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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 乱云飞幕 (完结+番外)作者:绿竹猗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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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与否,还重要吗?
他……他的身份是夕瑶的男朋友,并且,他们要结婚了。
在还没能清楚地知道到底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之前,现实已经把他们之间划了一道鸿沟。
他忽然想一拳砸上屏幕,电脑在此刻彻底完成了启动,他的怒火无处发泄,刚把注意力拉回电脑屏幕上,鼠标还没定位好,一个结构组的同事拿着几张图跑了过来,说:“重楼,我们的结构图跟你这部分建筑图套不上。你看看,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
他长眉一皱,不屑地答:“我的图不会有问题!”
那同事摇头道:“不是不是,你看,这样处理的话,结构图上这个楼梯没地儿放……”
他把图接过来扫了几眼,又扔回去,冷冷地说:“那说明你们悟性太低了,再仔细看看吧。”
那同事被他的话噎住,站在他桌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说不是,不说也不是,尴尬得面红耳赤。一旁的溪风早注意到这一幕,忙站了起来,打圆场说:“我来看看吧,那几张图是我帮重楼画的。”说着把那同事拉到他的座位上去了。
重楼收回心思,开始继续没有画完的图,忽然背后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门口处有束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他回头去看,那身穿深蓝风衣的男子,正优雅地微笑着倚在门口,长眉入鬓,眸子里泛着墨蓝色的光泽,看起来如深邃的夜空。
飞蓬?
他怔了一下,站起身走出去。
飞蓬先退到走廊尽头的窗口,靠在窗台上,风从他背后吹进来,夕阳的余晖似乎被吹得散了,薄薄的金色在他周围跳跃。重楼走到他身前,正想说话,飞蓬却先开口了,声音含笑:“你脾气不大好呢。对同事,要客气一些才是。”
重楼知道他把刚才的情景都看在眼里了,眉尖一蹙,道:“哼,这种事经常发生,他们领悟不了我的图,也许设计的理念相差太远。不过,做建筑设计和做结构设计本来就看法不同。”
飞蓬看着他烦恼的样子,忍不住想去抚摸他的眉心,迟疑一下,伸手去把他几缕被风吹乱的红色发丝理了理,说:“这似乎一直是个矛盾,是不是?”
他的举动让重楼呆了一呆,可是,这又那么自然。重楼点头道:“对,简单的说,做建筑设计的追求外观,结构设计重视实用,我恨不得让外观千姿百态,但是他们,只希望房子都是方的。”说着嘴角浮上笑意,若有若无如同月光下水面上淡淡浮动的烟雾,却让他那张已经足够俊美的脸更加生动而诱惑。
飞蓬心里一动,忙把目光移开,微笑着说:“找到一个完美的结合点,也很不容易。正因为这样,建筑艺术才了不起,嗯,被称为什么?……”
重楼看着他接道:“带着镣铐起舞。”仿佛灵魂被点亮了似的,他双眼熠熠闪光,夕阳在他眼里沉淀出华美的金红色彩,眉梢扬起,给他精致的脸庞以非凡的感染力,这神采飞扬的样子跟他平素的冷漠孤傲大不相同,飞蓬忽然满心里都为他洋溢着骄傲,刹那间,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探身过去抱住他。
他为自己这种莫名的冲动尴尬不已,努力克制着自己,咳了一声,目光游移着不知道该投向什么地方。重楼却只是站在对面注视着他,看得他心慌意乱。
正没个开交,忽听一声大喊:“夕瑶,你看谁来了!”
四、
飞蓬跑来东南设计院到底是找谁的?
