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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跃大宅门-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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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文在门口道:“少奶奶?”
小福哭得震天响。
我心头火起:“什么事啊?!”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我来看小小姐。”
我一愣,也对,人家才是大夫。
于是我又赶紧随便收拾了一下,开了门请他进来。
孙思文也不跟我客套,直接伸出手。检查我怀里的小孩。
我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
他突然伸长鼻子,嗅了嗅,然后把手缩了回去,淡淡地道:“她能哭得这么大声,说明她已经好了。”
我急道:“那她哭什么?不是不舒服?”
孙思文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她的确不舒服……她拉到身上了。”
我:“……”
最后我手忙脚乱地叫了崔嬷嬷进来,给小福换洗。这妞妞竟然拉粑粑在身上,还拉了这么大一堆……
咳,以前也不是没有,就是我一大清早起来被吓到了。
知道小福没事,我松了一口气。结果孙思文朝我招招手。我傻乎乎地挨上去。他拉住了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先生?!”这崔嬷嬷还在屋子里呢!不对,我在想什么……
他噙着笑,但是这笑容是淡淡的。他握着我的手,翻过来,慢慢地把我的衣袖推上去,露出了洁白的手腕。
我的心狂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吃我豆腐的。就算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他若是清醒,也不会。
然后,他抬起手指,搭在了我的手腕。
把脉……
孙思文微微颦眉,却似乎憋着笑:“你染了些风寒。鼻子堵了,是不是?”
我一愣,仔细想了想,的确是。小福拉裤子上,我竟然也不知道。
他无奈地道:“你看,你这两天晚上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好好休息?这个天儿,可不太好。”
我想了想,的确,从安玉宁走了之后,我就没有好好睡过。
这个时候,门外有一个人,靠在门上,朝我们看过来。是安小贝。
他低头,看了一眼我们交握的手,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道:“娘,有客人来了。”
他今天换了一身深青色的衣服,显得身材更加挺拔俊朗。
我抽回了手,道:“什么客人?”
他想了想,道:“好像是安叔家的人,是他的什么哥哥。”
哦,原来是安五。
我整了整衣装,就想出门。
孙思文牵住我的袖子,把我拉回去,无奈地道:“你还没有梳洗。而且……”
哦,我刚刚抱了小福。我身上,有异味……
于是我把人都赶出去,简单地梳洗了一下,这才出门见客。
安五夫妇已经在厅子里等着了。
我寻思着,他们上次放了我鸽子,那我拿一下乔,也没什么的。何况他们总觉得我是软柿子,要趁着安玉宁不在,来捏我。那我也不能表现得太热情了,免得真的被捏。
可是等我收拾完了,爬出去的时候,发现在座的,却不止安五夫妇两人。
坐在主客位的,自然是安五,以及安五夫人。可是右边上首,却坐着一个笑眯眯的人。是安玉宁的那个什么师兄。他往下,是孙思文,再往下,是安小贝。
好家伙,这是全英荟萃,还是萝卜开会?
我开始有点脚软了。因为我计划里的两个大头——安五和变态师兄,一起出现了。
但是我很快就打起精神,带着小兔,含笑进了门。
“五哥,五嫂,不好意思,小福闹了一会子,我便来迟了。”
安五,和我是第一次单独照面。他是一个严肃的中年男人,眉宇之间还算俊朗,却有些老态。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安五夫人笑道:“都是一家人,这又是说哪里的话。小姑娘不要紧吧?”
我笑着入了座,道:“已经没事了。”
便让人奉茶。
安五开口说话,便直切入正题:“玉宁,怎么不在家?安家,还等着他来主持呢。”
我忍不住腹诽,难道你不知道他不在?
龌龊的人,龌龊的长相,龌龊的气质,龌龊的体质。他就是一个全身闪耀着龌龊之光的龌龊中年人。
我低下头,隐住嘴角的笑纹,道:“玉宁……他还有些事,初一那天便急着走了。何况,有五哥在,他也放的下心。”
安五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便转过头,笑道:“谌师兄?不知道茶可好?”
谌某某正在品茶,猛的我跟他说话,他好像有点呛到的趋势,轻咳了一声,道:“不错。我这个师弟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最会找茶。”
我听出他的谐音。找茶,不就是找茬?但是我有点想不通,一向不是他来找我们的茬子吗?他怎么这么说?
