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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郭络罗·雪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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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茶水,表哥怕我闷在这里难受,又叫人送我走。我回头朝他看看,表哥微笑着;胤俄眨眨眼,做出谢谢的口型;另一边,八阿哥还是那么温润地跪着,只是这次,他没有再看我。
此后的几天,我都照表哥的吩咐呆在那个沁雅洁净的小偏殿里,写写字,翻翻书。每天给表哥和胤俄他们送两次“雪霏凉茶”。
某个晚上,我穿过回廊,想去和主持大仪的姑姑说一声便早早回去就寝。路过一个很冷清的偏殿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德妃娘娘的声音:“额娘当年也是不得已,禛儿,你是额娘的头生子,是额娘的心头肉啊。但当时额娘只是个寻常的秀女,怎么能抚养……”“娘娘的苦衷,胤禛明白。但是此刻佟国公府里还有若干国丧的琐事需要胤禛去料理,外公还吩咐了舅舅隆科多等在乾清宫门,胤禛得立刻出宫,再晚各处就要落锁了。娘娘也请多多保重,您操劳了一天,也很累了,十四阿哥还要您照料,还是早些回永和宫歇着吧。”“好……好,你攀上高枝儿了,好得很……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活着生生拆散骨肉,死了都如此歹毒,不叫我母子团圆。也罢,四贝子是皇后娘娘膝下承欢的贵子,吴雅氏无才无德,怎么敢觊觎?”说罢冷笑了两声。“天色晚了,娘娘走好。”“不劳您费心。”
我不敢再往前走,悄悄躲在柱子后面。德妃闷闷地从宫门口出来,在圆月的辉光之下,影子拉得如此之长,几乎投到我的身上来。她低垂着头,手里死死地攥着一方绣帕,落魄地走着,悠长的影子也一点一点地从我眼前挪开,我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忽然,德妃抬起头来,将帕子狠狠地扯皱,掼在地上,猛然加快了步履,响亮地踩出花盆底儿特有的音色,昂首阔步地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打算熬上半柱香的时间,再小心翼翼地从柱子后面出来,熟料,一不留神,花盆底磕着了青砖,发出一声闷响。在死寂无人的空殿外,这响声甚是刺耳。
“谁?”屋子里响起来警觉的疑问,然而那慌乱的声腺很快趋于平静:“是谁在外面?”
我心下不好,然而霎时之间也顾不得很多,带着哭腔地抽泣起来:“姑……姑姑,呜呜,姑姑……霏儿饿了,……”
第一章: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初次交手
我的心跳得厉害,几乎要蹦出来,然而心里的一个信念却在不停地和我说:“我岳乐的外孙女儿一定要勇敢,更要有脑子。强力不可为的事情,咱们就智取,智取不成,咱们再坦然面对。霏儿,信了郭罗玛法的话吧,人生在世,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紧紧握着拳头,管他呢,先以智取,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也不过是个皇子,和表哥还有胤俄他们一样的身份,有什么可怕的。
