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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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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过来时,睡在自己的小床上。
  梦里那样的情景,醒来时却总是看见嬷嬷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样子。越是生气体罚下人,越是被人诟病。传去父皇耳朵里,他只是皱皱眉,却什么都不说。那样的漠然,叫人心慌。
  彼时我尚年幼,不懂父皇为何对我冷漠,只道他厌恶我娇蛮。所以我总在睡梦中声嘶力竭的辩驳,然而醒来,又依旧是日复一日,相同的场景。
  后来长大了,慢慢明白了事理。才知道,原来本该属于我一切,是被李翎生生夺走的。
  所以就算李翎无心害我,我也还是要恨他!谁教他夺走了我的梦,教我多少个日夜连睡梦中都会怨恨,而那怨恨又是最不能说的,只能忍了又忍,忍不下去还得忍,直到把自己逼疯。
  那日李翎的额头磕在石砖上,流了一地的血,我明明该开心的,却还是偷偷哭过。那时候,李翎若死了也便罢了。可他偏偏又不死,再害我把前因后果再承受一遍。
  一个错,若结束了它,一便切都归于虚无。如果没有结束,那它便会一直存在下去,而它走过的痕迹,也都是错。
  王太医曾对我说,何妨顺其自然。
  但是我可以么?譬如我母后,如果当初她没有硬要与父皇强斗,那么她是否就能安安稳稳颐养天年?再譬如我,如果父皇死后,李翎继任了皇位,我是否也能安安心心守着自己的生活,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立秋那日,李翎进宫向我请安,我兴致颇高,丝毫不避讳的携了他一起去公主府督工。
  其实那座府邸早已建好泰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园子里也早已花木扶疏。我所需要做的,只是等它完全竣工的那天搬进来。到时候,就算真正被屏蔽在外了吧。想到这,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李翎。
  他正专注的看着园内的一颗花树,我回过头,望见他的侧脸。隐约可见他额角一块淡色的疤痕。
  那块伤疤使我想起数日之前的梦,我忽然心中一动,伸手去碰了一下那块疤。不料李翎却微微躲了一下,我手便摸了空。
  我皱了皱眉,把他拉到身前,再伸手时,我对李翎道:“你别动,让皇姐好好看看你。”
  也许是那天的我的语气格外的温柔,李翎没有再躲避,而是任我细细的抚过那道伤疤。我问他:“你恨皇姐么?”
  那天李翎的目光温润如水,一片纯粹,未藏一点阴影。
  他说:“不恨。”
  很久很久之后我再回想起来时,都会想,如果那天李翎不是说不恨,而是说,曾经恨,现在会试着淡忘,试着看开。
  那么,也许我会生出一丝歉疚之情。也许,我会放弃取他性命的念头,就这样继续煎熬的过完我们该过的生活。
  可偏偏他说的却是不恨!
  不恨?怎么可能不恨?他越是说不恨,就代表他心中越是恨。就算当年那件事不恨,这么多年的折辱,他又岂能忘却,岂能不恨?!
  我隐隐约约还记得,那天他还说了许多其他的话。他说,靖州他极喜欢,那里虽然不比京城富饶,民风却十分淳朴。还说,皇姐若去了靖州,必定也会喜欢。
  靖州是李翎的封地,他这样说,在我听来分明就是挑衅。寓意他将来夺回皇位,就把我发配去靖州蛮夷之地。
  我于是想,我怎么能留他活命?
  回宫前,我送李翎回王府。
  我记得,他下车时,忽而拉住我衣袖说:“皇姐,不要住在宫里。”
  我把袖子从他手中抽回来,不动声色的地道:“公主府眼看便能落成,孤自然是要搬出宫外的。”
  他看着我,几度欲言又止。我不想给他机会多说一些扫我兴的话,落下了帘子。
  车轮的转轴声把他最后一句碾碎,只隐隐约约听见一点焦急的恳求,宫里太危险,皇姐你不要再回去。
  就在那天晚上,我对李谦说,等公主府落成,我便大宴宾客。遣死士席间刺杀李翎,攻其无备。
  我本以为李谦得知后定会欣然赞成,可却不想,他竟犹豫了。还说:“李翎一死,其党羽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镇压他们必定会大伤元气,动摇国祚。不如徐徐图之。”
  我厉色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李翎毕竟是先皇太子,他若卷土重来,定是人心所向,此人必不能留!”
