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城绝事-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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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汗——黄伯公，谁教他叫的……
　　
　　过了约莫两分多钟，我的手机响了。
　　
　　“妈妈，”电话里传来哪吒咋咋呼的声音：“我刚才看见一个会说话的老猴子，他头发胡子很长很长，满脸都是毛，两只眼睛是绿色的。”
　　
　　“嗯，他是老顽童。”我想了想，忽然计上心头，道：“小刹，你黄……伯公在附近吹箫？”
　　
　　“是啊，妈妈你怎么知道的？”
　　
　　“电话里能听见。”
　　
　　这时电话里传来步惊云的声音：“伯公好。”
　　听上去像是在十米开外的地方。
　　
　　我忙飞快地道：“小刹你听着，你黄伯公要从老顽童手上拿到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这件东西当年害死了你蓉舅妈的妈妈，伯公一定要毁掉这件东西。小刹，现在见证你本事的时候到了。去帮黄伯公拿到那件东西，好不好？”
　　
　　“嗯嗯，是什么什么经书，老猴子还说我和师弟是去骗经书的，我保证完成任务！”哪吒小小声地说：“妈妈我挂了，黄伯公过来了。”
　　
　　“嗯，去吧。”
　　
　　我奸笑着挂了电话。
　　黄药师夫妇当年骗了老顽童得到九阴真经，后陈玄风梅超风偷书叛岛，怀胎八月的黄夫人为讨丈夫欢心强默九阴真经，从而导致早产、难产，后一命归西。
　　
　　话说这夫妻俩也是太大胆了。原著里说黄夫人借阅九阴真经，一个多时辰就背诵了下来，然后还骗老顽童说那书是假的，真的经书被欧阳锋掉包了。所以老顽童一直以为黑风双煞手上的经书下卷是黄药师从欧阳锋那里得去的。后来偷听黑风双煞两口子说话，才知道经书是从老顽童这里骗去的。
　　
　　我们可以想见，黄药师两口子当年骗来经书之后是多么得意地在门人面前炫耀。
　　
　　【某石：为毛他们骗书的事不会是陈玄风两口子偷听到的？
　　某梁：妈咪你觉得他们俩能“偷听”得了黄药师两口子的私房话么？
　　某石：o（╯□╰）o……】
　　
　　总之，
　　
　　这事情按照佛家的说法叫做因果。所以黄药师把老顽童的腿打断囚禁在桃花岛的做法完全是为了泄愤。他现在正在做的事在码文界有一种很通俗的说法，叫做“虐身”。如果我能帮他把九阴真经原文也弄出来，那么就要再加上一个标签——
　　虐心。
　　
　　至于小哪吒，他从玄霄那里学了那么多有的没有的，如果连这么一点事都做不好，那就不要混了。
　　
　　不一刻，我和万里独行“乘坐”的飞剑就悬浮在了黄药师和哪吒的上空。
　　当然，我们是隐了身的。
　　
　　就听哪吒扯着黄药师的袖子，手指向老顽童那个方向，告状：“黄伯公，那里有一只会说话的猴子！他说了伯公许多坏话，还说伯公吹箫，我们会生病！”
　　
　　黄药师蹲□，和蔼地问：“小刹，你觉得伯公吹的箫好听么？”
　　
　　哪吒想了想，道：“不知道，小刹听的音乐和伯公吹的不一样。重楼叔叔说，我妈妈和师弟都不能听，因为我妈妈肚子里有小宝宝，小宝宝和我师弟一样都没有内力。”
　　
　　“今日是我疏忽，以后再不会了。”
　　
　　哪吒忽略了黄药师的话，直奔主题：“伯公，那个老猴子说我和师弟是去骗经书的，怎么？伯公有东西被他拿去了吗？”
　　
　　黄药师垂下头，在他上空的我们看不清他的面目表情。
　　
　　步惊云走到他身边，碰了碰他的手臂：“伯公，你怎么了？”
　　
　　黄药师道：“当年，为这本经书，我痛失所爱。如今追悔莫及，只盼能将此经书在她坟前焚尽，以了她心愿。”
　　
　　哪吒想了想，忽然道：“师弟，刚才那只老猴子好像也说了咱们许多坏话。”