“呜呜,姑姑……”我继续抽噎着,脚下的步子却没放缓,故意踏出很大的声响来,一面想着下面的对策,看到来人向我靠近,更是主动凑了过去:“呃,嗯,你有没有看见我姑姑?”我泪眼婆娑的说,一面装作第一次抬头看某人,那人不动声色地瞧着我,眼中闪过几许光亮,然而更多是警惕。“哦,原来是四阿哥,”我挤出粲然笑容,彷佛捞到救命稻草般破涕为笑,“四阿哥,你有没有看见我姑姑,表哥他们也成,我要回宫去,这里连晚膳都不好吃……”为显亲昵,还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不动声色,既不退避也不示好,淡淡地说:“他们都在前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呜呜,承乾宫这么大,我转糊涂了,你先帮我找找姑姑吧。”
胤禛说道:“我叫内侍送你过去吧。”说着就要叫人。我担心得厉害,心想就算死也要死在他手上,否则死无对证,真正的主谋难以浮出水面。于是装作很自然的样子,撇撇嘴,骄纵地说:“皇后娘娘临终时还叫雪霏唤额娘呢,那四阿哥也算是雪霏的哥哥了;谁料你却这么不待见妹妹。别说在宫里,就算是自家府邸,雪霏也从没跟着个小内侍走呢,没得辱没了身份。难道诺大的承乾宫找不出十几个宫女太监来送送我?”我心想,送我的人一多,树大招风,人多嘴杂,自然不容易下手。四阿哥简单地说:“那你随我一起吧,走快点,我还有事。”
我心下暗好,却还装作不满地嘟囔:“我穿着这样的鞋,怎么走快?你该唤人送送……”他却不理我,径直往前,我只好匆匆跟上。
一路无语,只有他很沉很稳的脚步声和我吧嗒吧嗒地花盆底扣击青砖的响声。夏日的青砖往往会长些青苔,这段路又是这么逼仄狭窄,我冷不防地一滑,“哎呦”了一声,差点跐倒,左脚上的鞋子蹭破了鞋面,歪到了一边,脚踝崴得生疼,只能勉勉强强地倚着宫墙立着。
走在我前头的胤禛停了停,却没有过来扶一把的意思,只是那么不远不近得看着,完全像个陌生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当面示弱,我只得咬咬牙,自己蹲下身子,优雅地取出手帕,轻轻拭了拭鞋面上的青苔,迅速穿好,将帕子叠齐,别回衣襟处,落落大方地站起来,从容道:“刚刚教您见笑了。接着走吧。”
接下来的路上,不知为何,空气似乎不再凝滞了,他的步子放缓了很多,我跟着也不甚吃力,两个人虽然依旧不说话,气氛却缓和了不少。快到前殿了,人声渐多,不时还有路过的宫人侍卫们请安问候,我一一含笑答应。“手上戴的珠串子,是皇额娘生前的?”我一怔,他在和我说话吗?“回四阿哥的话,是娘娘薨逝的前一日赐给雪霏的。”“哦。”停了半刻,又说:“皇额娘国丧期间,女眷理应卸除一切饰品;更何况这是亡人的贴身遗物。”“谢四阿哥关心,不过这既然是大行皇后赐给雪霏的,我就是它的主人。男女授受不亲,雪霏什么时候佩戴什么样的首饰,自己会做主,与您无关。”我理直气壮地顶了回去。胤禛不再做声。
到了正殿,人声鼎沸,我开始两眼乱转,寻找翊坤宫的人。一时发现胤禛很久不说话了,回头一看,他早已消失了。幸而姑姑看见了我,说:“霏儿,今日是头七的最后一天了。晚上你和禟儿一起回翊坤宫安歇吧,以后每天晨昏定省地来吊唁一刻也就够了。明日禟儿要回上书房念书了。你今晚早点睡,不许闹着表哥玩,知道了吗?”“那姑姑呢?”“姑姑还要在这边宫里多料理几天。”
我和表哥回归了久违的家,轻松无比。刚刚盥洗完,我听见了胤俄的大嗓门:“九哥,霏妹妹!”
胤俄的额娘温贵妃受不了酷暑天气里衣冠整严地行礼,已然是中暑了,现在正在宫里修养。没人管着,胤俄便溜了过来。“咱们明日一起去上书房啊。今晚我就和你睡,好不?”胤俄赖上了表哥,又掉头和我说:“哎,雪霏,你这几日煮的那个凉茶真清爽,你明天还照那个样子备上一壶,让我们带过去,好不好?”
