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网王我是切原赤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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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了紧球拍，心里突然松了一阵，苍木也在这样的熟悉的感觉里放松了下来。
　　“小也！”柔柔的声音，似劝止，似忧心，似不悦，似害怕。
　　他回头，看见牧野木担忧的蹙眉摇头，他露出安抚的笑容，开始动作。
　　呐……没有人说过吧？苍木也是左撇子，这个只有他本人和他最好的朋友知道的秘密。

　　章三十·所谓坦白

　　一场比赛……其实是那么的漫长，却像砂一样的，又流逝得那么快。
　　太奢望了，想要多有一分钟一分钟的积累，原来……是那么的想留下。
　　“6…4，立海大附属中，切原赤也胜。”声音是故作的庄肃，却带不出一点的人情味。
　　比赛，获胜了，计划，可以实施了，可是……心也痛了。
　　仿佛那些在这段时间里慢慢缠上心灵的藤蔓被牵扯了住，生生的疼着。
　　心里的失落，像潮汐，涨了又退，退了便又见涨，一点一点，仿佛要把一切浸没。
　　切原赤也只觉得身体显得那么的无力，没有一丝毫的喜悦，可以让他有一瞬间的振奋。
　　闭了闭眼睛，又睁开，藏青色的瞳孔里，是迷惘的痛楚，深深的，浓浓的，到了表面却淡了。
　　伪装……他其实不曾有一瞬间丢下过，因为那是他唯一的保护伞。
　　“切原君。”眼前，看到不二周助蓦地放大的脸，很温和的轮廓，却也很锐利。
　　一直都眯着的冰蓝色瞳孔睁了开，不二说：“切原君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个人呢。”
　　切原赤也一笑，不说话，却在心里补着一句：
　　‘切原赤也不会奇怪，奇怪的只是苍木也那个胆小鬼罢了。’
　　“似乎，上一次的比赛，切原君的表现像是伪装。”勾起完美的笑容，带着玩味。
　　一怔，切原赤也眼神很复杂，对上不二周助探究的眸子。
　　“其实……切原君没有必要那样呢。”不二周助一笑，下了场地。
　　切原赤也站在原地，想笑却笑不出来了。
　　没有必要伪装么？……即使，他根本就不是切原赤也？
　　也许，他应该对柳莲二摊牌的，他应该对柳莲二坦诚，不是吗？
　　“切原，切原。下场了。”裁判的声音响在了耳边，依旧没有人情味。
　　本就是陌生人而已，只是他自己钻了牛角尖罢了……不，他其实一直都是那么的别扭。
　　切原赤也觉得心里似乎豁然开朗，他一笑，说：“谢谢。”然后，下了场。
　　牧野木并没有围过来，而是意味很深的看了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也只是撇了撇嘴，算做是打招呼，然后便走到立海正选的身边。
　　‘是给的最后一点时间吧？阿木，谢谢，我会，珍惜的。’
　　“抱歉，部长，我有话要和柳前辈讲。”礼貌的鞠躬，切原赤也一笑，有些苍白。
　　幸村精市看了切原赤也一眼，目光里意味深长，却颔首：“恩。”
　　切原赤也拉过正在和幸村精市说话的柳莲二走到一边。
　　不远处，牧野木的眼中有闪现过一抹疑惑，和一份悲哀，紧了紧手中的东西。
　　小也……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的啊，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赤也，你要说什么？”柳莲二依稀可以感觉到切原赤也的沉重，却依旧微笑着想要慰藉。
　　“莲二，莲二……”切原赤也抬起眸子，深深的藏青色里竟然带着浓重的哀伤。
　　“恩，怎么了？赤也。”柳莲二的表情很担忧，让切原赤也更为心酸。
