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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线-龙何-水火交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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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四道风宽厚的肩膀的掩饰之下,欧阳的右手飞快地敲击着,嘴里面还小声地念叨:
“我最亲爱的朋友,感谢你无私的友爱,使我免遭巴斯克维尔的恶犬的追击…… 我在走投无路之际得到你的援手,并将尽我所能对得起你的拯救…… 我和你,一起——”
天很热,四道风一侧的脸皮被欧阳嘀咕出来的热气熏得通红冒汗,另一边的身子却冷得发抖:“行了行了,你发报就发报,念叨个什么劲?娘的我都快被肉麻死了!”
欧阳抱歉地笑笑:“没办法,一时半会记不住,只能念两遍熟悉熟悉。”
“你不是教书的吗,连几句屁话都背不下来?”
欧阳乐,非常难得地跟着粗口:“屁话,确实是屁话…… 可美国人就吃这一套,这么一说人家的态度立马转弯,谈得再顺利没有了。”
“莫非大鼻子都跟何二鬼子一样的娘娘腔?这种恶心死人的狗屁话,老子一听就想做噩梦。”
“你还抱怨呢老四,你也就听听,我回去还得接着背,小何写了五六个版本给我,说是让轮换着用……”
平生第一次,欧阳很无助。除了莎士比亚版之外,何莫修还接连写了拜伦版、圣经版、荷马史诗版等等,满当当的亲啊、爱啊、你的啊、我的啊,为免把大家集体冻死,只写在纸上给欧阳一个人,没敢当众念出来。
(PS:这些屁话是我的恶作剧,所以故意写得很夸张,所以大家表跟我抬杠说“丫一美军翻译读过这么多诗歌戏剧么”……)
轰炸总需要提供具体方位,美国人一听说沽宁城的建筑密度就是一连串的No No No,欧阳无奈之下只能保证,轰炸来临时安排队员作地面指示。
所谓的地面指示,说白了就是活靶子。在预定的地点预定的时间点火,早了不行晚了不行,航空炸弹威力巨大,总是有新队员躲闪不及被殃及。
负责场外监控的龙文章,一次一次透过瞄准镜,清楚地看到有人被炸成碎片,有人被烧成焦炭,有人临死前还拽着某个鬼子当垫背。……
“趴下啊!趴下啊!死猪脑子!以为你两条腿跑得过炸弹吗!不愧是一帮番薯、烂菜!……” 他无力地痛骂,红肿干涩的眼睛里没有泪水。
然而事实不容他继续骂下去了,被炸得七零八落的日军不要命的冲过来,眼睛睁不开就一顿盲射,三四枚流弹从他头顶飞过,还有一枚擦过了八斤的脖子。
龙文章抬手干掉抬着发炮筒的鬼子,几米之外唐真的机枪一顿倾泻,四道风甩出两把飞刀,嵌入看起来像是领头的鬼子的咽喉里。
撤!几个老手很默契地对视一眼,趁着对方一瞬间的停滞迅速退到一道巷子背后。危险还没有解除,墙背后日军的命令还在逼近。几人在鬼打墙的巷子里东钻西钻,然而日军却像附骨之蛆一般穷追不舍。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龙文章深深地看了战友们一眼:“没别的路了,分开撤,活几个是几个。…… 别婆婆妈妈了,这是打仗!”最后一句话是冲着八斤吼的,因为看到八斤正在跟唐真争夺机枪,好让她可以假扮平民混过去。
说完他就一马当先地冲出巷子。日军发现了这个目标,惊喜不已地追随扫射,被龙文章几个翻滚险险躲开。
前面有条肮脏的河,那是曾经用来藏过炸弹的沽宁下水沟。龙文章毫不犹豫地跳进去,身影立即被浮在水面上的烂菜叶子等垃圾遮住了。日军追到河边正欲射击,被一阵点射齐齐放到——那来自身后的四道风等人。
龙文章的水性很好,可以屏息潜水五分钟之久,可那是在家乡温暖洁净的海水里练就的,而不是这样——散发着恶臭的废水,不敢睁眼,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本能往前划水。因为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他不敢轻易浮上来,直到最后一个肺泡都快要爆炸了,才小心翼翼地将鼻孔浮上来换气,同时微微睁眼四处察看
还好,方才他一阵不要命的潜泳,已经离开了危险区。他从河里走出来,浑身滴答着脏水,头发里面都是水藻,粘在脸上的几根葱叶被一把撸开。
因为枪还在身上,龙文章并不敢大意,仍然在巷子里东绕西绕了好一阵子才回到他们的小院子。第一眼看到四道风几个都已经回来,和留守院子里的人一起眼巴巴地看着他。
双方相见,全都松了口气。
四道风惊魂初定还不忘损两句:“咋的了龙乌鸦,跟茅坑打仗去了?”
