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重生之还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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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妍赶紧打开门冲出去，店也顾不着了。
　　李飞凤还在骂：“都是你！害得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我你还我你还我！”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始乱终弃？”
　　“长得帅的都特薄情，看他那一脸厌恶的样子！”
　　“前面的告诉我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还没那么多人，肖妍在开门前甚至能从人群的间隙中看到张家杰的衣着，再加上张家杰本来就长得比较高，肖妍一眼就能看出他一副太崩溃的表情。结果才短短几步路，人群已经围得比城墙还厚。
　　肖妍步步维艰地拨开人群往里走，李飞凤还在继续发挥着她的即兴演讲——“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我要死了拉你全家一起死，绝对不会让你们笑着看我死……”
　　肖妍听着只有一个感觉——没文化果然很可怕！
　　好不容易肖妍才走到人群的焦点中去，张家杰看到肖妍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
　　肖妍提起吃奶的劲儿吼：“李飞凤！你做小三还特么敢当街骂人家儿子，你要不要脸！”
　　人群一听这句就炸开了锅，对于“小三”的愤慨空前高涨，好几个女同胞甚至撸起了袖子，李飞凤被肖妍这声吓傻了，呆着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大概是刚刚骂张家杰的时候把毕生学习的词汇都用上了，这会子被一下子吓空了脑袋。
　　趁着群情激愤，李飞凤暂时死机，肖妍把张家杰拉了出来，在大家同情目光中逃回店里。
　　肖妍觉得这次够呛，张家杰只注意肖妍拉着他的手。
　　坐下来肖妍给两人都倒了一杯水，她用力吸了吸鼻子，问：“你抽烟？”
　　张家杰赶紧摆手：“跟客户在外面吃饭，客户抽，味儿呛，熏我衣服上了。”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闻烟味儿？”
　　肖妍笑：“紧张什么？我就是闻到烟味问问，当然不喜欢烟味儿了，除了吸烟的，我还没见过几个女孩儿喜欢闻烟味儿。”
　　“那我以后绝对不吸！”张家杰认真地说。
　　肖妍被他这句话冲击了一下，心里甜了甜，然后赶紧摆正态度，让自己不要乱想。
　　为了不乱想，最好的方法就是找点别的话题说了：“对了，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和客户就在附近吃饭，就过来看看你。”张家杰说，“谢冰岚呢？就你自己看店？”
　　“岚子回家处理点事情去了，可能明天开始才过来。”肖妍说，“你接手你爸的生意了？”她刚才从李飞凤的话里猜出个*分，大概是张海手里的生意开始转移给儿子了。
　　张家杰点点头：“嗯，趁着暑假去学一下。我爸他……现在每天都回家吃饭，对我妈也越来越好了，就是我和我妈心里都放不下，原谅不了他……我妈还是坚持和他离婚。”
　　这点肖妍可以理解，别人的家事她也不好插嘴，就拍拍他的肩膀：“放松点。”
　　张家杰把手放在肖妍刚才拍过的地方，微笑：“会的。”
　　
　　☆、第29章
　　
　　李飞凤自从那次闹完事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至少肖妍是这么认为的，眼不见为净。
