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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同人]花咲之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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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比你想象中要残酷的多。但此类的台词,鲁鲁修最终还是只放在心里,没有对朱雀坦言。坚持着不肯变通的朱雀很可恶,但是,也很好。他就该是那个样子,抱持着天真的想法活下去。鲁鲁修真心的希望,他能够活到一切死亡与离乱都成为过去的那一天。这是他用GEASS给朱雀所下的命令,也是决意走上相反道路的他唯一所能给予的祝福,“活下去”。
有关卡莲的消息非常糟,秘密潜回首都的她落到了帝国手里。卡莲回来只会是为了她的母亲。这大概是一个设置好的圈套。毫无疑问,反抗军里有了叛徒。从来没有以真实面目出现的卡莲,应该没有组织以外的人知道她是黑色骑士团的一员,伯爵家庶出的小姐在战争中失踪也绝对不会引起怀疑。
鲁鲁修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没有能去联络黑骑士团,那将会使自己与娜娜莉陷入同样的危险。卡莲的判决和处刑定在消息发布后的第二天。帝国军严阵以待,已经势微的反抗军以及只会炸炸缺乏警戒的大剧院的恐怖分子,应该没什么插手的余地。
不知道朱雀会怎么做?鲁鲁修想,倘若有一天,自己以ZERO之名被送上断头台,他又会怎么做。大概,悲伤是少不了的吧。希望什么人都不被牺牲的在这个乱世里贯彻理想,是决不现实的奢望。朱雀也许迟早会明白这个道理。
鲁鲁修站在窗前,望着彤云密布的天空。再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赶在这个时候处决卡莲,大概是为了安定民心。虽然与节日的欢庆气氛不合,但自大剧院爆炸案后一直沉浸在悲痛中的帝国市民,需要肇事者鲜血来慰籍。但鲁鲁修相信,卡莲不会是新闻里说的主谋,她不是能残忍盲目到那种程度的人。真相是什么从不重要,帝国只需要一个够好的替罪羊,那就是黑色骑士团。
回想着刚才听到的新闻词,鲁鲁修浮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早前尤菲公主的死也被归为黑色骑士团和ZERO所策划的阴谋,这是一群对帝国怀着深切私怨的暴徒,他们的目的是破坏和平。说的很棒,而且,几乎就是事实。修鲁泽尔的政治手腕果然非同凡响。即使不能因此挽回失去的民心,至少也能使得民众产生观望犹疑的情绪。再多粉饰一点,ELEVEN的内战几乎就可以变成是帝国为了拯救无辜民众的义举了。
鲁鲁修想,“我要怎么办?”远在北域连卡莲都将失去的黑色骑士团大概是指望不上了。能指望朱雀吗?鲁鲁修摇摇头。他站了很久,直到灰沉天空在入夜前开始飘雪。亮起的灯火在静谧的夜看上去格外的孤寂,非但不能让他感到温暖,反而更觉得寒凉。
他挪动脚步走下楼去。庭院里的金木犀还是那么葱茏,深绿色的叶子反射着四周的点点灯光。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顺着走廊慢慢走到东面,不知不觉走到最开始被囚禁的小房间。
在走道最深的角落里,门缝下看不到丝毫光亮。鲁鲁修将手搭在把手上轻轻转动。并没有锁。他在过去的日子里因为各种理由走遍了差不多能去的所有的房间,却从没再进来过这儿。
命运正是在这里开始改变。他走进去摸索着打开墙上的壁灯,昏黄的光线照在并不宽敞的金红色房间里,有一种窒息感。鲁鲁修坐在床边。听说这里是以客房的标准建造,但他很怀疑谁会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克洛维斯又拿来招待过谁。
他的眼睛瞥到了曾经误以为是窗帘的厚重布缦。鲁鲁修从不怀疑所做过的事会让自己在死后下地狱,但他并不畏惧。虽然活着却已经身在最浓黑的世界里的他,还会害怕那种虚无的东西吗?他过去打开帘幕,拿手指比画着起伏砖面上的鬼脸。尽管笑吧,克洛维斯,你能笑的时间也只有现在了。
