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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线-龙何-水火交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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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西方传统文化中,对待同□的态度就大不一样了。我们知道西方文化和古希腊文化是一脉相承的,既然小何自幼受的西方教育(他爸爸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是中国人,想必也不会给儿子灌输三字经之类),那么我就默认他很熟悉古希腊文化了。
  古希腊最热闹的论坛是雅典,盛产灌水和掐架(换句话说就是演讲和辩论);最热闹的擂台是斯巴达,盛产雄性荷尔蒙的PK。这一文一武的双子星城市,异曲同工地都将同□的地位看得比异性恋还高。因为当时的女性既不能受教育,更不能打擂台,所以有理想、有追求的贵族男人想要寻一知己,就只能在同性当中找。而且由于同性之间的爱情由于没有婚姻、生育的世俗念头来掺和,所以被认为是最纯粹的爱情。
  当时的贵族少年长到一定年龄后会给自己找一个精神导师,住到他家里去,然后接受从灵魂到肉体的全方位指导。这种风气直到文艺复兴时期都还在,看过莱昂纳多的电影《全蚀狂爱》么,演的就是19世纪的少年天才诗人兰波和他的前辈魏尔兰的这种关系。
  伟大的柏拉图帅爷爷将其抽象到理论的高度,是为著名的柏拉图之恋。其实柏拉图之恋的本意是不拘泥于性别的精神恋爱,将其解释为纯异性或纯同性都有些偏颇了。8过柏拉图本人倒是确实有点同性趋向,他的《理想国》倡导如此的“共*产*主*义”:将国内的婚龄男子和婚龄女子都集中起来,按照一定的规则进行组合生育,每个男子都有机会找很多女子,每个女子也有机会找多个男子。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异性恋男人会有的想法。同时我也明白了当初国*民*党为什么会放出我*党*“共*产*共*妻”这么恶心的谣言,敢情人家不是简单地耍流氓,是有理论依据滴……
  所以在接受西方教育的小何看来,爱情是跟性别无关滴,只跟性格有关滴。所以困扰了乌鸦几个月的问题,在小何那里完全不是问题……
  问题只在于,小何憧憬的原本是纯理论的柏拉图之恋,米想过要怎么实践,所以当乌鸦纠结成一团乱麻时他还浑然不觉,所以箭在弦上他还要求“给我点时间来适应”…… 当然,情爱滋味如饮醇酒,被乌鸦实践了一回(这话感觉好荡漾^…^)之后他就开窍并且开始上瘾了……
  第 20 章举报色情反动信息举报刷分
  20
  次日何莫修醒来,发现两床被子都盖在他身上,旁边已经没有人。他慢慢坐起来,身上还穿着昨天睡觉时穿的衬衣,不禁觉得发愣:这一切,难道是个梦么?
  无意间低头,却发现衬衣纽扣是扣错了位的。他解开重扣,突然像被火烧了一般从头红到脚。那不是梦!胸口一块块殷红发紫的痕迹,展示着那里曾经受过怎样的灼烧……
  何莫修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拿出两面小镜子,一前一后地照。仔细检查了半天,还好,脖子上都没有,全在胸前了……生怕一件衣服遮挡不住,他做贼心虚地在衬衣外面加了件外套,将拉链一直拉到下巴。还好,还好,人人都知道他怕冷……
  总算把自己收拾到可以见人,一出门,才惊异地发现偌大个院子居然空空落落,除了他就只剩下欧阳和龙妈妈了。
  欧阳的脸色看起来很疲惫:“他们都去出任务了……这次的事情比较大,老四跟龙乌鸦各领了一群,凌晨就走了。我留在这儿负责联络。”
  何莫修脸上残存的红晕顿时被惊成煞白。他们会有事么?想问,舌头却动不了,而且知道问了也不会有答案。
  欧阳拍拍他的肩膀:“小何别担心了……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你已经做了你能做到的最好,真的。……安心等他们回来吧。”
  这几天,何莫修几乎像个梦游者,表面看起来还跟往常一样忙碌各种杂事:帮欧阳摆弄电台,帮龙妈妈改造厨房……可谁看出那种完全被掏空的魂不守舍。见识过那次绝食未遂事件之后,欧阳和龙妈妈只当他在担心队员们的安危。
  几天下来,他的脸色愈发白得发青,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无神地凸显着。队员们不在,院子里清闲了很多,可是当黑夜袭来时,躺在那张熟悉的床上,却又怎能睡得着?