  李谦说:皇姐,朕不想杀二皇兄。
  我反问:有李翎在,你如何坐稳这江山?!。
  李谦说:皇姐你忘了,你才是这天下的罪人。人言毕竟可畏,与其杀二皇兄,朕倒不如拿你项上人头,来笼络天下民心。。
  那天晚上,云华宫被火光照耀的晃若白昼。听着外面兵马的脚步声,我忽然觉得身在梦里,我看着李谦,竭力睁开眼睛要看清他,却发现他的脸背着光隐匿在阴影中,任我如何去看,也看不清。
  攻其无备四个字是我教给李谦的,他便原封不动的还在了我身上。用的那么快,那么娴熟。
  我忘了那晚我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杀出重围的,只知道出城时,天光破晓,照影我一身狼狈。
  其后,我恼怒李谦狼子野心,意欲杀他而代之的时候,却被周浅出卖。也就是在那时,我才明白过来,其实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局摆了很久的棋局。
  只等我落下造反这枚棋子。
  煮豆燃豆箕,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丶怨憎会

  云华宫每日都是这样清寂的,然而王晗喜好奢华,寝殿由床榻到窗边,都铺满金线串南珠镶边的波斯地毯,各处的纱幔也是缀满水晶,结着光彩四溢的流苏。日光走窗透进来,一路纱帘折射出五光十色的霓虹,更显得宫室辉煌。
  也唯有这样的气派,才彰显的出她皇后的身份。
  然而那一片死寂,却依旧叫人心慌。
  王晗不由想起许多年前,她还待字闺中,尚未封后的时候。
  那时候,将军府屋中仆婢如云,一时是捧着新制的绣衣给她过目,过一时又是端来新晋的贡茶问她是否口渴。
  那时的她,无疑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小姐,她理所当然的要享受所有人的爱戴。她理所当然事事都要得到最好的。而她将来的夫君,必须是人中龙凤,盖世英豪。一直以来,对此她都深信不疑。
  然而一切都在那个午后改变。
  她还记得那天,她在房中浅寐,紫檀雕花的大床散发着安静沉稳的气息,清风从窗外吹入,带动床幔,那种悠闲舒适的感觉,叫她连睁眼都不愿。
  父亲的脚步声远远传来,她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笑,却依旧没有睁眼,只是懒懒的翻了个身。
  床幔被提起,父亲的阴影笼罩下来,轻轻为她盖好踢开的被子。
  嬷嬷过来想叫醒她,却被父亲拦住。她还记得那天,父亲就坐在她的床边,爱怜的抚摸她的秀发。
  兄长不知何时也跟进来,在父亲起身的时候,轻声说道:“还是先叫起来吧,一会不够时间梳妆。”
  父亲说:“只是见个面,用不着那么隆重。”
  兄长闻言,犹疑道:“陈王向来是喜欢安静娴雅的女子,小妹第一次见他,当然该好好准备。”
  父亲冷哼一声,道:“我的女儿,不必逢迎他人。陈王若想坐那个位置,就应该知道,我之所以选他做女婿,正是看中他比太子好摆布。”
  说着,父亲又为她拢了拢被角,然后放下帐幔,放轻脚步,走出她的房间。
  兄长也无声的跟了出去,可父兄的对话,终究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到她的耳中。
  她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鸣,父亲所说的那个陈王,不正是那个懦弱的皇四子吗?
  父亲说,看中他比太子好摆布,所以才选中他做女婿……
  她的父亲,竟要把她嫁给这样一个不受皇帝宠爱的落魄皇子吗?
  她怔怔的坐起身,觉得羞愤难当……
  她王晗何等身份,怎么能嫁给那样一个人?