“行,不过呢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什么?”“明早吩咐你那个侍读不要过来了,我要跟过去瞧瞧,到底上书房什么样子。”
第二日尚未拂晓,胤俄就叫人到吏部侍郎那拉家给他的小侍读放了一天假,却命他把衣服送进宫来。我摇身一变,成了那拉慧明。“呵呵,倒也像是那么回事,只是耳垂上多了两点针眼儿,不细细看还真瞧不出。”胤俄打量着我,说。“到了那里别多说话,”表哥很郑重叮嘱,“走路、侍立都要低眉顺眼一点,不许乱走动,更不可张狂。”“就是就是,捅了出去,父皇不知道怎么责骂我们兄弟俩呢。你是女孩子,不知道打板子的滋味儿……好歹为我们想一点。”
第一章: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如履薄冰
出了殿门,一阵清凉的晨风拂面而来,我只穿着缎子长衫,不禁打了个寒颤,“呀,好冷。”远处的天色仅微微泛着鱼肚白,尚未破晓呢。“什么时辰啊?”“寅时三刻。”表哥回头看看殿里的自鸣钟。我难以置信的揉揉眼,望过去,可不是嘛,自鸣钟还没指到西洋数字“5”上面。
“难怪每天早上我起床都看不见表哥呢。”我恍然大悟。表哥说:“你还好意思讲,你哪天不是赖到辰时才起?那个时候,我们都在御书房读了一个时辰的书了。”“就是就是,没见过像雪霏这么懒的格格,将来肯定出不了阁。”胤俄也趁机打趣我。“像十阿哥你这样胸中无点墨,才讨不到福晋呢!”我也不脸红,立刻还嘴道。
“别吵了,再不走咱们就要误了时辰了。”表哥让我们安静下来,又吩咐道:“小顺子,你赶紧进去拿件披风来,就昨儿个那件湖绸的吧。”披风取来后,他替我披好,“早上露水重,看似没有寒气,其实凉着呢。你不惯早起,别冻出病来。”
一路上,东拉西扯,快到上书房,阿哥们朗朗的读书声已经隐隐可闻,我们才安静了下来,我慢慢挪到表哥和胤俄的身后,恭顺地立着,开始装作那拉慧明——胤俄的侍读。
“这都什么时辰了?”一声呵斥毫不客气地从书房里传来,不用看我也知道,这么“君临天下”的腔调是连皇阿玛都很少用的口吻,也只有那得天独厚、高贵与生俱来的皇太子胤礽才能这么说话。
“回太子爷的话,胤禟、胤俄来晚了,恭请太子训话。”表哥毕恭毕敬地说。
说道太子,他也算是我的双重亲戚了。身为安亲王外孙女儿的我,自然和这群帝胄龙子们沾亲带故,但是太子殿下又不同,他的外祖父噶布喇,是康熙朝初年首辅索尼的长子,而我的外祖母赫舍里氏,也就是安亲王的继福晋,则是索尼的三女,噶布喇的胞妹。在宫里,除了表哥、五阿哥、十一阿哥这三个姑姑的亲生儿子,就是太子和我血缘最近。我尚在襁褓中的时候,外祖母便常常抱着我去毓庆宫看望太子,据说当时还是毛头小伙子的太子殿下还曾经抢着抱我,我也曾不畏龙颜地在他的衣襟上尿过床。不知是否出于报复,太子趁着祖母不留神,喂我吃了好几块枣泥糕和一盖碗的酥酪,害得我我回家后上吐下泻,把祖母急得守了我两天三夜。后来祖母再进宫,便不敢带着我。然而姑姑毕竟在宫里,我进宫的日子还是不少,每每主动去找太子玩儿,因为他奶爸凌普总管着内务府,因此毓庆宫里好吃、好玩的东西总比别处多。
直到三年前,我还不时地往毓庆宫“请安”,以便顺手牵羊。可惜好景不长,前年,太子迎娶了嫡福晋瓜尔佳氏(又称石氏),参见她不能像见到太子那样没规矩,总得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磕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回话。一来二去,我也没了兴致,更何况太子已经开始参与朝政,在寝宫的时辰也有限,难得碰上。
太子在我面前从来都是和风细雨的,就和表哥、胤俄一样,但是这不代表我没见过他接见外藩和朝臣时候的样子,那可真是天之骄子,气度非凡。所以今日他发作,我也习以为常,心想:可惜不能让他知道是我拖慢了胤禟胤俄,要不,太子一定会饶了他俩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太子慢悠悠地表示了宽容,接着话锋一转:“可是,有过而不罚,以后阿哥们难免习以为常,今儿你晚到,明儿个他托病。那上书房还立个什么规矩?”听着太子的口气又硬了起来,我不免捏了把汗:毕竟是跟着康熙二十年的当朝太子,说话间恩威交加,不怒而威。“臣弟恭请太子教训。”表哥应道。“也罢,你们年纪还小,上面的哥哥该时常提点着点儿才是,圣人倡导兄友弟恭;那么弟有过,兄长亦不能泰然处之。总要代之受过才对。”旁边的师傅汤斌忙迎合:“太子爷这话有理,九阿哥十阿哥还小,纵有过错,也是上面的兄长平日督导不严所致。记得往日太子曾叮咛八阿哥多多关照下面弟弟们的学业,故依臣之愚见,今日的处罚,理应由八阿哥代为领受。”
我听得云里雾里,哪儿跟哪儿啊,八阿哥和迟到事件根本风马牛不相及,为何要罚他?
