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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鸣)指尖的温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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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这些女生总是用好奇的眼神一直对鸣人行注目礼，压低音量继续说着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花边新闻。
“佐助因为另一个女生的出现变心”，“佐助被父母接到国外生活”，“佐助因鸣人手受伤而抛弃他”，“佐助从来就没对鸣人动心过，都是大家的传言”，“佐助和其他女生双双对对出现在街上”，这些话，虽然没有人对鸣人说起过，但是那些细碎的声音还是会飘进鸣人的耳中。鸣人只当是听着别人的故事，对于学校里面这些爱八卦的女生，他早就习以为常，对，这也是别人的故事，编出来的故事，虽然偶尔会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鸣人心底说着，不是那样的，告诉她们真相啊！
鸣人总是在这个声音扩大之前就将它硬生生地压到地下去，丝毫不肯让它影响已经趋于正常的生活，鹿丸总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佐助，你怎么就忍心让鸣人为你承受这样的痛苦呢？
有些事情，偏偏就是可以这么巧，就像是无意之间，鸣人还是得知了佐助的去向，甚至又有机会见到他了……就是这么巧的，在同学兴奋地说着报纸上登出今天晚上佐助会在近几年才建起的音忍音乐学院的剧场之中开他的个人演奏会，据说佐助已经被他们招至麾下了的时候，鸣人又和她们擦身而过。听到佐助的名字，鸣人很想像往日一样镇定地经过，可是演奏会那三个字，还是让他不禁身体一阵颤抖，提到演奏会，提到钢琴，就像是触及到鸣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其它的事，真真假假，鸣人都可以不闻不问，可是惟独提到了钢琴，那个在佐助离去之后自己一直不敢再多碰一下的东西，让鸣人不禁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被命运狠狠地捉弄着……放学的路上，偶然经过那个风雨无阻都会出现在路边的报摊，鸣人还是忍不住上前翻了翻。
就是今日的报纸啊，在娱乐版的第一页，真的登出了这个消息，看来这次是真的了，也就是说，佐助，他真的是因为自己不能再弹钢琴了，才离开自己，现在他少了这个羁绊，也就可以没有阻碍地发挥自己的才华了吧……没有力气地踱回家，鸣人突然没了要看书的心情。看着时钟，指针一点点靠近演奏会开始的时间，鸣人闭上眼，佐助，既然当初选择放弃就是想要给你幸福，给你翱翔的空间，那么现在面对你的演奏会，我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为你祈祷，希望一切都能顺顺利利地进行……心里涌上一股热浪，酸酸地堵住咽喉……人在心情低落的时候，常常会漫无目的地收拾屋子里的东西，而此刻，鸣人便选择了这种方式。
看到摆在卧室的纯白钢琴，和琴凳上一摞薄薄的琴谱，鸣人将一本本的琴谱拿起来，翻阅，再整齐地放下，当然这中间，也就包括了那本琴谱。轻轻拿起那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亲切得不能再亲切，却时时刻刻提醒着鸣人伤心的，《指尖的温柔》的琴谱，一页一页慢慢翻阅，鸣人纤长的手指慢慢划过泛黄的纸页。曾几何时，我们为彼此付出真心，但只在那一霎那，所有的过往就都变了吧？世事的变迁，是这么深不可测的吗？一切的一切，此去经年以后，所有人形同陌路。时间可以证明，可以坚固一切，但最严苛而残酷的，时间也同样可以封锁一切，那些被封锁的记忆，变成心底永久的哭泣，时时呼唤我，你没有离去。其实真的很想再见佐助一面，只要一面，想要让他亲口给自己一个答案，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思念与理智不断抗争着，鸣人努力压制自己，不能有去演奏会的想法，绝对不可以……瞳孔之中映出琴谱的样子，自己当初莫名地喜欢上这首曲子，如今像一种嘲笑，久久地看着他。佐助，告诉我，要怎样，能抹去你留下的一切痕迹？怎样才能不去关心，你现在的情况。
