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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如海他妹+番外 作者:沙泪紫(jjvip2013.02.18正文完结,王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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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怎样,这对于忠平王与徒明谚来说,总归是件幸事。
  因有皇上督促着,钦天监及六部的手脚都利落得很,七月初一。在太上皇相携,众臣欢呼之下,荣登帝位。
  七月初三,皇上思虑多时,终禀明太上皇,立嫡长子徒朗然为太子,徒明谚进掌銮仪卫事大臣,加封太子太师。着复皇六子亲王爵位,封号依旧为恭。次日,太上皇加印,晋封陈贵人为太妃。却是没有在立封号。只做“陈太妃”。七月初七,陈家消除贱籍,等同平民,陈家流放诸人,皆可回京。
  七月初九,林浣产下一对双生龙凤,徒明谚喜不自禁。龙凤素来被认定为祥瑞之象,龙凤之人也被认定是福泽绵延,祥瑞之人,且逢皇上初登大宝,便有此等幸事,岂不是对新帝的另一番认可?皇上自是倍感欢喜。太上皇也是喜笑颜开,朱批赐了名,男为徒墨然,女为徒心然。又赐了一大堆的东西入府。府中众人尽都与有荣焉。
  至得八月出了月子,便是中秋佳节。宫中喜逢新皇登基,自是要庆祝一番的。且太上皇也乐得热闹。
  林浣本不欲带龙凤胎进宫,只大周建国至今,皇室宗亲之中,双生极少,而龙凤又只林浣一家。太上皇下了令,想见见这对孙子孙女。林浣无法。只得一再嘱咐了跟着的人,抱了子女进宫。
  许是物以稀为贵,又兼之徒墨然,徒心然两个虽都只是满月的婴儿,可着实白白嫩嫩,好看得紧。贤妃太上皇抱在怀里,连连逗弄,欢喜不已。两个小家伙也不哭,一个劲地笑,便让太上皇越发高兴了。
  至得开了宴席,两个孩子皆都困顿地耷拉了眼皮,太上皇这才意犹未尽的将孩子还给了林浣。
  这头林浣刚巧接过孩子哄睡着了,皇后命人抱至凤仪殿内休息,拉了林浣,贴耳道:“父皇对皇上说,过了中秋,要搬到陪都去!”
  林浣大惊,错愕地看着皇后。皇后摇了摇头,也是不知太上皇这话是真是假。
  国不可二主。太上皇在京城,皇上行事始终小心翼翼,有所掣肘。太上皇这是表明,自己禅位是真心,此后国家大事,全由皇上做主了。
  八月二十一,皇上皇后恳求了许久,终是留不住太上皇。只得安排了车马侍卫,护送太上皇及众太妃往陪都去。


☆、77

  皇上虽已登基;但甫登帝位;根基并不稳固。不说勤亲王虽空有爵位;失了圣心;但到底手头的人脉资源还在。太上皇虽去了陪都,可余威仍在,不少老臣对于新皇;总带了几分观望之态。为了稳定局势;巩固帝位,徒明谚也越发的忙碌了起来。
  送了太上皇及众位太妃,徒明谚便随皇上一道回了宫。林浣独自回了王府,进门第一件自然是去瞧那一对双生子。见得两个孩子皆睡得香甜;轻轻掖了掖被角;转身出去,便见双儿探头探脑的进来,皱眉道:“王妃,芳菲院的陈姑娘又使人来了。”
  林浣仿佛未曾听闻,也未曾看见一般,从双儿身边走过,自去了里间换衣。双儿一时不知所措,为难的瞧着青琼。青琼叹了口气,这丫头,到底少了些灵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双儿的额角,道:“她使了人来说要见王妃,王妃便得见吗?”
  双儿但觉委屈,“可是,这已经是第十一次了。”
  青琼气得连连跺脚,哼道:“她当初既使了那等心思手段,怎地便没想到今日这般后果?如今,惹恼了王爷,被禁了足,才来求见王妃吗?”