  欧阳说,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欧阳说,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最好。……
  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可是自己的事情却应该是自己控制好的。
  担忧,后悔,自责,啮咬着何莫修的大脑。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不敢想象会对龙文章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谁主动谁被动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他现在哪里伏击、搏斗或者撤离,不知道他将面对多少子弹、炮火、死亡的威胁,而他自己,却只能窝在床上无助地担忧。
  没有了他火热的体温,两床被子也觉得清冷。暗夜中除了担忧之外,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忍不住回顾的诱惑。战争让每一天都变成绝境,他不知道哪天才能再次看到他,如果……如果不能再见,那晚是不是就成了他们的唯一?
  他拼命想要压制住这个不详的念头,于是采用了最诱人的方法。
  手指沿着他当初的路线缓缓滑下。眉毛,眼睛,鼻子。他闭着眼睛回忆他的唇舌在那里停留的感觉,温热的、潮湿的鼻息吹动着他的睫毛。唇与舌被他交缠吸吮,那种被吸去所有空气的窒息感,窒息但并未觉得恐惧。颈窝和锁骨倒是没有停留很久,因为他直接就往下面去了。用不着调动大脑来回忆,胸口的皮肤还清晰记得他贪婪的舌尖和啮咬的牙齿。而且不仅如此,远不仅如此,他紧绷的皮肤下面强健精悍的肌肉带给他一种十足的力量感,却奇异地没有丝毫被压迫的不悦。
  胸口大面积紧贴时,腹部和腿部也无可避免地交织到一起去了……他一想起两个人并立在一起的那个部位就无法抑制地脸部火烧起来。他本以为要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然而发生过的事情才更让他销魂蚀骨兼无地自容。那样的对待……他做梦也没想到。
  一直以来何莫修都是个天才少年,原子物理、物理化学、生物学、医学,各种各样的理论和艰涩的公式对他来说比畅销小说还易读。然而理论归理论,实践归实践,有些东西他实践得多,做起来就熟练得多,例如修电路、做炸药、设计下水通道等等;有些东西他实践得少,做起来就不怎么样,例如医学里的解剖学。而有些课题他压根就没实践过,例如——爱情。
  尽管他了解比谁都多的理论,他明白爱情产生的心理基础和内分泌物质,他读过从柏拉图到弗洛伊德的几乎所有关于情和欲的书籍,可他毕竟没有实践过,也不曾想过怎么实践。像伟大的柏拉图倡导的那样,纯粹精神的交流,他就已经觉得很满足。
  他和他分享过理想,安慰过彼此,他还从他那里获得了一个承诺——一个答应不让他的双手沾血的承诺。那个承诺让他前所未有的安心,所以他才能放心地睡去。
  曾经以为这样就很足够了,这样温暖如人间四月天的情分。直到那晚之后,他才感觉到:原来,别有一重天地。
  原来,味蕾不仅仅用来品尝食物的味道,更能品尝爱的醇酒;
  原来,皮肤表面的神经末梢在特定的人手掌之下会如此敏感,掌心的枪茧会带出一片战栗的凸起;
  原来,人皮肤和关节都是可以品尝和吞咽的,明明有大块瘀斑,却一点也不觉得疼痛;
  原来,真实的肌肉起伏的线条会让人有沦陷的感觉,远不同于当年临摹的大卫石像;
  原来,一个人呼吸是可以将另一个人融化的,一个人的味道是可以将另一个人淹没的;
  原来,将自己的一部分交付给另一个人,是那样催人泪下的信任。……
  原来,还有这样的感觉。
  那么,现在意识到,会不会太晚?……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第五天上午,何莫修主动去找龙妈妈习字,他希望可以通过这个平息一下自己紊乱的心情。“龙妈妈,您觉得……他们会有事吗?”他到底忍不住去问。
  龙妈妈的声音忧伤但很宁静:“小何,别的孩子我不知道……不过脏仔不会有事的。”“?”何莫修不知道惊喜更多还是惊讶更多,“您怎么知道?”
