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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 双生 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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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更不能让你知道了。”雪祭加快了步伐。
这个仇,只能由我来报。你们,通通不许插手!
雪祭略微偏回头去,眼角扫到墓地旁她滴落的血。
宛如盛开的曼佗罗,妖冶诡异。
在谷外,红和雪祭分开,一个回木叶,另一个踏上自己的路。
“雪祭,自己一个人要小心。战斗时不要那么拼命,不要太累,注意天气变化……”红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表面上专注地雪祭却不知又在想什么。
“知道啦……姐姐,恩,那个……”雪祭故意拉长尾音。
“什么?”
“嘻~阿斯玛人不错,够资格当我姐夫!”她调皮地一眨眼,满意地看着红的脸上飞了晕色。
“好了,我走了!”雪祭洒脱地转身,飘然而去。一身雪衣在风中猎猎飞舞,好似一朵盛开的莲花。
红看着她的背影,心疼地笑了。
在自己的路上继续走下去。雪祭觉得那头银色头发已不能再影响她。就让他淡出吧……
离,我会一直,等你……
七、“我回来了。”
两年后。
两年的时间可以淡化许多东西。有些事情有些人,只要不去想,刻意回避,或许,就真的忘了。
至少卡卡西是这样认为的。
比如现在,他走在街道上,不会觉得有人在踩他的影子了,也不会半夜看着颜岩期待那袭雪衣了。
自飞段和角都一战之后,卡卡西在木叶病院躺了不少时间。作为一个特别上忍,经常进进出出病院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可是凯却对这样的事情表示了羡慕。卡卡西看着他西瓜皮下的脸觉得他很欠揍,虽然知道凯说话是不经过大脑的。
突然空闲下来反倒让卡卡西不太适应。每天除了想想怎样对付晓怎样帮鸣人找回佐助,剩余的时间就花在了《亲热策略》上。
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纲手大人却让他一出院就到她的办公室商量事情。
果然是奉行“女忍当男忍使,男忍当牲口使”啊!(记忆姐姐的话,引用一下下^…^)
卡卡西一边看书一边穿过走廊。
“……回到木叶,主要是因为知道了阿斯玛的事。红姐姐受的打击必定不小,何况还怀有身孕,诸多事情不便,多少可以给她减轻些压力吧……”清冷的语音从门缝中飘出来,电击一般让卡卡西愣在当地。
……她、她回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怎么面对她?
怎么办怎么办要说点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不是已经不想她了吗?!
“卡卡西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静音清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绕过他推开了门。
“啊……这就进去。”没办法了。
被打断了话的纲手和雪衣女子望向门口。
“哟~下午好,各位!”卡卡西觉得别扭起来。
雪祭看着走进来的银发上忍,粲然一笑,修长的眼像猫般眯起来:“哟~卡卡西~好啊!好久不见。”
还是带着翘翘的尾音,还是同样的语气,还是清冷的音色,还是雪白的衣衫——跟两年前一样啊!
熟悉得仿佛她从未离开。
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卡卡西刚才莫名的紧张一下子无影无踪。
呵~她长而稀疏的睫羽,笑起来眼角有些许细纹,看得清清楚楚。可是——是逆光啊!怎么会看清楚……
卡卡西惊觉,是自己记得的呢。那些以为淡化以为忘却的细枝末节,仍存留在脑海里。此时像初春融化的泉水,汩汩留出,蜿蜒伸展。
刻意忘却,也不是就能遂自己的愿啊……
然而心里却是有隐隐不开心——就这样算了吗?那年走得那样坚决和仓促,连和自己的告别都潦草混乱。
“卡卡西你稍等。”纲手对他点点头,然后继续与雪祭交谈,“既然这样,就把你编在不知火玄间那一队,虽然你没有和他们一起工作过。卡卡西他们目前有连续任务,恐怕你不能再编到他那一队了。”
“不用编队了吧。恩……我是说,任务不要太麻烦的,一个人可以完成那种就行。不要离开村子太久,要不不方便照顾红姐姐。”
“既然如此,那随你好了。”纲手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宽厚,“先回去休息,过两天再来接受任务。”
“恩,那么,我告辞了。”雪祭微微鞠躬,退了出去,眼角扫过卡卡西,轻笑。
雪祭不经意地轻笑,却有自己也没有料到的妖娆和意味深长,让留在办公室的卡卡西脑袋里一团糟,听见纲手说着什么,内容却直接过滤掉,直到“就这样,你可以走了”几个字准确无误地钻进他的耳朵,他才迷迷糊糊转身出门。
“呀~刚才纲手大人说的什么?全忘了!”
暮春的傍晚,微暖的风掠过街道,混杂了草的清香,花的迷香,还有融掉的河水湿润的气息。缠绵缱绻,旖旎挠人。
雪衣飘拂过充斥了夕阳余辉街道,轻车熟路地朝红的公寓走去。
照顾姐姐……恩……
她笑,感到从未有过的责任感,却不是有压力,而是,温馨动人。
在红惊讶的目光中整理屋子,做饭,洗碗,铺床……一切做得熟练麻利,井井有条。
她劝慰她:“都会过去的,姐姐不要太伤心……”
“他其实没有走,在天上,看着姐姐呢……”
“守护着姐姐,还有孩子……”
“所以姐姐要好好生活啊……”
“要快乐地生活,否则,他怎么能安心呢?”
