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短篇3-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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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才是最笨的人啊！　　
「鼬，你来了。」一样的夜晚，一样的赴约，穿著黑衣红云斗的俊美男子总是准时来到金发美人儿的身边。「嗯。」坐下金发美人的旁，伸手轻轻地抱著娇小身躯到怀里。「鼬…今後我们也会一样持续下去吗？」紧贴著鼬的胸膛，金发美人问的。　　
「不…不是持续。而是永远…一辈子也是一样，鸣人。」语毕，覆上鸣人的嘴唇，像是一种的誓约。　　
今後会怎样呢？也许不一定会一样，因为很难预料到往後的发展。　　
复杂的之间也许一直纠缠，清理不整持续下去吧！　　
　　
夜悸．番外【鼬鸣】　　
踏过满地点红黄间枯叶，踩碎的清脆响声，是入秋了。微风吹落朱红的枫叶，一片一片落地。红叶飘落中树下站著一位金发美人，披著米黄色衣斗，飘逸长发随著风而吹动。　　
「你来啦，鼬。」回头看著来者，湛蓝如清澈的眼瞳带著喜悦，微笑地道。　　
「嗯。」来者是一位黑发俊美男子，有著赤红中黑玉的眼瞳，明明给人的感觉很难以接近的冷淡，但当金发美人轻唤他时，眼神变得无比温柔、爱溺。　　
「天气变凉了。你只披这麽一件，会感冒的。」鼬上前拿出深黑的斗篷盖上金发美人娇小的肩上。　　
「嘻，不会啊！有你在嘛！」俏皮笑著，窜进鼬的胸膛依偎享受那男人特有的淡香。鼬也只叹气，伸手抱住他。　　
「小狐狸一个。」浅笑。　　
难得宁静的温馨场面，两人只相依站在树下赏景著枫叶。　　
「想想时间过的真快，和你在一起有三年了呢！」先出声的是金发美人，若有感叹道。「是啊，鸣人。」知道怀中美人说的事，只温柔浅笑。　　
记得当初在木叶时，因为鼬的组织知道最近夜晚他出去找那名金发男孩，便对他下达命令：第一件事，活捉人柱尾，也就是鸣人。否则就换人去。　　
当然，鼬也做出了决定，带走鸣人。不让晓有机会找到他，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在逃亡，跟叛忍没两样。至於佐助，他的亲弟弟依然恨著他，不过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的．．．　　
现在的他们，正位於人烟稀少的乡村，虽比不上热闹非凡的木叶村，但却颇有人情味。乡村里的孩子们很喜欢来到此的两位旅人，所以受於乡村的欢迎，他们也就住下来了。　　
不过他们也不担心晓会找到，因为听说晓似乎被木叶彻底消灭了。那是两年後的事了。　　
「虽然事情发生了好多，不知道钢手奶奶他们过的怎样了．．」忆起在木叶村的往事，痛苦、苦涩还有快乐的时光是他一生中最好的回忆。　　
「大概会过的好吧．．老样子。」　　
「嗯．．不过．．我这一生最高兴的事，就是能遇见你太好了。」望著俊美的鼬，脸上绯红著可爱。「我也是，鸣人。」语毕，低头吻上鸣人的嘴唇。　　
如果没在那夜晚相遇的话，我就不会遇到你了。　　
初次的邂逅，是否会爱上你呢──？　　

绝望（佐井鸣）
　　
……因为，我没有感情……　　
黑发黑眸的少年微笑著说出与表情不符的话语，不理会少女一瞬间的瞳孔收缩，径直离去。　　
多情总被无情伤。　　
所以……无情最幸福，因为不会受伤。　　
躺在草地上的鸣人百无聊赖地糟蹋著身下的青草，右手被草汁染得青绿一片，平时清澈澄明的蓝眸没有一丝温度。　　
一旁的佐井手执画笔，状似在认真地描绘风景。　　
──蓝色的眼眸，如大海般美丽，也如大海般深不可测；金色的短发丝丝飞扬，锋芒毕露；唇型抿成倔强的线条，冷冽苍凉。　　
──不像旋涡鸣人的旋涡鸣人。　　
如果有认识旋涡鸣人的人在场，看见了佐井的画，一定会这麽说。　　
──这才是真正的旋涡鸣人。　　
佐井一定会这麽回答。　　
──真正的。　　