每次别人无意提起，有关于你的消息。
我都会微笑的装作一点都不在意。
耳朵背着我收集你所有的点点滴滴。
现在你在哪里。
oh baby，那封没有寄出的信。
直到现在还是锁在抽屉，无处可投递。
电话总是形影不离，害怕如果每次当它响起。
错过你声音。
让未来到来，让过去过去，做到谈何容易。
有一天老去，有一天离去，遗憾还是在心底。
我可以绝口不提，所有和你的曾经。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清理。
你忘了回忆，我忘了忘记，这该死的爱情。
不能爱着你，不能爱自己，能不能再次相遇。
我真的力不从心，也不想再骗自己。
虽然你说过要幸福，我曾答应。
后悔没有让你了解我，有多爱你。
鸣人看着那一本琴谱，从第一页，一直看到最后一页。从没仔细看过，父亲的笔迹原来这么隽秀。
指尖忽然感到最后一页纸上，有些许起伏的感觉，鸣人仔细看去，原来这最后一页可以打开！里面抽出的，竟是父亲写的一封信。鸣人惊讶地看完了信，撇下琴谱，冲出了房门……
十八
鸣人一刻不停地向车站跑去，脑海中不断浮现信中的话，现在的鸣人，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见到佐助，把他带回来，让他回到自己身边……“鸣人，这首曲子，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对，这是爸爸妈妈送给你的礼物。这首曲子的原曲，本是一首独奏曲，叫做《sadness and sorrow》，那是一首牵着爸爸妈妈缘分的曲子，结婚之后，我们两个把曲子改编成了四手联弹，谱子我们两个只写了两份，这份送给你，另一份，爸爸妈妈把它放在了一个朋友开的琴行里面。希望有一天，会有一个人能够找到它，希望它也能为你牵着你一生中注定的那个人。
父亲 四代钢琴师。”
看到父亲留下的信，鸣人惊讶的张大嘴巴，心狠狠地疼，怎么会，这怎么会呢？难道说，佐助本来就该是和自己牵绊一生的人吗？看看时钟演奏会应该还没有开始，鸣人扔下琴谱，奋力跑出房门。从没想过原来佐助和自己的缘，早已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父亲的信，让鸣人忽然有了勇气，无论如何，不管要多久，总有一天自己要把佐助带回来。
一时冲动之下就来到了音忍，却都没想到自己没有门票啊，这种场合的话想要现买是肯定不可能了，那么这些持票的人，有谁会把票转让给他么？正在心急，忽然后面一个声音叫住自己，“唉？这个……鸣人吧！”
鸣人回头，看到一个头发如樱花一般女孩子，朝自己走来，“你……啊，是那次在比赛里得第三名的春野樱学姐吧？”
“哎哟什么学姐不学姐的！其实我应该和你们同样大的，只不过提前了一年上学而已啊。那个，鸣人在这里是要看……佐助的演奏会吗？”樱对佐助鸣人之间的事也当然有所耳闻，所以不知如何开口问才好，“是，只是……我没有门票……不知道在哪里可以再买到……”“真的吗？太好了，那鸣人可以陪我去看了吧？”
“嗯？学姐有两张票？”“是啊，”樱略微地皱了一下眉头，“本来这两张门票是邀请我爸妈的，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爸妈就是不来，后来他们说反正我是学钢琴的，就让我和井野一起来看好了。
结果井野今天和她的家人一起出去参加一个聚会不能过来，于是我便自己来，顺便看看会不会碰到认识的人，没想到就遇到你了！走吧走吧，快开始了呢，我们进去吧。”于是樱便拉着鸣人，走进了演出大厅。
演出大厅灯火明亮，映入鸣人眼帘的，穿梭的人群，竟有很多都是那么面熟的知名人士，佐助什么时候已经这么厉害了呢，来参加他的演奏会的人竟都是这样的名流。鸣人和樱坐在了前排佐助背对着的角落，其实鸣人心里，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佐助相见，但他不愿意因自己的出现影响佐助的表现，所以还是坐在了角落里。
