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赤の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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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也还真是不小心呢……幸好在你的手机上装了GPS定位系统……”柳翻着笔记在一旁自言自语。
　　“诶？！”
　　“赤也你自己不知道吗？啊，对了……是上次你自己把手机放在部活的准备室里没有拿走我刚好趁那个机会装上去了……嗯……”
　　“=。=……”
　　“不过赤也你一个人跑到东京来做什么？……”
　　“我……”——完了……被柳前辈知道的话……=。=
　　“啊？……”
　　“我……我只是来秋叶原玩的嘛～嘿嘿……嘿……”柳的步步紧逼让切原慢慢后退，明显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让他不禁一阵寒颤……
　　“我记得，你不会迷路的地方，也就是从家里到秋叶原的路了吧？不是吗？～”
　　“哈哈……哈～今天突然走错了嘛～”
　　“哦～这样啊～弦一郎啊～我看赤也最近闲得很，不如在增加些训练量好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阵寒风吹过，某人脸上挂满海带泪——真田副部长～你不能那么对待我啊……TAT～
　　也因此，自那之后，切原的整个暑假都沉浸在了网球部的训练中而无暇顾及其他……也就这样，一个暑假就此蒙混了过去……
　　9月初，开学，对于切原而言，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训练，被真田拉过去补习，一切都像是还在暑假中的那样，只是多了那些固定时间的课程而已。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9月25日……
　　9月25日，很巧的周五，和外校的练习赛定在了六角，幸村和佐伯的比赛结束之后，友谊赛也就此结束。
　　“比赛很愉快，谢谢～”
　　“哪里，我们还有的练呢～”
　　双手交握之后，幸村带着立海的各正选准备离开，耳尖的切原听到了身后佐伯的说话声：“小空啊，今天怎么有兴致来看比赛了？”
　　“……”转头想要去看那个曾经只在电话里被佐伯叫做空的女生到底是怎么样的，切原不久便落在了队伍的最后。
　　“喂～赤也你还不快走～！”丸井回头发现了正在发呆的切原，走过去把他往前拉。
　　虽然跟随着丸井的脚步向前走着，但眼睛却始终看着后面的方向，但那个似乎有着娇小身材的女生被严严实实地挡在了佐伯的身后，说话声也因为距离的遥远变得隐隐约约，最后消失不见……
　　“赤也，怎么了？好像很没精神的样子……？”幸村看到一旁的切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问道。
　　“就是啊，赤也～我们可是特地今天跑来为你庆生的啊～”
　　“……顺便的吧……仁王前辈你不要说的那么好听……”
　　“反正目的都是一样的～我说赤也你发什么呆啊！”
　　“……没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串在一起的话……
　　——第一次在东京街头撞到的那个红发女孩，没有任何语言，看不到面容地直接逃离……第二次在千叶，在佐伯帮忙的杂货铺门口同样撞到的红发女孩……是同一个人吧？一样的不肯开口说话，一样的直接逃离……然后就是听到佐伯接电话时叫了对方小空，而且据他说是红发的？……第三次就是秋叶原的女仆咖啡店了吧？也是……红发……就算声线刻意地改变了，接触的一瞬间，可以发现那极为相似的感觉……还有刚才……被风吹起的看到的一丝红发……那些事情……绝对不会只是巧合！！
　　这么默默地想着，柳突然递出了一个信封给切原。
　　“有人让我交给你的……”
　　“……”疑惑地打开了没有任何署名和邮戳的雪白信封，一张素色信纸上只写了两行字：
　　生日快乐！
　　请不要再尝试找我……
　　虽然没有写明，但是熟悉的字迹让切原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扔下了手边所有的东西，立刻跑向外面。
　　“赤也！”柳叫住了切原，“请你，一定要让小空幸福啊……”
　　“……我会的……”

　　第二十四章　染发

　　从现在开始，一切，重头来过……
　　那句写在了新的日记本第一页的话，每次空翻开的时候都会看到。
　　快到5月底的时候，虽然说离暑假也不过就只有一个多月近2个月的时间了，但在佐伯父母的坚持下，为了让空不落下学校的进度，终于决定在六月初的时候让空插班到六角中学的高中部里，况且佐伯在二年级也可以照应一下。
　　就这样，在重新复学的前一天，空翻看着日记本，想着要如何让自己重新开始。
　　拉着自己有些微长的栗棕色头发，空想着——为了入学方便，姓氏改成了佐伯，也计入了佐伯家的名下，虽然一开始空觉得刚刚认识，非亲非故地就这么计入别人家名下总有些不妥，但后来佐伯的父母提议收空做干女儿，空和一家人相处下来也觉得很是舒心，也就最终成了佐伯家的一员，名义上，算是佐伯的妹妹吧？——空笑笑，果然这里的人都很热情，先不说佐伯的朋友不问缘由地救了人生地不熟的她——好吧，其实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被他们的网球砸中——佐伯的家人竟然也热情地接待了她，甚至也不问缘由地收留了她，还给她找学校，帮她入学，甚至给她冠上了姓氏，还能说什么呢？除了感动依旧是感动……
　　如果一切，从头开始的话……那么……