记忆缠绵不过漫天断裂的飞絮，哀婉企求敌不过决绝残忍。　　
“夺还佐助”任务失败，樱发少女和金发少年哭得一塌糊涂。黑发黑眸的少年茫然地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少女的眼泪是真的，那少年的呢？佐井发现自己果然无法很好地察言观色。　　
你真的如此看重你和宇智波佐助的情谊麽？　　
佐井，如果当一种行为成为习惯，没有人会去在意它的真假：比如你认为自己无情，佐助认为自己是复仇者。都是一样的东西。　　
回答我的问题。　　
我已经回答了。　　
佐井不明白，为什麽鸣人对自己可以毫无顾忌，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和他成为心无芥蒂的好友，在独处时却从不掩饰自己的冷漠。　　
是的，冷漠。被视为“木叶的阳光”的旋涡鸣人，实际上是冷漠无情的忍者。　　
没有人知道──除了佐井。　　
佐井想：自己应该把这些告诉团藏大人。　　
只是“想”而已，他从未付诸行动。虽然他本人也不明白为什麽，也不想去弄明白为什麽，只是诚实的遵从自己的心意罢了。　　
於是，旋涡鸣人仍然当著“意外性NO。1”的忍者，冲动莽撞。　　
他只会在偶尔与佐井独处时，敛去灿烂的笑容，眸子深寒胜冰。　　
鸣人，为什麽你总要笑？　　
佐井，为什麽你总要笑？　　
因为书上说笑能拉近人间的距离，使他人失去戒心。　　
我也是。　　
──我也是。　　
三个字如重锤砸得佐井呼吸一滞。金发的少年笑得像一只残忍的猫。　　
为什麽想要当火影？　　
因为“人”活著需要目标。　　
──因为我希望大家都认同我，我想保护大家。　　
这是金发少年在他人面前的回答，配上招牌笑容，明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佐井想：也许，鸣人只是想证明──自己是个“人”，而不是怪物。　　
因为真正的旋涡鸣人，并没有那样的明媚开朗。　　
永远不要凭借外貌特征来判断一个人，耳听为虚，眼见不一定为实。　　
为什麽要执著於带回宇智波佐助？　　
约定。　　
没有其他的？　　
……没有，大概。　　
鸣人第一次在两人独处时露出犹豫的神色。　　
佐井没有说话，鸣人也没有再开口。　　
静默，常常是两人之间相处的模式。　　
本来就是没什麽交集的两人，充其量只是个临时的同伴。　　
即使在对方面前是最真的自己，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说明不了。　　
佐井一直认为鸣人是比起自己更像佐助的人。　　
冷淡而寡言。　　
所以他不理解为什麽鸣人在人前可以聒噪得令人无法忍耐。正如他不理解为什麽鸣人在他面前会表现出最真的自己。　　
为什麽是我？　　
因为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　　
所有人对鸣人的印象早已根深蒂固，如同枷锁禁锢著真正的鸣人让他挣脱不出。　　
而佐井的出现是个契机，帮助他找回自己。　　
为什麽不是别人？　　
他们需要的不是我。　　
──那我呢？我有说过“我需要你”麽？　　
疑问在舌尖打了个旋又吞下去，终是没有说出口。　　
……你把青菜吃下去了。　　
诶诶？？笨蛋佐井你怎麽不早说！　　
鸣人~吃点蔬菜有营养的~~　　
可是我讨厌蔬菜……　　
鸣人！乖乖听卡卡西老师的话！　　
哇！小樱，好痛哦！　　
笨蛋！　　
混蛋佐井你说谁？！　　
别吵！难得卡卡西老师请客！　　
忤逆小樱的下场就是两个少年头上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包，倒相配得紧。　　
少年们倔强地扭过头似在赌气，无视少女额上的青筋和银发上忍无奈的笑意。　　
小樱示威性地扬扬拳头，鸣人立刻搂住佐井的肩作出“哥俩好”的造型，佐井相当配合地回搂，在察觉到鸣人肩膀的纤弱时轻轻皱了下眉头。　　
卡卡西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一把拉住满头黑线的小樱闪人。　　