我想了想,道:“那要看是什么茶了。”
谌某某含笑,道:“小夫人不必管在下。在下是陪着安大人等来的。”
我便转向安玉理,很傻很天真地道:“原来五哥得了这种人才,真是可喜可贺。”
安五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大约怎么说也是自己家的弟妹,又是嫡亲的侄女,这么傻蛋,还是丢人的。
安五咳了一声,道:“这事儿,我看也就别拖了。玉宁不在,我看我就自己做主了。”
我屏息以待。
安五似乎稍稍想了想,最终道:“我看,就老三吧。”
我想,他的意思,是让安三做家主,那柳姿和安云蔼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执掌家务。那大约是他受到了我不知道的压力,所以不得不做出这一步妥协。
我眯起了眼睛,最后吐出两个字:“不妥。”
安五端茶的动作一顿,似乎有些惊讶。
安五夫人一看气氛紧张了,忙笑道:“韵儿是觉得,玉宁不在,就这么做主了不妥?那也不打紧,等玉宁回来,有什么的,你五哥会对玉宁说的。”
我笑眯眯地道:“嫂嫂,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她现在看着我,到底是什么感觉。因为当初,我与她交往的时候,就是一副装傻扮痴的样子。但是现在我已经懒得装了。从坐姿,神态,都已经恢复了原状。也许,在她看来,我同当初那个女娃,已经判若两人。
谌某某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气氛的僵硬,还笑着问我:“那小夫人是觉得哪里不妥当?”
我眯着眼睛想了想,道:“哪里都不妥当。三哥连自己的院子都打扫不干净,让他掌家,我不放心。”
注意,我说的是,“我”,而不是“我相公”。
安三自己另娶了一门,变成了一个彻底的气管炎,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而且云蔼下面还有一个现在填房生的弟弟,一直就非常得宠。
让安三做家主,也许柳姿和安云蔼的赢面会比较大。但是抱歉,我不接受这种程度的让步,我也不想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有什么的,我希望一次解决。
一百二十一章:谁家的小娘
于是我笑眯眯地看向安五。道:“五哥,这件事,还要再商量一下的。我好说,也是阳溪安家的主母,虽然一直深居内院,但是,我相公不在,我也是可以做一些主的。”
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道:“五哥可以放心。如果我相公回来了,有什么说法,我都可以担下来的。”
一时之间,屋子里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听得出来。
安五变了变脸,然后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们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我不清楚啊,我也不懂啊,所以我管他做什么?我只知道,清楚的人不在。那便要按我这个不清楚的人的规矩办。
也就是说,如果安玉宁跟你谈妥了什么条件,我都不清楚,所以,即使你被我占了便宜,你也不能说安玉宁耍约。
我眯着眼睛,笑。突然发现孙思文看着我,也一直在笑。于是我意识到,我这个样子,有点像只小狐狸,便马上收敛了一些。做人要谦虚。
僵持了一会儿,安五夫人终于又出来打圆场,道:“那,弟妹怎么看?”
啧,这称呼就变了。
我作势,想了想,然后道:“大哥前些日子做过家主,大伙都知道他不行。而且,云锦楼的事情,和他脱不开干系。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们也不想计较的。这云吉还在监子里没出来呢,再闹,安家就乱了。”
安云吉这个倒霉蛋,这两年好像犯牢狱之灾,三番两次被人抓进去。
我这么说,安五的脸色就变了变,但到底没说话。他知道我一直恨极安大。何况这次纵火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还有一个安二牵扯不清。对方到底是他的兄弟,他即使嫌弃人家,也不会不管他们。
这次是安大安二兄弟脑残在先,他也没有办法。他的气焰就矮了几分。
我又想了想,道:“二哥,也不行。大家都清楚的。如果再让三哥上位,若是三哥再是不行,岂不是麻烦?这安家,一直动荡不安,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安五冷冷地道:“怎么就会麻烦?族长是大事,不小心一些怎么行?”
我歪着头,道:“五哥,您别生气,你先听我说完。您看,大哥那儿,就闹腾了要一年。您觉得,若是让二哥和三哥,每个都闹上一年,我们安家会成什么样子?您是地方大吏,一直做的都是大事。不像我们妇道人家。可您也不知道,主持家务的苦。”
我又回过头,眼睛清澈地看向安五夫人,道:“嫂嫂,您说,是不是?”
安五夫人偷偷看了安五一眼,没敢说话,只得赔笑了一番。
最终安五道:“那么,便只能等玉宁回来再商量了。”
说白了,就是看不上我这个黄毛丫头。
此时,我已经断定,他有把柄被安玉宁握在手里了。所以他不敢趁安玉宁不在,自作主张。
我陷入了极其纠结的境地。一方面,我觉得我应该快刀斩乱麻,趁现在,赶紧把事情办妥。因为我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可是另一方面,我又不太确定我的判断。万一弄错了怎么办?
我不禁低头,苦思冥想。
突然,孙思文开了口。他先轻咳了一声,然后低声道:“少奶奶,安大少走的时候,给你留的东西,你收好没有?”
