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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同人十字架(月l)-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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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他甩掉了弥海砂的手,脸色平静,却冷若冰霜。
——那是连L都没看见过的冰冷的月,厌恶、愤怒、敌视……所有的负面情绪夹杂在一起,却难以想象地用如此平静而又淡定地表情表现出来,这样的月,陌生而带着疏远的感觉。
——谈论着法理和法度的月尽管冷淡,却是带着希望与憧憬的。
——而这样的月,就好像失去了任何可以依赖的支柱般遗世。
“我先走了。”月看向L,眼神有了瞬间的软化,并不多说什么,开口是一种阴郁地气场。
甩开弥海砂,夜神月大步出了茶餐厅。
夜风冷。
章十三?越狱犯
在自己面前,应该一直留有一个地方,独自留在那里。(We shall always save a place for ourselves; only for ourselves。)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虽然夜神月并没有什么计划,但不意味着从来没有过什么想法,弥海砂充其量只是表面上的麻烦,真正的障碍来自于她背后的“外来者”。
——外来者,和他一样站在了作弊的那一端。
夜神月并不相信有谁可以真正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死亡笔记这种东西,是可以真正把人逼疯的吧?就像L曾经说过的——真正邪恶的不是死神,不是基拉,而是这本笔记。
——如此而已。
走出茶餐厅,夜风微微有些冷,这个季节的风从四面八方袭过来,杂乱无章、没有头绪,连带着连心情都变得阴暗晦涩起来,这并不是一种特别难形容的感觉,反而越加清晰明白,在最后恍若明镜碎地,直接明了地传递了痛感。
——在与那个“外来者”的第一次直面对话中,他终究是输了完全。
他无法通过现有的资料去推断什么——那个人是谁?来自于哪里?对整个故事知道多少?又做了多少的准备?更重要的,他到底想干嘛?
——想干嘛呢?
月不知道,他恍惚间想到了自己,然后把这个问题反过来问到了自己的头上——他想干嘛呢?
一开始,并不想蹚这浑水的,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身不由己,身在局中,并没有过多的选择权可以去行使,而更多的仅仅只是随波逐流。
然后,他想到了L。
——或许是因为L,他才去涉入整件事情的呢。
他如此想到,自己和L就是正义的两个极端,又或者正如L所说的,L是坚信自己的立场的,而自己如同“菊与刀”,徘徊在形式与实质地两端,既想眺望、又想回头,矛盾而已。
那么那个外来者呢?不动声色地靠近,处心积虑地试探,欲盖弥彰的阴谋……为了什么?
——死亡笔记……真是有如此大的魔力呢……
夜神月叹口气,对于在剧情之外的东西丧失了把握的能力,他并不是神,无法把握和控制一切,所能做到的只是控制自己,让自己并不要在现实面前露出太多的疲惫与破绽,于他,死亡笔记并不完全是实现理想与实验的工具,有的时候也促使他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或许,他高估了自己……自己并没有能力去掌控好这本笔记呢。
——人总有欲望。
夜神月穿过长长的马路,灯火通明的东京,属于东方的不夜城,即便入了夜,也丝毫没有安静下来的意思。他款行几步,在走出离那家甜品店不过一条马路的地方,看见来来回回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猛然有一种与这个世界完全格格不入的感觉,如此的明显,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握那般。
——在他的面前,没有一个地方是能够让他单独停留的。
他如是想到,但或许又仅仅只是一个片面的极端,他在热闹中感觉到时代的遗弃感,在浮华中体会到了另个层面上的寂寥。
叹口气,抬眼就看见一家书店。
事实上吸引了夜神月目光的并不只是书店,而是书店门口巨大的海报广告——“我妻荣著作新版上市。”
——或许所有对生活敏感的人始终对生活抱有质疑,那是一种推翻复又重新假设证明的桥段,月看到广告之后就觉得奇怪,若真的说起来又完全说不清楚。
——仅仅只是感觉。
月稍微犹豫一下,仔细分辨这样的感觉的来由,这并不特别难解释,在这个趋利的世界,任何一个作古已久的法学家的著作即便是再版,也没理由打出广告……这个社会对法制严谨的要求,几乎到达凉薄的地步,行色匆匆的路人,又有谁会去购买一本晦涩的法律书?
月笑了,摇了摇头,却走进了书店。
双手打开《近代法中债权的优越地位》,铜版纸的封面的确质感十足,我妻荣三个字在书籍上透着黑金色的光泽,并不明亮,却郑重给观者看了。
食指抚过那三个字,微凉,而后眉峰微皱。
——到底是什么地方感觉不对呢?
