上叼着的干饼,一双手却被沈一单手扣住,压在他腿上。凑过脸来,一口咬上她叼着的饼,将那饼从她口中夺了回去。这才放开她的手,仰头将那小块饼吃到口中。侧过头来对她讪笑,“这是本公子的份儿。”接着把手中那块大的递到她唇边,“这才是你的,张口……”
子虞伸手拿下他手里的饼,愤愤的咬了一口,双眼死死瞪着他。
沈一哈哈的笑了起来,边笑边拿过身侧的水袋,拧开塞子递给她,一双血眼掩不住玲珑的笑意,“别噎着了,喝点水。”
“我宁愿噎死。”子虞一口一口咬着手上的干饼,食不知味。
“好啦好啦,我不惹你生气,慢慢吃……”他伸手拂去她嘴角的碎屑,笑眼迷离。
子虞将剩下的一半饼交回到他手中,“我饱了……你赶车很累,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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