　　下定决心一般的，空在那天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欢迎光临～！”
　　“那个……我想改变一下发型……”
　　“可以，请问小姐您有什么要求吗？”
　　“……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呢……直接，剪短吧……”——把我和你的关系在这一刻理清吧……
　　“好的。”
　　“想要给人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是的。”
　　“还是染成……红色吧……”——赤也，虽然想要彻底忘记你，但是好像……做不到呢……就以这种方式，让我怀念一下吧……
　　“诶？红色吗？”
　　“嗯，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亮一些的还是暗一些的？”
　　“酒红色，应该没问题吧？”
　　“可以，小姐请坐。”
　　“嗯，谢谢。”
　　……
　　栗棕色的发丝落地，牵动着空复杂的心情，颜色一点点开始变化的时候，空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
　　几个小时的折腾之后，当空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和从前截然不同的自己——剪短的发露出了稍显婴儿肥的脸颊，刘海也稍作修饰，最大的变化则是被染成了红色，若是不走近看的话，也许真的没办法一眼认出镜中的人便是水野空……
　　满意地笑笑，空向理发店店员道谢付款之后心情愉悦地回了家。
　　“我回来了～”元气满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引起来在客厅看电视的佐伯的注意。
　　“哦～回来啦～……小……空……？！”
　　“嗯～”
　　“你……你怎么剪了头发还染了？？！！”
　　“怎么样～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吧……”小女生一样在佐伯面前献宝似的转了一圈，空开心地笑着。
　　“……是很大的不一样……都快认不出来了……”
　　“嘿嘿～就是要这个效果～”空向佐伯吐吐舌头，欢快地准备回自己房间。
　　“小空……”
　　“呐～虎次郎哥哥～我只是想……和过去有个了结罢了～现在的我，可是佐伯家的小女儿哟～所以呢，从今以后请虎次郎哥哥多多指教咯～”
　　“……小空……我知道了，亲爱的妹妹……”温柔如他，总是喜欢对着她微笑，让她总有一种宽慰的心情。
　　“^…^等一下给干爸干妈看到肯定吓一跳～那我先回房了哟～”
　　“嗯……对了小空。”
　　“嗯？”
　　“明天上课第一天，记得不要睡懒觉哦～”
　　“知道了啦～虎次郎哥哥真爱操心……明天来叫我起床哟～”
　　“Hai～Hai～你先上去吧～”
　　“嗯，哥哥就……努力看电视吧～嗯～”本来想说哥哥努力工作什么的，但看到客厅里播放正High的电视，空只好改口，也成功引来了佐伯的一阵黑线……
　　第二天，在佐伯父母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偶然没有晨训的佐伯带着空一起到了学校，准备开始新的学习生活。
　　“呐呐～那个红发的女孩子是谁啊？～”
　　“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应该是同学才对啊～”
　　“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转校生吗？这种时候还真是少见呢……”
　　“不过……跟佐伯学长一起过来的呢……”
　　“诶？～真的？～”
　　“嗯嗯～刚才在楼梯口还看到的哟～不过佐伯学长到二年级的教室去了呢～”
　　……
　　在走廊上走的时候发现了和自己同年也许会成为同学的女生，谈论着的似乎是自己，空微微笑了笑，开心地跑到教员室，找到了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即将，不，是已经成为自己班主任的泽田老师，然后在她的带领下到了一年A组的教室。
　　当老师让自己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拿着粉笔的手突然顿了一下，习惯性要竖直写下的那笔停住，然后笔锋一转划上了一撇。
　　“佐伯空，请多多指教。”礼貌地对着台下微笑，从来没有经历过转学这种事情的空显得有些紧张。
　　台下传来了意料中的议论声，类似于“原来姓佐伯啊～”“那难道是佐伯学长的妹妹？”这样的话，空在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长舒一口气，坐到了老师规定的位子上。
　　碍于老师的威严，很多女生虽然好奇，却也只是看看，上课时间也不敢问太多，一直忍到了下课后仅有的十分钟课间……
　　“呐呐～小空姓佐伯的话，是不是网球部佐伯学长的妹妹？～”
　　“诶？……嘛……算是吧……”——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本来还在发呆状态的空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张脸给吓到，一下没反应过来，隔了几秒才有些疙瘩地回答。
　　“诶～果然是呢～但是两个人都长得不像呢，发色也不一样……”
　　“嗯……因为我的发色是染的……”
　　“诶～？！那原来呢？和佐伯学长一样是银白的吗？～”
　　“栗棕色的。”
　　“啊咧……还是不一样啊……”
