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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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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下手太绝,不留余地。
  然而他总觉得,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用一些手段也未尝不可。
  就好像很小的时候,他看见皇姐和二皇兄亲厚,就偷偷去皇后面前告状,引得皇后大怒训斥皇姐。
  致使皇姐从此敌视二皇兄。
  又好像登基之后,皇姐待顾长东亲善,他和顾颐设计以顾长东之名引皇姐出城,派人行刺。
  从而离间皇姐与顾长东。
  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算无遗策。
  所以很久之后,他没同皇姐商量,就自己设计了一场粉末大戏。
  明面上以谋反之名处死皇姐,实则想逼二皇兄仓促现身举事。
  如此一来,他既可攻其不备,又师出有名。而皇姐就不用日夜寝食难安,辛苦与乱党相持。
  然而他怎么都想不到,二皇兄对他处死皇姐的决定,始终都无动于衷。
  李谦不知道,究竟是二皇兄不在乎皇姐,还是二皇兄笃定他不会真的处死皇姐。
  他只知道,这次失手,打草惊蛇。再想设计二皇兄就更难了。
  然而事已至此,也只能愿赌服输。
  他于是懊丧的派人去刑场送赦免的圣旨。
  只是他怎么想不通,以他二皇兄的心性,怎么会对处死皇姐这件事无动于衷。
  他总记得多年前。
  自己还很小的时候。
  二皇兄总是带很多新奇有趣的玩具来讨好皇姐。皇姐玩的专心致志,二皇兄就会沉寂凑过去紧紧挨着皇姐,和她耳鬓厮磨。
  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很久之后,皇姐设计谋害二皇兄,父皇要赐死皇姐。
  他在父皇寝宫殿外跪了一整夜未果。
  反倒是二皇兄醒后求情起了作用。
  面对争欲其死的皇姐,二皇兄依旧可以不顾一切为她着想。
  年幼的他隐隐明白,不肯放弃的其实不止他一个。
  就在李谦沉浸往日的回忆时,殿外忽然匆匆跑进来一个内侍。
  见到他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李谦的沉思被打断,皱眉问,何事如此惊慌?
  那内侍颤抖了许久,才结结巴巴的说,长公主……长公主归天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难得和颜悦色的对一个贱奴说,朕没有听清,你别慌,慢慢说就是了。
  内侍见他如此,仿佛知道了些什么一样,崩溃着回答,陛下,长公主归天了,周大人提前行刑,据说是长公主的懿旨……
  他终于听清,然而那句话在脑中怎么都理不清,长公主归天了。
  是皇姐死了么?
  但是皇姐怎么会死?
  他们姐弟相依为命这么多年。
  那么多人想害死他们,他们一样活得好好的。
  他们还要一起好好治理这江山,他和皇姐的江山。
  他不相信,不停地问内侍,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弄错了?
  内侍闻言抖的更厉害,瘫在地上抽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想起那天的事,李谦也觉得自己未免绝情。
  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流。
  似乎他这个人,从来都不懂内疚。
  只不过偶尔也会觉得痛,处处都痛,就连骨头缝里也像有千万根细小的针在扎。他不肯请太医诊治,似乎觉得唯有这痛能让他保持清醒。
  因为既然错了,也无谓再说后悔。
  皇姐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因为他低估了他二皇兄。
  所以他觉得,有生之年,他一定要扳倒二皇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值回心中缺损的那一块。
  最终,他如愿赢了二皇兄。
  他一生都在赢,二皇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还见到了从前伺候皇姐的婢女,她的容貌已经变得连他也认不出了,唯一没变的,是她从小在皇姐身上学到的坏脾气,简直如出一辙。
  他想,他从没为皇姐做过些什么,或许应该把这个忠心的婢女送去给皇姐作伴。
  谋臣劝他,说那个婢女是齐王爱妾,应该利用她做诱饵,引齐王现身。
  然而他却不以为然,多年之前的那件事让他清楚的明白二皇兄并不是一个容易上钩的人。
  当初他想拿皇姐做诱饵,尚且没引得二皇兄上钩,如今为一个婢女,二皇兄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更何况,这婢女本来就是他在半路上抛弃的。
  然而即使是他不想声张。
  以婢女生祭皇姐的消息还是走漏了出去。
  这到尚在预料之中。
  他的好哥哥,怎么可能不在宫里安插眼线?
