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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如海他妹+番外 作者:沙泪紫(jjvip2013.02.18正文完结,王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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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宫中贵人见了,也会给几分薄面,何时受过这般待遇。自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只嘴上虽嘟嘟囔囔骂了一通,阿南似是半点未闻,直压着进了内院交给青琼,方一进屋,瞧着徒明谚阴沉的脸色,此前还准备着说上几句的架势一时便恹了下来。
  龚太医心中虽有些怒气,只是,到底医者之心,诊脉之时却是一如既往,将之前不快都甩至了一边。
  徒明谚与林浣虽都心急,却都是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太医诊脉。待得龚太医收回手来,徒明谚这才按捺不住,道:“如何?”
  龚太医不言病情,却是拱手道:“恭喜王爷王妃!”
  徒明谚微微皱眉,心下满是狐疑,林浣胎象不稳,居然还说恭喜?这话让人听着只怕都会怒上眉梢。可那龚太医也是乖觉,眼见着徒明谚便要发气之时,又道:“王爷,王妃此次为双胎。”
  徒明谚与林浣皆是一愣。林浣但觉自身心绪平稳之后,腹痛也渐渐消了去,只到底不放心,连连问道:“太医,我腹中胎儿可好?”
  龚太医居在京中,今日忠顺王世子被抓,城中这般大的事,如何会半点无所听闻,自然也知,林浣今日胎象乃是因此事了,遂道:“王妃怀的乃是双胎,本就不易。如今心绪不稳,大悲大急之下,才会腹痛见红。只是好在并不严重。服上几副汤药便好。不过,王妃切记,不可再过于激动,伤及胎儿。”
  林浣听得胎儿无碍,连连应了,又歉疚道:“多谢龚太医。今日事出紧急,多有得罪,还望龚太医大人大量,不要怪罪才好。”
  听得林浣之言,又因得知林浣与胎儿皆都无碍,徒明谚安了心,也是抱歉起来。请了一回罪,又道:“既是双胎,此前为何没能诊出来?”
  “王妃如今孕期也不过五月,上次诊脉还是一个月前了。月份尚小,脉象不准。老臣虽有一二分怀疑,却不敢断定,这才没有告知。如今却是已能断诊了。”
  徒明谚点了点头,安抚了林浣一番,又亲自送了太医出去。
  若是平日,得知一胎双生,自是喜不自禁了。只是,今日徒君然出事,人虽暂时无忧,却仍是在牢狱之中,林浣与徒明谚心里又如何能喜得出来?
  待得喝过了药,见红止了,林浣这才与徒明谚问及事件情况。
  “君儿和朗儿本是在赛马,小厮们自在凉亭里候着,也便没有贴身跟随。只不知如何,那陈家公子闯了出来。君儿的马扫了他一下。那陈家公子气不过,且陈家之事到底与我们有些关联。陈家公子也不知听谁说了些什么,与君儿朗儿争执起来,陈家公子气不过,又是家中幼子。因着年幼,陈家特意上了书,当初随着陈家各位老爷一起回京的。只是,自回京后一直鲜少出门,无人得知罢了。此番却是让他与君儿朗儿撞了个正着。
  那公子自幼得宠,与人情世故上却是并不通达,只怕还对陈家败落之时耿耿于怀,这才一时冲动,动起手来。君儿自然是护着朗儿,推了他一把。这便倒地不起了。”
  徒明谚鼻子一哼,“五城兵马司也是闲得慌,平时正经时候不见如此速度,这会不该他管的事,倒是手脚利落。那指挥使张俊将君儿逮了个正着。又有陈家的下人作证。君儿怕扯出朗儿来,这才一人顶了罪。
  只那张俊也是精明,抓了人倒不自专,只往刑部送。谁人不知刑部在三哥手里,他们这是等着看咱们的好戏呢!”