一众阿哥的读书声刹时停了下来,大阿哥愤愤不平的眼神,三阿哥淡然处之的眼神,四阿哥漠不关心眼光,五阿哥、六阿哥恻隐之心的眼神,十二、十三、十四懵懵懂懂不明所以的眼神一下子全都汇集到第三排第二张书案那边,胤禩,那面若冠玉云淡风轻的少年,眼睛亮亮的,缓缓地站了起来:“胤禩督导弟弟们不严,理应受过,恭请太子责罚。”
我的心一下子绷紧了,却听见胤俄释然地舒了口气:“果然是雷声大雨点儿小,我就知道这个银样蜡枪头的太子爷也不敢拿咱们怎么样,哼!”我拉拉他袖口,“八阿哥怎么啦?”“他,唔,左不过是罚跪着读书一个时辰,要么就打几下子手板,能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下贱胚子没人管,太子爷不找他当出气孔,找谁?”我气得简直要打胤俄一拳,人家即将因他受罚,他倒是一副心安理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老十只是说对了一点,”表哥缓缓地开了口,“我们出身尊贵,母妃都在宫中居显位,这只是其一。太子爷今天故意挑刺可不是为着吓吓我们。听外面的朝臣说,前儿个大行皇后的葬礼上,太子有失仪的地方,皇阿玛甚为不满;倒是大阿哥,处处恭谨小心,办事也很伶俐精干,得了赏赐。太子恐怕是不甘心,照例拿老八这个软柿子出气,谁让他没娘疼,偏偏又养在惠妃宫里呢。”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听说过池鱼之灾,却不知还有这样盘根错节、无妄横生的池鱼之灾!听表哥的口气,这样的事情是家常便饭,难道八阿哥,那个被我倚在肩上一夜酣睡却依旧笑容和煦的少年,那个和我兴致勃勃聊天的美少年,那个我得知其身世后加以回避却依然帮我喊表哥出列的沉静少年……难道不仅没有母亲的温暖,平日里也是这样在夹缝里生存的吗?
第一章: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闲人如吾二人
我气得浑身发颤,可目光所及:另外两个大学士服饰的高儒虽不附和,但也不置可否。诸位阿哥们大都是一副谨小慎微、无关己事的模样。即使是刚开始义愤填膺的大阿哥,现在也恢复了从容的神色,似乎抱定主意,“不拘小节”,绝对不为了所谓的“弟弟”与太子起正面冲突。表哥和胤俄呢:一个脸色不太好,但还是镇定自若,嘴巴紧紧抿着,没有一丝要开口的样子;另一个则因为太子“不敢”动自己而洋洋得意,旁若无人地等着看好戏。
汤斌还在一旁谄谀:“愚臣斗胆提议,让八阿哥在上书房外跪读两个时辰,以儆效尤,可否?”我惊异地看着这个美须冉冉,饱读诗书的大学士,道貌岸然的敦厚儒者竟然有如此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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