……要不要去河边？　　
好。　　
如果小樱看到平时水火不容的少年们安安静静地并肩坐在河边看流水，一定会怀疑自己中了幻术。明明刚才还在争吵，此刻却亲密得如同好友。　　
少年们十指相扣，如互舔伤口的小兽划出一片禁止他人靠近的区域。　　
你与我相似。我们都是被遗弃之人。　　
如果有一天，你和宇智波佐助不得不对立，你会怎麽做？　　
带他回来。　　
……他会杀了你。　　
让他杀。　　
为什麽！！为什麽你可以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不是为他。　　
为了谁？你自己？　　
……谁也不为。　　
──谁也不为。　　
鸣人从不认为自己是大家口中那麽的善解人意，啊，似乎也没人这麽说过。　　
他只是单纯地根据别人的心意做出比较合宜的反应。太合宜会让人怀疑，适度就好，让大家无奈又宠溺。　　
可是他清楚地明白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细思之下，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想要的。於是不排斥大家的关怀，无所谓地做著大家认可的“旋涡鸣人”。　　
他连自己都无法去爱，怎麽可能去爱人？　　
你到底想要什麽？　　
……不知道。　　
那你……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只是想要活下去。　　
所以必须笑得毫无心机，这样才可以打消某些人的别有用心。　　
所以必须表现得懵懂迟钝，这样才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是你喜欢什麽呢？　　
……没有。　　
──没有。　　
旋涡鸣人谁也不爱，包括自己。他只是活著，单纯而苍白地活著。找不到生的意义，也没有死的理由。　　
既然死不了，那麽“活下去”又有什麽关系？　　
既然活不好，那麽“被杀死”又有什麽关系？　　
他会一直活著，直到活不下去为止。　　
你怨恨吗？　　
不。　　
为什麽？你有怨恨的理由。　　
但我没有怨恨的情感。　　
什麽？！　　
佐井，我拥有的感情。比“爱”、“恨”更强烈。　　
那是什麽？　　
是……　　
──是……　　
黑眸因诧异而睁大，鸣人可以清楚地看见瞳孔里映著自己没有表情的脸。他试著扯了下嘴角，发现那个笑容比哭还难看。他干脆放弃露出笑容，“没有表情的表情”，才是最适合他的形象。反正在佐井面前，早已失去掩饰自我的必要。　　
尽管“旋涡鸣人”确实有怨恨木叶的理由：这个村子因“九尾”而视他为异类，使他从小就不得不接受来自於那些目睹过“九尾”杀戮的人的嘲讽、恶意、唾弃甚至杀意。明明应该被当作英雄受到敬仰，却因“九尾”太过强大的力量而被当作“怪物”。　　
木叶的英雄，只有那位“木叶的黄色闪光”。　　
该怨恨的，但鸣人没有。　　
大家都欣慰：这是一个多麽开朗、上进的可爱孩子啊。　　
没有人想到，“不怨恨”也可能是因为“无法怨恨”。　　
鸣人有时也想：如果“怨恨”，是不是会轻松一点？　　
然而，他没有“怨恨”的情感，想怨恨也无法怨恨。　
卡卡西班，宇智波佐助会出现在终焉之谷附近……　　
纲手大人，要我们继续“夺还佐助”的任务麽？　　
不……如果有必要，可以杀了他。　　
纲手大人……！　　
樱，你应该明白，现在的佐助已经不可能回头了。而我们不能任由写轮眼落在大蛇丸手中，那对木叶会是莫大的威胁。　　
可是……！　　
砰！　　
鸣人你做什麽？！　　
纲手大人，看来小樱不适合这次任务，就让我和佐井去吧。　　
……我知道了。　　
那麽……我们走了。　　
等等！　　
什麽事？　　
鸣人……你什麽时候不再叫我“纲手奶奶”了？　　
……我早忘了。　　
──我早忘了。　　
没有去揣测身後依然美貌的五代火影会是如何错愕的表情，鸣人径自离开火影办公室。佐井回望一眼地上被鸣人一记手刀劈昏的小樱，微微叹了口气。　　
你会杀他吗？　　
……不知道。　　
──不知道。　　
旋涡鸣人不是不会思考，而是很多情况下他懒得思考，现在正是如此。带不回就杀，他不认为自己会因为昔日的同班之情而下不了手。　　