月有一种被掌控的感觉,一如知道还有“外来者”以及被弥海砂反客为主的时候一样,他无法控制的东西太多了,所有的把握都在加速一种失去。
心头焦躁。
他合上书,转身,提步——即便是一气呵成的动作,都至少透露着一丝仓皇而逃的狼狈之感,至少夜神月是这么觉得的,而事实上却并没有逃脱——
——他听到一声枪响。
“所有人蹲下!不准说话!蹲下!”
接着一阵兵荒马乱地嘈杂声,原本就不算冷清的书店顿时慌乱一团,几声枪响后所有人都选择了抱头蹲下。
几乎是本能、趋利避害。
——然后,仿佛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在这一天发生了。
月突然笑叹了口气,很淡很轻,在沮丧的时候更多的表现出一种喜感样的无语,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游戏,每一步都被别人设计的如此完美,越是挣扎,越是被紧缚其中。
月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拿的我妻荣的著作,摇头——连自己的行为模式都能被看穿呢,那说明什么?该庆幸对方没有在第一时间杀了他吗?
——还有后续的吧?
不论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冷静,这大概就是月和L共通的特性,这不是一种自我得意的技能,纯粹只是本能。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每时每刻都在体现着它的本质。
月扔掉了手中的书,将自己隐藏在人群里——既然还有后续,那么就让我看看……它的精彩程度吧。
月和L一样,都不是喜欢认输的人。
“里面的人听着,警方已经包围你了,请首先保证人质们的安全!”
片刻后外面传来警笛的声音,一个浑厚的男中音通过扩音器叫嚣着,不用看也知道武装部队已经就位,那代表什么呢?要在警方面前看到一出“KIRA降临”的好戏吗?
月微微一笑,并不算紧张,既然对方在使用死亡笔记,那只能说明自己并没有生命危险,“外来者”最大的错误就在于没有想要杀了他,仅此而已……
——只是闹剧。
接着就是双方的对峙。
混乱的场面,愤怒的越狱犯,紧张万分的警察。
“放了人质!”
“给老子准备好钱和车子!否则老子就引爆炸弹!”
“冷静一点!我们会满足你的要求!请保证人质的安全!”
“快一点!老子没有耐心!15分钟准备不了的话,我就杀一个人!”
场面变得越来越骚动,所有的人质在听到那句威胁之后往后缩去,接着那家伙一声“别动”后几次枪响,摆在月面前的几堆书被人撞倒,往月身上倒了下来,狼狈。
——好吧,今天的确够倒霉的。
月镇定自若地把书推开,还在想要怎么做的时候,却听见原本对峙的双方突然安静了下来,这并不是一种正常的状况,然而短暂的疑惑后,却是了然。
——麦克风里传来夜神月一辈子忘不了的声音。
“我会给你准备好钱。”
L,又是L。
月几乎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是L的手段而不是“外来者”的,如此巧合地出现在现场,若不是月确定L没有能力也不可能造成这样的状况,真的要捧腹大笑了——尽管这样的状况并不好笑。
“你是谁?!叫刚才那个警督说话!”
“他能决定的我都能决定……他不能决定的,我也能决定……”
比起那个犯人的气急败坏,L胜似闲庭信步。
月不用看也能猜测到L此时的表情,泰然自若安之若素,维持着一尘不变的冷静与机敏,处理着所用的一切。
从透明地落地窗看出去,直视带着那个古怪面具的L,身形伛偻,在夜风中显得稍微有些单薄,却没有人能小视他,也没有人敢小视他。
——智商有的时候才是最大的武器啊……(笑……)
月笑了,第一时间并不确定L是否看见他了,那个角度,说看不见才是骗人的吧,况且以L那观察入微的性格,又如何放的过任何细节?
下一秒,得以证明。
“车子和钱都可以给你准备”L让几个人打开手中的手提箱,语调依旧轻松如常,一如推理时的有条不紊,“但是我要球和其中一名人质对话。”
——见鬼……
月有气无力地咒骂一句,摇头、叹气、不动声色。
“嗯,那个在学术书区第三排书架右数第一个的少年。”
犯人是有挣扎的,但是一个人质比起所能得到的东西或许比较起来差的太多,所谓赌,就是在最没把握的时候的孤注一掷。
“好!”
那犯人朝月走了过来,右手的手枪一直指着月的心脏,越是凶狠、越是心有顾忌。月冷然地看着那个凶手,不用任何的故作姿态都显得如此一如既往的冷漠……
——那种将身边的一切都排除出去的冷漠。
然后、意外发生……
——很多年后在梵蒂冈的大教堂,月回想起今时今日的情形、那个灰败的,扭曲的,痛苦的,像是集合着世界上所有罪孽的面孔在脑中一晃而过,最后无奈地叹气。
——因为无法改变那个结局,所以又何须在意这个过程?
