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同人)神宗一郎日记 作者:白巧克力jr(起点12.8.5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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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3分相对不太稳定的小菅，往线内一米的中投准度也直追我。
　　晴哉控球来到前场（终于没立即扔给我了），这次津久武似乎是换成了半场对位防守，正对海南的胃口。“夹心面包么？”我冲另一侧的淡路叫了声，跟着拉出来做挡拆——效果依然不太好，按理说南乡一人拉出来守备足矣，可中间、西尾竟也跟着过来了，一时间落位到左底角的柳生方圆3米无人防守。原计划是淡路与我同时上来掩护，让晴哉挑压力小的一侧突破再伺机分出；这下连想都不用想，武术家直接nolookpass小平头。
　　“刷！”柳生穿针命中，上半场他也曾有一次外线建功。
　　“注意点，那小个外线也很准的！”田村忍不住提醒队友。
　　津久武反攻，这次没再全民跑跑了，南乡底线接球背身单打淡路。淡路把全身力量都用在了顶防上，南乡往里推了两下，发现自己反而被挤到了罚球线附近，跟着柳生撇下中间冲上来想要断球（其实这么做不太理智）。“给那边！”伍代学长已经指点得很明确，可金毛猴子脑筋不转弯，习惯性把球往声源处甩，结果被身高臂长的我一把截住。
　　“可恶！”伍代学长回防，脚步明显有些跟不上了。我滑翔着的高手上篮将比分扳成80平，川崎老师立刻叫了暂停。
　　“还真是一位有水平的教练！”高头老师忍不住赞叹道，“场下训练、场上发挥两面俱到！可惜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呵呵，老师莫非——？”“不担心”被我吞了回去。虽然还仅仅是扳平而已，海南休息区里已经洋溢着轻松气氛。
　　“津久武已经油尽灯枯，你说呢？”高头老师拍拍我肩膀，“你觉得他们还能变出什么对策来？”
　　我的思绪随着反扑前的延续。庆幸再庆幸，今天面对的威胁，还够我们用底蕴去应付——毕竟直到现在，海南依旧是公认的全国豪强之中，惟一能与山王拼耐久度的队伍。严苛训练很难改变先天条件，但至少不难提升后天体能，论球员体能，津久武整体到底还是不如海南的。如同我国体期间的日记中“攻强守弱型球队球员容易累”一说，之前一段拼抢，津久武五虎各自消耗掉的能量都不会比信长少多少；而川崎老师又没信心派上户田等实力相对更弱的替补球员接班。
　　“啪啪！”比赛继续，伍代学长回归到用背身单打对付我，但身体已经十分疲乏的他这次寸步难行——何况我在绝对力量方面并不弱于他，沉下重心即可。转移给同样被小菅挡在外围的西尾强投不中后，我摘下篮板自行组织。南乡急迫地想在后场就把我逼停，结果被一个变向摆脱，跟着田村再扑上来。以目前我的条件，想要连过2人还颇有难度，但在12cm的身高差距下，我果断选择了凌空高吊。
　　“刷！”前面3次三分出手无一命中的晴哉找回状态，圈顶附近准确射入，83：80。中间喘着气再度运球组织，来到中线附近，晴哉突然出手逼抢。
　　“啪！”夏目接班人一不留神便被拍丢了球，连忙回身追赶，也只来得及看到对方一骑绝尘上篮得分。
　　津久武拼上代价是体力加速枯竭的招数，田村与中间轮番掩护控球到前线，伍代学长借助南乡掩护外围出手，能量充沛的淡路及时补防到位。“当！”连续强投不会一直保持逆天准度，上帝多数时候还是公平的。小菅摘下篮板，再度吊给晴哉快下，手风顺畅的后者此番直接带到圈顶停住，拔起跳投3分再中。
