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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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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公子羡当年曾叹息说,你当年尚且斗不过李谦,如今时过境迁,想赢他,何异于痴人说梦。
  不由觉得当真是造化弄人。
  台上刀马旦明媚的唱腔,忽然怎么也听不进耳朵里。
  此时离开宴约莫还有一个多时辰,殿内众人都是神采奕奕,唯恐露了怯,叫旁人瞧见,笑话了去。我却觉得一刻也坐不住了。台上的戏换了一出又一出,我却麻木无感。
  忽然觉得有人在扯我衣袖,我转头一看,却是一个白净面皮的小太监。见我回头,他捏着嗓子轻声道:“方才可是夫人交了一个荷包给秀娥姑姑?”
  我闻言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问:“是又如何?”
  那小太监一笑,道:“得了,是的话就找对人了。还请夫人受累,随我过去一处说话的地方。”
  我转头四下看了看,见无人留意,便把心一横,悄悄同他一起从偏门出去。
  到了空旷处,我低声问他:“小公公,可是秀娥姑姑说要见我?”
  那小太监道:“夫人别问了,我左右不过是个传话的,到了地方,夫人就知道了。”
  我料也无事,索性也不问了。绕过两道拱门,空地上不过稀稀落落几株枯树,雪地覆盖了道路,越显得地方偏僻空旷,远远有几排建制陈旧的青砖矮屋。我没来过这里,隐隐猜到这是宫中奴仆的住所。
  走道廊檐下,有一间屋门是打开的,里头传来一些人声,走的近些,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说:“还是六儿的手艺好,捏的亁爷舒服死了。”
  话音一落,马上有人答话:“孝敬亁爷,当然要尽心竭力。”
  听见内侍们不男不女的嗓音,我只觉得厌恶。
  走进门,看见开始见过的那个藏青圆领袍的总管内侍正悠闲的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由人替他他洗脚时,更觉得恶心透顶。
  姓刘的总管内侍见到我,一挑眉,道:“行了六儿。把水端出去,不要唐突了夫人。”
  地上那个小太监闻言帮他擦干脚,端着水盆出去了。领我来的那个小太监走进屋,弯下腰附耳同刘太监说了一句话,便也跟着一起走了,出门不忘带上门。
  刘太监看我皱眉,咯咯一笑,道:“夫人不要见怪,这天寒地冻的,我每日踩着雪出去当差,一双脚总是冻麻,时时都要拿热水泡一泡才舒坦。”
  我不接他话,四下张望,却没有看见宫女秀娥的身影。
  刘太监一笑,道:“夫人可是在找这个?”
  说着,他摊开手掌,掌心正赫然是我交给秀娥的那个荷包。
  我神情一凛,问道:“这荷包是我捡来的,怎么在公公这?”
  刘太监道:“秀娥刚刚拿这个荷包来问我,问是不是我丢的,我就收了,打发她回去。不过这种事,夫人下次还是少做为妙。”
  我闻言故作疑惑道:“刘公公的意思我不明白,今日碰巧道边拾得个荷包,有什么多做少做的。”
  刘太监笑了笑,却绕了个圈子道:“秀娥当日与我一同进宫,在这深宫之中十多年了,心性都没改。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我一直爱她性子纯良。就好像这种路边财,秀娥是绝对不会贪图的。”
  我闻言不语,依旧假作没有听懂,刘太监也不拆穿,继续道:“刚才我亁儿子小五说,夫人是齐王府的人。呵呵,我虽是一个奴才,却也听得懂风声人话。但凡有些头脑的人,想来都是不敢沾惹上齐王的。秀娥胆小,心地又纯良,夫人为难她算什么?”
