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笑忘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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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用异样的眼光看了那老妇人一眼，鸣人在地上一滚，顺势摸起佐助的剑，挥手劈飞一敌，思量著自己要不要先走一步，过後再回救。　　
然，一声尖啸，更多的脚步声从四方涌来，鸣人顿觉失著，这次，他是想不走也不行了！　　
用凌厉的眼神扫过所有人，鸣人回头看了一眼已陷入昏睡佐助，终於轻身而起，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醒来，昏沉的感觉依旧，佐助抬手，只觉肢体沉重，铁索拖动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怎麽……了，鸣人？”低低出声，他张开眼睛，却被吓了一跳——那突入自己眼帘的，分明是一张万分苍老而乾瘪的脸！　　
“……婆，婆。”後移了一点，佐助才看清眼前的人，原来是曾招待了他和鸣人的老妇人。　　
“嗯，算你有运气，遇上那小鬼，看来是死不了了！”老妇人瞥他一眼，没事人一般坐回了原处。　　
来不及细细品那老妇的话，佐助低头，发现自己身上束著锁链，再环顾四周……这显然是间牢房，外面尚有人巡逻。被抓了麽，他并不怕这，倒是鸣人……蓦地想起自己最後所见正是鸣人吐血的样子，佐助不禁色变，“鸣人呢？！”　　
“跑了。”　　
……原来他并没有被抓到，佐助不由得放松下来，鸣人是良医，定然死不了的。但旋即他又一阵郁闷，嘁！自己会陷入此境皆是被他害的，自己却还要著紧他的生死！真是气死人！　　
“你朋友跑了，你倒不急？”那老妇人看他几眼，忍不住问。　　
“他会来的。”不徐不急，佐助淡淡的道。　　
“为何？”　　
“我没必要告诉你。”冷然一句，佐助忽然发现，牢房外，那巡逻的人在他这牢门前走来走去却不离开，颇让人厌烦，“你要在那处走到几时？”　　
“自然是走到我家老婆理我为止了！”　　
嬉笑的声音一出，佐助一怔，下一刻便怒道：“漩涡鸣人，你给滚进来！”说话间，他脸都红了，也不知是生气还别的。　　
穿著巡逻守卫服的鸣人笑嘻嘻走到牢门前，一边开锁一边道：“唉，我只是不想扰你好梦吧？佐助可等得急了？”　　
给了鸣人一个你去死的眼神，佐助索性不理他，反正他和鸣人吵架，根本就有理说不清。　　
早对佐助的反应习惯得很，鸣人转头对那老妇人道：“据说魔党的圣女美貌无双，婆婆以为然否？”　　
那老妇人看他片刻，忽然发出一声娇笑，却是与之前的声音千百里之别，柔婉至极，“你倒会提条件。”　　
佐助不禁错愕，他与鸣人在一起久了，自然也知道这老夫人不是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他之前才有这老妪可能有问题之语，可现在……这老妇不仅有问题，还是有超大问题！魔党圣女，江湖上只闻其名，从未见其人啊！　　
“怎会？晚辈只是仰慕您吧！”　　
“你倒会说话。”低头之间，那圣女面具已下，盈盈美瞳流转之间，只若一泓秋水，摄人心魄，衬上她那清丽无比的脸，非妖即孽，“我就是梵天圣女，你可满意了，九尾的得意门生？”　　
笑忘书；意料之外上卷（火影All鸣/佐鸣）　　
“多谢圣女姐姐赐见！”露出一抹灿笑，鸣人开了牢门，摸出也不知从哪处得来的衣服，分别递予佐助和那圣女，才道：“这碧宇山庄守卫严得紧，不穿了他们的衣服很难闹他一场！”　　