7点，佐助终于在一束灯光的照耀之下出现在舞台上，而鸣人也终于在三个月之后见到了那个从未曾离开自己脑海的人，千百种感情涌上心头，仿佛此刻，他们之间又是隔着蒙蒙的雾气一般缥缈，本以为永远不会再见到的人，就这样轻易出现在面前，那种感觉就这样回荡在演奏厅的上空，可就是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感受这种感伤。
穿越这重重的迷雾，佐助依旧那么流畅熟悉的琴声飘入鸣人耳中，那种包含深情的曲调依旧没有改变，《秋日的私语》，《野花》，《Secret Garden》，《爱的故事》，《星空的旋律》，《梦中的婚礼》，《雨的印迹》，《罗密欧与朱丽叶》，《月光奏鸣曲》……这些曲子连起来的感觉，就像是他们两个认识之后所有的过往，秋日的第一次相遇，两人想要靠近却又不知该如何该近的开端，第一次一起弹琴却感到像认识了千万年的默契，到彼此相爱许下诺言，望着点点星空都可以看见永远，而最终踏着细雨，却在与黑暗的挣扎中离别，悠扬的曲调，却流淌着种种哀伤……最后的一曲，让鸣人惊讶的是，佐助弹出来的，竟然是《指尖的温柔》的曲调！
而佐助硬是一个人承担了本该四手联弹的曲子，其实佐助曾很想只弹自己的那部分，可是想到如果这样万一大蛇丸迁怒鸣人再加害于他，那么自己还何必要苦苦安排这场演奏会来纪念鸣人和自己的曾经？
如果自己想要用来做最后纪念的演奏会就这么反而再次伤害到鸣人，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所以佐助别无选择，就这么练习了自己弹奏这首曲子。可是佐助又如何知道鸣人会阴差阳错地来到演奏会现场，又如何知道台下的鸣人，早已经泣不成声了……樱在一旁看着啜泣不已的鸣人，心里莫名地为他伤感起来。
银幕缓缓落下，红绸之上赫然写着一行字，“我最初，也是最后的纪念”，模糊省略的话中，隐藏的，其实是佐助的一句，这是对我最初，也是最后的爱的纪念……准备了三个月的演奏会终于结束，佐助像是卸下一个包袱，也像是遗失了什么东西心里空掉一块般矛盾着，佐助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演奏会结束后就一路低着头走向休息室，在他要打开休息室大门的一刻，一只手轻轻从他的身后单臂环住他，佐助一惊刚想回头看是谁如此冒失，却忽然意识到用单臂环自己的人还会有谁，这种突然的察觉让他背脊略微僵硬起来，这让人不易察觉的不自在在下一秒就被理智的自嘲取代，怎么会，鸣人他不可能来。佐助转身想要摆脱此人，但却万万没想到这转身的一刻竟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个刚才自己所想着的，不，应该说是自己朝思夜想的人，佐助的喉咙好像被哽咽住，眉头微微锁住却在下一秒舒展开来，换上一副沉着冰冷的表情，佐助将鸣人拉进休息室。
“怎么会来这里，找我么？有什么事直说吧。”佐助半倚窗台，冰冻的眼神像是要把鸣人看穿，“佐助，”从刚才真实感触到佐助开始，鸣人的泪水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而此刻呼唤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眼前人的名字，泪珠更是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喉咙被堵住，酸酸的刺痛感让鸣人说不出那些呼之欲出，掩埋多时的话，思念，哀怨，一并涌向脑海，鸣人紧紧闭上双眼让两行挂于面颊上的泪痕倾诉自己所有的心情，佐助的眼神依旧没变，或许是更冷了，可是心里又怎能不狠狠地痛，自己那么想要呵护的人就这样在眼前悲恸地哭泣，撕裂自己的心，压住所有的感情，佐助尽量保持着冰冷的语调，“到我这里，想用眼泪博得同情么？
你应该不是因为这个来这里的吧？”鸣人痛苦地将头转向一边，不敢相信佐助怎么还可以说出这种违心的话，明明是在倾尽所有的力量和心绪来爱自己，为什么见到自己又会是这种冰冷的态度呢？鸣人定了定神，猛然睁开眼对视着佐助，坚毅的眼神在佐助眼底一览无余，“佐助，跟我回去，你不属于这音忍学院。”