  想到这里,李谦几不可见的笑了笑,没有人知道,他从来不怕眼线,因为他演的一手好戏,连自己都能骗过,更何况那些眼线。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生祭的那个婢女当夜出逃。
  他再一次感到失算,盛怒之下,下令封城,一心要找到她。
  就是这种没有防备的时候,他二皇兄选择带兵重回京都。
  而当时,面对那些残兵游勇,他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然而一向中立的王家突然发难,帮二皇兄一起里应外合。
  他忽然觉得害怕。
  不是害怕会失去他得来不易的江山。
  而是因为他太善于揣测人心,二皇兄的孤注一掷,王家的倒戈相向,无一不指向了一个他幻想过无数次,又无数次告诫自己不可能的痴念。
  那个性格肖似他皇姐的婢女,也许不仅仅是个婢女。
  否则,以二皇兄的警惕心性。怎么可能为一个普通婢女这样大乱方寸。
  若真如此。
  他做那么多,又算什么?
  十二亲卫已经损失泰半,羽林卫一直死守皇城。
  他唯独不让那些兵士踏足云华宫,因为他不想弄脏这块地方……
  幽深的阁楼里,淑妃正信步闲逛。
  她把每一处摆设,每一件东西,都仔仔细细的看个遍,见他来,她向他一笑,说,陛下也来了么?妾一直都想来看看这座宫殿,试想一下,曾经住在这里的人是什么样子,究竟有什么特别,值得陛下恋念不忘。
  李谦觉得淑妃有些可怜,因而忍不住告诉她说,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和你很像。
  原本微笑的淑妃闻言忽然落泪,似乎是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却依旧难以承受。
  他知道她为什么哭,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偿还她的眼泪。
  终于,她哭的累了,在阁楼的绣房里安静睡着,双手交叠在胸前,紧紧握着一直带在身边的那根金钗。
  他坐在阁楼的躺椅中,一声不响的陪着她。
  直到月亮挂上中天,二皇兄找来这里,看见了他们。
  他问二皇兄是否会善待淑妃,二皇兄答会,可那种回答未免有些绝情,他回头看一眼淑妃,熟睡的她没有任何反应。
  他才放心问二皇兄,一直想问的问题——
  二皇兄的回答模棱两可,似乎不想让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然而二皇兄错算了一点,他是最会窥看人心的。
  二皇兄的掩饰和迟疑,已经给了他答案。
  原来那个婢女,真的是皇姐。
  原来死过的人,真的可以返生。
  皇姐还是那样愚蠢,当初他的设计那样逼真,她竟然还是对顾长东念念不忘。
  如果他所料不差。
  皇姐一定不会甘心同表哥王之远一起离开京城,安度余生。
  她心有歉疚,一定会回来见二皇兄。
  而如无意外,本就摇摆不定的二皇兄一定会再次丢盔弃甲,一定会用尽一切方法再次占有她。
  因为李谦比谁都了解。
  渴慕了一生的东西,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其后种种,印证李谦所有猜想。
  皇姐回宫,和二皇兄相认,冰释前嫌。
  预料中的姐弟重逢也没有等太久,被幽禁在皇城的李谦很快见到他愚蠢的皇姐。
  皇姐似乎变了,失去了记忆中的尖锐和强硬,变得倦怠而虚弱。
  却更叫他舍不得,放不开。
  皇姐对他说,从前的事,翎儿都同我讲了,我不恨你,只不过阴差阳错而已。从此我们还如从前一样,是一家人,好么?
