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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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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谦儿可看懂了?”
  李谦怯懦着道:“谦儿还小,不懂朝政。谦儿只知道,皇姐一切都是为了谦儿好。”
  我把那奏折啪的一声合上,对李谦说:“李翎十五岁就行过冠礼,当了太子。如今你已经十二岁了,也不小了。今后这些奏折,就送去御书房给你来看可好?”
  李谦问把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说:“谦儿不懂这些。”
  我见他头上总起的两角摇动时颇为可爱,不由爱怜一笑,柔声对他说:“皇姐怎么会不管谦儿,谦儿早晚都要长大,早晚都是要自己看奏章的。”
  他又低下头,开始数起了自己的手指。
  我伸手把他两手拉开,说:“你都已经这么大了,不要这样孩子气。等你十五岁,皇姐也给你行冠礼,让你亲政。”
  他抬起头,认真地对我说:“皇姐,谦儿知道奏折上都是胡说八道的。这天下,谦儿能信任的人只有皇姐,皇姐能信任的人,也只有谦儿。只有皇姐不会骗谦儿,谦儿也永远不会骗皇姐。”
  他说的很认真,很诚恳,可不知为何,我耳边回响起的,竟是母后当年那句:“他们都想害你,都想要你死,只有母后一个人不会骗你,不会害你。”
  然,看着李谦期待的目光,却始终皱不起眉来,我只得含笑点点头,让人送他回宫。
  那夜我难得的早睡,且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又见到的顾长东,只有一个背影。他站在人群中,离我很远看不清。我努力走近,看见他好似在写字,我远远的道:“陈适之,你还欠我一幅画,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他转头看了看我,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我一时间分辨不清是那笑怜悯还是讥诮。他说:“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还计较一幅画作。”
  我不知为何,竟拉下脸面,蛮横道:“既然是你欠下的,就该还我,难不成你还想赖我一幅画么?”
  他笑道:“一幅画而已,好说。我这就为殿下做画。”
  说罢,他开始洗笔作画。远远的,我只看得见他手腕翻动。许久,他抬起头对我说:“画好了,请殿下过目。”
  我闻言上前,俯身去看。
  却见画上女子面容狰狞,嘴角挂着一丝邪笑。一身红衣,鲜艳欲滴,十指枯槁,指尖却似很锐利,正往下滴着血。
  我皱眉质问他:“为何把孤画成这幅模样?”
  他笑笑,说:“很难看么?”
  我怒斥他道:“难道好看么?”
  他再笑:“长公主殿下模样本来就难看,教我如何画的美丽?”
  他话音一落,周围的人也跟着笑起来,有笑的揶揄的,有笑的残忍的,还有故意笑的大声看我难堪的。
  喉咙越来越干,我想说点什么,上下唇却因口干而黏在一起,说不出话来。我努力睁大眼睛去捕捉顾长东的表情,你不是这样的。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眼神,你怎么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挣扎间,我猛然醒了过来,额头上全是冷汗,而四周已经漆黑一片,我哑着嗓子喊来人,掌灯。
  许久才听见动静,随即动静变大。灯亮起来时,我看见一群宫人,惶恐的奔走着。我的贴身侍婢玉珠惊惶的问,表姑娘你怎么了。
  我摇头,想告诉她我没事,嗓子却涩的说不出话来。
  那夜梦魇之后,我便病倒了,整整半个月没有上过早朝。这一切暗示着我垂帘听政时代的终结。
  而那一场病也把我的身子拖的虚弱起来,而且病情也反反复复总不得好。一吹风,总会咳嗽,扯着胸肺,好似随时可能咯血。
  我问从小给我诊脉的王太医,我是不是得了痨病,是不是没救了。他摇摇头,说公主只是染上了一点小风寒,多加调养就好。
  我说:“若是风寒,这么久了,怎么就不见好呢?”