  我知道刘太监早已拆穿我的预谋,现在故意拿话给我听,觉得一点心思被个太监看穿,实在有些难堪,语气也冷了下来:“刘公公的意思,我真不明白。”
  刘太监一笑,一抽荷包上的绳索,倒出里头的佛珠,道:“奇楠沉香木虽然是稀罕物,但还没贵重到要拿这么精贵的荷包来兜。齐王府珍宝无数,夫人也是王爷心尖上的人,拿这样的东西出来送人,难不成是投石问路,欲擒故纵?说起来,我才是真不明白的那个。”
  说着,刘太监把佛珠一颗一颗的装回荷包,抽好绳索,递过来我面前。
  我看着他脸上白胖的肉堆在一块,一副和善的样子,只觉痛恨至极。
  看着刘太监手里那个荷包,我冷冷道:“刘公公大老远把我喊来,原来就是为说这些有的没的,还真是没把人放在眼里。”
  刘太监笑道:“我不过是这宫里的一个奴才,又上了年纪,所思所想无非是过几天太平日子享清福,哪里敢得罪贵人呢?不过我也知道,有些东西,要是上沾上了身,可就没有太平日子可过了。”
  我闻言忍无可忍,劈手夺过那个荷包,硬声扔下一句:“公公说自己审时度势,听得懂风声,那也该知道,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很多话不要说得太满。”
  说完,我也不理会对方究竟有什么反应,自行离开。
  有朝一日,居然连一个太监也敢踩在我头上奚落我。
  一生之辱也莫过于此。
  那时候,我一点也不想回集英殿,索性在外面吹风透气。
  皇宫里,哪处有人当差,哪处有巡卫,我都一清二楚,丝毫不怕叫人撞见。
  绕离了此处,我往集英殿的反方向走。
  过了石拱桥,前面不远就是牡丹园,时值隆冬,自然没有花看,然而枯枝覆雪的衰败景象颇符合我的心境,我索性进园子走走。
  牡丹园是高祖为一位宠妃所建的,里头栽满从各地收罗的名贵牡丹。
  传说一到花开时节,园里花开,姹紫嫣红,美得好似仙境。
  然而高祖那位宠妃早亡,高祖为免睹物思人,再也不肯驾临牡丹园,只是着人打理,后来牡丹园渐渐就成了宫里的禁地。
  我年幼的时候,时常偷偷跑来这里玩耍。
  后来李翎不知道怎么也发现来这里没人管束,便也常来。
  李翎是我父皇最宠爱的皇子,所以总有那么些人爱从宫外搜罗奇巧的玩具来讨好他,他跑来牡丹园的时候,总是随身带着他那些小玩意,若我在,他也会分我玩。
  那时候,我还不懂憎恨,又和李翎年纪又相仿,尚可说能玩到一处。
  为求多一时自在安乐,我们两个人都很默契的保密,不告诉别人对方跑来牡丹园,不过很可惜,我母后不知怎么还是发现了我常偷跑来牡丹园,还和李翎一同玩耍,非常生气,再也不许我来。
  其后我才渐渐懂得为何父皇总不来看我们,便开始憎恨李翎。
  回想从前,路过花园的假山不设防,竟被人一把拉到石头后。
  我惊而抬头,意外的看见拉我的人是宫女秀娥,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沁着细密的冷汗,双手冰凉,还在不停的发颤,我见她怕成这样,转头四顾,压低声音问:“怎么是你?有人跟来么?”
  秀娥摇头道:“没有,我偷偷跑来,看见你往牡丹园走,就走近路过来等你。”
  看见我询问的眼神,秀娥一咬牙,说道:“你给我的那个荷包,我以为是刘汶遗失的,便拿去问他。他看到后皱眉,却什么都没说,收了荷包。方才我撞见刘汶的亁儿子小五去集英殿,就留了个心,果然见他领你去见刘汶。”
  我点头,道:“不错,我刚才见过刘太监。”
  秀娥惨白着一张脸道:“我知道,我躲在后门墙的窗户下,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只问你一句,你真是齐王府的人,专程为了找我?”