佐助无所谓，而那圣女显然深知这山庄的厉害，遂，两人均毫无异议的将衣服穿了。　　
待到快出监牢时，佐助忽然捉住鸣人的手腕，低声问：“你，没事吗？”　　
微微一怔，鸣人才懂佐助问的是他之前吐血之事，摆摆手，他示意自己无事，接著又笑著，前面领路去了。　　
到在外面，穿过一层层的庭园，佐助赫然发现这碧宇山庄相当庞大，借著不同屋内的灯光，依稀可见此中建筑楼宇连绵，又飞檐斗拱，雕栏玉砌，极具气势，显然非是寻常江湖人。然，这碧宇山庄……佐助除了有些微耳熟外，并没有太多印象。　　
“未知姐姐究竟与这山庄有何仇怨？”边走，鸣人边问。　　
冷哼一声，这魔党圣女显然对碧宇山庄怨恨甚深，侧目发现佐助也露出倾听的模样，她道：“你们可知昔年的滇地之争？”　　
佐助点点头，鸣人却是皱眉想了半晌，叹道：“那时我师傅定是将我囚禁在山里，未肯让我下山了。”　　
圣女听得一怔，然後噗哧娇笑：“那尚是十年前的事情，你师傅就算准你下山，你又能做出什麽事来？”接著，她神色一凛，开始替鸣人解释，“滇地自古便盛产茶、药、烟、酒，且十年前此乃我梵天腹地。这碧宇山庄要到滇地做茶生意自是不易，所以当时碧宇山庄便采用高价收茶之法，以争得茶农支持。”　　
“那梵天不是要赚不得钱了？”鸣人看著圣女，问得天真。　　
佐助没有说话，却觉此事该非是鸣人所言那麽简单，毕竟滇地尚有药、烟、酒等特产，而且梵天又存在已久，总不致要为茶价与人大打出手。　　
果然，那圣女白了鸣人一眼道：“你这小子，偷鸡摸狗本事不错，对这种事却半点常识没有！我们梵天每年只是盐、铁、蚕的生意就赚头大得惊人，还非要在茶上与人争个长短吗？”接著，她又带点不屑道，“何况我们与滇地茶农一向交好，又与几位茶农龙头交情深厚，只要放出消息说我们与其他人同等价钱收茶，碧宇山庄算什麽？”　　
“原来是这样，”鸣人抓抓头发，疑惑道，“那又为何……”　　
“因为碧宇山庄使诈！”此语一出，这圣女已是脸寒如冰，“当时，碧宇山庄即便高价诱惑，仍有不少茶农为梵天留下了几成好茶，使得他们好梦成空，於是他们便派了人暗中去抢。然，南方夷狄向来民风强悍，相持之下，双方都有伤亡。眼看计策不成，他们又嫁祸梵天。却不知我们梵天在茶农中向来信誉良好，他那嫁祸之计还未成，茶农们便将消息先传了来。在我们梵天来说，只是他打死打伤茶农已是罪无可赎，接著竟还要嫁祸，如此卑鄙手段，岂能容他！滇地之争便由此开始。”说到这，她蓦然一叹，“可惜之後，各种差错之下，梵天与碧宇山庄之争渐失本意，终成大祸，死伤无数。”　　
滇地之争居然会是这样？佐助不禁微微惊愕，在他记忆里，白道各个门派都称此乃梵天除那一战外，最阴狠的一次。怎知却是碧宇山庄所致，更有他们使出手段在前，而此战後偏不见此山庄在那一战中留下名号，可见此山庄主人必有非常招法。况且就算这圣女所言有偏，但从她表情看那茶农被碧宇所伤之事也定是真的，否则他就要赞她演技高明得连眼睛都透出情绪了！不过眼下，疑问仍有一个，“之前碧宇山庄的人为何叫你为贼？”这圣女的称呼佐助是绝称呼不出的，象鸣人那般嬉称其姐姐，他自问亦做不到，索性乾脆省去，倒还舒服。　　
那圣女看他一眼，笑道：“你这小子终於也好奇了麽？”不待佐助反应，她已解释道，“前几日，碧宇山庄偷了我一批宝贝药材，我自然要再拿回来了，哪能白白送他！”　　
三人再说一会，已经无惊无险的到了碧宇山庄周边。　　
鸣人这时才笑道：“不知圣女姐姐想不想和我们两小子一起赚上一把呢？”　　
佐助、梵天圣女闻言都知鸣人尚有下文，自是等他说下去。　　
“唉，想我漩涡鸣人乃是堂堂一妙贼，进出这麽大的院子怎舍得空手？所以我便顺手把这个拿了来，不如姐姐先来给个价吧！”说著，鸣人不由得露出一抹充满赖皮味的灿笑，探手往佐助身上摸了一把，换得佐助一记瞪视时，他已展开手中所拿。　　