老实说,这问题他自己也回答不了。
摆平了老妈之后,他心情大好,于是就想起了重楼提起的那个夕瑶的电话。要不要回呢?回吧回吧,反正现在无所谓了,再说有问题还是早点解决的好。但他拨了两次都是“对方在通话中”,不耐烦再打。第二天开始上班,工作一忙,就这么混过去了。而且几天内,夕瑶也一直没再同他联系。
这天他休息,闲了一天,到下午出门溜达,鬼使神差就坐车到了东南设计院所在的地方。18层的银灰色写字楼,平日里看起来只觉得冰冷呆板。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夕阳斜照特别柔美的缘故,每一扇玻璃窗都折射着红色的余晖,产生强烈的魅惑,不可抗拒。
他不自觉地往里面走,上了电梯,径自到了12楼。他来过不止一次,很熟悉他们院的布局,自然知道夕瑶在哪个房间,但是,脚步不听从主人的意志,当他看到那一头红发的背影,惊觉原来自己走到了建筑组的办公室门口。
听到喊声,夕瑶走了出来,她看了飞蓬一眼,脸上还是一贯的矜持,可是她的眼睛——飞蓬突然明白为什么眼睛叫做心灵的窗户,他第一次注意到,在看到他的刹那,她水晶一样清澈的眼睛发出明亮的光彩。
原来,是真的。
夕瑶对他和重楼站在一起并没有什么疑问,有谁会去猜疑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她只是浅浅一笑,柔声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来。”说完轻盈地转身回办公室收拾东西。
飞蓬不知道该感激还是该憎恨那发出一声大喊的小牛,他解救了自己的尴尬处境,可是,有什么被打断了,飞蓬似乎听到空气中一声不和谐的脆响。
那该死的家伙乐呵呵地冲他走过来,飞蓬作势要踢他,说:“最近你家铃铛没让你跪键盘?你这么开心干吗?”
小牛嘿嘿一笑:“键盘跪坏了,还没买新的。”他侧身避过,闪到重楼旁边,笑说:“重楼,你那图可把我们给难坏了,我们做结构的就怕形状不规则的建筑图。”
重楼笑了笑随口应道:“是吗?”笑容看来异常勉强。呃,他好像——不高兴?飞蓬觉得气氛一下子就阴郁了,黄昏的寒意从背后的窗口直漫进来。他努力想疏散这已经胶着的气氛,干咳了几声,要扯些不相干的话来说,比如“你看,天黑了,嗯,有点冷了”之类不痛不痒的内容,和重楼目光相接,霎时脑子里又变作一片空白。
夕瑶拎着皮包的紫色身影出现在门口,婷婷而立,盈盈浅笑,飞蓬只好说:“先走了,下次有空再聊。”他居然不敢看重楼,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心虚。
小牛嚷再见啊,重楼不出声。
飞蓬一边走,一边回头笑了笑,看到重楼的神色,笑容就冻僵在脸上,忙扭过头来,跟夕瑶并肩向电梯走去,夕瑶问他:“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他说:“我今天休息。”
夕瑶哦了一声,又微笑着问:“找我有事?”
他心里正乱,信口说:“嗯,我想问你什么时候放假,打算哪天回去?”
这是他们走进电梯之前,重楼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电梯门悄无声息合拢,下行的箭头亮起来。把方才的慌乱隔离在外,抛在了上面,飞蓬说不来心里是惆怅还是释然。
夕瑶回答说:“照常吧,今年好像没有跨年度的项目,目前这个工程也都接近尾声了,现在正在出图。”
飞蓬看她平静的模样,略微放心,说:“对了,上周你打电话找我,呃,就是我的手机忘在重楼那儿的——那天,什么事?”
夕瑶答道:“噢,那天啊,也没什么,前一天你不是也有点喝多了么,就想问你怎样。”
飞蓬暗中松了口气:“原来这样。那天我本来想回电话给你,有点事耽误了一下,就忘了。真是……挺不好意思。”借口还是要找的。
夕瑶温柔一笑:“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忘了也不要紧啊。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客套起来了?”
飞蓬说:“我是突然变得礼貌起来了。”
两人同声笑了。夕瑶又问:“你们春节期间是怎么安排的?”
飞蓬摇摇头,答道:“我春节可能回不去了,今年科里人手不够,排班很紧。”
夕瑶点头说:“这也没办法,工作之后,总是身不由己……”
说话间,电梯到了一楼,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夕瑶接着说:“或者,今年你可以把伯父伯母接到这里来过年,不也挺好吗?”