　　谢冰岚解决了戚君莲的事之后身心疲倦，好一阵子都是无精打采的，过了差不多半个月才渐渐回复元气，开始有说有笑，肖妍也放下心头大石。
　　又到了月底肖妍凑够十五万给石鑫汇过去，石鑫还是第一次不是遇着节日收到这么一大笔还款，高兴得跟肖妍唠嗑一大堆。石鑫说他最近认识了个信教的朋友，开始投奔主的怀抱，对一切要大度，拿着圣经给肖妍念，还劝肖妍入教。
　　肖妍听得差点睡过去，最后她忍不住说：“既然你这么信奉你的主，那你干脆就大度地把我的帐一笔勾消了吧。”
　　石鑫吓得咣当一声挂了电话。
　　谢冰岚笑着跟肖妍说：“石鑫这是把你跟金主儿似的供着你。”
　　肖妍失笑：“可不是，这年头欠钱的才是大爷。”
　　自从上次肖妍的空间多了个实化家具的机器，她就一直琢磨着实化张沙发出来。她一块布料一块布料地实化，倒腾了半个多月才把材料集齐，终于给实化出一张款式十分高大上的沙发，布料是过关了，就是藏里面的料没那么厉害。
　　倒是这皮相可以唬得住人，能来肖妍店里的，都是挺留意高档货的主儿，每个来这里的人都问一遍，肖妍一律回答是朋友送的，个个都带着称赞的目光把沙发来回看个遍。
　　现在她和谢冰岚就窝在这张沙发里，谢冰岚又开始看起了小说，伤春悲秋地叹：“你说暗恋的人刚好也喜欢自己是不是真这么难，可人家全都修成正果的，就我一个人被好远遗弃了。”
　　肖妍拿一本杂志塞给她：“夏天都来了还在思个啥？看杂志。”
　　要平时谢冰岚就损开了，今天格外平静地接过杂志，神情复杂地不停翻着，根本没看。
　　肖妍觉得势头不对，赶紧问：“怎么了？你遇着你暗恋的人了？”
　　谢冰岚长吁短叹很久，终于微微地点点头。
　　肖妍刚准备好一大段演讲腹稿想安慰她，结果就听谢冰岚悲愤欲绝地说：“见着了，当初的小正太发福了！你说说你说说，就咱们这种年纪，他竟然发福了！”
　　肖妍被噎了一下，想着毕竟对方是自己好朋友的暗恋对象，小心翼翼地措词：“或者他只是稍微……胖了点儿？”毕竟发福这档子事，不是都发生在中年时期么……
　　谢冰岚痛苦地摇着头：“不！真的发福了！整个人跟被海水泡的大馒头似地！我前两天不是去高一那届的聚会么，他……他不止发福了，还出现M字额了！”
　　发福和M字额是帅哥的终极杀手，没一个帅哥能逃脱它们的魔掌，被这两个魔鬼缠上，帅哥只能乖乖地做个安静的猥琐大叔。
　　说到这个点上，肖妍真的无言以对了。
　　谢冰岚痛心疾首地扶额：“他竟然还拼命吃！还以为他饿多久了，结果中午才刚去吃完自助餐，还列了他吃的菜品……我……我就光用听的都觉着胃撑得难受。”
　　肖妍：“……”
　　谢冰岚向天疾呼：“我一秒钟就对他幻灭了！现在看看，我爸保持得真好，张家杰他爸保持得真好！难怪李飞凤那个小贱人还一直缠着张家杰他爸。”
　　说到这个肖妍就好奇了：“李飞凤还在缠着张家杰他爸？他爸不是一副把生意留给儿子的样子么？再说，不是说撇清了关系吗？”
　　“那小□大概是抱报复心理吧，整人个都疯魔了，整天去张家堵张海，据说还天天吵，张海直接把照片给门口保安让别放这人进来，她就跟保安吵，好几回都吵进派出所里去了。”谢冰岚说完撇了撇嘴。
　　对于这类女人，她素来看不起。
　　肖妍听到直皱眉头：“她图什么？”
　　“谁知道呢！听说她跟得了躁狂症似的，整个儿疯了。”谢冰岚随口应。
　　肖妍听到冷汗直冒，下意识地想起吴静为李飞凤精心泡制的那间满是红色的房间。
　　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又开学了。
　　曾经有人告诫过肖妍——凡事不要大惊小怪。
　　曾经又有人告诉过肖妍——大学是个小社会。
　　曾经……还是那个叫做有人的人这样对她说——读完大学之后，你会发觉身边的人全是惊艳了你生命的奇葩！
　　当然，你这样想别人的同时，别人也会这样想你。不同的背景和不同的生长环境让人总是认为只有自己做的一切才正常，别人一旦和自己有较大的差别，那人就是“不可理喻”、“无法理解”。
　　“我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事，你们为什么不选我？！”黎浣纱在讲台上红着眼大喊。
　　黎浣纱有点失控，下面一片怵然，肖妍觉得代班长有点不可理喻。