借著月光，圣女用足了目力落在那东西，一看之下，她难以置信道：“你真是功夫了得，竟将这等东西都偷了出来！？”　　
佐助本是正和鸣人暗较腿劲，闻言，他也不禁往那东西上看了一眼，待看清时他不由得想笑，这下碧宇山庄真是有难了。因为，鸣人手上拿的……赫然是碧宇山庄的地契！　　
然，想到鸣人终是解去七星恨最是要紧，又眼见这圣女和鸣人一样的神采飞扬样，佐助不禁头痛，照此下去，这两人不把这碧宇山庄折腾得七荤八素，怎肯离开？　　
无奈，他只得束音成线在鸣人耳边道：“你若现在就去买卖这地契，之後便只好认命去嫁我爱罗了！”如此恐怖的现实压下，佐助才不怕鸣人不肯走。　　
果然，鸣人怔了怔，然後苦著一张脸，对那圣女道：“姐姐，小子尚有极重要的事情赶著去做，请姐姐等小子回来再一起赚他一笔可否？”　　
那梵天圣女显然是极爽快的人，点头道：“这有什麽问题？说起来，我尚要谢你肯和我分钱哩。”说著再笑，自是百媚千娇。　　
鸣人也懒得说些客套话，便直接问：“未知我二人回来如何找到姐姐？”　　
“我在那小村处的居所自然是不能去了，”略一思考，她道，“碧宇山庄东二十里便是夏凌城，你们可去那里的清远客栈找我。”　　
与佐助对望一眼，鸣人对圣女道：“那一言为定。”　　
再商量好联系的方法，鸣人和佐助才与这圣女各自去了。　　
拖著佐助，鸣人他们先返回了圣女之前住的村庄，取了金银马匹，才继续上路。　　
骑在马上，佐助依旧抱著鸣人，感觉到挂在一旁的行囊似乎更鼓了一些，他不禁问道：“你莫不是连那梵天圣女的金银都偷了吧？”　　
“那是自然！”鸣人笑道，“既然入了人家宅，我怎好空手而回？”　　
我的天啊！这小子怎麽竟可把这种话说得如此天经地义？呆瞪了他一眼，佐助不禁暗自猜测，搞不好这小子救自己是打算日後找到自己家盗上一回！　　
正说话中，背後忽地风声大胜，佐助立刻策马欲反击，然，完全转过去的一刻，他却发现，随风声来的，其实一只白羽大鸟。　　
那鸟见了他们，仿佛认得般盘旋不去。　　
“哎？是鹿丸的雪枭！”看到大鸟爪下红绳的寒魄翡翠坠时，鸣人登时认了出来，那坠正是他和鹿丸从日向家盗得的其中一样。当日在天镇时，他曾听鹿丸说过他有只极具灵性的白枭，可用於探查、追踪、传信等事情。这次中遇见到了，记起鹿丸教他的方法，鸣人抬手打了个脆响，用手腕去接那枭，那枭见了，竟真的乖乖落在他手腕上，枭抓在鸣人腕上的力道控制极佳，未伤著鸣人半分。　　
鸣人啧啧称奇的档，佐助已取下了那枭爪上的小筒，打开了，里面是卷没有署名的信件，说的刚好是关於雾初迷香的事情。看罢了，鸣人笑道：“鹿丸是否说得晚了点，还有一日，这迷香的药力就要过了呢！”又逗弄了一会那雪枭，鸣人才放那它去了。　　
再跑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已渐白。赶了一夜的路，鸣人的脸上染上了几许倦意，倒是佐助因为之前的迷香好睡了一觉，反而比较有精神了，看著缩在自己怀里的人，他忍不住轻声道：“你睡吧，我带你走。”　　
咕哝一声，再免费送了佐助一个浅笑，鸣人闭上眼睛，睡了。　　
替鸣人挡了遮光的布巾，佐助看著渐亮的天空，想起自己那时的话，不由得一阵茫然，“我若要走，早便走了，何必辛苦引你寻圣女。”是啊，何必辛苦去做那样的事情，而且能那麽快认出梵天的圣女，鸣人与梵天，恐怕也非是寻常关系……眉渐渐的纠结起来，佐助一阵心烦意乱，蓦地紧拥住鸣人，他竟有些怕了。　　
笑忘书；意料之外下卷（火影All鸣/佐鸣）　　
鹿丸的雪枭归来时，宁次仍在他处等消息，见雪枭筒中消息已被取出，宁次略略放下心，不过他终是谨慎惯了，忍不住问：“你怎知这消息定然是鸣人取的。”　　