　　
　　“是。”
　　
　　“他还说咱们是黄伯公的私生子。还说咱们是去骗经书的！”
　　
　　“还叫我们滚蛋。”
　　
　　“娘亲说，英雄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我们也要这么做！明明知道他误会我们是去骗经书的，偏偏要把经书给骗出来！”
　　
　　我无语了，我毛时候跟他说过这个！而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知这么用的吧？
　　
　　…_…｜｜哪吒的中文水平有待提高啊！
　　
　　黄药师摇头苦笑道：“什么法子都用过啦，没有用的。”
　　
　　“黄伯公，我们去帮你把经书骗回来！”哪吒说着，做了个“V”的手势，“保证完成任务。”
　　
　　～～～～～～～～～～吾是黄药师很囧很凌乱的分割线～～～～～～～～～～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从树林子里钻出来，也不知打哪儿弄出个小火炉摆在地上。另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男孩抱着一小捆柴火跑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叫：“师弟师弟，你看这些够吗？”
　　
　　“够。”
　　
　　“我们做什么好吃的气死他？”大点儿的小男孩搓着手。
　　
　　“好吃的……师娘做的蒸藕饼很好吃。”
　　
　　——这两只，就是瓦们的哪吒和步惊云。
　　
　　“那不行，得找能找到的。”哪吒沉吟片刻，才道：“不如师兄给你这个吧！”
　　
　　说着他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锅。
　　
　　“这是什么？”
　　
　　“小黑管家亲自制作的宝贝，可以接通霍格沃茨食堂。”哪吒洋洋得意地抽出一根魔杖敲了敲锅盖，道：“香酥猪排！”
　　
　　然后掀开锅盖，就闻得那香酥猪排的香味扑鼻而来，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猪排被端了出来。
　　
　　步惊云瞪大了眼睛，道：“师兄，我想吃师娘做的蒸藕饼！”
　　
　　“蒸藕饼！”他又敲了敲那锅子，下一刻，令人食指大动的蒸藕饼就出现在锅中。
　　
　　哪吒笑嘻嘻地道：“师弟你先吃，记得不要给那只老猴子！让他闻得见吃不着！我去找大师姐来一起吃！”
　　
　　步惊云啃着饼频频点头。
　　
　　我很好奇，哪吒是想用一个普通的大锅冒充魔法神奇厨锅骗取老顽童的真经么？
　　
　　哪吒走了挺久，久到有一个白发白须遮住五官的老怪物从阴暗处忍不住钻了出来。他盘着膝，用PP行走……啊不，是以腰力弹跳。步惊云“啊”地叫了一声，丢下手里的食物撒腿就跑。
　　
　　我看得一头雾水，这时在我身边一直没说话的万里独行却指着老顽童身后，道：“你瞧！”
　　
　　“小刹隐形了。”我点头，“他这是偷经书不是骗经书吧？”
　　
　　“那有什么关系？”万里独行不以为然，“目的达到了。”
　　
　　九阴真经上卷的位置，在洞中某处土下的石匣子里，下卷静文在郭靖手上。哪吒想是学过土系仙术，很快就出来了。
　　
　　可怜将被虐心的老顽童却一无所知，一只手抓着步惊云吃剩的饼，柄渣子粘在本来就脏的胡子上，很难看。而他的另一只手还在拿着根小木棍对着锅盖用力敲打，念叨着食物的名字。
　　
　　我有些于心不忍，便道：“万里独行，你看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他？帮他把腿接一下？”
　　
　　万里独行戏谑道：“你不怕他误会我们是‘骗取’经书的？”
　　
　　“短时间内他不会发现的。”我正说着，就见哪吒得愤愤然出现在老顽童面前，他的身后跟着貌似刚告完状的步惊云。