划动的手指来到笑脸的眼睛时,忽然触到一处凹痕,略一用力,石砖好象变软了一般向里陷去,黑黑一个小洞,就象是真人的瞳孔。鲁鲁修下意识的把手指探进去抠动。墙壁向后退开,露出黑洞洞的世界,就好象怪兽张开的嘴。
鲁鲁修吓了一跳。但好象有什么驱使着他立刻向里走去,门在身后自动合上。完全黑暗的世界忽然亮起了光,有一道向下的梯子。顺着楼梯转了个弯,出现在眼前的房间好象是画室,三面墙壁上挂满了画作。鲁鲁修走过去,一幅幅的看着。每一幅上都落有克洛维斯龙飞凤舞难以辨识的签名。越向里走,签名变的越来越好认。比之毕加索风格的意识流,画作的内容也渐渐变的写实。
终于,他的脚步在一幅色彩鲜丽的作品下停住了。背景是大片盛开金黄色的向日葵,自己、娜娜莉、尤菲还有克洛维斯的脸以放大状挤在一起。看起来应该是比较早期的作品,欢笑着的面孔还没有彻底变成南瓜。
鲁鲁修只停了一会,继续走动时赫然发现随后的画作里充满了熟悉的面孔。看来克洛维斯喜欢人物画。他画了相当多的兄弟姐妹。最多的当然还是曾经关系更为亲密的那些人——修鲁泽尔、柯内莉亚、尤菲和鲁鲁修兄妹。里面还有一张玛丽安奴的独影。身着宝石蓝色长裙的她略略侧身而坐,美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神情说不出平静安宁。
鲁鲁修长久的凝视着母亲的形容,右眼渐渐发热,越来越强烈的晕眩和耳鸣让他跌坐在地上。按着额头,以深呼吸来平静心情。再抬起头时,紫眼睛里溢出了泪水。抚摸着母亲那永远不会再改变的容颜,他想,如果这世间真有地狱和天堂,那么他和他所爱的人们,大概是永远不会在死后的世界重逢了吧。
他再也没有心情继续观看,站起身来,大略的扫过余下的图画,在最后一面墙上,居然看到了记忆中熟悉的场景。阳光灿烂的白色庭院,嬉戏玩耍的年少组与喝茶聊天的年长组。这并不是巧合,而是因为类同的情形在久远的过去曾经发生过无数次。
鲁鲁修忽然醒起,这里的画作包括那些毕加索风格的扭曲图形,似乎主题都是“大家”。克洛维斯将它们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取笑自己的多感与软弱。也许某个夜里,他独自在这里挥笔,将心里的思念变成有形的纪念。又或者只是环视着它们,缅怀一去不复返的、无忧无虑的岁月。鲁鲁修忍不住笑出声。
笑意无法止歇的象奔涌的泉水般喷流出来,他笑的越来越大声,最后甚至有些声嘶力竭。这是多么有趣的世界,又是多么可爱到让人发笑的人生。他杀了克洛维斯,又杀死了尤菲。如果有机会,说不定还会杀死曾经对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柯内莉亚。在他所热爱的那个人获得幸福之前,已献上如此华奢祭品,不在乎更多一点。朱雀或者是对的,但懊悔能改变什么呢?停下来又能得到什么呢?而且现在的他,连明天将何去何从都无法自决。
鲁鲁修擦去眼角的泪珠,扶着墙壁一步步继续走下去。在进来的楼梯对侧有另一道一模一样的向上的楼梯。那又将通向何处,他想要知道。

同样拐过一道弯,尽头是一扇门。非常容易的从里面打开,展现在眼前的是一间雾气缭绕的大浴室,古希腊风格的大理石浴池里汩汩冒出热水。
鲁鲁修有一瞬间不知道身在何处。回过头,进来的门已经合上,在这一边看去不过是一面巨大完美的镜子。他走向通往外间的门,与浴室相连的房间里铺着华丽的波斯地毯,从靠着墙壁陈设的大排高柜来看,应该是一个穿衣间。鲁鲁修正准备继续前行,外间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是修鲁泽尔。
原来依旧身在被禁锢的牢笼。或者是魔幻小说看多了,居然会有一刹那的异想天开,还以为去到了另外的世界。
在越来越近的谈话声中,他莫名的开始惊慌的搜寻藏身所在,最后,也好象只有和纳尼亚传奇有着某种渊源的衣柜是唯一可行的选择。他匆促的拉开最近的一扇门,将自己缩进衣堆。柜子很宽敞,虽然挂了许多衣服,藏在里面却并不觉得十分局促。
从百叶门的缝隙里他看到地上晃动着的影子。仿佛听到了他的祈祷,修鲁泽尔的侍从总管并没有拉开鲁鲁修藏身所在的柜门。而那个男人似乎很疲倦的在脱下衣服后就走出去坐在了外间的躺椅上。
鲁鲁修屏息听着他们的声音。这里应该是克洛维斯的寝间,进入冬天后,因为湿气太重,修鲁泽尔从他原本所住的北面的房间搬了过来。鲁鲁修一次也没有来过,当然不会知道里面的格局。
“真要这么做吗?”