而当时,月只是看见了一张脸。
月不认识这个犯人,或许他只是卷入了一场世界性的毁灭的颠覆中,不过是几个无聊的人为了各自无聊地坚持,而失去了性命——即便他本就该死。
举着手枪的手突然痉挛起来,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复又酱紫,整个身体卷缩成一团,口吐白沫眼睛泛白。
落地钟发出巨大的响声,指针指向八点。
——心脏麻痹。
月想到了这四个字,然后脑中一片空白。
他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接着才想到自己或许被耍了,赤裸裸地被耍了。这是多么有喜感的下马威,今天真的太背了。
——是吧?早该想到的经过,只是终究是棋差一着,输就输在自己的不作为上,没有人会照顾你的心情。
月抬头,看见不远处依旧平静冷淡的L,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夜风又起,停在书店东面的一辆宝马车合上了车窗,在这个是时代,每个人都在选择自己的路,而后一个一个地去挑战。
胜、或者败,赢、或者输,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田中一岩,22日于青山正在销售我妻荣著作的马克书店内挟持书店所有顾客并与警方进行谈判,晚上8点整心脏麻痹死亡。”
章十四?法平如水
当所有的事情都不着边际。(when everything seems just out of reach。)
月迟疑了,看着那张看上去像是全世界最丑陋的面容在眼前狰狞而又扭曲在一起然后倒在地上,月庆幸自己还能保持着惯有的镇定,至少在那一刻,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或许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心脏麻痹的罪犯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种一瞬间死亡的阴影如同死神的镰刀那般席卷而来,在瞬间消散了一条生命。
他吸了口气,冷静下来,然后他的第一个动作是看向不远处的L,第二个动作是皱起了眉峰。
——当是谁都没有料到的转折,不仅L困惑,连月都是如此。
“月……你遇到麻烦了。”L走了过来,步履蹒跚,一如既往地伛偻着背,显得有些微的滑稽。
——然而他的声音却如此平稳,连月都无法从平静地表面上做出任何的判断,他简单的陈述事实,站在夜神月面前三步开外。
“……算是吧。”月叹口气,然后瞟了一眼书架,在那里凌乱地散落着一地的我妻荣的著作,然后颇为自嘲地笑一笑。
——那个外来者,是连自己的行动模式都推测到了呢……
“月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即便是被卷入这类案件也不会感到恐慌吗?”
月几不可闻地耸耸肩,“……会吧。”
——但是从你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有恐慌吧?
L抬头,眼神停留在月的双眼上,沉默半晌,“那个越狱犯是死在心脏麻痹之下的,至少有87%以上的概率可以认为是KIRA的制裁,那么我能推断出的结论就是KIRA在或者至少曾经出现在马克书店的附近。”
月笑了,耸肩、摊手,“完美的推理。”
——他是由衷的在称赞,但不论如何这样的反应有着欲盖弥彰的模糊感。
——又是这种感觉啊,这样的月让人无法下结论……
L咬住了拇指,“即便是我怀疑月是KIRA,月也不进行任何反驳吗?”
月笑了起来,很轻的笑但分明是大笑,只是刻意压低了嗓音,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那样,他抬头,眉眼间带着笑意看向L,然后一字一句地回答,“L不是相信‘绝对逻辑’吗?相信‘形式正义’的你,怎么可能在完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认定我是KIRA呢?‘纯粹形式正义’在程序上是完全不容许一丁点瑕疵的吧?”
L沉默了。
——月用了L的观点反驳了L对他的怀疑,在逻辑上漏洞百出的争辩在表面上看起来却分外的有道理。
“而且……”月顿一顿,“如果我是KIRA,没理由会将自己留在现场吧?”
L点头,“嗯。”
月摇头,叹气,“所以——你这样的试探其实并没有必要。”
——或许任谁面对自己在乎的事情,都会变得不够冷静与理智吧?即便是L……也会做这样毫无意义地试探。
“并不是没有必要。”L冷淡的声音试图辩解,在稍微停顿了半晌之后,又接了下去,“……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只是收集信息的过程,既然万事万物是具有联系性的,那就不必要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L再次停了下来,整个身形显得更为伛偻而古怪。
“所以?”月温和地声线轻轻扬起。
“所以……”L吸了口气,“如果基于‘夜神月不是KIRA’这个推理的话,我可以认为真正的KIRA想要陷害夜神月;而如果……基与‘夜神月是KIRA’这个推理的话,那么就有两种可能——”
L伸出一根食指,修长纤细而又十分苍白,“第一,夜神月也就是KIRA企图通过这样的做法来欲盖弥彰,以便打乱我的推理。”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
他听了下来,看向月,恰好月也望向了他,四目相对,在彼此波澜不惊地眼神里看出了其他的惊涛骇浪……
L吸了口气,“有第三个KIRA存在,并且与夜神月(KIRA)暂时是敌对关系……”
——全中!
月大笑出声。
“L的推理不管是什么时候听起来都那么的滴水不漏呢。”
“所以你在嘲笑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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