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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妻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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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你和她…”她顿了顿,眼神的怒火稍稍散了一些,却也只是稍稍,“我是谁?”
“风承远,你到底发什么毛病?”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拉过一边的马,飞霞骠吃完了芝兰草,乖乖站着,她自己翻身上去,伸手提过他一甩一丢,又是横趴在了她身前的马背上,后背又被人拉起来提正坐稳,他本来还在羞恼,被她这么一折腾,什么羞恼都没了,倒是斗气的劲头又上来了。
“风承远,你以为你几岁,说变脸就变…”
“闭嘴。”
“你…哼。”他僵硬着后背,任他就算再有什么经天纬地,倾世之才,也不可能会想得到,身后的女人,正在醋海翻腾。
38一念之间
飞霞骠的前蹄在下过雨的地上溅起点点湿泥,沈默下了马,半个字也没多说,朝着沈斓的方向走过去,没多久就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响起,渐渐消失在耳畔。
“四哥。”沈斓歪着眉毛,夸张地松了一大口气,“我还以为你掉茅坑里去了,这么精彩的赛马你都没看到。”
“不早了,回去吧。”
马车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天又飘起了雨,小雨润如酥,草色似有若无地在眼前闪现,沈默的神情有些飘忽,沈斓还沉浸在那场赛马会中,也没注意到,直到马车回到沈府前,他掀开门帘,才叫了一声,“不好了,爹。”
沈默和他一起下了马车,身后跟着两个小侍,那主君阴沉着脸,一直到进了大堂,身后站着四五个公公,“谁的主意?”
沈斓低着头,偷眼瞅了沈默一眼,动了动嘴,“四哥。”
“你给我回房去,晚饭前不许出来,还有,谁许你叫四哥的?”
“爹。”沈斓讨好地想要上前,那主君还是板着脸,“回去。”
沈斓只得讪讪地走了,那主君站在沈默身前,比他还矮了小半个头,“你究竟想怎么样?上次在我面前将郁儿贬得一文不值,现在又敢来带坏斓儿,我龙修言到底是上辈子欠了你还是怎么?”
沈默猛地抬起了眼来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的双眼,那主君怒意更甚,“怎样?我告诉你,一天没嫁出去,你还是沈府的四公子,我还有这个资格管教你,今晚回自己书房面壁思过,没有晚饭,明天开始,给我晨昏定省,一天两次请安。”
他带着那些公公甩袖离开,留下沈默呆呆望着他的背影,唇瓣蠕动,发出一声低低的喃喃,除了他自己,没人听得见,“小舅舅。”
大概是三岁以后,他就没有再见过这个早早就嫁出去的小舅舅,因为他和娘亲断绝了任何关系。
被追念为启帝的北疆王风启当年一统紫风,手下自然会有其他三王的降将降臣,沈约的母亲,便是其中一个。后来先帝接替启帝完成了最后的大业,沈约也接任了她母亲的职位,等到先帝登基,她自然也居功不小。
龙飞扬对这门亲事,一直反对到底,最后姐弟反目,龙修言还是嫁给了沈约。
沈默叹了口气,难怪他会这么生气,他抛了家人选的女人,现在带了一个据说是风流债的私生子回来。
真不明白,他怎么就会甘愿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自己的家人?
沈默坐在自己书桌前,窗外密密地细雨下个不停,比白天更加大,沈念安跟在他身后站在书房门口,“公子,要不我去厨房看看,偷偷拿点吃的回来?”
沈默摇了摇头,“我不饿,你自己去吃晚饭吧,主君在罚我,你不用跟着我挨饿。”
饿过头的时候,会忘了腹中的饥饿感,也不再想吃东西,三餐一直不定时,还时不时断上几餐,饥饿感和饱腹感会慢慢开始混淆,再加上之前栖凤山脚下那段日子,他就从来没有吃饱过,也许沈默自己都没有发现,因为他终究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什么事都有人准备好。
说到底,过了十几年饭来张口的日子,他实在不是个会照顾自己生活起居的人。
沈念安又看了他一眼,这才带上门离开,沈默坐在书桌前,摊开的一张张宣纸上满是隽秀的小楷,他自己开始研磨,执笔接着昨日停下来的地方接着一字字写了下去。
家中的书没有一本带了出来,养性阁这间书房虽然说是书房,真正能看的也不过几本养性修身的训诫书,无书可看,他便自己默写出来。
他一边写,一边有些走神,那个司南倒地下去双眼没有闭上的画面一直在眼前闪现。
他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人,从小被人灌输的,便是人有贵贱,三六九等不同级,所以,就算不会轻贱人命,他也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来伤感。只是,归根结底,错还是在他。
他不该那么莽撞的,就算心急,也不该逮着要买马的人就以为是他要找的人,骠骑营新立,风承志派出她的心腹来招兵买马,本来就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他叹了口气,重新从一边空荡荡的书柜上取纸摊平,站起了身,手起笔落,眉头紧锁,静不下心来便挥毫作画,十多年来,他都改不去的习惯。
下了几天的春雨,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这天清晨,莫林医馆尚未开门,院中却突然响起一声巨响,像是火药爆炸的巨响。
莫林手上一片漆黑,呆呆地盯着小院地上一个坑洞,“我想,这大概不是个好办法。”
风承远翻了翻眼皮,夺下她手中点火的线香直接用右手捏成了碎末,莫林挠了挠头,站定在风承远身前,双手一起伸起来在两侧捧着她的脑袋,“炸得话太危险了,还是换一种,你给我打,打头。”莫林伸手在风承远的右脑上敲了一下,被她一把甩开,眉头皱成了三条川,“你。”
“什么?”