她偏着头,修长的眼微微眯起来,轻柔慵懒地对红说着。一字一句点点滴滴灌注进红的心里。伤痛已久的心,此时开始有了平复的迹象。从萎谢的状态回归,开出温柔的花朵。
最后服侍红睡下,雪祭进了自己房间,对着新月的微光呆坐半晌,推开窗户,跃了出去。
为什么,还是想去那个地方……
袖中的寒玉笛贴着肌肤,冰凉透骨。
颜岩。
顺着石砌的台阶一步步走上去,卡卡西已然站在那里。头发在月光下散发淡淡银辉,温柔闪烁。
一切都静谧下来。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天地只有一片寂静的空白。
相望的眼睛,都是墨般深黑,纯粹得不带一丝杂质。然而,一个是山清水冷略带疲惫,而另一个是沧桑忧郁却不乏温暖。
都没有说话,都舍不得也不敢打破这一刻的寂静。
眼神传达着你来了我到了的讯息。
风在两人之间环绕,雪衣翻滚如莲花盛放,银发被带起涟漪。两人却不知对方的心里也翻滚着复杂的情绪。
在离开亦真谷踏上旅途之时,觉得他的身影已无法影响自己。两年来,更是极少回想。于是,那个雪白的少年让她觉得自己是回归了坚持。
是刻意回避吧……但就在下午,见到他时,明明心里暗自一惊,却竭力要自己装作以前那样浑然不知,可是,此刻,要怎样回避?
要怎么开口呢?
“你……”
“你……”
两人同时发声,一惊,又住口。
“那个,我……”
“那个,我……”
又是异口同声。
终于轻笑出来,她道:“你先说吧!”
“你先吧……”
她看定他,右眼漾起的笑意。唇角也挑一个笑。
“我回来了。”
“恩,欢迎你回来。”
八、或许平静
“这两年,还好吧?”仿佛是觉察了情绪的失控,只一瞬,雪祭又恢复了客套。
“恩,你这次要呆多久?”卡卡西也是聪明人,收敛感情开始平铺直叙。可是……
“我也不知道。”
“少则两三个月,多则三五年,是么?”还是忍不住要发泄不满啊……
雪祭一愣,明白他对当年她的离开不爽,旋即微笑:“不是。要照顾姐姐,少则三五年,多的话……可能就要一直住下来了。”
一直住下来?不走了?卡卡西觉得这样的惊喜简直太出乎自己的预料。刹时心花无涯盛开,光芒微弱的新月光华大盛,却丝毫没有冷意。
右眼也弯成月牙,他说:“今晚月色真好,是不是?”
她点头,微笑强作疏离,眼神却出卖了她。
只是不自知。
雪祭的任务真的很少。卡卡西偷眼看任务记录时,快半个月也不过两个C级任务。平时却常在街上遇见她。
换下了雪白的衣衫,穿着休闲衣。去了冰冷的气息,笑容明媚眼神柔和,。有时是买菜,有时扶着红出门散步。家常的亲切感常让远望着的卡卡西有种错觉——
那,是雪祭吗?那个冷傲如冰的女子,敛去锋芒之时,竟是这样温婉?
想来,自己竟也没见过那样的笑容呢……
等等,见过,不过,那一次……
卡卡西已经不去想了。那个错乱的,替代的吻。
可是记忆却不受控制地涌来。
微阖的修长眉眼,粉色的脸庞,凌乱纠结的长发,温热的躯体,柔软的腰肢,玉石般的肌肤……
还有,还有潮湿柔嫩的唇……
和环绕在他们身边神秘馨香……
他牵起一个嘲讽的笑。还要想吗?多傻啊……直到现在,她仍以为那是个梦呢,离宵回归的梦……
于是揉揉眼睛,转身。
雪祭又在看颜岩。今天是满月了,月明星稀。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跑出去。自从回到木叶,也不过就去了那一天。
这是制约吗?
被他制约了。
冰雪聪明如她,怎么可能看不出,即使过了两年,卡卡西对她一直没有变。虽然两人都努力要作出生疏的样子,这样的生疏反而让她心里苦笑。
这到底是在干吗?
她为了离宵,刻意疏远卡卡西,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心里那个人,是那雪白衣衫的少年,陪她走过最辛苦岁月的少年。她不可以为了银发男子而辜负离宵。
谎言说一千遍都是真理,何况这是事实。她只是在强调一个事实。
但是,又要怎样去面对卡卡西?无视他的关心,无视他的付出,难道,自己又对得起卡卡西了么?