佐助邪邪一笑，冷哼一声，“这里不是我该属于的地方？那么我属于哪里呢？木叶，我家，还是你家？”
“至少你和这个地方的气息格格不入，我自始至终还是不明白你来这里的目的，佐助，就算没有我，你又怎么可以离开你哥？”“我有说过我离开他么？你就算要想象也该局限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吧？”
“可是你的行为合理吗？为什么悄悄离开我又用这场演奏会纪念我们？佐助，不这样彼此折磨可以吗？
你骗不了我，说你不爱我，我永远都不会相信。”“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一句不相信就会有改变现实的力量么？
鸣人，你知道吗？破碎的玻璃，即使拼得再完整，也会看到裂痕，我知道爱一个人不容易，要放弃一个人更难，我想要放爱一条生路，但是我不能。鸣人，覆水难收，已经发生了的事，我们无法改变什么，已经错过了的，也永远拾不回来了吧，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已经回不去了，就算我认输，鸣人，别为我难过好吗？
就当最后答应我的一件事，因为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佐助转身，仰起头，让酸涩的眼泪都倒流进心里，为了鸣人的性命安全，自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伤害鸣人，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佐助不断在心中叹息着，想要结束这无谓的纷扰。听罢此话鸣人近乎干涸的眼泪又再次决堤，紧紧抱住佐助，鸣人嘶吼着，“佐助你有什么话没有告诉我是不是？说出来啊，你从来不向我隐瞒什么的，我们一起面对承担，我不相信事情没有挽救的余地！”“别再猜了，我来这里，是要寻求力量继续深造我的钢琴事业。”
“佐助你骗我，还在说这些没用的谎话，我……”鸣人的话没有说完，佐助的电话响了起来，接听过以后，佐助定神看了鸣人一眼，“走吧，我该去开会了，我不想让现在的这些老师们看到我还没有下定决心，还与过往的事有所纠葛，你不可能劝走我，鸣人，在一切还都没有赤裸裸地伤害到每一个人的时候，放手，是最好的选择。”鸣人深深望向佐助黑亮的眼眸，“佐助，如果我说，我们之间的牵绊，是任何人或者事都不可能拆散的，你信吗？”佐助不言语，用沉默示意鸣人离去，鸣人黯然地转头，轻轻地带门，心里却有一个越来越强烈的声音，放弃佐助，是我绝对做不到的，就算等过无数个花开花落，无论如何也要等到佐助回来的那天，他爱我的心，让我清楚地知道，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佐助依旧倚在窗边，出神地望着鸣人离去的背影，慢慢吐出那句刚刚不敢回答的话，“傻瓜，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能和你回去，至少现在不能。”
月光下的鸣人，无力地拖着脚步，走向门口还一脸焦急地等待自己的樱。
闪光灯下的佐助，也心灰意冷地走进那些丑陋的人群中。
你我之间，应该何去何从。
我想念去年的冬天，下着雪的那一夜。
你给的温柔，紧握的双手，温暖整个寒冬。
失去了曾经的拥有，在你离开以后。
带走了笑容 只留下寂寞，忘了幸福是什么。
没有你的夜特别的漆黑，只能闭上双眼去感觉。
没有我的夜谁在你身边，代替了那个从前。
能不能再听一次你说爱我，回到还在你怀里的时候。
能不能让我再一次拥有，曾属于我的温柔。
能不能让我再一次拥有，曾属于我的温柔。
十九
“啪！”一计响亮的耳光打在佐助脸上，佐助被那力道扇得侧过脸去，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一侧渐渐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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