　　“当！”田村的跳投也没能命中，南乡奋起最后的斗志拼到前场篮板，淡路用犯规阻止了他。金毛猴子抖擞精神两罚全中，打破球队的得分荒，可在之后15秒不到，他便和西尾防守重叠了，漏出空当让我再进一个3分——对付投射型球队，最重要的其实是韧性；而当韧性因为各种主观/客观因素失去，防守强度就会不知不觉下降，令对手投篮更加容易……由此便是恶性循环。
　　局势很快明朗化，短短6分钟之内，紫金战队竟然投进7个三分球（晴哉3个，我和柳生各2个），分差一下子便被拉大到了15以上，津久武已经崩溃。各自换上替补队员后，小菅又在还剩1分12秒时再来一记锦上添花的三分，胜负遂定。
　　终场比分114：95，海南凭借赌上最后暂停的39－15狂潮逆转获胜，全队三分球共计23投12中，在反扑阶段是11投8中。晴哉取下24分（下半场20分）加6次助攻；我得了23分，7个篮板球和5次助攻；信长16分，3次封盖；小菅、伊集院和柳生的分数也都上双。津久武方面，前两轮一共只得23分的伍代学长，此番用全场最高的27分为自己的高校生涯画上句号；田村23分7次助攻；南乡19分，9个篮板球和3次封盖（若非一度受困犯规，他还能表现得更好）；中间11分。
　　“结束了……”握手致意的一瞬间，伍代学长流下泪来。
　　“呜——”见前辈动容，一直咬牙不语的南乡也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如果说夏天对湘北的失败是出于非正常原因，尚能让人怀有不甘；那今冬这场打光了全部子弹的凄绝顽抗呢？
　　然而对海南大附属高校而言，每一个燃烧过的对手都值得尊敬！
　　曲终人散，回到控室更衣完毕（照旧没有总结），踏出门又撞见了川崎老师，于是闲侃起来。听川崎老师讲述，伍代学长决心和鱼住学长一样不再接触篮球，利用余下已经不多的时间加紧复习，争取能够考上大学。
　　“如此一来岂不是很吃紧？”这提问其实有些客套了。
　　“哈，猜想他还是因为放不开篮球。其实他高一、二的时候学习还不错，到了高三压力事务纷至沓来，加上可能还有其它原因吧，成绩都有所下降了。”川崎老师理理头发，“不过令我奇怪的是，他这决定做得并不坚决，期间是有想过要放弃的。”
　　“额，老师劝过他么？”
　　“唉，说实话没劝过。……”这番是川崎老师对我耳语。
　　聊了约莫一刻钟，我方挥手向儒雅教头告别。挎上行李包边快步走边闭目思索（这条廊道我实在太熟悉了，蒙着眼睛也能走遍），不觉间关于之前比赛的更多疑点，连同川崎老师的悄悄话一起萦绕脑海：伍代学长的突然转变、第一次三上三下、高头老师的“重担压肩论”……
　　“哎哟哟！”
　　惊叫声响起，我浑身一颤连忙飞出漩涡：“啊啊……怎么，怎么是你？对，对不起啊！”

第157话　站在十字路口的阿神
更新时间2012…2…10　22：49：57　　字数：2163

　11月8日（7）·站在十字路口的阿神
　　被我闷头撞到的正是茜，而且因为蹬着高跟，还被冲得摔了一跤——一刹那间如同坠入冰窖，我赶忙撇下行李包将她扶起，都顾不上周围有没有人经过了。茜跌得有些晕，万幸的是没有受任何伤，我不停地帮她按摩百会穴，很快便清醒了过来。
　　“JinJin！”清醒后茜第一反应是把靠在我左肩头的头挪开，“你……你的肩伤到底好了没有？我担心死了！”
　　“早就好了……别信《篮球周刊》胡说。”我神色痛苦地自责，“担心死了的是我……真是对不起，都怪我！”
　　“没事啦。哎哟……”茜表情稍微轻松了些，“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见今天我还用背打对付过田村么。倒是你……”于是我们又花了一刻钟时间去确认彼此都无碍。
　　跟着我决定请茜去吃烤鳗饭，以表歉意——无意间又在餐厅电视上看到，同在A区，上一轮成为黑马球队的冈村再爆冷门，逆转击败栗户工业（一直都是县内能排到前15的队伍，不知为何今夏未能参赛）成为海南下一轮8强战的对手。