　　“真是人间惨剧！”万曼坐肖妍前面，转过身来做个夸张的表情。
　　肖妍回她一个僵硬的笑，万曼最近一直在跟她套近乎，她有点怵。
　　“致于这么夸张吗？”谢冰岚小声地咕嘀，“也不知道谁吃饱了撑的，还重选班长？这不？麻烦大了吧！”
　　徐小瑶只是撇嘴没有说话。
　　李筱梧一脸的茫然，贾玲玲也是一脸黑线。
　　估计全班人都是一脸黑线。
　　“那好！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别来找我！”黎浣纱见大家都没反应，忿忿地走下台。
　　万曼转过身捧着心脏尽量压低声音：“多委屈啊！委屈得我听了都为她心疼！”说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全班人都很沉默。
　　肖妍无语，贾玲玲有点动容，谢冰岚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不停地用手轻轻地拍胸口。李筱梧的眼本来就很小，现在成了一条缝，徐小瑶的嘴撇得歪了过去。
　　……
　　投票的结果是素有妇之友之黎的梁浩当上了班长，一来是他态度比黎浣纱好很多；二来，梁浩承诺，尽量保证大家不缺勤！
　　言下之意，大家心知肚明。
　　不是有句话说了么：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肖妍就觉得今天这个班会的戏剧色彩特浓。
　　班会结束之后的几天都还没正式上课，肖妍决定买部新手机。换了手机肖妍没来由地想给张家杰打电话，按完号码之后她的拇指在拨通键上方悬了好一会儿，最终只是给他发个信息，问问他的入学情况。
　　信息才刚发出去，他的电话就来了。
　　“肖妍，你在哪，我想……见见你……”
　　谢冰岚在洗澡，肖妍准备去饭堂给两人打个饭回来，刚走出宿舍门口就碰到从外面回来的万曼。
　　“肖妍，去哪儿啊？”
　　“去饭堂打饭。”肖妍应完赶紧闪人，怕万曼跟她又没话找放说。
　　“呵呵，我刚刚和我男朋友吃完晚饭，你快去吧，饭堂还没多少人。”万曼笑着说。
　　肖妍听到背后的声音，又回头对她摆摆手，然后还是赶紧走。
　　肖妍一见到张家杰就被他吓着了，本来挺白的一张脸黑得发亮，脖子还黑中透红。
　　“脖子怎么了？”肖妍皱着眉问，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天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伸出手，意识过来的时候手都伸到张家脖子边了。
　　“晒伤的。”张家杰轻轻地躲开肖妍伸向他脖子的手，“别碰，扎手。”真的扎手，他自己摸过了，就怕硌着肖妍的手。
　　肖妍笑，手赶紧收了回去：“痛吗？”看着挺痛的。
　　被她这么一问张家杰眼眶顿时发热：“现在不痛了……”肖妍关心他了！肖妍心疼他了！
　　他配合地做出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俺错了，您别哭。”肖妍笑，也配合地做出替他抹眼泪的样子，声调染上浮夸的愧疚。
　　“肖妍你就不能正经点儿么？我这边正哭着呢！”张家杰被肖妍夸张的声线破了功。
　　“得，您接着哭。要不，咱们再酝酿酝酿情绪？”肖妍向着饭堂走去，“我去打饭，一起不？”
　　张家杰：“……我哭不出来了。”
　　……
　　秋夜的风吹来有放松，有点微熏。
　　校道两旁的路灯是一团团暖暖的橘黄，照得人心也跟着柔软起来，周围有两三对情侣牵着手走过，低低的笑声在静谧的空气里流转。
　　两人放慢了脚步，路灯的光从的枝桠间漏了下来，在粗糙的彩色石砖上印下稀稀疏疏的影子。
　　张家杰看着走在他前面的少女的背景。笑了笑，没说话，很宁静的感觉。
　　吃过晚饭，张家杰说要买点东西在宿舍里用，又开始缠着肖妍四处乱逛。肖妍不得已，把打包好的饭拿回给谢冰岚，谢冰岚一听是张家杰在下面等她，大手一挥就赶了她下去。
　　路过超市的时候张家说要进去买支牙刷，肖妍干脆就进去买明天早餐要吃的面包。面包架上只有零零落落的几装面包和蛋糕，张家杰帮着看，看来看去，最终把手伸向一袋方包：“肖妍，这个还不错，买这个吧。”