　　
　　“老猴子！”哪吒恨恨地道：“你居然吓唬小爷我的师弟！”
　　
　　“我没有吓唬他！是他胆子太小啦！”
　　
　　“你还抢他的饼！”
　　
　　“我没有！那是他吃剩下扔掉的！”
　　
　　“哼！你这只坏猴子！刚才还说我们是黄伯父的私生子，还说我们要来骗什么书，你这个又老又丑的猴子有什么好书可骗的！定是那害人的邪书！”
　　
　　老顽童反驳道：“九阴真经怎么会是邪书？那是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
　　
　　“哼！什么天下第一！既然你断定我们要来骗书，还欺负小爷的师弟，我就偏要把那书光明正大地弄来让你大吃一惊，给师弟出口恶气！”
　　
　　我疑惑不已——
　　难道哪吒他没偷书？
　　
　　正想着，就见哪吒抽出魔杖，在空中挥动，口里念着咒语：“《九阴真经》飞来！”
　　
　　o（╯□╰）o　简单，也是一门艺术。
　　
　　万里独行哈哈大笑：“原来他方才是去确定经书位置的。”
　　
　　不到一分钟，一个石匣子从那洞里直直飞来，在半途之中碎裂开。接着一本书飞了出来。
　　
　　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到了哪吒手上。
　　
　　不等老顽童反应过来，就听哪吒高呼一声：“大师姐！”
　　
　　火烧云凭空出现，手提着俩孩子纵身离开。树林中还隐隐传来哪吒嚣张的叫嚷声：“死老猴子！这次是小爷给你一次教训！今后再对小爷师姐弟出言不逊，小爷定要剃光你的脑袋，拔光你胡子让你去少林寺做一光头老和尚！”
　　
　　那老头火冒三丈，竟然哇哇大哭起来：“你个小兔崽子！你夺我师哥的经书！你何黄老邪一样都不是好人！！”
　　

Part　72　终极选择题

　　“就这样？”我傻眼了。
　　我以为逃跑这一段，这里会有很多技术含量的。比如老顽童一掌抓来把小哪吒拖回洞里，学习那个神马左右手互博术，然后小哪吒放个冰咒把老顽童冻成冰棍。
　　
　　“你还想怎样？”万里独行有些好笑，“难道真要小刹和老顽童打一架？”
　　
　　我看了看那哭得昏天黑地的老猴子，实在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过去赔礼道歉什么的。而万里独行则面无表情地御剑带着我跟上哪吒。
　　
　　“佳木葱笼，异卉烂馒，那墓前四时鲜花常开，每株都是黄药师精选的天下名种，溶溶月色之下，各自分香吐艳。”
　　——此时虽不是夜晚，但书上描述的那种带着浪漫的凄凉却分外……动人。某些电视剧里某男死了老婆之后那是大段大段的回忆，然后旁白表示无限后悔，却真不如这样默默地、什么也不说地却能叫人目潮鼻酸。
　　
　　黄药师立于墓前，右手执《九阴真经》，将之卷起，轻击左手掌，口中道：“阿衡，你为这劳神子真经耗神良多，我曾发誓要将它烧予你瞧，今日得偿所愿——”
　　
　　他眉头轻蹙，又道：“若你在天有灵，定然知晓近日飘渺界云城和白驼山都来提亲，我们的蓉儿——”
　　
　　“我虽属意那萧云，却不知你……意下如何，我已决意要将你当日默下的那段真经让他们瞧上一瞧，若能……”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道：“我虽舍不得蓉儿，但当日那段经文实在艰涩难懂，令你百思不得其解，若那萧云贤侄能知晓其间一二，将之写来与你瞧，那再好也没有了……”
　　
　　我垂下眼帘不忍再瞧。
　　他这一席话说白了就是想把女儿嫁给一会天竺语的翻译，不会的就不答应。其实很囧很强大，但听着却叫人心中涩涩。
　　
　　只听那黄药师又道：“萧云贤侄的文武艺、人品，比之你我当年尤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听他那城主妹妹说，愿意入赘我桃花岛。女儿不用远嫁，想必你心中亦是欢喜的……”
