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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妻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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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承远慢慢地走到她身前,伸手覆上了她的双眼,丢开了那卷纸,飞快地破窗跃出了凤雏宫偏殿。
夜深人静,还有不远处巡夜护卫沙沙的脚步声,她翻上了凤雏宫的宫檐,夜幕下一双阴沉的凤眼冷冷地扫过整片皇宫。
怀里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鼓鼓地塞着,她扯开了身上那一身宫侍的衣服,里面却是风承佑事先穿着的夜行衣,足尖轻点,一道鹫鹰般的黑影在夜幕下朝着御风殿的方向飞身而去。
沈默退到了偏厅的角落里,挥手打翻了那火炉,“殿下,就算我男扮女装入宫参加秋试,也该先画押收监,交由刑部会审定罪。”
她看了看衣摆上的火星,随手抖了抖,“我又没说要定你的罪。”
“殿下待怎样?”
风承志看着他一个劲地朝后躲,一向平静无波的眼里闪过一丝丝的慌乱,笑着挑了挑眉,“我有这么可怕吗?”她像是有些为难地看着他,“本来这男扮女装,参加秋试,还得了状元魁首,可是抄家满门的死罪。”
“我已无家可抄。”
“你别急,我还没说完,我可舍不得要你死。”她越走越近,“不如,我给你换个身份,如何?”
“什么身份?”沈默故意问他,眼角扫着那偏厅的门,他现在根本出不去,兜兜转转,没能找到仇人报成仇,倒是又把自己给送到了风承志手里,难道说,他还真是命中注定脱不开和她的关系。
可他现在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进到这深宫牢笼里,更重要的是,一旦他恢复男装进了东宫,必然早晚会被宁炽认出来,到时候,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或者说,我给你两个选择,是死罪难逃,还是…”她话没有说完,偏厅外传来小宫侍惊恐和乱窜的声音,风承志不悦地皱起眉,偏厅的门却被人踢了开来。
“风承远。”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沈默惊讶不已地看着来人,她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母皇死了。”她丢了一句话,甩手抖开了其中一份圣旨,风承志一眼看过去,她认得这字迹,也认得这玉玺印,她吼出声来,“风承佑,不可能,母皇怎么会突然间去世?怎么可能传位给风承佑?”
风承志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圣旨,今晚没有布暗卫实在是太大的失策,哪里知道本来一场风月好事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结果。
“明天,你可以继位。”风承远收起了那卷圣旨,阴狠的双眸一如既往,不带一丝温度。
“什么条件?”风承志当然没觉得风承远会这么容易帮她。
“他。”
沈默愣了愣,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风承志倒是抬眼和她直视,“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你没有选择。”风承远一步步走近,“你办好了,这圣旨就永远不会再出现。”
风承志一手重重地拍在桌上,掀翻了桌子,风承远恍若未见,风承志心不甘情不愿的声音响起,“封你远王,赐婚远王君。”
风承远走到了沈默跟前,伸手一提,“我等着。”
沈默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风承远半抱着腰出了那偏厅,夜风呼呼地挂在脸上,刺得人生疼,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脚都没有着地。
居然是在宫檐殿顶上,他吓得不轻,一手紧紧揪着风承远的衣领,“放我下来。”
“如果你想摔死。”她不耐烦地低声回他,“不想死就别动。”风承志两面三刀的功力她没少见识过,只要今晚没离开皇宫,她就保不准还会动手。
沈默第一次领略到安玥那一直向往地飞檐走壁是什么感觉,比起来,他其实更喜欢踩在地上。
风声呼呼传来,还有隐约宫内发出的巨大喧哗声,原本安静的沉寂似乎被烛火和人声覆盖了。“帝上,真的升天了?”
风承远没有回答他,直到出了皇宫,她停在皇宫外一处大宅的屋檐上,把他放了下来,“死了。”
他看着她,好半晌,“谢谢。”
“你救我一次,我保你一命。”
“嗯。”他点了点头,发丝被吹得高高扬起,“你不欠我什么人情了,不过你能不能把我放到地上,这里我回不去。”
她没有动,“我说了,我保你一命。”
“我知道,你今晚救了我,不过我没太明白你们最后在打什么哑谜?太女不追究我男扮女装的事了吗?”