　　“唔……因为我的发色随母亲……”——其实我也没有说谎，妈妈的确和我一样是栗棕色的发色……不过干妈不是而已～——心里小小地罪恶感了一下，空倒也没有太大的表现出来，毕竟说的是实话不是吗～
　　“这样啊……那为什么要染成红色呢？……”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吧……想要和过去告别而已……对了，我能问一下吗……那个……为什么给虎次郎哥哥的前缀是‘网球部’呢？……”
　　“哈？……”
　　“一般来说，不是应该会说‘那个二年级几组的佐伯前辈’什么的吗？……”
　　“啊咧……！小空你不知道吗？！”
　　“什么？”
　　“网球部的学长们可都是我们心目中的王子哟～”
　　“……”
　　“而且啊，佐伯学长可是很受欢迎的哟，人又温柔～对大家又都很好～”
　　“呵，虎次郎哥哥很受欢迎呢……”不经意的，脑海中闪过了那些人的身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还真是……只要是网球部的人都是那么受欢迎呢……和他们一样啊……”
　　虽然声音低得如同喃喃自语，却因为面前的女孩离得过近而依旧被听到。
　　“他们？是小空以前学校的同学？呐呐～小空以前在哪里读书的？怎么会突然会千叶来了？以前从没听说过佐伯前辈有妹妹呢～”
　　——当然不会听说……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妹妹嘛……
　　虽然那么想着，但是空却故意忽略了那个问题，“嘛……也不是什么很有名的学校……（作者乱入：小空你这么说不怕被人抽打吗=。=）就请不要在意了。”
　　“诶……”有些失望地稍稍站直了身体，想要继续刚才的话题，却被下节课的上课铃声打断。
　　女孩悻悻地回到了离空不远的位置上，却依旧不安份地在几分钟后准确地将一张纸条扔到了空的课桌上：
　　水野泉～多多指教哟～^…^
　　突然有些惊悚地颤抖了一下，看到水野那个姓氏的时候，空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但随即立刻放松下来——水野这个姓……很普遍的嘛……
　　看到斜前方的女孩转过身对自己露出甜美的笑容，空也不自觉地回以习惯性的微笑——看来，开学第一天还是很顺利的啊～
　　第一天上学，佐伯特地嘱咐空要等他网球部训练结束一起回家，免得不认路到处乱跑，空也很听话地呆在网球部的训练场外，和佐伯一起出来的同伴，树和木更津在盯着空看了许久之后才同时喊出了她的名字，这反而让空倍感自豪——至少形象的改变还是很成功的啊……
　　“呐，虎次郎哥哥，以后放学我就不等你了哟。”
　　“诶？可以吗？”
　　“嗯，我知道怎么走了，也不是很远，而且虽然虎次郎哥哥说了我是妹妹，树前辈和木更津前辈可都把你揭穿了哟，我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也没有关系啊，他们也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啊，不过……还是平凡一些比较好呢～”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就行了。”
　　“嗯……”
　　——不知道是不是地域的原因，这里的人都很热情呢，学校里的新同学都对我很好，大家都习惯直接叫我名字，这样也好，如果真的叫我佐伯的话……还真是不习惯^…^
　　树前辈和木更津前辈问起我怎么会出现时候的眼神很暧昧，虎次郎哥哥丝毫不介意地说我是他妹妹，两位前辈很一致地说了“骗人！”，他笑笑说——捡来的妹妹哟～那一刻突然有点感动呢……
　　说不要和虎次郎哥哥一起回来，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远离网球部那种是非之地，虽然现在情况看来，这里绝对不会比立海那边危险，不过……小心为上吧～
　　还是，平凡的生活最适合我了～^…^
　　合上日记本，锁进抽屉——现在开始，作为佐伯空，一切重新开始。

　　第二十五章　打工

　　佐伯的家人对待空，如同对待真正的自己家的女儿一样。
　　佐伯母亲的温柔贤惠，佐伯父亲的谦逊，这是空一直以来看在眼里的，佐伯的母亲更是对空比对自己的亲儿子更加好，也总是引来佐伯的些许醋意。
　　“妈～为什么你对小空比对我还好……”
　　“谁叫你当初出生的时候是个男孩的～！”
　　“……”
　　“妈妈的愿望一直都是生个女孩，可以用漂亮的衣服，漂亮的头花，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啊～”
　　“妈……”佐伯不禁黑线——这倒好，怪起我的性别来了？……
　　——帮不了你～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空郁闷地坐在一旁和佐伯以眼神交流，看到自己干妈不停地拿着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在身上比划，然后还嘴里喃喃自语说着“还是这样好看”诸如此类的话，空更加无奈地偷偷翻了个白眼……
　　虽然整天被干妈当做洋娃娃似的打扮成各种造型——因为学校规定穿校服而只能在家里过过干瘾——但是不可否认，他们对空这样完全没有了解过的人竟然还能如此热情友好，甚至真正把她当作家人，不能不说，是很好的……
　　所以，才在佐伯家住了不到两个星期的空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罪恶感——干爸干妈和虎次郎哥哥对我这么好，让我重新上了学，给我买了新衣服，最重要的是不问缘由地收留了我……我也不该在这里白吃白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