侍从总管在拾掇衣物的悉嗦声里问道。修鲁泽尔远远的声音应了一声,表示肯定,随后追加叮嘱,“你帮他收拾一下,圣诞前一定要出发。”
“知道了。”拉尔夫停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什么,他的表现那么的明显,连身在衣柜看不到表情的鲁鲁修都能感觉到,更何况第二皇子殿下。男人对昔日的老师叹息,“有话就说吧。”
“记忆重塑是件危险的事,如果失败可能会造成人格崩溃。就算是成功了,将殿下送回到成长的地方,也可能会刺激他的记忆,造成淆乱。影响可大可小……”
——这是在说什么?涌进的信息过于陌生,鲁鲁修没有反应过来。他茫然的想,他们说的“殿下”难道是自己?
“……你以为有那么多时间让鲁鲁慢慢去想起以前的事?别忘记之前送去的人最长的也没能活过一个月。”
“陛下需要具备某种特征的孩子做实验,这只是推测。而究竟怎样的特征更符合也是根据过去的资料做出的推断。如果……陛下真是在寻觅与鲁鲁修殿下相似的人,那么……”
“他活下来的可能性也许会很高?不,我不这么觉得,”修鲁泽尔截住了侍从总管没有说完的话,“还是说,你就这么希望他死掉?”
并不知道有人窥听的两人之间,谈话迅速的切入了核心。鲁鲁修一个字都没有错过。话题里的人是自己没有错了,但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远在布里塔尼亚的那个可怕的男人在寻找自己?不,只是寻找具备某种特征的消耗品。被修鲁泽尔送去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而现在终于轮到了自己。
“是的。”侍从总管答的非常坚决,但又很快的补充道,“我只是想知道您为什么不将记忆重造后成为另外一个人的殿下留在身边。”
“你认为这是更好的选择?”
“如果您并不一定要杀死他……”
“我没有办法动手,你明白吗?那是我的弟弟,玛丽安奴的孩子。如果他侥幸从陛下手里活下来了,那是命运的选择。如果他死了……”修鲁泽尔沉默了一会,轻声说,“我无法想象他会变成其他的样子。”
他说的似乎很感性,鲁鲁修却差一点笑了出来。因为压抑不住的笑意而上弯的唇角抽动着,帝国第二皇子的感情原来只是这样的东西——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就好象他们的父亲对所宠爱的妃子的遇刺无动于衷。
抱着膝盖困坐在昏黑狭小的空间里,愤怒和嘲意慢慢淡去,寒冷和恐惧却渐渐将他淹没。鲁鲁修无法遏止的开始颤抖。
终于要再次见到那个深所憎恨的男人了,但是,被夺去了属于鲁鲁修的记忆的自己不过是具有着相同外貌的傀儡。如果事情真的这样发生了,娜娜莉会怎样?修鲁泽尔会对她做那样的事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回到已经无人的房间。他没有去浴室去寻找返回的道路,而是堂皇穿过宽敞的起居间,沿着陌生的走道来到了灯火辉煌的大厅。
长长的餐桌一端,坐着修鲁泽尔。鲁鲁修走过去,燃烧在身体里的黑色的火焰驱使他将桌面上的食物推到一侧,面对着男人坐在了台面上。
“鲁鲁!”