  王太医收好手枕,说:“诊出的是沉脉。病邪郁于里,气血内困,脉沉而有力,为里实症。主要是心脉气血虚损,并不是身子虚弱。要使病快好起来,恐怕还需心药来治。”
  王太医的一语说中我心中所想,我一时间哑口无言,想分辨时,王太医已经走出殿外。隔着帘笼,我看见王太医的背影已经渐渐有些佝偻,和记忆里的无法重叠起来。
  心病还要心药治。
  我原以为,我堂堂南吕长公主不会计较一幅画,该念念不忘的,应该是,也一直是他顾长东。
  没想到,最后放不下的人竟是我。
  王太医那次诊脉后没过多久,我宣诏了顾长东进宫见我。
  再见到顾长东,他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只是比上一次多了几分从容,眼神也更加冷静。反而是我容颜憔悴,神情倦怠。
  我见到他,扯起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道:“孤记得顾卿家曾经说过,若孤想起时,随时可以去找‘陈适之’索赔。只是孤却不知‘陈适之’还在不在‘陈家巷’,故才请了顾卿家进宫絮问。”
  不同于上次的狼狈,这次他倒是气定神闲,听完我的话一点意外也没有,而是谦和有礼地说:“自然还在。”
  我又笑了,对他道:“银钱孤可不缺,不如烦请陈公子为孤作一幅画像罢。”
  本以为顾长东会有所推脱,说一些恐怕此事于礼不合之类的话。但是他没有,仅仅只是道过一声惭愧,便答应为我作画。
  我道:“孤已为陈公子备好画笔画纸,还请陈公子先一步去御花园,孤稍后便去。”
  太监把顾长东领走了,我则再让宫女们把我今日的妆容整理了一番。其实,早在顾长东进宫之前,我已然严妆打扮过。可我却总是觉得还有什么地方没弄好。。
  又再仔细检视了一遍,我才动身去见顾长东。
  他早已等在御花园,悠闲地赏观着花团锦簇的秋菊。听见我来了,他转过身,远远的笑说:“殿下今日光彩明艳,满园的鲜花也不免失色。”
  我没有计较他的无礼,只因这一刻,他不是顾长东,而是陈适之。
  玉珠也认出了他来,在我身后嘀嘀咕咕的骂一句:好个油嘴滑舌的登徒子!
  秋日暖阳照的人全身发懒,我歪在软榻,眯着眼看顾长东。背着光,他的脸被一片阴影笼着,看不甚清,可我还是看的见他在笑。
  和梦里见到的不同,那是一抹无意识的微笑,在某个人专注自己所作所为时,会露出的无意识的笑。
  也许是阳光太温暖,也许是那个笑太柔和。我的眉头不知不觉中竟渐渐松开,也不知他画了多久,我不自觉竟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直到玉珠把我叫醒,我才发现顾长东已经走了,而日光也已
  渐西。
  我皱眉问玉珠:“顾长东人呢?”