  李谦闻言失笑。
  他的皇姐依旧这么天真。
  他怎么能容忍二皇兄染指她。更遑论她心里,还装着一个顾长东。
  他对皇姐说,皇姐,你记不记得,当年顾长东写信骗你出城,然后派人行刺,欲置你于死地?
  皇姐闻言神情大恸,却强撑着说,前尘旧事不想再提,她发誓与顾长东不及黄泉不相见——
  他会心一笑,他的皇姐,永远都是口是心非。
  他别有用心地告诉皇姐真相,其实当年那封书信是他和顾颐伪造,目的就是要离间她和顾长东的感情,不信,她可以去找顾颐对峙。
  皇姐闻言果然大愕,陷入沉思。
  见皇姐失神,他继续蛊惑,我听说顾颐求到了二皇兄的恩典,恩准他祖孙告老回乡,而顾长东前不久娶了淑妃的妹妹为妻。
  皇姐涩声说她已经听说了,是顾长东祖父为他请旨赐婚的。
  李谦把皇姐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知道她心中难过,偏故意问她,皇姐有没有留心,楚家两姐妹,长相肖似皇姐年轻时。
  不出所料,这话果然使皇姐如梦初醒。
  谎言便是这样,之前九句是真话,第十句的假话,也会被当成真话。
  李谦是最擅骗人的,他最后同皇姐讲了一席谎话。
  淑妃的妹妹一直未嫁,是因为得了治不好的绝症。明日左相携孙儿孙媳告老回乡,午时会经过西河摆渡。这一路沿途疾疫肆虐,新夫人体弱,一定挨不过去。顾长东刚刚洞房花烛未久,就要做鳏夫,未免可怜。
  皇姐闻言,在中庭怔怔立了很久,最终一言不发的回去。
  李谦看着皇姐瘦削的背影,忽而微笑。
  一生之中,赢了二皇兄那么多次,所得的都不过梦影雾花,并非他真正想要的,而现在,只要赢了这一次,他便能永远得到自己想要的。
  次日午时前后,二皇兄匆匆来到幽禁他的别苑,问他昨日到底同皇姐说了什么。
  他遮住正汩汩流淌鲜血的左腕,对二皇兄说,我早同你讲过,我绝不会再放手。
  他的皇兄,梁国的九五之尊。因为他一句话,忽然变成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脸色惨白的反复问他,到底做了什么。
  血流了一地,李谦觉得有些晕眩。
  他看了看窗外的天光,自觉时辰好像差不多了,便如实说,二皇兄,你真的甘心和皇姐以姐弟身份相处一辈子么?
  从此以往,不能再同她亲近。皇姐那么蠢,永远都忘不了一个顾长东,我不是你,这样都能自欺欺人。既然我得不到她的心,我也不会便宜给顾长东。
  闻言,李翎犹如雷轰电掣,失魂落魄的问他,你又借顾长东之名骗她出城?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你快说,你不会害她性命……
  二皇兄的话语声越来越模糊,他已经听不清了,朦胧中,他看见一条幽暗深邃的河。皇姐还是当年的模样,她穿着一身红衣,比河岸边怒放的曼珠沙华还要美,见到他,皇姐含笑招手说,谦儿,怎么这么晚?你快过来,从此我们姐弟再也不分开,这样可好?
  昨晚降霜了,清晨的露水有些冷。
  大约因为出来的太早,京中的百姓还在睡梦,看不到人烟。
  车轮辘辘行驶,如我心一样忐忑。
  很快我就会见到顾长东了。
  很多时候,我一直都想,如果可以选择。
  我不要在最高傲的时候遇见顾长东。
  因为那时候,我总以为。
  没有他,还会再有别人。
  然而时过境迁,再说这些话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处处都争强好胜。
  我要好好同顾长东解释。
  他一定会感动。
  因为我知道,他心中其实一直有我。
  不然,怎么会因为容貌的小小相似。
  去娶楚家那个痨病缠身的鬼丫头?