这一句话,让安五变了脸色。
我也一下子如醍醐灌顶。对啊,我家先生走的时候,给我留了很多锦囊妙计啊。可是我发现安五的神情,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孙思文对我使眼色。
我们搭档了很久,也曾一起出入过许许多多的谈判场合。他现在的表情,我当然懂得。他是要我立刻出击。
于是我下定了决心。笑了一笑,从容地道:“我看,也不用等了。我相公他事忙,就不宜再为这种事情让他操心。那我便做主了。”
安五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含笑道:“既然,我可以做阳溪的主母,那我的姐姐,自然也可以做本家的家主。”
安五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突然站了起来,道:“告辞。”
我笑眯眯地站了起来,道:“五哥,不送。”
安五夫人急了,想去拉丈夫,又觉得不妥,最终只站到我面前来,道:“韵儿,你看这……”
我笑道:“嫂嫂,您忘了?老太君去的时候,是把宝库的钥匙留在了谁那里?那便是属意谁的意思。那我也不是有私心,我只是觉得,这人虽然去了,但老太君毕竟为我们安家立下了汗马功劳。还是遵从她的遗愿好。”
安五夫人似乎一怔。一回头,她丈夫已经又被我气得要跳起来了。这时候。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只拉着我的手,道:“韵儿,嫂嫂改天再来找你。你再仔细想想。”
我想,我想得挺清楚的,遂只笑了一笑,不说话。于是她这便走了。
我很想掏出手绢送别,但是在场还有别人,我就没动。
然后就轮到那师兄了。我眯着眼睛看着他。看他打算怎么样。
那谌某某似乎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最终,他只笑着冲我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我也含笑。向他行注目礼。
小贝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谌某某的背影,最终,还是追了出去。
我撇撇嘴,没说话。
孙思文似乎也松了一口气,道:“你也太莽撞了。他到底是一员大吏。”
我哼了一声,道:“那又怎么样。”
破坏我生活宁静的人,我管他是谁。
孙思文无奈,只得摇摇头,让我回去休息。
我回到屋子里,先看了看我女儿。见她很乖,崔嬷嬷在拿拨浪鼓逗她。我又有点心酸。她看不见,只会听这个声音。
最终我还是坐回了书桌前。安玉宁写给我的东西都在桌子里,我拿了出来,每一封细细地看了。这些天一直事多,我竟把这些给忘了。
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然后点了蜡烛,把信,给烧了。
这里头的东西,我都已经,记在了脑子里。
果然,这一步我没有走错。安玉宁果然拿着安五的把柄。就是太湖绸的事情。劫镖发生在扬州境内。因为有人刻意瞒了过去,所以他才安然无恙。
可是,安玉宁如果参他一本,他是一定要倒霉的。因为,安玉宁手上掌握了很多细节证据。
所以,我今天这么做,是没有错的。
我松了一口气。虽然今天安五被我气走了,我却还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经摸清楚了我的态度,他恐怕也知道,这就是安玉宁的态度。
也许他不知道我的底细,但是,他一定觉得,我的确不是他所想的软柿子。就看他会不会舍得自己再吐血大让步。
城西的云锦楼,是安玉宁的锦绣楼的一处分楼,不算太重要。但因为它地处商业重镇十八溪。所以也不能说无关紧要。
前些日子,被人纵火烧了。现在正在重建。
老板不在,我这个老板娘,当然要担起自己的责任。
于是,我调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让人备车,往云锦楼去。
初下了车,便看到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刚过了年,他们都在放大假。这两天才又忙上的。
我低声吩咐车夫去把车停好,然后让随身的丫头去帮手。
因为今天是要下工地,所以我穿的是一身朴素的青罗长裙,站在这种烟尘缭绕的地方,很快就被湮没了。
我一个人站着,等了一会儿,突然一个壮汉扛着一个竹篮,走过我身边,顺手就把那竹篮递给了我。
我:“……”
那壮汉怒目一瞪,道:“拿着啊,发什么傻!”
我默默地把那篮子接了过来。
那壮汉还在絮絮叨叨,道:“谁家的婆娘,这么娇贵……”
我默默地把那个篮子拎到旁边去,找了一个扎着头巾的中年妇人,问了问我该把这个东西弄到哪里去。
低头一看,竟看到那妇人身上跟我穿了一模一样的青罗长裙……只不过我的用的绸缎,面料不同。但是因为这件衣服做得朴素,所以,一般人看来,也就是我这件比较新一点。
难怪有人把我当成工地大姐。
那大姐倒是和蔼,爽朗地笑着指挥我去把这个篮子搬到该放的地方去。
那些人继续忙碌,基本上没人注意到我这根小豆丁。
依稀听到有人在议论,什么婉姑娘……
我便留了心眼,竖起了耳朵。
“这婉姑娘,一个姑娘家,也抛头露面的。”
“什么姑娘家,只会对人颐指气使,活像她就是我们老板娘。老子最看不得这种娇气的女人。这么娇贵怎么不会呆在家里别出来?”
“对了,这些日子怎么没见着她?”
“没见着,那倒好。省的见了,又只会在旁嚷嚷着瞎指挥。”
我站在旁边,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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