　　“不要，叫我赤也……好吗？”切原赤也又垂下了眸子，没了和柳莲二对视的勇气。
　　“噢，我又忘记了，你要我叫你小也的。”柳莲二笑笑，有些抱歉。
　　“不是的，不是这样呢……”切原赤也摇头否定，他说：“我不是切原赤也。”
　　‘我不是切原赤也……’切原赤也说得很认真，让柳莲二无法否认掉。
　　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慢慢的从切原赤也的肩上滑下，松掉。
　　“你说，你不是切原赤也？”柳莲二的声音里有些慌张，似乎在等待切原赤也的否定回答。
　　“我不是。如果我说，一切不过是一场滑稽的穿越加失忆的戏码，你会相信吗？”
　　声音里有一些冷冽，听起来很陌生，却又熟悉得悲伤。
　　“我相信。”柳莲二稳了稳心情，突然露出温柔的笑容，让切原赤也疑惑。
　　“……对不起，柳前辈，我明明知道你喜欢的是真正的切原赤也，却拒绝不了你的温柔。”
　　切原赤也的眸子在接触的柳莲二睁开了的黄玉瞳时，慌忙的垂了下去，声音却柔和了：
　　“爱上你……我不后悔，无论将来你还会不会记得我，我都知道，我爱你。”
　　被带入一个熟稔的，带着莲香的怀抱，感觉得到柳莲二的身体在颤抖。
　　“我不管你是切原赤也还是小也，无论你现在的话是不是玩笑，我喜欢小也，不改变。”
　　切原赤也的手也顺从的缠上了柳莲二的腰，只那么一秒，却又狠狠的推开：
　　“我不是你喜欢的切原赤也，我骗了你，柳前辈。”切原赤也很悲哀，心里起伏不定。
　　“我喜欢赤也，喜欢赤也的单纯。我爱小也，爱小也的温柔。”
　　柳莲二笑了，又一次把切原赤也抱到怀里，不容拒绝的手紧了双手。
　　他说：“我爱小也，无论小也是谁，我都那么深深的爱着，在不知不觉的时候。”
　　“可是……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切原赤也啜泣着，头埋在柳莲二的肩上，很快的用眼泪濡湿了柳莲二的肩膀。
　　“离开吗？”柳莲二的声音仿佛隔得很远了，有些梦幻，仿佛再也抓不到实体。
　　“即使小也离开，我也会一直记得小也……一直一直的爱着小也。”
　　“小也！”突然听见了牧野木的声音，切原赤也突然有些慌张了，却听牧野木说。
　　“我，会放你自由的……小也。”声音很恍惚，却听得出决然，没有悲伤。
　　切原赤也抬起眸子，接触到的却是漫天飞舞的白色的碎纸末，像蝴蝶一样的飘飞。
　　“阿木？”切原赤也疑惑的将目光移向牧野木。
　　她不是说想回去吗？他们只有这一个办法啊……她放弃了吗？
　　挥了挥手，背对着切原赤也，牧野木说：“赤也……我想你幸福。”所以放你自由。
　　她听得见身后柳莲二拥起切原赤也欢乐的笑着的声音，身体却觉得空荡荡了。
　　她是不是失去了什么？可是，她不会再自私的认为小也只属于她一个了。
　　她应该为小也着想，让小也自由，不是吗？
　　不远处，有葱郁的树木，有些迷乱了视线，突然看见一群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呦，我们的木经理终于知道回来了。”看到迹部景吾跳下台阶，挑眉向她微笑。
　　牧野木回了个笑容，脸色不再苍白，而是有一点点的红润了起来。
　　“经理！”几只小动物一起扑了上来，围在身边，笑着闹着。
　　不远处，关西的小狼忍足侑仕也是微笑着，让牧野木觉得格外的温暖。
　　无论她走到哪里……她的身边还有小也，还有这些伙伴，不是吗？
　　夕阳下，影子被拉得老长，幸福的道路，也会很漫长呢……
　　呐，对吧？小也。

　　番外·楠木香·唯一

　　我那个时候，还很小很小，小到还不是很清楚很多很多的东西，小到记忆显得那么模糊。
　　可是，却一直那么深那么深的记着和他的初次相见，我最好的朋友，苍木也。