  此话却还要自一个多月前说起。皇上登基,应了对太后的承诺,陈家脱了贱籍,陈芷心自然水涨船高,心思便也越发活络了起来。此前本下了好一番苦工想要笼络徒君然与徒笑然,只徒君然是男子,住在外院。陈芷心虽没有确实的名分,但说到底还是徒明谚的女人,倘或一再取悦徒君然,不免便会使人多想几分。届时。只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可是,徒笑然随着年龄渐大,除了诗书女红之外,还有管家理事等许多功课。偶有闲暇,也自与黛玉一块玩耍,不然便是再林浣跟前凑趣。陈芷心本来信心满满的算计,却是半点机会也没有。
  虽说在忠顺王府衣食无忧,可是,此时的陈芷心能不计较,乐得清闲,可是以后呢?难道便一辈子这般下去?陈芷心越想越发心急,新皇登基,陈家起复。她再也按捺不住。借故引了徒明谚进芳菲院。她还以为,总算不枉自己一手好琴艺。林浣怀孕,不便伺候,徒明谚血气方刚,忍了这几个月,哪里还能耐得住。对于自己的姿色才情,陈芷心向来自信,甚至自信到自负。
  明前龙井,水光碧绿,茶香淡雅,是徒明谚喜欢的。只是,徒明谚喜欢是因为这茶,林浣总为他泡。有些人,便是给你端的仅仅只是一杯淡水,也觉得香甜无比。而有些人,便是所沏的茶再好,也没有半分品尝的心思。
  陈芷心跪着奉茶,柔软的酥胸贴着徒明谚的大腿,慢慢磨蹭,娇艳如花。她以为,没有哪个男人此时会不动心。
  可,她万万没有料到,她等来的只是一脚。那一脚极重,踢在胸口,茶水被打翻。徒明谚是习武之人,力气比旁人大。又是盛怒之时,陈芷心立时便吐出一口鲜血来。脑子里嗡嗡一片,还没能回过神来,便听得徒明谚甩袖摔门而去,只徒留下一句:“你既喜静,这芳菲院却是正好,日后便呆在此处,也不必往府里各处凑热闹了。只是,习字看书下棋都随你,只这琴却还是不弹的好。王妃身子重,夜间浅眠。莫扰了她休息。”
  陈芷心这才明白,徒明谚来到芳菲院,不是因为她的琴艺多少,也不是她的手段引来,而是为了林浣,只为和她说一句,“王妃身子重,夜间浅眠,莫扰了她休息。”
  进的王府许久,陈芷心一直不曾见过徒明谚。她以为,徒明谚无视她,是因着太后已死,陈家败落,她这个陈家女自然不比兄长为众臣的林浣重要。她以为,她自小被人夸奖,生就一副好皮囊,没有哪个男子会不动心。便是素来听闻徒明谚与林浣鹣鲽情深又如何。这些不过都是因为徒明谚不曾见到她,如果徒明谚见到她,一切都会不一样。
  每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绝色佳人,而且还是主动投怀送抱的绝色佳人。可是,陈芷心所有的自以为都只换来了那无情的一脚。
  此后,徒明谚一句话,陈芷心被禁了足。
  青琼心中冷笑,陈芷心果然是自视甚高。只是,王爷何等人,早年可是在风月场间日夜混迹的,如何美貌不曾见过,何等手段不曾经过?她那点小手段怎能瞒得过王爷?青琼瞧了瞧一边的双儿,又叹了口气,“王妃这般抬举你,想着栽培你。你却半分不开窍!枉费王妃一番心思。王妃对此事虽从没开口提过,可想来也知道,心里如何也会有几分不舒服。偏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只是出自你的嘴便也罢了。若是旁人,我倒要怀疑她是不是收了好处,来帮人求情说话呢!”
  双儿唬了一跳,慌忙跪下,哭道:“青琼姑姑,我……我没有。我是王妃的人,哪里敢收旁人的东西!”
  见得双儿这般模样,青琼又气又笑,“你……我不过一句玩笑话,你也当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若你有鬼心思,王妃又怎会将你放在身边。”说着又戳了戳双儿,接着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伺候王妃这么多年,带过的小丫头都有好几拨了,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双儿得知并不曾疑她,舒了口气,耷拉这脑袋听训。林浣换了衣服出来,见得此景,扑哧一笑,拉了青琼,道:“好了好了。你道人人都如你一般聪明不成?这事儿急不来。左右,我便是看重她这份心实。”
  青琼这才作罢。林浣扶了双儿起来,道:“说吧。芳菲院怎么了?”