　　“这种面包又干又没味道，你怎么喜欢吃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肖妍吓了一跳，是蔡明耀。
　　他看着那袋方包，口气满是厌恶。
　　肖妍僵住，这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呢，怎么就这么说话？他这句话让肖妍不怎么舒服，虽然这么久同学了，知道他说话一向都这样，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的时候又是另一会事了。
　　再说了，蔡明耀和张家杰也不认识了，怎么刚见面就火药味这么重？
　　而且，自从上次蔡明耀的妹妹出事之后，蔡明耀就好像一直躲着她，她觉得人各有志，合则聚不合则分，就没再理了。怎么也没想到在学校的超市里对方还和自己的朋友找上了。
　　“不会啊，上面有葡萄粒，吃起来也不错。”肖妍耸耸肩。
　　“就是，都是面包，还真不明白有些人硬要把它分出三六九等来。”张家杰的手伸到架上放在最后一包方包上。
　　“真不明白这么难吃的方包还有人买。”蔡明耀又说了一句，声音也提高了一点。
　　张家杰在听到这句话后停止了动作，就那么搁在方包上。
　　“喂！你！”肖妍有点恼了，朝他低吼，再怎么也不至于在别人拿方包的时候说这个吧！
　　“我怎么了？旁边那个蛋糕更好吃一点。买那个吧，听我的。”蔡明耀看着肖妍说。
　　肖妍突然觉得很无力，不想再说话，感觉蔡明耀有点歇斯底里。
　　“同学，你有多了解这里的蛋糕和方包？”张家杰看着余尉航，面无表情，目光有点清冷。
　　不知道为什么，肖妍觉得他在生气。
　　
　　☆、第30章
　　
　　蔡明耀看了看肖妍，然后看着张家杰，挑眉，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方包上。
　　“我了不了解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更何况……”他顿了一下，又看了看张家杰手里的方包说，“我和你都不同channel。”
　　张家杰掀了掀嘴角，看起来是在笑，但感觉又不像。
　　肖妍当时决定赶快习了这袋方包好闪人，手还放在方包上。
　　她捏着那袋方包，有点硬的塑料包装发出轻微的“簌簌”声，顿时手上像有上千只蚁在爬。蔡明耀难道没看到她手里也拿了这袋方包么？虽然是学英语的，可是肖妍挺反感人家说话夹带着英语，不咸不淡的，硌耳。
　　“面包和channel无关，只是taste的问题。那种蛋糕中间全是奶油，没taste的人才吃不出它的油腻。”张家杰学着蔡明耀的语气拿着方包就向收银处走。
　　“你什么意思？”蔡明耀口气冷了下来。
　　“你英语不是挺好的么？”张家杰停下脚步侧过身，“就是你认为的意思。”那表情，气定神闲得很。
　　“我不买了，走吧。”肖妍把那袋方包放回架上，拉着脸色铁青的张家杰向外走。
　　他们的对话火药味太重了，再这么下去照张家杰的性子铁定会打起来。
　　张家杰不情不愿地被我半拖着走出超市，刚走出门口不远他就甩开肖妍的手，冷眼看着她。
　　肖妍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也冷眼看着他。
　　她这人就这样，别人对她用硬的，她肯定会比那人更硬，如果别人对她用软的，她反倒不好意思闹脾气。
　　气氛一时之间就僵了下来。
　　偏偏这个时候蔡明耀也刚好走了出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肖妍说：“你怎么找了个和你不同channel的男朋友？”
　　字字带骨。
　　肖妍只觉得一股气涌了上来，也忘了解释，只觉得他是嫌这里事儿还不够多！
　　张家杰握着拳就要冲上去，肖妍紧紧地拽着他的手臂往另一个方向拉。
　　“别这样，我们到别处走走吧。”肖妍几近哀求，学校的保安就离这儿不远，她可不想他在这里把事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