飞蓬微笑,赞同道:“对,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现在他确信,老妈虽然一时心血来潮,逼他结婚,但没有让消息扩散,更没有不经他同意就去向夕瑶家里去下聘礼,看另一个当事人夕瑶的表现就知道了。虽然他知道他和夕瑶之间一直有些暧昧,一个不说,一个不明白——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这里面总是潜伏着危机,可是,他纵然要拒绝,也得人家说出来吧?
走到外面等车的时候,他瞟了一眼夕瑶的侧面,暮色里,她的脸皎洁如月,眉目如画,一举一动都流露出端雅娴静的气质。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多么美好的情景!我为什么不想要?
水碧的话回响在耳边:“夕瑶那样容貌才情样样俱全的女人,如果不是在等你,什么样的好男人嫁不到!”
是的,她一直在等我。可是,我就是不爱她。
飞蓬突兀地开口:“夕瑶,我——”夕瑶转过头,澄澈的眼睛里一丝疑惑:“什么?”
“噢,没什么,车来了。”他指着一辆驶过来的出租车。
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夕瑶的表现,根本没有给他机会。连暗示都无从暗示。
吃完饭,又散了会儿步,说了些无聊的闲话,他才把夕瑶送回了住处。保持现状也好,他还能左右别人的思想么?可是没来由的,只觉得郁闷难宣,回了家坐不住,就去附近的一个小酒吧里泡吧。出来的时候看看表,12点半。
街上空落落的,虽然对于这个城市的人来说,这时间不算太晚,但是,下雨了。谁这时间还在街上晃荡呢?也许只有像他这样寂寞的人吧。天上蒙蒙地飘着雨丝。橘黄色街灯散发的暖意,也驱散不了这冬夜的寂寥。雨丝扯得长长的,绵密不断,从空中斜飞下来,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帘幕,闪闪发光。
嗯,纺雨络丝,古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现代的高科技摧毁了多少美好的联想啊。他感叹着。整个小区都沉睡了,他的脚步在坚硬的路面上踩出空旷的声音。
转过弯,忽然看到楼道门口有一个身材修长的人,被楼道口的灯光拖得长长的影子投在地上,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黑色的风衣,一头红发,火焰般鲜明的颜色,黑暗都笼罩不住。他只觉胸口一热,眼睛竟然有些酸涩,忙大步赶过去。
“重楼?!你怎么在这里?”
重楼静静地看他,没有说话。衣服和头发上一层雨珠,好像他在这里站了很久?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飞蓬取出纸巾给他擦头发,说:“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来,到我屋里坐坐吧。”拖了他的手就上楼。
重楼边走边说:“我打了,你没接。”
飞蓬一愣,从衣袋里摸出手机来,屏幕上亮着未接电话的图标,于是歉意地笑:“可能是酒吧里太吵了,我没听到。看来我该换成震动提示。”
重楼微笑一下,并不说话。
到了六楼的家门口,飞蓬笑道:“我住的楼层太高了些,这楼上又没有电梯。”说着取出钥匙开门,忽然有个疑问,“重楼,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重楼在他背后答道:“我打电话向夕瑶问的。”
他声音平和,然而听在飞蓬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冷冰冰的,且有残酷的意味。飞蓬莫名就吃了一惊,手一抖,钥匙掉在了地上,转身过来问道:“你……你问夕瑶?”
重楼眉目之间似是挂着冷笑,点头道:“是。”
飞蓬道:“你……你跟她说什么……”
话没问完,重楼就怒道:“我什么也没说!就问你住哪里!”一步跨上来,抓住飞蓬的肩,砰地把他推到墙上,凑近他的脸狠狠地道:“我不许你跟她结婚!”