  ……
  ……
  耳边恍惚响起女儿稚嫩的嗓音:“母后,皇贵妃送了一匹蜀锦过来,我很喜欢,拿来作件新衣好不好?”
  王晗这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她看向女儿,粉妆玉琢的小公主正扯着她的衣袖,一脸期盼。她本想答应,可话到嘴边却成了:“贞儿,那村姑送来的东西,扔了就是。你是公主,用她的东西,会失了身份,被人笑话的。”
  女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王晗爱怜的一把将女儿搂进怀中。思绪却飘回了那个午后。
  父亲带着兄长还有几位门生演戏骑射,照例带她旁观,只是这次,围场来了一位贵客。说是贵客,其实只不过是卑微的皇四子陈王。
  王晗仔细打量他一番,只觉得他沉默寡言,丝毫没有皇子应有的气派,更觉恼怒。
  演习看到一半,王晗忍无可忍,忽然说自己也要骑马。
  陈王不知何时走到跟前,对她说:“我扶你。”
  王晗回头去看他,只觉得他一双眼睛清澈温润,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憎。然而高傲的她还是甩开陈王的手,翻身上马道:“凭你也配?”
  说罢,她狠狠的一甩鞭子,马儿像离弦的箭一样弹了出去。
  她骑的是她从小养大的‘追风’,那马儿极通人性,跑的也极稳。
  可那天她心中带着怒,下鞭子的时候,也失了分寸。马儿下蹄太重,踩到一块尖石,刺痛脚心,忽然发狂似的乱跑起来。
  王喊一时间竟无法控制它,不一会就迷失在老林里。
  天很快暗了下来,父亲的人还没有找到她。
  林子里传出的狼叫声让马儿躁动不安,王晗有些害怕,却咬牙强作镇定。
  那种感觉,王晗发誓,一辈子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虽然只是回忆,王晗还是清晰的回忆起当时的恐惧和战栗,她下意识的抚摸自己冰凉的手臂。
  这个时候,冯女官走进寝殿,喊了一声:“皇后娘娘。”
  打断了王晗的回忆。
  王晗松开怀中的李贞,放她自己去玩。
  冯女官接着道:“翎皇子来请安。”
  王晗闻言皱眉道:“皇子请安不是这个时辰。”
  冯女官接着道:“听高公公说,今日陛下带翎皇子去见谢国使节,耽误了来请安。”
  王晗冷冷一笑,道:“叫他回去吧,既然早就算准了,又何必故作姿态,白来云华宫一趟?”
  冯女官答一声:“是。”
  王晗重重的闭上眼睛,显然是动了怒气。
  自皇贵妃入宫以来,从来没来过云华宫请安,皇子翎请安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像这样不按时辰请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对母子,简直太不把人放在眼里。可说到底,还是皇帝在其后纵容。
  当初嫁给这个人,简直就是一生的耻辱。
  王晗恍惚又想起那天入夜的情形。
  一头独眼老狼带着几只恶狼朝她围过来。
  ‘追风’是战马,身手敏捷,当先踹死了两头恶狼,独眼老狼却极刁钻狡猾,故意耗井追风’的体力。
  当‘追风’已经无力反抗的时候,独眼老狼和剩余的两头恶狼忽然奋起朝马上的王晗扑过来。
  那一刻,王晗吓得几乎要从马上跌落下来。
  就在此时,耳边忽然传来羽箭破空的声音,嗖嗖几声,原来竟是三支连珠箭,正把三匹围攻王晗的恶狼当空射下。
  王晗顺着箭来的方向一看,只见她父亲的学生楚贤正弯弓搭箭,骑马向她赶来。
  她立刻策马向楚贤走去,却见楚贤忽然拉了满弓,向自己发箭。
  王晗早已处于崩溃的边缘,见到这种诡异情景,脑子已经不能思考,两眼一黑,跌下马背。
  醒来时,她正躺在楚贤的怀中,漆黑潮湿的山洞虽然生了火堆,依旧冷的彻骨。
  王晗其后才知道,原来那只独眼老狼没有死透,趁王晗转身,凌空扑向马上的她,最终还是死在了楚贤的弓下。