龙文章白他一眼,毫无悬念地一头钻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过身体,陶醉得让人想流泪。龙文章爱干净众所周知,可谁也不知道,他热衷于洗澡其实不仅仅是爱干净。
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国军上尉,全身的每个毛孔都浸透了硝烟和血腥的味道;他的脸上溅过温热的脑浆,他的眼睛看过各种各样的死人——被他打死的日本人和被日本人打死的自己人。
他很讨厌这些味道和这些画面,当然谁都不会喜欢,不过,每个人排解的方法都不同。于他,就是近乎强迫性的反复洗澡,直到将每个毛孔里的血腥味都洗掉。
然而,洗得掉的是皮肤表面,洗不掉的是心里面。他经常做噩梦,梦见断肢横飞、尸山血海,听到非人的惨叫和濒死的呻吟,梦里看不清是自己人还是日本人。
直到——遇上他。
小何,小何,小何。龙文章站在水流里,梦呓般念着这个名字。
用水来形容一个男人是件不礼貌的事,但此刻他前所未有的觉得他真是像水——温暖,清澈,柔韧。他土造的浴室洗净了他外面的皮肤,而他本人,则神奇般洗净了他的内心他的大脑。躺在他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看着他心无挂碍的睡颜和不自觉嘟起来的嘴,他也能宁静下来,将那些纠缠了他数年之久的噩梦远远抛开。
当然,两个人在一起,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这种时候龙文章往往就很失控,那都不能用热情来形容,简直就是疯狂和贪婪。他贪婪地吮吸啃咬他的每一寸皮肤,经常弄得何莫修一身印子,害得他天天穿衣服都要严丝合缝。
而让龙文章小小惊奇的是,何莫修的天生体凉居然到了不会流汗的地步。天气已经热到四道风光着膀子都汗流如注,可是何莫修把衬衣扣子扣到下巴底下都没有汗。如果没有灰尘沾染,他一个星期不洗澡都不会有异味。
所以当龙文章抱着他的时候,感觉像抱着个冰雪做的人,惊叹而又享受。他是南方人,对冰雪的认识仅限于清凉二字。
所以,每一次的亲吻都更像是啜饮——啜饮他清凉干净的味道,让那涓涓溪抚慰灭他心头的烈火。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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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晚上,龙文章坐在床沿上让何莫修闻闻他头发里还有没有脏水味,但何莫修显然更关心另一件事:“今天,是不是很危险?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们现在出任务都不肯带上我了,我真的——”
龙文章捂住他的嘴:“别那么想……现在是打仗,我是军人,浴血拼杀本来就是为了让你们——让你跟我妈妈,永远不要看见那些不该看见的东西。而且欧阳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的价值要在这里实现,跟着我们反倒没多大用处。”
何莫修拉下那只手握住:“可我真的很担心你们每一个人——当然我很自私,最担心的还是你。”
龙文章与他十指交缠,带着枪茧的手指摩擦过柔软细致的掌心:“你跟我妈学《诗经》,她教过你《击鼓》那一首没有?”
何莫修愣了一下,但本能地就跟着他的思路走了:“教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重复着后两句,将龙文章的手握得更紧了,心里却泛出阴影。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此简单朴素的愿望,于他们来说却是可望不可即的奢求——不仅仅是因为战争。
有些事情一开始没有考虑,不代表可以一直逃避。何莫修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又没有龙文章忙碌,这段时间以来无可避免地会想到那个问题,却发现那根本就是个无解的方程。所以最近他甚至都不太跟龙妈妈亲近了,他害怕面对她慈爱的眼神。
龙文章看着那双神游天外的眼睛,清澈的眼底闪烁不定,便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回来直视着自己:“她没教你后两句吧?”
何莫修惊讶:“后面还有么?”
龙文章苦笑:“我就知道她不会教,她觉得不吉利……对,后面还有两句,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这两句有点艰涩,何莫修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明明说好了一同变老的,你为什么不守信用先走了?你走了我还怎么活着?”
何莫修顿时觉得浑身发冷,龙文章将他拥入怀中:“所以说,小何,我只想告诉你,我一定不会死的,我死了——你们怎么办。”
何莫修立即想捂住他的嘴,可是两只手都被龙文章抓着,他只能选择仅剩的武器——清凉柔软的唇贴住了他,过了一阵又移到他的耳边:“文章,别说那个字……尤其是不要将那个字跟你联系在一起,我害怕……有时候,我还真是属鸵鸟的。”
(PS:以下是修剪过的不完整的蟹,完整的另行存放了。这两天肉肉比较多,亲们表嫌荤啊,因为很快就要写到万恶的集中营,到时候他俩连菜菜都没得吃了55555)
难得的主动让龙文章心旌神摇,他双手微微用力,抱住他倒在床上。
小何,小何,小何……
他喜欢在他耳边低低地唤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没什么意义,就是喜欢而已。
事实证明,何莫修不愧是个天才的好学生。本来只懂得纯理论的他,在一两次实践之后,很快就将理论知识充分联系实际了。这种变化让龙文章大喜过望,也逗得他更加狂热。他在他的引领下加大侵略的面积和强度,看着他心醉沉迷的表情。他是他最珍视的人,他喜欢让他满足,像饲育一只小猫那样耐心地喂饱他。
然而心灵满足的同时身体却开始不满了——年轻旺盛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更多。然而,可是……他能想象那有多疼,而他是那样一个怕疼的人,他一个拿捏不准掐得重了,都会让他龇牙咧嘴好半天。
理智与情感的交织,爱怜和占有欲的搏斗。
龙文章模糊想起今天差点淹死他的水沟,他在里面屏息闭眼拼命划水,但却很少见地想起了他。所以他对自己说,我一定不能死。
当时只是责任和牵挂,而现在,却是——
就算死,我也不能死在那片脏水里埃
我想把你化成一泊冰水,然后淹死在里面……可以吗?我的小何。
何莫修感觉龙文章的动作加快了,他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捏碎他的骨头。……他明白他想要什么,当他看到他烧红的眼睛里喷发的烈焰,——那足以将他们两个烧成灰烬的烈火,让他渴望而又恐惧。
——想要彻底拥有,想要天长地久。
大脑一片空白的间隙,一个已经产生过的念头变得无比清晰:
如果我是投火的飞蛾,那么,就被你烧死吧。
所以,当龙文章牵着他的手拉向自己时,却被挣脱了。何莫修在床头一阵摸索,然后一个滑润的盒子塞到龙文章手里。
“这是什么?”