　　
　　听到这里，觉得大势已定的我正打算带着万里独行遁走，却听黄药师又在说：“只是那萧云贤侄是做大事的人，我听探子报，几个月前他力邀全真、武当、少林等武林大派密谋保宋抗金之大事，若日后长住桃花岛陪伴你我……”
　　
　　我握着万里独行的手一紧，心说原来萧云童鞋赚这个世界做了如此之man的事。那么那么，我是不是该以他领导的名义，策划一下“分家”的事宜？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问题，却都没能狠下心去办，这次……
　　
　　“唔，太阳能发电器是不可少的。冰箱、洗衣机、电视、抽水马桶、热水器……”我掰着手指数，“桃花岛占地面积足够大，搞别墅群都够了。”
　　
　　万里独行：“……”
　　
　　～～～～～～～～～～吾是梁某城乃益发财大气粗了的分割线～～～～～～～～～～
　　
　　桃花林中。
　　
　　黄药师蹲□，和颜悦色地诱哄：“小刹，告诉伯公，那些食物，你是什么时候放进锅里的？”
　　
　　“一开始就在锅里啊！”哪吒想了想，道：“等三舅妈变成小刹的真舅妈，三舅和娘亲就可以告诉她怎么做啦！”
　　黄药师脸色一变，就听哪吒又说：“听小黑管家说，我爹和我娘成亲以后才学会这些的……我娘说以前我爹没学会的时候，他们住在一个山谷里，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起想怎么做吃的。”
　　
　　哪吒他绝不是个天真的小鬼。
　　
　　他才多大，已经学会在不知不觉中转移话题——看样子，黄药师似乎也上了他的当。
　　
　　要真的告诉黄药师那是怎么变的，得先解释锅从哪里来，炉子又是从哪里来的……我猜测哪吒的做法是给熟食施了缩小咒藏在手中，等关上锅盖时丢进去，盖上锅盖后挥动魔杖解除咒语，食物就“变”出来了。
　　
　　哪吒他直接把问题的关键部分留给了我，并且暗示万里独行是上门女婿，从而诱导黄药师相信黄蓉嫁了萧云之后就会获得萧家不传外人的小秘密。也许……还暗示了在萧家，女人比男人有地位…_…｜｜
　　
　　恍惚间我似乎记起，哪吒他在还是哪吒的时候，就已经七岁了。
　　
　　“山谷？”
　　
　　“对啊！山谷里有我瀑布，有沼泽，有野狼，还有野菜……”
　　
　　……
　　
　　下午的女婿资格考试，欧阳公子成了很彻底的陪衬。黄药师不知是为表现公平，还是为给欧阳锋面子，居然没有取消欧阳克的考试名额。
　　
　　黄药师从怀中取出一本红绫面的册子来，以手抚着封面，口中道：“我和拙荆就只生了这一个女儿。拙荆不幸在生她的时候去世。今承蒙两位兄长瞧得起，同来求亲，拙荆若是在世，也必十分欢喜……”
　　
　　黄蓉到这里，微微垂下头，捏着手绢的手指紧了紧。
　　
　　就听黄药师又道：“这本册子是拙荆当年所手书，乃她心血所寄，现下请两位贤侄同时阅读一遍，然后背诵出来，谁背得又多又不错，我就把女儿许配于他。”
　　
　　欧阳锋顿时眼冒金光，玄霄却冷哼一声，却没说话。重楼拍着萧云的肩头，笑道：“这可是最后一关了～”
　　
　　萧云笑眼弯弯：“校长莫担心，我自理会得。”
　　
　　黄药师揭开首页，册内文字果然如小说中所说，是字迹娟秀的……楷体字。
　　
　　我下意识地别开脸，去看猫在我脚边玩的哪吒和惊云。我本来是想着让萧云作弊的，毕竟原著里黄蓉的真命天子郭靖作弊了。可萧云拒绝了，他胸有成竹地表示不需要。
　　
　　书上说黄药师会在“片刻之后”翻页，结果，二十几秒后，他就翻页了。书上说第二页开始，阿衡的字迹就开始凌乱模糊了。从刚才我目测的那一眼，第一页最多百来字。按道理来说，记性好到将整本书的内容强记下并默写了出来的人，即使记忆模糊了，也不该只记得一百来字。
　　
　　难道原著里黄药师真的像书里欧阳克所猜测的——他并未大方到把真正完整的《九阴真经》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