  我闻言一愕,万万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不由仔细再打量了她一遍,她生的貌美,一双眼睛清澈纯净,不像是会套话的人,况且,一个小宫女传出去的话,也得有凭有据才会有人信。
  于是我点头道:“不错,我是齐王府的人。不仅如此,我还是将军府的旧人,早年曾服侍过长公主。方才在集英殿外,我听见你和刘太监说话,所以跟出来,想找你问些话,不过可惜,始终没有问出来,或许是我太谨慎小心。”
  我故意将话说的模棱两可,不肯直接说明。然而饶是如此,那宫女也听得全身颤抖,把背心抵在假山石上才站得稳。
  她咬牙问我:“你说你是将军府的旧人,那你,可认识玉珠姑娘。”
  我点点头,道:“我自然认得她,她是将军府养大的,一直服侍公子爷。后来将军把长公主接回府上,便派玉珠去服侍长公主。”
  秀娥闻言瞬间红了眼眶,问:“那你知不知道玉珠姑娘如今在哪,她还好么?”
  她的话说中我一块心病,我摇头,据实以答:“当日长公主遣散身边亲信随从,玉珠从此便没了音信,我亦很想找到她。”
  秀娥像是早有预料似的难过的低头道:“我就知道是这样,这么多年音讯全无,也不知她是否还安在。”说着,她抬头看着我,秀眉微蹙:“往年齐王来宫中,只带王妃一个人,今日还带了夫人你,足可见齐王殿下对你的宠爱和信任。”
  我淡淡一笑,并未否认:“我一心为齐王和长公主尽忠,他确实很信任我。”
  秀娥仔仔细细将我打量一番,最终,似乎下了什么艰难决心似的道:“我信你说的。”
  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宫女,我就觉得她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女孩子,不通人情世故,喜怒行于色,而且方才刘太监也曾提到秀娥心性单纯。
  我双手抱臂,若有所思的打量她。她被我看得有些羞怯,问我:“怎么?”
  说完,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咬了咬下唇道:“齐王殿下这么信任你,一定有他的原因,我相信你告诉我的话都是真的,你如果有什么事,只要做得到,我必定尽力帮你。”
  我轻轻一哂,反将她一句,道:“你说信我,我就要信你吗?”
  刘太监曾说,我以木珠赂人是欲擒故纵,我自问我城府还没有深到这境界。不过他倒是提醒了我,有时候,欲擒故纵这种把戏也不妨拿出来一用,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效。
作者有话要说:  

☆、黄雀在后

  我记得那天,宫女秀娥被我一席话激的面红耳赤,差点哭出来。
  然而无论她如何辩解,我只说:“秀娥,我本来的确有事找你,不过刚才听了刘太监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我真是太鲁莽了。不过也好,荷包我已拿回,算是没有对证了,不管你真心假意,我心领,谢你好意,就当我没找过你。”
  刘太监说的果然不错,她为人天真烂漫,我说什么,就信什么。
  见我如此,她辩无可辩,唯有掩面而走。
  我看着她远走,这才发现手心都是冷汗。
  勉强定一定心神,我告诉自己,要想这人为我所用,势必先要离间她身边那个狡诈阴狠的太监。
  最好,还要她心甘情愿替我做事。
  微微松懈一些,身后忽然传来几点稀疏的掌声。
  我顿时一僵,不敢相信原来身后竟然一直有人。
  “每次见你,都觉得你长了一张不同的脸,到底你有几种面目?”
  闻言我蓦地转身,果然看见顾长东从一副山石后走出来,嘲讽的看着我。
  原本是害怕的,却在见到顾长东的那一刻,消散无影无踪。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可笑,不管多落魄,我都不想在顾长东面前流露,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我听见自己毫无感情的对顾长东说:“哪都遇得见顾公子,看来我与顾公子还真是缘分不浅。”
  顾长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愠怒。然而毕竟是世家公子出身,不至于失态,他冷嘲道:“我本以为你不过是个贪慕荣华不知廉耻的村妇,却没有想到,也敢做出与宫人私相授受的事。你说你是将军府旧人,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刚才试探那个宫女,是齐王教你做的?”