  玉珠撅起了嘴来,说顾长东见我睡着,便自己走了。叫她留话给我,说画没画好,他带走了,要是我还想要的画,不如再约一日。
  我让玉珠拿了面镜子给我照,顾长东说他没画好,我只恐是自己睡相太糟。仔细检查过一遍,我发现并无异状,这才稍稍安心。让人帮我传话下去,命顾长东隔日再来。
  那一晚我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时隔一日,顾长东果真再来了。还是老地方,可恼的是我竟然又睡过去了。一问太医才知道,原来是我日常所喝的药里有一味要容易使人嗜睡。
  而后又总有各种意外,不是花儿谢了要换地方,就是光线对不好。再加上其他的琐碎事打扰,画像的事一直拖到大半个月外,我病好之后。
  那日王太医告知我,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可以停药改为膳食调理。
  我于是打定主意明日最后再画一次,并决心打好精神,不再睡过去。
  当晚又是一宿安眠,可睡梦间,我似乎听见点点雨声。
  第二日清早起来,才发现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到今早依旧淅淅沥沥不得停。我坐在床上一阵失神,许久之后,我才让玉珠去帮我传话让顾长东不必进宫。
  当时我想,秋雨缠绵,没有个三五天是不得放晴的。所以画像的事,还是要等过一阵子天气渐渐好转了再说。
  那日我午睡过醒来,已经快到晚膳的时辰。起身后,忽而想起自我让李谦不用来我寝宫问安起,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李谦了。
  这样想来,我便让人备了车辇,一路去延禧宫查看李谦课业。
  我到时,李谦正在东暖阁临帖。见我来,他不做声,依旧专心笔下。
  我心里嘉许他认真,便不出声打扰,而是轻声走上近前看他写字。
  这次李谦临的又是诗经,只是却不再是周南,而换做是国风。
  ……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
  回过神来时,却看见李谦仍旧低着头,只是瘦削的双肩却剧烈的起伏着,似乎在拼命隐忍某些情绪。我心下疑惑,走近一步,却在他的脚边看见了一些凌乱的奏章。我俯身拾起那些奏章来翻看,只见满纸皆是同样几句话:南吕长公主李贞生性残暴不仁,多年来目无君父,如今更是罔顾廉耻,于后宫禁地私会男子……
  原来竟是如此么?
  好一句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我不甘地把李谦的脸扳过来正对着我的脸,问他:“在你眼里,皇姐是怎样一个人。”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也一直暗流汹涌。过了很久,他才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音:“皇姐,人言毕竟可畏。”
  我闻言失神片刻,管事太监却在暖阁外间尖声问话:“殿下,晚膳已备好,可要现在就送过来?”
  我缓声对那个太监说,都送来吧,云华宫那里,再备一份。
  然后我弯腰把地上的奏章一一拾起、理好,再一一放回案台上。转身走了出去。天色阴暗,云压的很低,我有些喘不过起来。我弯下腰看地上润湿的青石板,忽而觉得,我大约等不到天晴,等不到那幅画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仁得仁

  病好后,我每日依旧会随李谦一并上早朝。满朝文武对我的去而复返十分愤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朝堂内外,铺天盖地都是对我不利的言论。
  许许多多奏折都是请李谦亲政,撤我垂帘听政位置的。我想笑,李谦还不到十三岁,让他亲政不就等于把朝堂白白交给他们摆布么?
  那些不堪的的言论,一如当年他们针对我母后,说误国妖妇一样。
  我只充耳不闻,心中只有一个执念:赢的人,说的才是真话。史书,从来都是由胜者来书写。
  只是这一次与我母后那次尚有不同,原来朝野之外,江湖之远,也有不少有志之士先天下之忧而忧。邀朋结党,在野对我口诛笔伐。别的倒没什么,可笑是这一来倒带动了许多乡民游勇开始读书习字,争欲做风口浪尖的人物。
  这种热闹,陈家巷当然也是要凑的。而陈家巷风头最劲的一位少年曾撰写一纸檄文,据称是文字字珠玑,掷地有声。我让人给我拓了一份来看,骂我的话倒是不新鲜,但是难得条理清晰,主旨明确。