  王晗忽然觉得,她所期盼的盖世英雄,也不过如楚贤这般,也许没有煊赫的身世,却值得她安心,托付一生。
  想起父亲选中的陈王,王晗当真觉得忍无可忍。
  所以那晚在山洞中,王晗做了一件放荡又大胆,她十几年来连想都不敢想的荒唐事。
  可是她没有害怕,因为楚贤跟她说,他会去向他父亲求亲,会保护她一辈子。王晗毫无保留的楚贤的话。
  她相信,楚贤是真心爱慕她,其后十几个春秋寒暑,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然而很多人,很多事,并不是相信就够了的。
  得知此事之后,宠爱她的父亲把她软禁起来,楚贤也从此没了消息。
  倔强王晗一直不肯妥协,直到她发现自己怀孕,直到父亲逼她拿掉腹中胎儿。
  她才找到陈王,与他做了一笔交易。
  她嫁他为妃,王家一力扶植他登基,而他,要替她养大腹中孩儿。
  其后漫长的岁月,她与陈王,也就是现在的皇帝,一直守都着当初的交易,互不干涉,只是偶尔,如现在这样,想起当初种种的时候,王晗总是会忍不住鄙薄陈王。
  连这种耻辱都能容忍的男人,纵使成了九五之尊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茕茕白兔

  被李翎推下车后不久,我便被追兵擒获。
  他们盘问我李翎在何处,我告诉他们,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李翎推我下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明白的做出了选择,他不会为了我放弃这天下。
  押送人犯的车队缓缓进入了京城,梁国上京靠山而建,城内以玄武门为轴心,对半划为城南城北。街市民宅都按九宫格布置,在城内看不出,唯有遥遥登上山顶,俯瞰这都城,才能大致看清城如棋盘。
  皇宫在这城中心,离我这么近,又那么远。
  这是我第二次回京,上一次回来,我找到李翎,以玉珠之名,策动他夺回皇位。我本以为有我暗中襄助,扳倒年纪尚幼的李谦根本易如反掌。然而一步步走到如今,我和李翎竟被逼上绝路。
  似乎我这一生,就没有赢过谁,又或者说,永远赢不过命。
  我总以为,我会被拷死在牢中的,然而有一天,牢门忽然大开,两个狱卒将我扯出来。换由两个一队羽林押送,一路走到定乾门。
  定乾门后是云华宫
  这条路,我曾走过。
  当年送顾长东出宫的那个清晨,一如今朝一样,白雾茫茫。
  然而同一条路,走的心情却变了。
  我第一次以这样的角度审视皇宫,恢弘的宫室,金红耀眼的琉璃瓦,朱檐玉砌,绘着绚丽的图案,墙壁上的石砖,大多是整块,雕着巨龙,在朱红栏杆的映衬下,格外狰狞。
  踩着玉砌台阶,我偏头看熟悉的花园。
  远离宫门,两棵高大的盘龙金桂,花开正好,幽香缕缕。他们没有经历战火硝烟,依旧毫无自知的妖娆着。
  我忽然眼一酸,这一切骄奢,原本都应该为我而繁华。到底是为什么,一步步错到这种地步。我给了李谦一切,为什么他要置我于死地?
  押解我的狱卒停下了脚步,我低着头,看地上的水磨石砖。不多时,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唱报道:“带人犯进殿。”
  我收敛起不该有的情绪,在狱卒的押送下迈步走上了殿前的汉白玉阶。
  云华宫内的摆设一如我记忆中那样奢华靡丽,各种陈设一如我离开之前,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打理。
  等了一会,梁帝李谦才从内殿中出来,穿着寻常的绣龙纹黄袍,系一条玲珑白玉带,头戴翼善冠,既有帝王的威严,又不失亲和。
  他看见我,对左右道:“给人犯看个座。”
  不多时便有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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