　　我知道我的名字叫楠木香，楠、木、香，很好听的三个字，可是我并不喜欢它。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楠木是一种树木，更不清楚它是不是存有香味。
　　只是纯粹的讨厌这个名字的女声女气，讨厌母亲笑眯眯的甜甜叫我小香。
　　遇见他，是记忆里的一个意外，一个自己撞上来的意外。
　　记住他的名字也就是在第一次见面。
　　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特别，不是因为他有什么耀眼，而是他那句‘阿木’。
　　记得很深，是因为那句阿木，羁绊很深，是因为他的真诚。
　　那个时候，她是听见母亲这样说的，让她听得不是很懂——
　　小香，小也是个好孩子呢……要和他做好朋友呦，小也的孤独也许你能融化得了呢。
　　他的温柔，不过是伪装……可是，他会对你好。
　　那句话说完，母亲就离开了，只剩下我和小也，在尴尬的气氛里不知所措。
　　他轻轻的，怯怯的叫我，柔柔的，软软的声音：“小香。”
　　于是，我有些恼怒，很不顾礼仪的闹：“不要叫我小香。”
　　听了我这话，小也的眸子里转过一抹失落，却又试探着问：“那，可以叫你小木吗？”
　　“我看起来像比你小吗？”虽然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但是却还是这样说了。
　　直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愫以不可抑制的速度滋长着，蔓延着。
　　“那，可以叫你阿木吗？”没有恼怒，他轻笑着，问。
　　似乎不是小孩子的稚嫩，而是一种微带宠溺的温柔，很受用。
　　他只用了‘阿木’这样一个亲昵就敲开了我的城墙。
　　噢，我的小也，你要我拿你怎么样？为什么，总是那么宽容的对我呢？
　　时间，是在我们的成长里一点一点过去的，像砂一样的在指间划过。
　　可是，我们却再空间的那样的动作里，带上了伤痕……或者，应该说是小也的伤吧。
　　而，非我。
　　那一年，他被欺骗了，他最崇爱的他的母亲，用一个谎言丢下他，离开。
　　那个时候，第一次看到他除温柔以外的其他的表情——脆弱和愤恨，还有……宽恕。
　　他，用眼泪濡湿了我漂亮的红色连衣裙，用脆弱把我的心也弄得酸酸胀胀。
　　我，似乎也和他一起长大了，在安慰他的时候，真正的意识到了一些东西……
　　我，褪去了身上还剩下的唯一的女生气的连衣裙，伴随着坚强，把一切都改变了。
　　我开始要小有陪我打网球，因为觉得网球可以治疗好小也心里的伤口。
　　不是完全的利用，我也是那么那么的喜欢网球，希望小也也能喜欢。
　　最希望的是小也能够像以前一样的快乐起来，真真正正的快乐，而不是敷衍的笑容。
　　我们是不是真的快乐了呢？其实……却还是留下了再也好不了的伤疤了。
　　那年，母亲也去世了，似乎是下意识的，我没有把伤心表露出来。
　　害怕……小也会担心，害怕小也会伤心，害怕小也会想起曾经的那些痛苦……
　　我，这样一个做事粗糙的女孩子什么时候也学会细腻了呢？因为小也。
　　父亲，赶走了小也，为了这件事情，我和父亲吵了很久，可是却没能阻止得了。
　　小也，住回了隔壁的房子，似乎……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开始再次变大。
　　我害怕了……害怕失去，所以从小也那寻来一个承诺——一辈子对对方好。
　　小也为了打工开始劳累了，而我却可以被父亲放再手心关心备至，我不想……
　　于是，我也找了家咖啡厅去打工，然后，我遇见了他——小松清一。
　　那是一个温暖的少年，有着和小也很相似的气息，让我很眷恋。
　　我开始和他做普通朋友，然后又因为对彼此很感兴趣，所以成为了男女朋友。
　　他有告诉我的，不要爱上他，可是……我却没有认真去听呢。
　　我爱上了他，我想，我爱到毁灭也不会放弃了吧？我，真的在那一个时间点上很坚决的说过。