鹿丸闻言笑道：“那小子回了信息的，”将雪枭脚上的小筒取下来朝宁次比了一下，他问，“看见筒上的小脸了麽？”　　
宁次点点头。　　
“这扭歪的小脸，乃是鸣人一向自得的佳作，”接著，鹿丸又忍笑道，“我们在这处为他担心的七荤八素，他却不知过得多开心，你看这小脸，嘴巴都笑得快吃进去一头牛了。”　　
宁次细看之下发现，鸣人那小脸虽画得不怎麽样，但表情却非常生动，而且就如鹿丸所说，那脸上的愉悦就象随时要脱出来一般，可见鸣人画图时定是心情极好。想到此，宁次亦为之莞尔。　　
再不用担心鸣人，加上对鹿丸的雪枭也确是好奇，宁次才想问饲养之法，却听得外面传来一片打斗声，且越来越激烈了。　　
雾初盛会不得杀人，是此处人尽皆知的事，因此，这里的打斗虽多，但却多是较技切磋而已。然，刻下，只听窗外打斗声之猛，便可知战况之烈了，中间又夹杂喝骂声，显然非是寻常之举。　　
鹿丸本不是好事之人，可鸣人是什麽人，凭他的资讯网哪还能不知？何况鸣人亦从未想隐瞒他；兼且今年魔道来人甚多，楼下人又隐有梵天如何等语，他怎也不能不理。遂，鹿丸推开窗子，与宁次同时向下望去。　　
奈良家在雾初的住处是一处沿街的三层雕花木楼，鹿丸和宁次所在房间刚好是顶层，居高临下，低下的形势自是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的打斗似乎刚告一段落，一众人围绕中站著的四个人，其中一人，手持一把形状高古的长刀，与另外三人形成对立格局。不过，很明显，那三人并未因人数优势占到半点便宜，其中一个更要人扶著，才不至跌倒。再看衣著，那三人显是中原人，且服饰华丽，就算不是名门，也该是身出富家。另一边的单一者却是皮毛束腰，足蹬长靴，发色异样，显然是狄族。而且此人身量极高，即便是从楼上看去，也可感觉到他的出众处，配合上他由深厚内力引出的强大气势，连鹿丸都觉压迫，更不肖说与他对战的人了。　　
这时，他往前一步，举刀遥指那就要跌倒的人喝道：“老子不去取你狗命，已是宽容，你倒摸上门来，不宰了你怎对得起祖宗！”　　
“一尾，你实在欺人太甚！”那人说话虽是声色俱厉，可手中的兵器却半点没敢抬起来，在场人无不知道他心怯了。　　
不过，此时众人早无暇理会他，都把目光齐齐集中到一尾身上。要知道，梵天的人行事一向隐秘低调，江湖上人皆知梵天厉害，却很少知道到底谁才是梵天的人，但一尾是个例外。只因他在漠北野惯了，兼之又爱说，爱打架，来到中原时，手痒了便非要扯著被他看中的人打上一场，每次为防止别人留手，打得不过瘾，他便自报家门“梵天一尾”，慢慢江湖上知道他名号的人就变得非常多，追杀他的人自然也有不少，偏偏他又乐在其中，久而久之，这种的生活几乎成了他炼功的一种方式，要不是几年前他突然销声匿迹，那些所谓的中原高手门还不知要被折腾成什麽样呢！　　
可是即便好战如斯，突然被人叫出名字时，一尾仍稍微怔了一下，毕竟离开雾初的路只有两条，万一被百多高手拦在路上追杀，那不是说著玩。　　
鹿丸听音知意，自然亦想到此处，更明白那败给一尾的人恐怕就是看准了此处，才要那样说话，否则一句毫无用处的言词在这种场合何用说出来？想到这，他登时体会到那人的狠辣处，同时也替一尾多了点担心。　　
然，一尾终是豪气的人物，傲然一笑道：“想布局杀我？哼，老子命由天定，你命却由我定！”此语一出，众人均知他不仅看破对手心意，且摆明车马不怕他，更要取他性命。　　
对面三人闻言无不色变，到一尾再次举刀来攻时，未受伤的两个人虽是功夫不错，却也难抵颓势，勉强格挡了一尾刁钻凌厉的几刀後，其中一人被一尾以刀身扫中肋下，吃痛中，连自己兵刃都掉了，被一尾飞脚踢到一边，再爬不起来。剩下的一人孤掌难鸣，一尾又功夫远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