  顾长东说他不信我是将军府旧人,显然曾查过我底细,不过可惜,一年之前,柳珍儿村中的人或许还活着,可以红口白舌告诉别人我的底细。
  而今早已经年,那群人想必骨头都烂了。长东想再拆穿我,早已是死无对证。
  念及此,我毫无避忌的与顾长东对视,微微笑道:“我不知道顾公子为什么空口无凭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什么将军府旧人,什么左溪村妇,是人都知道我是齐王府的亲眷。”
  顾长东闻言,揭穿道:“别以为穿的灰头土脸,就别没人认得你是哪府的人。我不妨告诉你,你离开集英殿去追那宫女的时候,早已被人瞧见。别的不说,但凭你这副尖酸刻薄的模样,也足够叫人记忆深刻。”
  见顾长东已经开始着恼,出口毫无避忌,我不由微微一笑,讥讽道:“顾公子说我‘被人’瞧见,那个人如果只有顾公子自己的话,可就是空口无凭,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了。真不知顾公子这样诬告王府亲眷,齐王会作何感想。”
  顾长东大约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坦然,不由沉下脸,重新审视我一番。
  我则索性抬起脸,任他看。
  最终,他语气不复盛怒,变为一片纯净的冷冽:“与宫女私下交谈,暗通曲款,还敢这么猖狂,真令人叹为观止。”
  我一笑,学他口气道:“与王府亲眷私下交谈,还出口不逊,顾公子也一样很猖狂。”
  我知道顾长东此人自视甚高,几次三番在我这里受辱,所以,我想他不至于会在外同别人提起,曾经在宫里,或者任何一个地方见过我。
  不出我所料,顾长东见我有恃无恐,果然不想再与我交谈,匆匆离开,我目送他远走,心中一片空白。
  虽赢了这一局,却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失落。
  唯一期望的是,当时看见我走出集英殿的,只有顾长东一人。
  经那样一闹,我也早已无心游园,料算此时顾长东已经走远,便打算趁没人留心,折返集英殿。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刚走到园子入口未远处,忽然瞧见不远处顾长东匆神色仓皇,匆匆折返。
  迎面撞见我,顾长东皱眉不语,一把拉过我往院内走,还专拣已经清扫过积雪的湿滑石径走,我脚下不稳,几次差点滑倒,却被顾长东死命拉着,挣脱不开。
  不由怒而发问:“你疯了么?”
  不想顾长东竟一把捂住我的嘴,低声道:“不想死就别出声。”
  我见顾长东神色之间不像作假,惊怒之余也忍不住惴惴的向后张望,走到园子深处的屋苑,房檐底下地面干燥,顾长东在石阶下犹疑片刻,便脱下身上大髦,铺在地上踏了上去。
  回头向我伸出手,示意扶我,我犹疑着伸出手,立刻被他扯近身边,就这样踩着衣物,启开一间屋子的屋门躲了进去。
  我还记得当时的震惊。
  因为我从来都不知道,牡丹园有这么一间屋子,屋子就像一座迷宫,而迷宫的墙壁,全是一面面及人高的明镜。
  我自问生平见过无数珍奇,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明镜。
  非银非铜,镜面比平静的湖面还更光可鉴人些,镜中人影清晰,犹如见到真人,乍一看时,叫人吓的心都要跳出来。
  磨的再光滑的铜镜,里头人影也是模糊的,这样清晰的人像,我平生算是第一次见,不觉有些目瞪口呆,转头去看顾长东,他亦同样震惊。
  然而他的震惊只是一转瞬间,随即匆匆的拉我走进迷宫深处,躲在了一个镜里看不见人影的角落。
  在这间屋子里,只要叫一面镜子照见人影,其他百余扇摆放巧妙的镜子,便会将人影折成千千万万个,避无可避,我不由问顾长东:“你到底看见谁了,园子里假山石洞这么多,随便避让一下就是,值得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么?”
  顾长东皱眉,狠狠的剜了我一眼,道:“躲在园子里,马上就会叫羽林卫搜出来。”
  我闻言暗暗吃惊,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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