“这是……那个。”刚刚经历过情事的声音喑哑无比,听得龙文章心头一阵狂跳。“我知道,你想要……你一直都想要的,是吗?”
龙文章顿时就明白了:“你……我……真的可以吗?会很疼……”
“不要紧,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怕疼。”何莫修又用力撑起身体,凑近他耳边轻轻地说:“我喜欢你离我更近一点儿,因为我——因为我…… Because I love you。”
说完这一句,他便软软倒下,侧身将脸埋进枕头。
龙文章再忍耐就不是人了,他手脚并用地将他扣进怀中抱好。何莫修本能地瑟缩,龙文章将他抱得更紧,火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安慰地喃喃低语:“不要怕,小何……是我,是我啊,不要怕,不要怕……”
他在占领他的同时也被他俘获,身体紧密结合的同时生命也密不可分了。
小何,小何,小何。他又在低声唤他的名字。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也是你的人了。对你的承诺我会用全部的生命来完成,我要保护你双眼的清澈和心灵的天真,我的小何,我冰雪般纯洁的爱人。
包围与被包围,占领与被占领,彼此拥有的感觉让他们一次一次的陶醉与沉沦。
就这样,直到永恒该多好。
只有时间和记忆是永恒的。
我们抓不住时间,我们只能留住记忆。
现在是战争年代,这里是沦陷区。每一天都是绝境的日子里,没人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
所以,现在,让我更深更彻底地记住你。头脑,记住你的样子、你的声音;呼吸,记住你的温度、你的味道;皮肤,记住你的纹理、你的脉动;身体,记住你的形状、你的温柔、你的力量、你的纵容……
激情退去,龙文章爱怜地吻何莫修的眼睛,却触到一片潮湿。他顿时心中一揪:“怎么了,很疼是吧?”
“疼死我了……不过,那不是疼出来的,真的……我是在高兴埃”何莫修说着,又一滴泪水滑过,但眼睛里清楚写着包含忧伤的幸福。
龙文章的手沿着他的脊背缓缓抚下,从不流汗的皮肤现在也在发潮。“我帮你……清理一下吧。”
“不要……我想留着。”
——那是你的东西你的生命,所以我想留着。
——留下它,让我保有一夜的幻想,虽然等不到天明的第一缕曙光,幻想就会化为冰冷的泡沫;
——幻想自己有个可以与你互补的身体,一个可以为你生根发芽的身体;
——一个可以让我们光明正大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身体。
PS:如此哀伤的几句话写出来之后,收获到的最多的评论居然是:小何会不会肚子疼?……内个,我是这样想的,第一次那奏是个仪式,疼肯定难免,小何连最疼的都经受过了,这小小拉肚子就一并忍了吧……那啥,龙上尉你别拿中正步枪瞄我啊,你瞄我也米用,小何还不是你弄疼的啦……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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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三年后。
一年前西南面的国军反扑占领了滇缅公路的日军,终于又将这条生命线打通;然后太平洋上的美军大爷终于愿意认真对付一下鬼子了,日军战败的消息渐次传来。
这些都是欧阳通过电台得知的,龙文章千年不变的冷郁脸色终于浮现出笑容。尽管沦陷区的生活越来越艰难,可人一旦有了希望就会觉得前途光明。
何莫修改装后的移动电台让他们的发报工作变得游刃有余,当然长谷川也不是吃素的,他从日本本土调来一辆电波侦查车。于是何莫修的本领再次发挥,他就用一堆现有的破烂材料做出一个类似耳机的反侦查器。陪伴欧阳移动发报的人也变成了他,因为别人都不会用那个怪模怪样的东西。
这天他俩坐在六品拉的黄包车里发报,又一次有惊无险地躲过了日军的侦查。回到小院子里却发现出了意外:院子里被美军的航空炸弹炸出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何莫修的土造浴室跟着报废。最严重的是地下道的入口被炸没了,万一有紧急事件也没地方躲避。
四道风骂骂咧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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