“赐婚。”
沈默不解地抬起眼,“什么意思?她说赐婚远王君,难道,难道是说我?”他惊愕地张大了眼。
她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了,保你一命。”
“我知道了,可是…”他自己停了下来,她那句话在耳中不自觉地回放,你救我一次,我保你一命。不是保他一次,是保他一命,她的意思,是会一直保他?一辈子?。
21沈四公子
本以为是个不眠夜,谁想却沾床就着,可这一切还是发生得太快,快得他猝不及防。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沈默就起了身,在祥和楼后院的花圃前面来来回回兜了几圈。
这小院只住了他一个人,到时辰会有人来打扫,平时也没有下人,只有慕容肃经常会从前面祥和楼顺便过来。
他好不容易真的折桂高中,帝上却突然仙去了,他还被太女给揭穿了男儿身。
听昨晚风承远和太女的意思,他男扮女装参加秋试这事会被压下去,可他的路却被彻底切断了,不能接近皇宫,没有权利追查龙飞扬的死因,更无法利用这夺嫡的机会查出宁炽口中的那个主子。
太女的帝位,看样子已经稳坐了,只是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就这么无动于衷,会不会趁太女继位前最后一点时间来反击。
不过他更无法明白是昨晚那张圣旨,他看得分明,莫尚风的字迹他也认得,明明白白确实那写明了传位之人是七皇女,佑王风承佑。
那圣旨,又为什么会在风承远手里?还用来,换了他周全。
太阳渐渐升起,初冬降至,他越发的怕冷,没有了高床软枕,更没有了四壁的暖炉,衣物也不似以往护体保暖,夜深时双脚总是冻得冰凉,他只能自己不住相互摩擦来取暖。
“沈默。”
慕容肃匆匆地从小院门洞里进来,“外面贴了皇榜,新帝继位,怎么会这么突然?你昨天不是进宫参加殿试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就算没有进前三,你已经是头七,多多少少也该领到个职吧?”
沈默轻轻摇了摇头,唇角似笑非笑地无奈勾起,“是领了个职,却是我怎么都没想到的。”
“什么?”
小院独立带门,那门只是供他自己进出,这会却突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他慢慢走过去开了门,却是两个上了年纪的男子,“沈默沈公子?”
“是我。”
“我们是礼部沈尚书沈大人府上的,特来接四公子回府。”那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沈默不用转念,也知道不是风承远就是太女的意思,又或者是太女在风承远手有把柄的威胁下替他安排的新身份。
他点了点头,“两位稍候,我稍作收拾。”
他回房换回了男装,洗去了面上的染料和画粗的眉,带着包袱出来的时候,慕容肃仍旧站在院里,“沈默?”
“表姐,多谢你这些日子的相助和照顾。”他站在她身前抬起眉眼,“玥儿的事,我一刻不曾忘记,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剩下的就让我自己来吧。”
慕容肃喉口动了动,本想问他要去哪里,话到嘴边,却已经换了,“要帮忙的时候,随时回来找我。”
他不置可否,转身朝着门口那两个男人走去,在门口回过身来,“保重。”
“你也是。”
慕容肃走到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消失在道口,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抓起佩在腰际的荷包,“玥儿,玥儿,如果,我说我好像喜欢上了你的公子,你会生我气吗?”
她摇了摇头,放下荷包关上了小院的后门,先是玥儿离她而去,而沈默,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却明白一件事,也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马车发出咕噜噜的车轮响,有些颠簸,沈默靠在坐垫上闭目养神,其实对于嫁给风承远,他并没有什么排斥,就如同当年他要嫁给风承志一样,对他来说,其实都没有区别。
若真要平心而论,太女,现在该是新帝确实风姿不凡,文采风流,几个皇女都长了副好皮相,可小男儿的心思,那些爱慕之心,风月之意,他生不出来。
也许真要相比而言,嫁给风承远反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她不会纠缠在这些皇室恩怨之中,起码他不用在她面前处处小心,时时防备,最重要的,是她昨晚在夜风中说的那句话。
在这种时候,无疑是给了他一颗发烫的定心丸。
自从安玥死后,他没有了唯一的温暖,无家无根,像是随风飘荡的苇草,却从来没有一个安心处。
那个暴戾嗜血的女子,在那夜空下,屋檐上,却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只是她无心卷入这些恩怨,风承志和其他人却未必会放过她,她手里的圣旨又能保得住她和他多久?
马车停了下来,沈默踩着脚凳下了马车,沈府的大宅就在眼前,那两个男人走在他身侧,“见过了沈大人和主君,会有公公来教你身为沈四公子的规矩。”
那沈四公子四个字咬得很重,沈默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倒是让那说话的男人多看了一眼。沈默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心里反而有些无奈,他本也出自世家,该会的规矩没道理不会,自然不会担心什么。
他走进大堂,沈约和一个穿着华贵锦服的男子坐在主座上,他低眉行了一个标准的礼,恭恭敬敬地接过小侍端过来的茶水,送到两人跟前。
“好了,坐下吧。”沈约飞快地接过茶水,要他入座,她揭开杯盖喝了一口,“默儿是吧,等下跟我上一下书房。”
沈默正要回话,那主君突然站起了身来,眼神灼灼地看了他一眼,带着一眼就能看得出的愤懑妒恨,甩袖就离开了大堂。
沈约叹了口气,也站起了身,“跟我来吧。”
“主君他为何那般气愤?”