  他骂完我,还顺带把当今天下大势透彻的分析了一番,点睛之笔是最后那句,梁国岂无大吕与黄钟。
  既然他有报效家国之心,我当然要成全他。
  于是我着人去陈家巷找他,谁知他收到消息,竟他逃去了邻国谢国,还凭着自己文采风流傍上了谢帝的爱宠延郡夫人华嫣然。
  我玩心大起,遣使臣备了一份厚礼送去给这位郡夫人,又挑了一批美女送去给谢帝。
  谢帝也十分慷慨,回礼是一批俊美少年。还把那个傍上延郡夫人的少年一并遣了回来。我看着使臣送来的礼单,一面不由好笑。
  玉珠见我笑,很不高兴的说:“表姑娘,你收了这样的礼,又要遭人闲话了。”
  我笑说:“你小孩子懂什么,谢帝只不过是性情中人。”
  也许,想真正掩盖一段难堪,就该把它当做很随意的东西一样摆在众人眼底。而想真正掩盖一个秘密,最好的方法也许是把它当成一个笑话讲给所有人听。
  那批美少年被我安排在京城近郊的行宫,而那个写文的少年被我敬为上宾,我着人几次三番问他可有意朝堂,他大概以为我在试探他,抵死不从。我觉得逗他有趣,便一直关着没放。
  直到各种流言说我罔顾廉耻,猥亵左相嫡孙在先,软禁左相侄孙在后,可怜左相家世代忠良,门风竟被我玷污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少年竟是左相家的侄孙,顾长东堂弟顾长宁。
  怪道隔三差五,顾长东总会递名求见我。
  只是我因为李谦的缘故,已经打定主意不再见他,所以一直罔顾他一次又一次的递名求见。现在再一回想,才明白过来,多半是因为他堂弟的缘故。而非我一直误以为的——他对我念念不忘。
  既是知道了事情原委,我若再不见,姿态上难免落了下乘。于是我便再次传诏了顾长东进宫面见,玉珠问我:“表姑娘为何又要见那个登徒子,上次不是说再也不见了吗?”
  我笑说:“见完这一次,就再也不见了。”
  玉珠嘟了嘟嘴,道:“我看表姑娘八成是瞧上了那个登徒子,想招了他做驸马吧。”
  我伸手弹了她的脑门一下,笑道:“小孩子家胡说八道些什么。”
  玉珠嘀嘀咕咕的说:“好几次梦里都喊他的名字呢,还说不是。”
  我闻言愕然,怔怔问,是么?
  玉珠又道:“以前公子跟珠儿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在眼前的时候,她就是花儿就是树儿就是你想到看到的一切。她不在眼前呢,那花儿也是她,树儿也是她,眼前的一切都是她。”
  我正色道:“这都是胡说,表哥那种人的话也能信?”
  可心底却不期然想起了那一天,顾长东说我穿红衣格外好看。于是那天傍晚的时候,我便一个人穿着红衣在园内散步,看见一颗树,问它我可好看;看见一朵花,问它我可好看;看见一只燕儿,问它我可好看。
  也许一切真如玉珠所言,只是我也知道,如果我坐实此事,李谦就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了。
  话虽如此,可我反反复复想的却是:早知道是这样,我何苦白担这个骂名!
  所以那天顾长东来见我,求我放过他堂弟。我故意不动声色的说,散布谣言污蔑长公主,按罪当诛!
  顾长东又说,他知道他堂弟是死罪,所以才来求我法外施恩。
  我问,你准备凭什么求孤法外施恩?
  顾长东默然。
  看见他默然站在堂下,虽言辞有愧,却依旧不亢不卑。我忽而发觉自己内心,已爱极这个意气飞扬的少年。
  脑中一热,我忽然说:“孤不能白担这个骂名,你留在宫里陪孤一夜,孤便网开一面,饶了你堂弟,这样可好?”
  顾长东再次默然。
  我也沉默了,忽而想起初见他的那日,他也曾因为我一句话而沉默,他也许从来没见过我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吧。不过也好,好叫他永远记得住我。我转身回寝殿前认真地对他说:“想好了,就进来。”
  很多年之后,每当忆起往事,我都会想起那夜,还有那段有怨,却又无悔的时光。
  一夜缠绵之后,我于次日清晨亲自送他出了定乾门,一路无话。
  那时候我暗自猜测他心中的想法,对我,是鄙夷,或是爱怜,是窃喜,又或是释然?我想了很多种结局,唯独没想过,会是恨否。
  返身折回寝宫,不期然看见李谦正站在殿门外等我。我抬眼看了一眼天边,不出意外的发现乌云很重,丝毫没有出太阳的迹象。
  我绕过他,进门前,我回头看一眼,道:“时辰不早了,该上朝了。”
  他道:“今日罢朝。”
  我点点头,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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