  双儿虽然人不够机灵,可也不至于笨到她一回来,便在她面前提陈芷心。只怕那边有事发生。
  双儿回道:“陈姑娘已经两日不曾用饭了。今日更是在芳菲院里跪了半日,说,王妃若不见她,她便长跪不起。”
  林浣皱眉,“如今可还跪着?”
  “方才受不住,晕过去了。”
  青琼也是犯起难来,询问道:“王妃?”
  “她这是在逼我呢!不过是掐着我如何也不能看着她死在这府里。”林浣冷笑一声,道,“让大夫去瞧瞧。病了可拖不得。只是府里人多杂乱,怕是不好静养。且这养病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也免得府里众人染了病气去。双儿,你去吩咐王总管,找几个人,护送陈姑娘去庄子上养病吧!”
  林浣何须人也?怎会这么容易被人要挟?拿自己的命去要挟别人,当真是愚蠢至极。徒明谚那一脚本就不轻,如今只怕还没好利索,却又自个儿又是绝食,又是长跪不起的。也不怕有个万一。
  青琼一笑,只听得林浣叹了口气,又道:“我虽见着她心里总有几分不舒坦。却也不想为难她。到底入了这王府也非她所愿。只是……”话未说完,只听得婴儿啼哭之声。林浣慌忙起身去得侧间,一手抱着徒心然,一手轻摇着徒墨然的摇篮,将两个孩子重哄睡了,这才交给一边的乳娘。
  方巧,双儿便进了来,抿了抿唇,道:“陈姑娘本醒过来,身边的嬷嬷伺候着用了些吃食。可听说要去庄子上,又吐了血,晕了过去。”
  林浣瞥眼瞧了瞧身边的两个孩子,叹息一声,道:“走吧!去瞧瞧!”
  陈芷心心中不甘,手段算计,不过是不想一辈子独守空房,孤苦终老。而经了这一事,如何还会不明白,徒明谚,她算计不了。林浣,她同样算计不了。忠顺王府,以前,现在,甚至是将来,都不可能有她的位置。在这里,她永远只能是一个陈姑娘,不是主人,不是客居,甚至连下人都不如。去了庄子,便越发无路可走了。逃走?谈何容易,没有户籍,她一个女子,能去哪里?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林浣居然愿意为她解决这个问题。她还有大好的年华,陈家人的身份如今并不能带给她优越感,不能抬高她的身价。既然如此,舍弃了,换个新的又如何?
  只要不是实在蠢得可以,便是此前许还有些心思,可到得如今,自然都会明白,怎么抉择才是最正确的。
  八月二十五日,忠顺王府的下人都听闻,芳菲院的陈姑娘再次晕倒,本以为,不过是上次的伤还没好全,谁知,大夫一瞧,竟是染上了怪疾。且此疾还会传染。众人避之惟恐不及,皆离芳菲院远远的。
  八月二十六日,陈芷心被迁去了京郊庄子养病,又谴了许多大夫看诊,只是,不知是何等怪病,竟都束手无策。
  九月初三。陈芷心终是没有敌得过病魔,芳年早逝了。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没有陈芷心,陈芷心已经死了。而活着的不过是一个自幼失怙失恃的小小农家女子。
  只是,这一日注定不是个好日子。晚间,林浣这与青琼说话,得知陈芷心已离开了京城,正感叹间,便又得了一个消息。原来今日,还有另外一位妙龄佳人也没了。只是,陈芷心是假死,这位却是真亡。
  林浣初初一听,愣了半晌,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她!