“庸医。”她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走,衣摆扬起一个弧度,正打在莫林放下去的手上。
“庸医?”莫林瞪着她的背影,“居然敢说我是庸医,你怎么不说你这鬼毛病,天下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好不容易日头出来,沈默出了养性阁,仰头眯眼对着太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眼神还有些困倦,“念安。”
“公子。”
“三公子回来了吗?”
“没有,我听人说初选三轮结束以后,小主都住在宫里,最后就由陛下和太后自己挑了。”
“我该去向主君请晨安了,你上厨房,回来的时候替我把早膳备好,用完了今日我要出门。”
“是,公子。”
可惜,沈默还是没吃到早膳,从龙修言院里回来,他正要回来,却被蓝公公拉着朝大门外带,“又是你。”
风承远眉头挑起,她来过很多次吗?
“我有事,没空。”
沈默转了身,脚都已经跨上了大门前的台阶,她突然开了口,“我以为,你对龙府的旧宅会有点兴趣。”
沈默的身子僵了僵,难以控制地喜形于色,回过身来的时候眼神仍旧透亮,“真的?”
她点了点头,身边停着正在刨地的马,沈默看过去,却不是那匹黑色的飞霞骠,看品种仍旧是飞霞骠,可毛发,却是枣红带白,尤其是其中一只耳朵,整个都是白色。那天她来带他上南陵的时候,骑得也是这匹马。
她翻身上了马,伸手过来提他,沈默在她身前坐定,“我只是,想念我义母。”
她静了半晌,催马动身,不消一刻,那再熟悉不过的府邸出现的眼前,不过牌匾已经换成了远王府,也动工做了些整修,不过大体轮廓并没有改变,
沈默的眼眶有些发红,等到看清了那三个字,他惊愕地张着嘴,“这是,你以后的府邸?”
她没回到,他也没再问,看这牌匾,问也是废话。
那岂不知意味着,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他喉口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哽咽声,马停在大门前,风承远下了马,却没带他下马,只是牵着马走进去,他还是坐在马背上。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在揉眼睛,她双眼微微眯了一下,“你在这里住过?”
“我,义母收养了我,我自然和她住在一起。”
“那你和你那位义兄,现如今的帝后,应该很熟了。”
沈默怔了怔,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还没回答,她又开了口,“风承志的选秀大典,下旨宣你入宫,陪同遴选。”
“怎么可能?”沈默脱口而出,照历朝历代的祖制来看,会参加遴选君妃的,除了太后帝后以及正得宠的贵君,还有就是皇族女子的正君,比如说其他几位皇女,或是帝上皇姨的正君,可他尚未和风承远大婚,还是未婚男子,怎么可以也过去?
更何况,他怎么能去见宁炽,这一见面,不就全露馅了。
39病去如抽丝
还是曾经的花园,凉亭,只是重新铺了几条鹅卵石小路,花木都是新栽的,凉亭的顶盖也重新上了琉璃瓦,假山下的湖面不再是一潭死水,水流同后院的清溪相连,一直通到内城外的镜湖。
那一幢幢小楼一如往昔,沈府内他的小楼叫做养性阁,穿过湖心亭通向内院的长廊,那里,本是他的率性阁。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娘亲曾经对他写下这个名字大笑不已,“率性?墨儿,这两个字,用在谁身上都比用在你身上来的合适。”
其实,他只是想随缘,率性,莫强求。
娘亲的身影在眼前一幕幕的闪现,这是他的家啊,曾经的那些日子,他伸手抚着廊柱发呆,完全忘了风承远还在他身后。
“很怀念?”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被突然吓了一跳,她倒背着手站在身后,“挑个地方。”
“什么?”
“挑个地方,你以后要住哪里?”
“这里。”
风承远扫了一眼没说话,他又揉了揉眼,回过身去,“我可以不去吗?宫里。”
她一直没有回答,直到出了远王府,带他上马的时候,才突然说了一句,“早春天寒,冬衣慢减。”
她要他装病?