  杀人偿命。且,徒君然之事,看起来似是人证俱在,百口莫辩。如今林浣腹中虽有一胎儿,可男女未知。徒君然是独子,倘或刑部判了徒君然的罪,不免离间忠平王与徒明谚。且,能对亲侄儿下手,便是国法所致,到底叫人置喙。忠平王此前所展现出的兄友弟恭的慈和面貌便要被撕扯下来。而倘或放了徒君然,忠平王便得背上徇私枉法之名。
  却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然而不说此等为难之举,还有一点。死的是陈家幼子。陈家年轻一辈均在外地未归,只这一子被众人力保可得上京机会,可见陈家人对其宠爱,如今死于非命。陈家人哪里还会心平气和?若是处置不当,两方同盟便岌岌可危了。
  “能否让人顶罪?”此话方一出口,林浣便后悔了。不论让谁去顶,便是下人,只怕都是有去无回。若当真没了办法,牺牲下人,换回徒君然,林浣也是要做的。
  只是,此事有多方人证,那陈家公子又确实是被徒君然马匹所伤之后遭其推扯致死。便是谋划得当,让人顶罪,成功救出徒君然,可如何堵得住这天天悠悠之口?那时,徒君然在背上杀人的罪名之外,还得日日被人戳指,为一己性命,而置他人与死地了。
  这般一来,便是救出了徒君然,此后前程也是尽数毁了。
  林浣转而又摇了摇头。徒明谚也是如此想法,不愿毁了徒君然一生,才宁可他如今在牢狱中受些苦。
  “君儿日日金尊玉贵的养着,大牢那等地方,如何受得住。”
  徒明谚叹道:“便是不曾历过艰难,才这般轻易中了人的计。让他吃吃苦也好。你放心,我去刑部瞧过了。君儿还好。刑部的人便是不好明着将君儿供起来,却也不会太委屈了他。”
  林浣微微点了点头。只是,此事证据确凿,却是不好解决。


☆、74

  “陈家公子没死!”
  林浣一愣;自床上坐了起来,“当真?”
  “你先别激动。”徒明谚又将林浣按回了桌上;道,“不过;情况不太好。还好陈家人发现的早,有一息尚存。只是;恐怕……我已遣了大夫过去;是药华堂留在京里的人,也是得自当年华医师真传的。只;能不能挺过去;便要看天意了。此事如今却是不宜声张。
  陈家也不是傻子。方巧三哥打算上书为六哥请封爵位;免陈家贱籍之时出了这等事;且跟着陈家公子的有个小厮失踪了。陈家人如何能不在心里思量一番此间首尾?”
  按理说;陈家如今还未全然脱出贱籍,是不得有小厮下人服侍的。只太后丧时,也不知与皇上说了何等遗言,对于陈家本就有了几分恻隐之心的皇上对此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左右,让陈家再享富贵不过也是早晚的事,也无须在此时计较。只是,富贵能再有,权势却不能为了。
  “这般一来,若是找到那小厮,咱们便有机会?”林浣一喜,转而又忧心起来,勤亲王一党想要设计他们,如何会留下这等漏洞,只怕那小厮如今已是被灭口了。
  因怕伤着孩子,徒明谚只轻轻揽着林浣,道:“便是如此,咱们总还会有其他法子。只要做了,便会留下痕迹。不怕他不露出马脚。你安心养胎,莫要再急。倘或你有个好歹,君儿知晓,岂不更是伤心自责。”
  林浣一笑,点头应下。双胎本就比单胎凶险,经了今日,她如何敢再稍动半分?