至於当初为什麽放走了宇智波佐助，他也不会去找出原因。　　
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一直是他的人生原则。　　
反正，他的心里，绝不会拥有对佐助的“爱”或者“恨”。他拥有的感情。不是对某一个人，而是整个世界。　　
那是凌驾於“爱”、“恨”之上的感情，比什麽都要浓烈深沈。　　
身边的景物飞速倒退，预示著他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　　
终焉之谷。　　
一切开始与结束之地。　　
吊车尾的，又是你！　　
宇智波佐助，回去还是死？　　
荒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回去还是死？　　
怎麽回事？你不是鸣人！　　
错了，宇智波佐助，我才是真正的鸣人。　　
什麽意思？！　　
看来……宇智波佐助，你选择的是“死”。　　
黑色的忍兽面貌狰狞，斜倚在旁的佐井挂著万年不变的笑意。　　
对面的青年扶扶眼镜，遮去算计。　　
宇智波佐助VS旋涡鸣人　　
药师兜VS佐井　　
刚刚好。　　
战斗在瞬间发生。　　
鸣人结印繁复而迅速，许多威力强大的忍术接踵而至。佐助一边格挡，一边疑惑为何鸣人竟会成长至如斯地步。在他的记忆里，鸣人并不是擅长结印的忍者。　　
兜和佐井的战斗则云淡风轻，两人都在试探对方的底限，不肯首先暴露了实力。　　
冷笑出现在鸣人的唇角，佐助一怔，被不应该出现在鸣人脸上的表情乱了神。一刹那的疏忽足以致命。但鸣人没有趁此机会出手，螺旋丸平平发出，砸飞了一颗硕大的蛇头。那是不知何时潜伏在战场附近的万蛇。　　
万蛇出现，代表大蛇丸也在此地。所以当金眸的男子出场时，并没有任何人表现出惊讶，战斗仍在继续。　　
大蛇丸唇边噙著冷冷笑意，鸣人心中一颤，来不及理清腾然生出的莫名不安，大蛇丸已经出手。　　
下意识地挡下袭向佐助的攻击，来不及探询大蛇丸的做法有何深意，一声刻意压低的惨叫夺去了他的呼吸。　　
霎时天地静默，鸣人怔怔地看著佐井倒下，飞溅的鲜血盛开出凄豔的曼珠沙华。　　
身体比头脑更快做出反应。他轻松地从佐助绵密的攻击中脱身，一个瞬身来到大蛇丸面前。　　
金眸里的得意凝结，大蛇丸惊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去向。　　
佐井闭上了眼睛，只有他知道，鸣人是怎样迅速地切开大蛇丸的身体，又是用怎样诡异的禁术将其熔化无形。　　
大蛇丸杀不死，既然找不到弱点，干脆全部毁灭。　　
兜的袖里敛起了银针，可惜未及发出便被鸣人拧断了脖子。　　
佐井？佐井？　　
呵呵~鸣人，看来我要死了呢~　　
佐井！　　
真高兴，你会为我哭呢……可是……这是真的眼泪吗？　　
当然……在你面前的，都是真的。　　
那太好了……　　
佐井……？佐井……！　　
金发少年从同伴的尸体旁站起，身後的黑发少年不由得退後一步。　　
鸣人转身。　　
蓝色的眼眸，如大海般美丽，也如大海般深不可测；金色的短发丝丝飞扬，锋芒毕露；唇型抿成倔强的线条，冷冽苍凉。　　
佐助发现，原来自己从不曾了解鸣人。　　
千鸟的嘶鸣被扼杀在喉咙里，螺旋丸的蓝色光华把一切吞噬殆尽。　　
佐助……你知道吗？大家都把我当作怪物。没有错。我身体里住著一个名为“绝望”的恶魔，以前，有一个人存在，帮我看守著心里的恶魔。可是他不在了……所以……恶魔苏醒了。　　
旋涡鸣人17岁的夏天。木叶忍者佐井殉职，判忍大蛇丸、宇智波佐助、药师兜伏诛，音忍残余部队归降。数月後，“晓”覆灭，在“晓”卧底多时的宇智波鼬回归。　　
旋涡鸣人在自己18岁的春天，消失无踪。　　
关於佐井，本属於“根”的他，理应不会有任何记载，但某一任懒散成性的火影写了这麽一句话：他爱著一个绝望的恶魔。　　
这句话似乎与史书上音忍归降的原因相对：因为他们唤醒了一个绝望的恶魔。　　
佐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