　　可是……他却要我做出选择了……是小也，还是他。
　　武汉……中国的武汉……他说他要去那里。
　　他说他喜欢樱花，我知道，他说他喜欢有樱花的地方，我明白。
　　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是出国呢？我和小也的梦想还没完成，我还要和他一起上世界网坛。
　　可是……我还是食言了。
　　被丢下，是没意料到的。
　　他说，新鲜感已经没有了，我们就这样结束吧。
　　那一刻，我想哭，却没哭出来……因为突然想起了小也。
　　我知道，现在再去找小也会显得我是多么的烂，可是，我已经不想再管那么多。
　　我去找他，找到他，却是在医院，因为他已经离开我家隔壁那栋方子很久了。
　　他患了急性神经根炎，很久很久了，可我却直接到那时候才知道。
　　那一刻……我真的哭出来了。
　　可是感动还有什么用呢？我们还有未来吗？
　　我，竟然是个那么自私那么自私的女人！
　　朋友的终定义，是为那个人着想。
　　小也做到了，而我呢？
　　我和他的一辈子对对方好的誓言是我破坏的。
　　我和他的一起打上世界网坛的约定是我违背的。
　　我，楠木香一直信奉的正义竟然是这样的？
　　小也说，他真的不怪我，一点也不怪我，只是不能够原谅我。
　　其实，我也不能原谅自己呢，小也。只是我不会说出口。
　　我们，还没有结束……可是你已经不会承认我们开始过了吧？
　　我的小也，我是依赖你的，可是为什么我的依赖只是你的伤害。
　　…
　　重生，是用一个新的途径用新的故事来延续我们旧的结局。
　　我又遇见了他，那个心心念念的少年，会温柔的笑着说‘只要阿木’的少年。
　　只是，他的笑变得更温柔，更内敛了，也少了那份真实，更是再不见笑出过虎牙。
　　我，竟然把他伤得那么重了，重到愧疚在心里徘徊，重到面对不了他。
　　他会轻轻的抱住我，在幸村部长的生日聚会上，那样的不顾舆论的对待我。
　　这样……会让我产生一种他已经原谅了我的错觉。
　　可是，事实却是那么的伤人心，他只是失去了记忆……暂时的失去了记忆……
　　连恨也不愿意给我吗？小也。
　　我想这样问，却害怕会再一次失去他，害怕他再次看到真相背后我给他的伤害。
　　我想，我是那么喜欢小也，小也也是那么喜欢我，所以这样的隐瞒是不要紧的吧？
　　我找借口，告诉自己，只要我能一直对小也好，即使小也不记得了以前也不要紧啊。
　　可是，那个少年，柳莲二，却说他喜欢上了小也，喜欢上了我的小也。
　　我是想问得干净，想知道柳莲二喜欢的是小也还是切原赤也，可是，我竟然不敢问了。
　　害怕……我真的很害怕，会这样的失去小也，小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因为知道柳莲二看小也的目光是那么的异样，知道柳莲二没有透过小也去看切原的影子。
　　因为知道自己和小也之间有那么多的隔阂，因为知道小也对柳莲二也那么特殊。
　　所以……才那么那么的害怕失去，如果失去了小也……我会怎么办。
　　我的心总是会像木筏一样的在水里漂浮不定，我的不安不是我能抗拒的。
　　可是，现在我的身边却多了一群活力的少年，他们喜欢叫我经理……牧野经理。
　　可是，我却很开心，不是用楠木香的名义活下去，我也能够这样开心，这是我没想到的……
　　我知道的，我真的能明了。
　　我和小也，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还是希望能和小也回去。
　　做我们自己的自己，用自己的名字活下去，能够陪着小也一直……一直。
　　却，只是一个梦吧？因为我伤得小也那么重。
　　一直犹豫着徘徊不定，丢下他了，却又找他来乞求原谅，这样的自己……很差劲！
　　可是，我是那么的喜欢小也……为什么，却总给小也带来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