夜凉月高,银色的月光倾泻在漆黑一片的花园里,沈默披着单衣站在沈府养性阁门前,长发湿漉漉地全都打散在脑后。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装病这种事,万一被发现说起来也是欺君之罪,既然这样的话,他就真的病一下好了,小小的风寒,也不会拖上很久。
“公子,你头发还没擦干,快进屋啊,外面凉。”沈念安跟在身后手里抓着巾帕想要擦,沈默自己接了过来,“我自己来,你睡吧。”
“公子,夜里天凉,快些进屋吧。”
“我知道。”
沈念安还就真的进屋自己歇息去了,沈默不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人,他就实在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人。
沈默一个人站在养性阁前晒月亮,没多久就冷得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喉口微微有些疼痛,他转身回了书房,推开窗户,站在书桌前吹着夜风又默了好几页纸的书,这才上了床。
“阿嚏。”
他轻轻揉着鼻梁,希望,不要太难受。
沈默眼睛被热度烧得红通通的,整个人窝在被子里,龙修言在房里转了一圈,没好气又幸灾乐祸地训了他一顿,还是让人去请了大夫。
“只是风寒,有些发热,我开张方子,好生休养,只是公子本身的体质,阳虚气淤,脾胃两伤,倒是要麻烦的多。”莫林抬了抬眼皮,看了沈默一眼,“有些事,若是自己不注意着,药石也无用。”
他连着咳了几声,双手拉着被子的角,整个脑袋全捂在被窝里,缩得严严实实的,露出红得有些过头的唇,又打了个喷嚏。
“大夫,我跟你去抓药。”沈念安送了她出去,沈默又朝被子里缩了缩,迷迷糊糊打了个瞌睡,梦到很多年前,他还是个小男孩,本来也过着玩闹的日子,就在一日过后,日子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年复一年不得一日空闲,他似乎还曾经因为没能完成一个夫子的功课而装病过。
“公子,公子。”耳边有只苍蝇在吵他,沈默咕哝了一声,那声音锲而不舍地唤着他,“公子,喝药了,喝完了继续睡。”
沈默迷糊着眼张开嘴一勺勺喝完了沈念安喂过来的药,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又回头做着之前那个梦。
才睡了没多久,那只苍蝇又回来了,这次没说话,只是有些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项间,似乎有人替他擦去了喝完药发出来的薄汗,他以为是沈念安,咕哝着翻了个身,手从被子里露出来,又被人塞了回去。
那双阴鹜的眼中有一些软化,良久,皱起的眉头松了松,摇头无奈地又替他掖上因为觉得热自己踢开的被子。
“你确定?”莫林挑着眉毛,“倒不是我不能给他调养,可你要我分神去做这个,我可就没功夫给你找你那鬼毛病的办法了。”
“确定。”风承远解下了那匹白耳朵枣红色飞霞骠的马缰绳,“反正你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不在乎在多上几年。”
“我还以为你一直很急呢。”莫林摇着头,“还有件事。”
“什么?”
“你交给我的东西,被偷了。”
风承远把整个马鞍都解了下来,丢在马厩一角,“知道了。”
“就这样?”莫林扬着眉毛,极其不解,“那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虽然没打开来看,可那明黄色的绸缎,不该是,该是圣旨吗?”
“是。”
莫林不停摇着头,“那你还交给我保管,我后来发现我医馆的门边被人做了一个飞燕形状的标记,肯定是你过来的时候被发现了,皇帝都已经知道我这里是你的落脚点了,这下好了,东西都被偷了。”
“给你那张,不重要。”风承远把飞霞骠在马厩绑好,水槽里还有水,她蹲下身搬了饲料过来,站起身把袖子放了下来,“既然风承志不肯死心,还敢对他存着心思,我没道理不警告她一下。”
“是哦。”莫林哼了一声,“警告她一下,这里还有个威胁着她帝位的人,告诉她快来杀了你,越干净越好,一刀捅了最好尸首无存。”
风承远没理她,只是将马饲料打散摊开在飞霞骠的身前,莫林也站在马身边,“不过你那位沈公子是真的病了,这次也没道理还要他进宫了。”
风承远冷哼了一声,拍开了身上沾上的饲料,转身离开了马厩,留下莫林追在她身后,“你哼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来听听啊,难道人都病倒在床了,她能连人带床一起搬进宫去?”
“四哥。”
“阿斓。”沈默口齿不清地含糊应了一声,因为鼻音实在太重,“别进来了,不然你也染上风寒主君可不会饶过我了。”
“不是,我是想,你病着躺在床上肯定很无聊,我带了好东西过来。”
“什么东西?”
“春心集啊,你居然没看过,你看,我这本可是三哥亲手抄的,我最宝贝的一本书了,借给你看。”
“谢谢。”沈默勾了勾唇,吸了吸鼻子,接了过来,沈斓挠着头,“四哥,我那天全都推到你身上,你不会怪我吧?”
沈默翻了一页书,“反正你去的时候不是就已经告诉我了?”他靠坐在床头,被子掖到了肩上,双手露在外面,身上也穿着一件短上衣,“卷一,三笑姻缘,第一回,宣徽院公子秋千会,假卖身许娘笑啼缘。”
“嗯嗯,这个故事我喜欢,不是第一喜欢也有第三喜欢,讲的当时的江南四大才女之一在秋千会上因为一个公子对她笑了三笑从此一见钟情,不惜为了他卖身为奴到他伺候的府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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