  我要告诉他,他和他祖父不用告老归乡,因为翎儿最听我的话,一定不会为难顾家。
  到那时候,他在京城。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若他祖父还是那么顽固,坚持要走。
  那我什么荣华富贵也不要了。
  就算跟他一起去乡下做个村姑也并非无可忍受。
  在空旷的街道上疾驰。
  马蹄声回荡。
  我掀开窗帘,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挥手作别。
  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好笑。
  可是就是忍不住做出这种傻事。
  很快到了西河口。
  茫茫河面,看不到渡船。
  或许是我来的太早了。
  谦儿说过,他们午时才到渡口。
  秋风萧瑟,我却不觉得冷,踢着脚边的石子,期许的等待。
  身后忽然传来羽箭凌厉的破空声。
  是幻觉么,怎么会听见箭声?
  我转身去看。
  下一刻心口就传来尖锐剧痛。
  眼前则漫开一阵血雾。
  最后的一刻。
  我忽然发现,原来上京的天这么蓝。
  只是可惜。
  永远都无法再多看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唔,终于出番外了。
  皇姐完结了,大人们真的不要去支持一发我的宇宙甜文《吾之叼,家父已知》吗?
  。
  

☆、番外丶水长东(上)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王兰戈还是十几岁的青春年华,对这种迟暮之叹当然没有任何体会。但看见窗前雨打梨花满地凋零,忽然脱口念出了这首相见欢。
  一切皆因昨晚她在宫里见到一个古怪的女人。
  那女人给她的感觉,就如同窗外青石砖上那些被雨打落的梨花。
  即使凋零满地,依旧是绝美,然而却是一身寂寞。
  她看着王兰戈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赤丨裸的羡艳。
  似乎渴望,自己也能同她一样自由。她那种寂寞,不像是那些如被关在金丝笼中鸟儿,养尊处优闲出来的惆怅,而更像是有如身处世间炼狱,不堪折磨的痛苦。
  那女人就住在东六宫之首的翊坤宫。
  能住进东六宫的,哪怕是侧位,也都是贵主。
  这一位不仅住在翊坤宫,竟然还住在主位上。
  李锦曦自幼体弱多病,大忌后宫床帏之事,登基后只立了一位皇后,另有当时他做太子时服侍他多年的两位昭训娘子,入宫后一一分封了嫔位。
  这三人王兰戈都再熟不过,并且她们都分住西六宫。
  所以那个女人,只可能是先帝的后妃。
  然而在王兰戈的记忆中,梁国皇宫里似乎是没有这么一位太妃的,先帝尚在之时,她时常入宫玩耍,宫中略有些身份地位的后妃,她大抵都见过,只这一位,却没有任何印象。
  那天晚上,她与李锦曦争吵,把身体刚大安的李锦曦又气倒一次。
  她发完火,也不理会李锦曦死活,丢下他跑出钦安殿。
  钦安殿是整座永安宫最里头的一座宫殿,位于皇城东侧。
  平素李锦曦在太极宫行完朝会后,便会回钦安殿批阅奏章,多半夜晚也是歇在此殿,极少去西宫宠幸妃嫔。
  只有偶尔国丈或者群臣暗示一下子嗣的事,他才会硬起头皮去西宫走一趟,次次都像是上刑一般。而每到三年选秀之期,他也往往以各种理由取缔。
  也不知道是真的清心寡欲,还是故意做给人看。
  再说回王兰戈。
  她十五岁出阁,嫁给梁国第一美男子夏倾,做了御史夫人。
  年轻夫妻虽总有口角纷争,然而日子过下去,总有磨合起来的盼头。
  坏就坏在同年仁帝李翎驾崩,太子李锦曦继位。
  原来仁帝子嗣单薄,只有两位孪生皇子,太子锦曦和宁王锦邯,以及一位早夭的公主。他尚在世时,总喜欢把那几个与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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