飞蓬没料到他会说出这句话,一下呆住。
重楼又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不准你跟她结婚!”声音有些哑。
飞蓬张口结舌。“重楼,我……”
楼道里略显昏黄的灯光从头顶斜着投下,重楼的脸在飞蓬眼前遮出一片阴影,那张逆光的脸显得异常冷酷,紧蹙的眉尖,紧抿的薄唇,脸上每一根线条都刻着他不可忽视的决心,暗红色的眸子里燃烧着火焰,比他的红发更加炽热,灼痛了眼睛,灼痛了心。可是飞蓬,身上开始发抖。
几乎停滞了的大脑混乱成一片,飞蓬努力挣扎着让它不要停止运转,他恍惚地叹了口气,似乎是无意识地问:“你……为什么?”
重楼怔了一下,死死地盯着他,忽然说道:“你要理由?……我爱你。”
潜意识里,有没有渴望过这句话呢?飞蓬不知道。也许有。然而它来得太快,太仓促,太突兀,甜蜜和感动来不及涌上心头,反倒有点五雷轰顶的感觉,于是震惊成了第一个反应。
目光无法聚焦,飞蓬盯着重楼的脸,什么也看不清。
柔软却冰凉的嘴唇覆了上来,飞蓬的眼前和大脑都陷入一片漆黑。
继续发啊~~
五、
亲吻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巨大的晕眩里,飞蓬觉得自己的心一阵疼痛,一阵温柔,一阵酸楚,一阵缠绵。
楼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叮的一个弹跳,恍若厚重的帷幕偶尔一动,细小的缝隙处,些许的光亮透入,昏乱的大脑开始有零星的清明,他惊惧地发现自己居然在回应,而他的手环在重楼腰上!不,不,我在做什么?他想推开重楼,却浑身发软。黑暗里四处都密集着诱惑,无比甜美地媚笑着,让人堕落。光亮,我要光亮,这该死的灯坏了吗?忽然想起,这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不顾一切地向身旁的门踢了一脚,哐的一声响,灯亮的同时,他也拼尽全力把重楼推开了,气喘吁吁。
“重楼,你听我说,我……我是男人……”他努力拼凑着散乱的思维,让自己说话比较有逻辑。
“我也是。”重楼的脸因方才的亲热而晕了一层的淡红,声音却很冷静。
“我,我的意思是……我从来也没有这个倾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不知道你怎样,也许……也许我……你,你……我可以给你安排一次心理咨询……也许我也需要,我……”他越说越软弱,无力地捂住了脸。
重楼却一把拉开他的手,眸子里跳跃起两簇火焰,逼视着他,愤怒地道:“我也没有!只是因为是你!是你!我爱你,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句匪夷所思的话,激起飞蓬强烈的战栗,从灵魂深处一直蔓延到每一寸肌肤。
他被骇得失去思考的能力。
人的意识里面,根深蒂固的到底是什么呢?有时候他很想知道。
二十几年他被灌输的都是这个社会里正统的伦理和道德,由此产生的强大约束力几乎是在自动发挥作用,连人的本能都可以禁锢。
爱又怎样?谁能抵抗这爱带来的罪恶感?
理智要沦落了,他艰苦地抗拒着,不肯屈服。“重楼,我……我……我们不能,我想,我们很投缘,可以做好朋友……”他深深吸气,吃力地挤出一个微笑,“对,好朋友……”
重楼的脸刷地惨白。一时间,飞蓬不敢再说话,连呼吸都屏住了。
重楼双唇紧闭,脸上的咬肌痛苦地隆起来,额头青筋毕现,眼神痛楚而绝望。他慢慢开口,声音沙哑:“你……这个混蛋!”一拳冲他挥过来,飞蓬本能地闭眼,砰一声,这拳砸在他脑袋旁边的墙上,睁开眼重楼已经不见了,连他背影都没有捕捉到。他想去追,腿一软,扑通摔倒了。
挣扎几下也没能站起,他颓然委坐在地,把脸埋在双手之间,掌心和指尖都沾染了重楼身上的气息,淡淡的,充满诱惑。而嘴唇上,那个吻残留的滋味如此清甜!他全身不可遏制地发起抖来。
重楼飞快地掠下一层层楼梯,冲出了楼道。乍到黑暗里,他茫然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只好信步乱走。
外面还在下着雨,空气愈发清冷。
这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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