  次日,林浣本想去刑部大牢探望徒君然,只徒明谚下了死令,不叫林浣出正院。林浣无奈,只得作罢,只是,心里难免牵挂。好在,徒笑然与黛玉贴心,一早便来得正院,寻了许久理由留下与林浣说笑解闷。一会儿论诗,一会儿说词,也百般翻找出往日从书中或是几位哥哥口中得知的外间的趣事来哄林浣,却是半字不提徒君然。
  两个半大的孩子,哪里经过这些,只会心里比她还要慌乱无助,面上却还得做出一副无事模样,费尽心思来让她欢心。
  林浣不由一笑,搂着黛玉与徒笑然,心中宽慰,对徒君然的担忧瞬时减了不少。
  晚间徒明谚回来,那失踪的小厮并未找到,陈家小公子也依旧昏迷不醒,只得用参附汤吊着。唯有一样,总算有点进展。大夫为陈家小公子诊治之时发现,陈家公子曾服用了过量的五石散。
  陈家自是万分震惊,五石散虽可入药,但毒性颇大,朝廷名文禁止。可黑市之中依旧可见,不过为了满足有些贵族的一时欢乐,只是,货源短缺,售价也是高的吓人。
  陈家虽留有家财,可在流放之地是被看管的,如何能得这种东西?且大夫也说,陈家公子染上这种东西不过也就是这段时日,显见得是在入京之后了。这般一来,便是之处对徒明谚徒君然心中有些怨怒,对此事是否有人作祟还有些怀疑,如今却是可见真相之不寻常了。
  如此也可解释,为何那日陈家公子定要寻徒君然与徒朗然的麻烦,甚至冲出去拦马。想必也有几分是受了这等五石散的影响。
  只是,待得陈家人寻了小公子贴身跟随的小厮询问,竟是全然不知晓。五石散如何得来,又是何人引得陈公子服食皆都查不清了。可蛛丝马迹,桩桩件件却都指向那失踪之人。
  “这般说来,那失踪了的小厮还是关键!只是,从昨日到今日,已过了许久,我只怕他……”
  徒明谚掌着京畿大营,忠平王又有刑部在手,且还有陈家撒网,这般都寻不到那小厮,只能说是凶多吉少。
  徒明谚却不以为然,“甄妃与老四也在找他。”
  林浣一愣。徒明谚又道:“老四府里的探子来报的。说,老四正急着寻一个人。只是,老四也不是无能之辈,这些年来,我遣了人无数,但入得他府里的不多,便是勉强进了府,也不过是不得用的闲差之人。只这一个探子尚算能探到些消息,却也并不得老四重用。因为,只知他在寻人,却不知是在寻谁。我猜想,怕便是这小厮了。不然,如何会有这般凑巧?”
  林浣心中微动,只要不死,他们便有机会。如今不过是比他们与勤亲王,谁的脚步快罢了。
  “那小厮可有父母妻儿?”
  是人总有弱点,只要抓住了他的弱点,便不怕他不现身。只是,林浣想得到的,徒明谚以及勤亲王都不可能想不到。林浣也不过是因着担心,忍不住要问上一句。答案预料之中,此人孑然一身,无妻无子,更无高堂在世。
  林浣不由皱眉,“若非有至亲握于他人之人,如何会做这等叛主之事?一旦事发便是掉脑袋的事。”
  徒明谚嗤鼻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四定然许了他不少好处。”
  “他可是贪财之辈?”
  “此人惯常爱贪小便宜,且混迹赌坊,我查到,他半个月前,还因欠了赌坊一千两银子被人追债。只后来这债却是莫名其妙的还上了。。”
  一个小厮,如何爱赌,都不可能会欠上这等巨款来。一千两,对于林浣与徒明谚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可对于一个小厮来说,便是几辈子也赚不着的天文数字。想来,这出局,勤亲王是早有准备,可谓“用心良苦”啊!
  林浣冷笑一声,“事出之后,出城便都严查了。在你手里,他一个小厮,断然不可能混出城去。料来应当还在京城里头。只是,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咱们也不可大肆搜索,惊扰民生。查起来总有妨碍。与其毫无头绪乱找,不如洒了网,等着他自己钻进来。他既然爱财,便不会放弃任何发财的机会。”
  徒明谚眼睛一亮,显然也是想到了这层,与林浣不谋而合了。遂笑道:“虽是好法子,可是,也得看时机。此事却是不宜由我们来办。”
  自然不能有他们来办。徒君然出事,京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忠顺忠平二府。且,若是由他们出面,那小厮便是爱财,只怕也因心中有鬼,会有所踌躇。
  林浣叹了口气,只听得徒明谚又道:“听说贾家府里那位心肝宝贝被人下了魔障,很是不好呢!”
  林浣端感莫名其妙,如何突然便又说起贾家之事?那贾宝玉是死是活,与她何干?转念一想,林浣即刻坐了起来,“我让青琼去请玉儿过来!”