　　“想不到啊。”我发了一阵子呆再低下头继续吃饭，“到现在，我甚至叫不出他们队里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啊？AkaneJan你怎么哭了？”
　　茜放下筷子直直地望着我，两行清泪顺着她美丽的脸庞滑落：“没……没什么。”
　　“难受的话还是说出来吧，郁积在心头不好呐。”
　　“……我害怕你……生气。”
　　“呵~觉得我像会随便生气的人么？”习惯性说出口，脸颊却不由自主发烫。严格点说，似乎自从国体大会“放倒”阿宽，而后被《每日新闻》揶揄为“新王牌杀手”那一刻起，我的个人世界便不再是充满美好和欢欣。与绿风的第一场友谊赛、冬选赛首轮vs三浦台、还有与陵南那场尔虞我诈友谊赛，身边陡然发生了那么多需要自己不断克制的事情——现在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突然间又会在哪一天变成一个愤怒的阿神。
　　“……那我直说啦。”
　　“嗯。”
　　……
　　自然，无论茜直说了什么我都是一脸温和的笑，虽然不一定是发自自然。另外茜今天是被晴子约来一起替我加油的，开赛前信长叫我“看那边”就是为此，可惜我沉浸在不平静中未能觉察——当然也不太走运，让她看到了我相对自己对位，依旧不算出色的表演；后来好心来到甬道等我，又被闷头只顾自己走的我一头撞翻。
　　下午的比赛没有太多观看价值，我从vs绿风的友谊赛以来第一次过起正正统统的恋人生活，陪伴茜在伊势崎购物中心逛了好久，附带替奈绪挑了个漂亮的雪景水晶球。茜心情好上许多，等车时还贴着我哼起ZARD的曲子来——她歌艺其实很棒，音色甜、高音清，唯一瑕疵就是有些中气不足，或许也有她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的原因。
　　“我会去横须贺替你们加油的，这次是高头老师特许哦！明天又要降温了呐，穿暖和些。”
　　“唔~~~太谢谢啦。”茜的感动点总是特别低，“哎，打败横滨，我们也已经完成预定目标了……不知道明天面对箕轮，还会不会有动力。”
　　“呵呵，你不是老教导我要换个角度乐观看事么？没有非赢不可的包袱，克美他们只怕会更全力以赴。”
　　送走了茜，我仰望天幕长叹一声离去，恍惚又回到了回归神奈川的第一天。扛着行囊慢慢踏上回家的路，茜的那番直说语似乎再也来不及等待，立即入侵我的脑海，把原本驻留着的手工、美食、村上春树和上杉升一同赶走——
　　“JinJin，以前的你也是个享受篮球的美少年啊——会为胜利欢呼庆祝，会为失败黯然神伤，但半小时后就立刻云淡风轻事不关己，无忧无虑得好比天上的白云。不知为何，最近的你却突然变了，变得像流川、一郎那样特别执着。”
　　这也是我曾经反思过的内容啊，神宗一郎，你什么时候也成了偏执狂？一年前的你非但不止此，连对“他就是一大个子纯投手，不靠阿牧喂球根本就得不了几分”之类的恶评也是付之一笑。
　　“与国体MVP没有关系啊，我听尚子说过，捧走金杯之后，看到的却是你更加刻苦的锻炼——我喜欢的也只是你，不是你的荣誉。一开始我还有些担心，这恐怕会成为你的负担。”
　　负担，对了！高头老师“阿神肩上的担子太沉重了”的感慨，不也是指此么？
　　终于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原来，辛勤加汗水替我挣来了愈发高贵的荣誉，却也愈发将我推至风口浪尖。从荣誉加身那一刻起，不仅媒体大众会用荣誉标准去要求我，就连我自己也时常自我督促“要对得起自己收获到的财富”，要求底线也随之逐渐抬高——从合格正选到绝对主力，再到场内场外的双重领袖；从角色球员到高中明星，再到叱咤全国的超级巨星。这不是好事么？但前提是，我得有迈出下一步的足够资本。