“我有事和你说。”
“先下来好吗?”男人略皱着眉头,语气十分平静。鲁鲁修笑了。如果可以,他真想做点更疯狂的事,比如说,将这世界完全的颠覆,撕碎一切令自己苦痛的东西。
“我愿意成为你送给陛下的棋子。”
修鲁泽尔终于诧异的变了脸色,他甩开膝上的餐巾,一把捏住鲁鲁修的手腕,粗暴的将他从餐厅里拖了出去。鲁鲁修发出愉快的笑声。男人打开用做办公室的书房的门,将他扔进去,无视随后追来的拉尔夫,大步走进来关上了门。
“你怎么知道的?”
隐含着怒气的语调和严肃的表情让鲁鲁修更加的放声大笑。虽然只要查查监视器拍下的录象就能知道究竟,鲁鲁修却没有好心到立刻就向他坦白。他将手指竖在恶魔般妖艳的嘴唇前,“秘密。”
男人极力压制着濒临暴走的怒气,这个时候不能让鲁鲁修受伤。他理了理掉到额前的金发,冷笑着俯视着卧在地上的少年,那身整齐的黑色校服已经被揉乱了,形容狼狈却诱惑。
“……你还有多少秘密?比如说,ZERO?”
鲁鲁修脸上的笑容褪去了。修鲁泽尔迎着那变的尖锐冰冷的视线,有些得意的想,你会输给我的可不只是西洋棋。少年沉默了一会,从地上站起来,靠在身后的桌缘上,他的表情也变的很冷漠。在静默中对峙,没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能看出他们两人之间的血缘联系。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更好说了。”
鲁鲁修没有问对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也许是自己在昏迷中的呓语,朱雀和已经死去的C。C没可能告诉修鲁泽尔这件事。这么说,卡莲的身份也说不定是由自己走漏。但鲁鲁修现在不关心这个。既然已经知道真相的修鲁泽尔没有采取过任何揭露行为,也就意味着暂时不用去介意。
少年的反应赢得了来自兄长的赞赏。修鲁泽尔绕过他,坐到桌后的椅上,微笑着问,“你想说什么?”
道出这句话的人已经完全是帝国宰相的口吻。鲁鲁修侧过身看着他,“我相信你已经从这个事实里知道我有多么痛恨你们的陛下……”
“他是你的父亲。”
对于男人的纠正,有着第十一皇子身份的少年听而不闻。在他心里,那个男人早已不是父亲,正如修鲁泽尔不是兄长。他或者会愿意和第二皇子玩兄弟的游戏,却不会愿意去奉陪那个对母亲见死不救并残酷的对待自己与娜娜莉的男人。比起修鲁泽尔,帝国第九十八代皇帝路伊兹·LA·布里塔尼亚更值得憎恨。
“我不会成为你继承帝位的威胁,而且,我们也许还可以成为盟友。”
“你想说如果帝国换一位主人,你就能够从憎恨中解脱?”修鲁泽尔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核桃木的桌面,他挪揄的笑道,“你认为我会相信这种说法?”
“你很恨我吧?鲁鲁。”
鲁鲁修有一瞬间因为听到自己的名字在这种情形下被亲昵的呼唤而厌恶的皱起眉头。他的反应取悦了男人。修鲁泽尔笑的很愉快。
“虽然你对陛下的恨更多一点,但这不成为我相信你的理由。”
“……你有娜娜莉。”
“还是不足够。她并不能使你完全的放弃反抗吧?事实上,你一直都在寻找着救出她的办法。比如说,联络枢木朱雀……如果给你更多的自由,你所想的第一件事不是怎么对付陛下,而是对付我吧?”
鲁鲁修无法反驳。他垂下了眼睛,“那么,你认为怎样才算足够?将我洗脑?”
“……你听到了我和拉尔夫的对话?”
“你这样做,母亲会难过的吧?”少年没有抬头,他望着不远处的地毯中间的那块花纹,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着注意力。“请让我以自己的身份死去,如果你不愿意动手,我可以自杀。”
“……为什么?”
“为了娜娜莉,你知道的,不是吗?我可以帮你去试探你们的陛下究竟在弄些什么,而相应的,请你答应我放过娜娜莉。她失去了双腿和视力,绝对不会威胁到你。”
男人没有回答,探身伸手将鲁鲁修的脸扭过来,直视着那双变的有些哀伤的眼睛,修鲁泽尔的声音也变的低沉,“你很爱娜娜莉。有没有想过,她可能会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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