  徒明谚不免好笑,“今日天晚了,左右明早,玉儿会过来给你请安,那时,你与她说说便是。我明日一早便出城去趟大云寺,与了空大师定好说法。”
  次日一早,二人便分两头。徒明谚骑马出城。这厢,林浣拉着黛玉坐了,又与徒笑然道:“听说你前两日做了双绣鞋,可是已经做好了。不如拿过来我瞧瞧?”
  徒笑然一时有些赧然,林浣怀了身子,双脚略有些开始浮肿了,往日的绣鞋穿着已不太合适,府里虽有针线上的人备了许多,可徒笑然总想自己再做一双。只她却并不曾得林浣那般双面绣的巧手。又因想着五月里便是林浣的生辰,刚巧可作为诞礼,便越发谨慎严格了起来。总觉得这样绣的不行,那般绣的不好,如此来来回回,改动了许多次,也没能如心意。只也是想着距离五月尚有时间,便也不急。如今,林浣这般提出来,那绣了一半还不到的绣鞋如何便能来过来?心下不免有些为难。
  黛玉与徒笑然处了几个月,彼此交情愈深,见得徒笑然神情,如何不明?站起身解围道:“玉儿在家时便见过姑姑的双面绣艺,且常听母亲赞叹,艳羡不已。玉儿这两日也做了柄纨扇,虽学艺不精,也想叫姑姑指点一番。”说着便福身要回去拿那纨扇,却被林浣一把拉住,“如何便急在今日,你先留下陪我说说话。”
  黛玉一愣,与徒笑然对视一眼,二人这才明白,让徒笑然去取绣鞋是假,不过是想借故支开她罢了。徒笑然听得并不是定要拿那绣鞋来,心下一松,端了桌上茶壶道:“茶凉了,我这几日学了新的煮茶的法子,去煮一壶给母亲试试。”
  林浣孕期并不饮茶,且那茶壶是青琼才沏好了送进来为黛玉和徒笑然两个预备的,如何会凉?只彼此会意,也都不再多言。
  待得徒笑然离去,林浣才道:“你那贾家表哥近日里遭了罪,你可知晓?”
  黛玉有些莫名,林浣不太喜贾家她是知道的。便是没有这一层,贾家即便是外家,贾宝玉也终究是外男,林浣哪里会这般对她说出口,一时竟不解林浣何意。
  “到底是亲戚,贾家既出了事,面子上总需去慰问一番,也算是尽了亲戚间的情分。”
  黛玉面色为难,对于贾宝玉,油然而生一种厌恶不喜。
  林浣拉了黛玉的手,有些哽咽道:“好玉儿。姑姑有件事,需得你帮忙。你表哥身在牢狱,能不能出来,只怕便看你了!只当是姑姑求你这一回!”
  黛玉吓了一跳,如何见过林浣这般模样,联系林浣此前言语,只怕这帮忙还与那贾家有关,遂压下心中那点对贾宝玉的微词,道:“姑姑何必如此,若有用得着玉儿之处,姑姑只管说便是,如何说‘求’字?”
  得了黛玉此言,林浣拭了眼泪,与黛玉细细分说起来。


☆、75

  二人议毕;也不待择日,林浣立即吩咐人套了马车;送黛玉往贾府去,又一早便遣人去外院知会了林翃林翔。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林浣叹了口气。她素来不喜欢贾家,却不想;竟还有用得着贾家的一日。只是;贾府无立世之男,贾赦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不管府中之事;又如何会在意二房的宝玉?而贾政不通俗务;终是与清客言笑晏晏;又对宝玉诸多不喜,自也靠不住。林翃林翔是读书人,如何让他们去与贾赦贾政说那内院之中怪力乱神之事?且便是说了,贾赦贾政也不知是否会放在心上。
  贾府中最能做主的便是贾老太太,而林翃林翔是外男,去贾府也不过是面上慰问,不便在内院多留。此事终须黛玉出面才能稳妥。
  贾府。
  贾宝玉与王熙凤二人置于一室,一人在内间,一人在外间,皆都闭目躺着,面色苍白,不省人事。贾府内眷哭作一团。
  黛玉又是为贾母擦泪,又是接了鸳鸯递过来的茶水为贾母顺气,只捡了好听的话来宽慰贾母,“老太太也别太担心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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