  龙妈妈对他虚弱地笑笑:“这是做母亲的本领,当妈的总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哪里、好不好。”
  何莫修仍然不知道该放心还是继续担心,毕竟做母亲的特异功能是他永远无法了解的领域。然而上天也要保佑“母亲”这个伟大的身份,院门外居然传来脚步声:他们回来了!
  留下来的三个人急忙迎接过去。打头的四道风一身泥水和掩饰不住的黯然:“折了五个,伤了俩。”
  四道风后面是龙文章,他也好不哪去,看起来像是三天三夜没睡觉,事实上也差不多。他没说话,只比划了几个手势,于是欧阳低声替他翻译:“折了三个,伤的也是三个。”
  在他们的身后是伤员,何莫修和龙妈妈顾不上跟龙文章打招呼就投入救治的工作。……至少,他没有受伤。
  而龙文章在礼貌地询问唐真要不要洗澡并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便毫不客气地占据了浴室。……
  安顿好五个伤员已经快到深夜,何莫修匆匆洗漱过后回去睡觉。房间里很安静,他应该还在熟睡。照何莫修的个人经验,龙文章那种严重缺觉应该睡到明天中午才对。
  所以他轻手轻脚地摸上床,尽量不碰到他。可是床有点小,要进去就只能从他身上跨过去。他刚要跨过他的长腿,突然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被扣住,按在他胸前。
  再一次碰到那火热的胸膛,尽管隔着衣服,何莫修的心也狂跳个不行。“你……没睡么?”“睡了一下午,补回来了。”龙文章的声音喑哑而沉静,不带一丝睡意。
  这种声音立即勾起那些脸热心跳的画面,何莫修支持不住地倒在他身上,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
  龙文章却又将他的脸捧起来:“小何,这几天……你怎么样?”
  何莫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干脆就没有回答。“想知道……我这几天在想什么么?”龙文章盯着他的眼睛,“我以为——我会心乱如麻,我以为我会辗转反侧,我以为我会想很多……可事实上没有,这五天来,我没有一时一刻想到你们——我是说,你跟我妈妈。”
  何莫修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所以继续沉默。“五天来,我满心想的都是如何分派人手、如何设伏击点、如何计划撤退路线。脑子里全是鬼子、目标,以及那帮打死也训不好的烂白菜帮子,就是没有你们两个。……直到回到院门前,我才想到你们,想到这几天来,我妈又教你多少国文,写了多少字。”
  还给我讲了很多你小时候的糗事,何莫修在心里暗暗补充。“我不想你们,是因为你们在这里安安全全地读书练字;而我,我在为你们打造一方安静的书桌。”
  黑暗中两滴泪水砸到龙文章脸上,他咽下一声叹息,翻过身来把他压在身下。几个月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如今可以成为现实:他低头,吮去他的泪水。……一切都像那晚一样自然,只不过动作缓慢了很多,仿佛要将当时没能充分领会的神妙之处一一补回来。……手掌抚过敏感的腰身,然后牢牢固定祝……紧抿的双唇再一次被撬开,他用手撩起他的额发,手指插入发间。……他精悍的胸肌一遍一遍地在他身上摩擦,直到两个人的体温都在不可思议地升高;……
  当他再一次低头寻找时,何莫修紧张地向后缩了缩:“文章,别这样,脏……”“我不嫌你啦。”龙文章闷声答道。“那要不……我也帮你……”“不用的啦。”
  顿了顿,龙文章想起应该解释点什么。他抬起右手抚上他的脸颊:“你知道吗?我对我妈说过很多忤逆不孝的话,最让我后悔的是这句——我是你杀人不眨眼的儿子-……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可我总想做点什么来消除它。……你看,这就是我那只扣扳机的手,——杀人不眨眼的手。”
  何莫修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拉住他的手细细地亲吻。……想要净化这只手上,所有的阴影和血腥。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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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报刷分
  21
  长谷川报告了日军侵占滇缅公路的消息之后,倒再也没继续报道更坏的消息。欧阳通过他的电台跟大家说了几个好消息:国军跟日军在怒江两岸对峙并伺机反攻,日军一直没有机会打过来;美国空军沿着驼峰航线继续向重庆和昆明运送物资,虽然损耗巨大但一直在坚持。
  沦陷区也得到了美国空军的援助,欧阳正在跟美军联系轰炸驻沽宁的日军基地的事宜。他对着电台一阵敲打,最后却是一脸无奈。
  四道风问:“怎么了?”