心里乱成一团。
就因为这样,当年她离开木叶时才那样慌乱。
这样的问题,她逃避了两年。两年之后,依然困扰。
于是她再不去颜岩。
她知道,卡卡西在木叶必定关注着她,唤作冰笛的赏金猎人,就像现在,他必定也眺望着同一处。
让他死心吧,也让自己死心。
摆出冷漠如冰的脸色,就算伤了他。可是,伤他不也是为他好么?伤一伤,就会麻木的吧……
那样,当我们不再彼此挂念,不再说话,不再相互微笑,直到行同陌路,是不是就能回归自己的轨道。
你仍做回对谁都迷糊的上忍,我继续等我的离。
就像两条直线,相交一次。一生只有一次机会。
天地轮回,我们只是转了一圈。聪明如你,能知道我怎么想的吧……
本就是没有希望的两人,断了念想,也好。
寒玉笛的冷意忽然让她泪流满面。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想什么呢?既然过了两年,她也清楚了她自己的心,我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吧……
同一轮圆月下,卡卡西叹口气。
颜岩是他们拥有最美好回忆的地方。寒玉笛的泠泠清音,她抬手掠鬓,语笑嫣然,照亮他的天空。她的乌黑发丝扑满他的眼帘,除了她的雪衣,他再看不见别的。
此时……
她的行为传达了再清楚不过的想法。
再不去颜岩,再不想起两人的一切,就此,告别。
让她好好地等那个人,好好的生活。
因为爱,所以放弃。卡卡西苦笑。
可是,雪祭,你还不明白吗?
一颗爱过的心,永不会麻木。
沉默着放手,看年华似水流。
沉默中平静。没有谁看到底下的暗潮涌动
“雪儿,菜好清淡哦……”红喝了一口汤,放下小勺子。
“姐姐莫非还想吃芥末么?现在你不能吃了呀,太辣了,对身体不好。”雪祭皱眉,淡淡劝说,眼神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可是,雪儿,不是辣不辣的问题……这个,真的清淡过分了……”红舀起一勺汤送到她唇边。
她轻啜一口,脸色一变:“那个……呀不好意思,我忘放盐了!”她端起汤匆忙往厨房走去,5秒钟之后从厨房传来惨叫:“哎呀!”
红拖着迟缓的身子用最大速度跟进,见汤有半盆洒在地板上,雪祭右手红了好大一块。
“怎么搞的,快快快,放了盆子用凉水冲下!”她接过汤盆,拽了雪祭,打开自来水龙头给她冲手。然后自己再拖了地。
“好点了没?没有烫到多少吧?”红收拾好,转身拉过雪祭的手查看伤势。凝脂般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任谁见了都心疼。“没大碍。幸亏那汤不太烫了。还是要擦药。”红在柜子里找了一番,拿出一支膏药,给她涂抹起来。
“怎么这样不小心呢?烫坏了怎么办?”手指轻轻涂抹过烫着的地方,红埋怨道,“现在还疼么?”
任凭红给自己抹药,雪祭呆呆坐着,木然答道:“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要是卡卡西看到,还指不定怎样心疼呢……红再挤出一点药膏涂抹开。
失魂落魄。
红很准确地给雪祭的状态下了定义。当然,她也明白雪祭处于这个状态的原因。
她不是不知道雪祭和离宵的事情,并且对这个妹妹的关心,让她从心底对那个叫离宵的人反感,同时也觉得卡卡西更适合雪祭。至少那个男人不会莫名其妙地离开,几年不见个人影。
雪祭一直是冷冷清清的,不管是以前的小女孩,还是现在的娉婷女子。她习惯了自己处理一切,对付伤痛。离宵介入她的生活,不过是个意外。但是给了暖意再突如其来地收回,不是硬生生地给她心里划上伤痕么?
红希望能有个绝好的男子,用自己的一生去照顾雪祭,不离不弃。哪怕没有惊天动地的爱,
只有如花粉般微小的幸福,能给予她一生。让她安定,让她温暖,不要再独自一人面对艰险。
作为姐姐,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最适合雪祭的幸福。
九、青冥突现
暮春的花朵凋谢得迅速,似乎只是一转眼,枝头就被深深浅浅的绿色占满了。日子却像是以超越繁花落地的速度,波澜不惊地过去了。
雪祭仿佛从狼狈的失魂落魄中迅速恢复了过来,再也没有出过差错。鉴于前次劝说时她的态度,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旁观着这两人会怎样。
不过,好象真的陌路了……
红看了看天空,晴朗无云,蔚蓝一片。只是,初夏的阳光,是要刺眼得多呢……
这天雪祭接了任务,去邻近的村子送封信,急件。以她的速度倒是快去快回。刚回到纲手的办公室回复了任务,纲手交给她一封信。
“还要送?”她惊讶。
“不是,卡卡西要我转交的。”纲手不动声色。
卡卡西?那个名字似乎有点刺耳了。她的手颤抖一下,谢过纲手,离开办公室。
会写些什么呢?她有点怕,又有点期待。几乎一个月了,没有和他说话,见到的时候总是尴尬地闪身,各走各路。她不敢抬头看他,生怕看见疼痛。
拆了吧。心底一个声音说。
那就拆了。她撕开封口,拿出信纸,抖开。
遒劲的字体,很有风骨。
字倒是不错。她想。
似乎是他在说——
今天下午5点,湖边。
雪衣女子抬头看看天,时间差不多了。
雪祭当然知道是哪个湖边。
在那里,她曾经呆坐了一个下午,而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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