沈约关上了书房的门,“陛下和我说了你的事。”
沈默怔了一怔,就听她又道,“为了成全你与六皇女,而你的身份对于皇室来说又不能够成为正王君,所以给了你一个新的身份,我的第四子。”
她顿了顿,接着道,“我十几年前在南陵的时候留下的风流债,你一直流落在外,近日才回皇城认了亲,若是有人问起,这就是你爹爹的生平。”她递了张卷纸过来,沈默松了口气,原来她以为他和风承远是对身份悬殊的苦命鸳鸯,所以需要一个假身份,好让他能嫁入皇家。
“这事只有我知晓。”
沈默收起了纸,“难怪主君看起来对我很不待见,他真的以为我是大人的血脉。”
“你现在也该这么认为,你该改称呼了。”
沈默双唇动了动,摇了摇头,“抱歉大人,我叫不出口。”
“算了,若是有外人在,你自己看着办吧。”她挥了挥手,朝着书房外唤了声,那带他回来的两个男人推开了房门。
“带公子上琴房去习书。”
“是,大人。”
沈默跟在那两个男人身后,一路穿过堆叠假山间的小路,雕花楼阁掩映在树丛间,沈府的花园很是漂亮,沈默转头打量着,那两个男人很快停了下来,推开一座绣楼的大门,“四公子,这座养性阁,以后就是你的闺房。”
沈默推门而入,这地方看来长时间没人居住,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闻久了腹中有些泛酸。
他回过身来,从包袱了取了一对镯子出来,塞到那两个男子手里,“两位公公,多谢了,以后在沈家的日子,还望两位多多照看着点。”
那两人也不推辞,拿在手里,“四公子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可以尽管说。”
沈默温婉地笑了笑,“麻烦两位公公,府内可有熏香,能否给我捎一些来点上?”
自从娘亲死后,他的日子一日不知道下一日会发生什么,身份一次次地换,他想要随遇而安,上天便给了他这般捉摸不定的生活,让他来一次次地适应,来随遇而安,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场嘲讽的笑话。
而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尽他所能,好好地活下去,他的命,是玥儿以死换来的,他没理由再不珍惜。
沈默在养性阁住了十多天,来教他学规矩的公公报到沈约那里,都是一个劲地夸四公子学规矩极快,吃穿用度,无一不是大家公子的风范,真真是美玉蒙尘,明珠暗投,果真是大人流落在外的血脉,骨子里都是十足的闺秀。
22沈念安
腊月初,皇城开始下小雪,细如面屑却密密集集,接连不停地下了三个日夜后,地上覆盖了不厚不薄的一层白面,街道上行人来往,终是没能积攒起来,仍是能见到青石路面。
沈府的花园里,积雪却是盖了厚厚一层,角落里的一口井边有人在打水,沈默从养性阁走出来,身上裹着一件厚厚的锦衣棉袄,脚下也是一双棉靴,他哈了口气,面前腾起一阵白雾。
几天前,他刚结束了整整半个月被人耳提面命教各种规矩的日子,正以为今日可以歇一歇,他也想出去走走,打听看看新帝登基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刚走到花园中心,长廊上那两个带他来沈家的男子行色匆匆地走来,身后带着五六个小侍打扮的男子,正朝着他养性阁的方向过去。
“蓝公公,七公公。”沈默开口唤了一声,那两个男子见他,转了方向过来,“四公子。”
“这是做什么?”
“你的贴身小侍,挑两个。”
“我不需要。”
“没这个道理,难道之前学了那么多规矩,对你一点用处没有?你现在是沈府的四公子,记住了。”
沈默叹了口气,他对贴身小侍的排斥,又岂是一句话能够说清楚的。他朝那六个小侍看去,都是差不多一般的身形,十七八岁的年纪,只有一个似乎稍稍年长些。
他微微低头看过去,那小侍的手缩在衣袖内,却还是露出了半个手掌,指关节有着不正常的印迹。虽然已经长好,还是看得出来骨节畸形,皮肉带疤。
拶刑已经不常用,如果不是被人上了私刑,官衙内会对男子施行这种夹手指骨的刑罚,就只有一种情况,淫罪。
那两个男人见沈默迟迟没有动静,“至少挑一个。”
“就他吧。”沈默伸出手指点了点,那小侍抬起了眉眼,随即又低下头去。
沈默没打算和他的新小侍有多交心,他曾经的两个贴身侍子,一个出卖了他,一个为他而死。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想再经历一次,就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好了。
“你叫什么?”
那小侍低着头,脑袋摇了摇,沈默只看得见他发顶的两个发旋,“恳请主子赐名。”
这次他有些好奇了,手指上曾经受过拶刑,现在连曾经的名字都不想要了,倒是让他生出一丝丝同病相怜的感觉出来。
“自己取吧,什么都行。”
他转了身,那小侍跟在他身后,“四公子。”
沈默停下了脚步,又慢慢转了身回来看着他,沉吟了一下,“把四去了,我现在要出门,你…跟着来吧。”
“姐,你开什么玩笑?什么叫喝酒呛死了?”
云霄停下了脚步,“呛死了就是一口气没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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