　　也如阿福和良田所言，夺取国体MVP金杯，一下子便让起初仅仅是县内5佳，而且还颇受争议级别的我，迅速成长为媒体大众心目中堪比泽北、阿宽的全国级巨星——不是靠执教高中生吃饭的他们向来就只关注结局，而非费心去看过程。于是乎，“王中王”“神奈川英雄”“新版双子星”等溢美评价纷至沓来；于是乎，起初还只把我当大个子纯投手看待、对付的对手们，对我的重视程度也一下子上升到泽北、阿宽级别，譬如今天令高头老师都惊得目瞪口呆的外围三人包夹。
　　然而，我的个人能力到了那种地步么？显然还没有，甚至直到我告别篮球的一刻也不会有。
　　或许我也能学习泽北和流川，夜以继日练到用倒下代替休息——但那绝对不是我的style，也不是我和关心我的人们所希望看到的；退出放弃同样如此。
　　昔日那个不识愁滋味的少年，已然站上了十字路口。这些重担压在他还未足够结实的肩膀上，委实太过沉重。
　　可眼前的我，还得承载着它们继续走下去。

第158话　“他们都玩得很开心”
更新时间2012…2…13　19：28：39　　字数：2513

　11月9日·“他们都玩得很开心”
　　一夜北风紧，雾蒙寒窗楼。
　　房间里开了暖气，热度相当高，我大可以在getup之后只套着运动单衣拉伸筋骨。做完一系列舒展活动，我边换装备边透窗眺望海滩——清冷的早晨当然见不到一丝人迹，于是视线又不自觉移向摆放在书柜陈列架上的国体MVP奖杯。小心翼翼捧起，但见上面竟覆着一层在我房间里向来难觅的灰尘。算上骑车往返，每天我的合计运动量都超过了4小时，连同学习压力一同袭来，疲惫自然是家常便饭——可往时无论再困再累，喜爱清洁的我都总把“小窝”收拾得一尘不染。那，又怎么会忘了照顾理应备受呵护的它？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自从把它捧回家起，我就一直没有去抚摸端详——我在逃避自己拼来的荣誉。
　　擦净奖杯再发了一会儿呆，我轻轻步入奈绪房间（其实是因为她要跟我晨跑，于是当哥的自然得负责催醒）：“起床啦，大小姐。”
　　“唔~~~不要，好冷啊~~~”奈绪懒洋洋的鼻音。
　　“嘁，一连摊上俩不抗冻的美女，让我这大竹竿情何以堪。”我苦笑一声转过身子，“就这一次哦，下不为例。”
　　“哪有下一次呀！”奈绪噌一声弹开被子跳下床，原来她早就换好了装备，“哥哥，你今天可比平常晚了20分钟！”
　　“还平常，你平常晚的时间加在一起连200分钟都不止了！”
　　“讨厌！”
　　……
　　家庭作业早完成了，锻炼完毕，我回房间看了一个多小时课外书（名著和流行之外，我更偏好阅读游记和自然科学著作），跟着又重拾起好久没有摸过的画笔，随意描了张恶搞图草稿——是想象中我和信长、晴哉分别扮成圣诞老人和驯鹿的情景。有了高头老师“钦定”的假期，这半天我过得分外自在。到午餐时间我向家人发出感慨，父亲却意味深长地来了句：你那宝贝妹妹的每一天都是如此。
　　到了下午1点，奈绪陪父母去购物，我则收拾装备前往横须贺，替茜的绿风vs箕轮一役加油。横须贺位于神奈川东南的三浦半岛，是东京的海上门户，也是一座富有美国情调的军港都市——大街上常能看到身穿便装的美国大兵（这里有美国在亚洲设立的海军基地）；不少商店招牌都用日英双语书写，甚至只用英语；一处名叫“女神酒店”的建筑，还将复刻的自由女神像搬上楼顶。当然，这些也令日本人爱憎交加。
　　电车车程长达一个半小时，正好用来补觉。半睡半醒间，我竟忽然冥想到了阿南，莫非是因为不少人评价说，如今的我更像是稳定版的他（好事者会将恶意犯规伤人一项也加进去）？
　　“‘你们喜欢篮球吗？’比赛本身的乐趣，我们好像早就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