☆、78

  秦可卿的丧事办得很是隆重。宁国府上下悬白。千年沉香木的棺材;浩浩荡荡的送丧队伍。四王八公;无一不送了奠仪去。便是林翃林翔也备了礼;却不过只是走了个亲戚间的过场。只回来时;面色却端的有些不太好看。
  要说宁国府若是贾代化还在世那会也便罢了。只如今的贾珍却只得了个三品爵威烈将军。且死的还不是贾珍,不过是贾蓉的媳妇。贾蓉也是才捐了个五品龙禁卫的头衔在身,不过是想要秦可卿死后得个皓命;面子上不至于太难看。
  可是;一个自养善堂抱回来的女婴,娘家不显,夫君不过五品龙禁卫的虚衔,无甚实权。怎么看;这场丧事都是逾矩了的。
  林翃林翔对视一眼;皆叹了口气。进京也将近一年。贾家的事儿听了不少,也见了不少,着实已非“荒唐”二字可言。再加上这一笔,却也见怪不怪了。
  林浣一边儿替徒明谚更衣,一边儿道:“皇上可有什么打算?”
  “不说如今局势,便是大哥还在世,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外室所生。如何能上的了台面。也算侥幸,便是如此,才躲掉了当初那一劫。”说道此处,徒明谚嘴角冷笑,“便在京城这眼皮子底下,她们还真当我和三哥一无所知不成?不过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掀不起风浪来,且她的身份也是见不得天日的。这才罢了,没想到,却是让贾家拿来做了棋子。真正是自作聪明,以为这样便能讨了三哥的欢心不成?”说着又叹了口气,眼神闪了闪,接着道:“不论她生母如何卑贱,外室之子的身份如何不堪,总归还有着一丝皇家血脉。这般铺排大葬也便罢了。”
  林浣轻笑,“皇上大人大量。”
  徒明谚听出林浣言中之意,说的自然不是丧事逾制的事,而是那贾元春。遂笑道:“要治一个贾家有何难?三哥要的是四王八公。”
  四王八公几大家族,素来关系匪浅,盘根错节。祖上早年随皇家打江山,却有不少功劳。只是至得如今,却已成大周一大蛀虫。可是,百年大家,想要连根拔除,却也非一日之功。
  徒明谚笑着转了话题,道:“三哥有意让宫里头的嫔妃们回家省亲。”
  省亲,可是一笔不菲的开支。只是,皇上顾念众妃人伦亲情,天大的荣耀,如何能抗旨?
  林浣噗嗤一笑,贾家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却又自恃甚高。省亲一事,只怕是样样件件都不肯落于人后的。如此一来,没了原著里贪墨的林家巨财,她倒要看看贾家拿什么来造这大观园。
  这般想着,林浣心情好了不少,看戏的姿态又被吊了起来。只听得徒明谚又道:“太后孝期一过,明年开春。三哥必定是要选秀的。”
  选秀可不只是为了充盈后宫,更是必不可少的一种笼络朝臣的手段。皇上新皇登基,正是需要大臣支持臣服的时候。选秀自然免不了。而徒朗然,徒君然也都到了成婚的年龄。通过联姻得到大臣支持,可不仅仅只能是皇上。徒明谚这般与她说,便是皇上有在明年选秀时为徒君然指婚的意思。
  林浣心一沉,却也明白。以徒明谚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徒君然的婚姻大事,绝不可能单纯,也非她个人所能定的了。
  “还有好几个月呢。你多瞧瞧。若有如意的,便告诉我,我去和三哥说。”
  林浣一怔。徒明谚笑道:“咱们虽也是利益结合。可旁人却不见得有咱们这般幸运。咱们走后,君儿的媳妇便是名正言顺的王妃,眼界手段必不可少。但,也总要与君儿脾性相投才好。否则,彼此相敬如宾,又有什么意思。”
  林浣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纵使相敬如宾,到底意难平。为徒明谚扣上最后一粒盘扣,整理了衣服袖口下摆,林浣抬起头来,笑道:“你看谢大学士家如何?”
  徒明谚曾带林翃去拜谢大学士为座师,谢家自是去过的,也算有所了解,更是心里看重。不然,如何能让林翃拜为座师?还亲自同往?
  只是,谢家孙辈女孩儿并无适婚之人。谢大学士倒是有个女儿,今年也有十四岁,与徒君然年岁上倒是相当。只是……
  林浣见徒明谚略微皱眉,哪里不知她心中所想,道:“谢大学士四十多岁上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嫡女中独这一人,又是老来得之。你可是担心谢家宠溺太过?这位谢姑娘我倒是见过几回,水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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