  欧阳皱眉:“美国人那边明明是懂中文的翻译,怎么我跟他们说话就是说不通?”
  龙文章问:“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欧阳:“还能怎么说,就说清楚轰炸的时间、地点、强度呗,可那边就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答应得很勉强。这次虽然说好了,可我担心以后怎么打交道。”
  何莫修在一边接话:“也许他们想让你用他们喜欢的方式来交流。”
  “他们喜欢的方式?”欧阳回忆了一下,“我寻找那娇弱花儿一般的韵律,呼唤一颗星星年轻沉思的心灵…… 唉呀,这些话我能听懂,可是…… 不会说啊。”
  “信得过的话,我教你说吧,我读过莎士比亚和勃朗宁夫妇的十四行诗……”
  于是那个阳光明媚到天气很热的下午,一行人抖落着鸡皮疙瘩听何莫修抑扬顿挫深情念诵:
  “……我最亲爱的先生,我用我全部的诚挚和感激请求跟你一起共事的荣幸,并将此行作为我记忆中最珍贵的片段…… 我像罗密欧期盼朱丽叶的青睐那样期盼你的到来,并且绝不会率先喝下怯懦的毒药…… 对鲍西娅的热爱和对夏罗克的憎恶让我们站到一起,共同捍卫哈姆莱特式的正义。…… 我发誓向像安东尼奥追随巴萨尼奥那样永远追随你,你忠实的朋友,欧阳山川,哦不,四道风。”
  欧阳暗暗磨了下酸透的牙齿,指出一个现实问题:“这么长,要多少时间才发得完啊?一句话唠叨半天,被鬼子发现,咱们这个窝就彻底端了。”
  何莫修略一思索:“这样啊…… 要不我把电台改装成移动式的,这样在任何地方都能发报了。”
  “好做吗?”
  “So easy!装个电池就行,我再考虑一下怎么加大电池的容量,尽量支撑更长的时间……”
  次日,沽宁的街头跑着一辆很普通的黄包车,车夫是个很普通的汉子,很普通地迈着看似全力以赴其实磨磨蹭蹭的步子。守街的日军赏给他们一个很普通的注视,就没再浪费视线了。
  欧阳跟四道风两个坐在车上,四道风很懒散地靠着车背,大大咧咧摊开的双腿下面是他的双枪,飞刀藏在衣袖里。欧阳前所未有地像个传道授业解惑的教书先生,右手揽着四道风的肩膀,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在他耳边淳淳善诱。
  (PS:此时为什么是小四而不是小何陪着欧阳,我给个解释:鬼子的电波侦查车还没来,小何的反侦查耳机还没开做;第一次移动发报,小四担心欧阳的安全,所以来当贴身保镖咯。)
  就在四道风宽厚的肩膀的掩饰之下,欧阳的右手飞快地敲击着,嘴里面还小声地念叨:
  “我最亲爱的朋友,感谢你无私的友爱,使我免遭巴斯克维尔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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