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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郭络罗·雪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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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的,飞旋的速度降了下来,薛斐看见一个娇小的宫装少女正从高高的台阶上摔将下来,踉跄地跌滚着。她不由自主地想避开女孩,却无法控制地硬生生撞上去,两人合抱成一团,以更快的速度咕噜噜地滚下台阶。薛斐欲大喊:“救命——!”却发现嘴巴不听使唤,丝毫声音也出不来,只能勉强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忽然顿住,回了回头,跑远了。片刻之后,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薛斐却已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梦里,之前的声音一直在甜美地诱惑着她:“你马上要做一个梦,一个噩梦。在梦里会出现一群奇怪的人,不要怕,只要说‘我看见四阿哥跑出来了,四阿哥推我。’之后,她们会喂你吃药,那是毒药,千万不能吃。你只须闭上眼睛,噩梦就会醒过来了。”“记住,……”
待薛斐朦朦胧胧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卧在一张雕花大床上,轻薄的华丽丝毯盖在身上,屋里黑压压地挤着一群人。不对,不是人,是怪物。薛斐晃一晃脑袋,努力把眼睛睁开点儿,哦,他们真的是人,只不过,是群古装演员,手持道具,身穿戏服,梳着电视剧里的怪异发型。
第一章: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庄生晓梦迷蝴蝶
“霏儿醒了!额娘,霏儿醒过来了!”一个男孩儿的欣喜的喊声在耳畔响起,震得我脑袋生疼,只差又昏迷过去。一个女子很快走过来,柔和地问:“霏儿,你好点儿了吗?”虽然还很迷糊,心底却有一个的声音猛然响起:“记住,不要怕,说:‘我看见四阿哥跑出来了,四阿哥推我。’此外,千万不能吃药……”正待开口鹦鹉学舌,却蓦地记起诡异的兼职事件,上司和“清洁工”的神秘对话……他们有什么阴谋?
于是,我死死地咬着嘴唇,生怕自己会不可控制地说出什么话来。那个女人又问:“霏儿,你还难受么?怎么不说话?姑姑在呢。”我使劲地咬着牙,把唇边咬出血印来,还是一声不吭,只是睁大眼睛糊里糊涂地看着她:她很美很端庄,保养得相当年轻,还不到三十的样子,竟然自称我姑姑。那女子摇摇头,叹了口气,轻轻掖了掖毯子,转过头去:“快传凌太医过来瞧瞧,霏儿好容易转醒,怎么倒像有些神志不清?”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恭恭敬敬地进来,说:“回主子,凌太医称内眷都在这儿,不敢擅自进来,怕冲撞了娘娘。”“这都什么时候了,虚礼不打紧,唤他进来。”
头还是胀痛不止,我昏昏然地半寐半醒着。唯有嘴巴还是死死地咬着,气都不敢喘,生怕不由自主地说出什么。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嗡嗡作响:“格格此刻的脉象依旧虚弱,然而比起昨晚上脉搏几近全无,已是大好了。格格这次摔得重,能醒过来已是万幸了,一时神志不清也是常有的,需得老臣开一副凝神静气、活血通淤的方子,服下后细细将养,方可放心。”“你速速到御药房开方子,直接抓药送到翊坤宫来,赶紧煎着。”“嗻!”
我能感到身边的女子拿着一块浸过冰水的丝帕慢慢地给我擦脸,一边担忧的说:“这可怎么好,刚刚回过神儿来得,可不能又过去了呀。”
“药煎好了。”
我的心里直打鼓,喝还是不喝?心里的那个声音还在喧嚣:“千万别吃药!”“千万别吃药!”……我的嘴巴依旧紧紧闭着。
“娘娘,格格牙关已经紧了,药喂不进去。”“怕是……怕是快不行了。”
那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给我。”她坐在我身边,我嗅到一阵温馨的甜香,顿感安心,就睁开双眸,细细打量她:白瓷般的肌肤,鹅蛋脸,眉眼秀丽,鼻腻凝脂。最动人的就是那微笑着的唇了,唇线优美柔和,微微地浅笑着。我看呆了。她轻拍着我:“霏儿乖,姑姑喂你喝药,来,别怕苦,喝完咱们就吃栗子蜜饯和梨汁糖。”她的抚慰让我觉得安稳贴心,竟然张开了嘴巴,任凭她一小勺一小勺地喂我喝下那碗苦药。之后,自称我姑姑的女子果然如约拿来了甜食,我忽然又觉得害怕了,疑神疑鬼地不敢吃,又不愿明说,怕伤了她的心,于是用手指指她身边那个十岁出头的男孩,小声说:“薛斐要他一起吃。”“好,就让表哥陪你。”看到男孩儿把糖放在嘴里,我也如释重负,安心地吃起了甜品,毕竟,来到这个陌生地方之前,办公室的那顿午饭我只扒了几小口,早已饥肠辘辘,于是接连吞掉了好几块栗子蜜饯和松仁糕,莲子藕团儿也没落下。当我开始吃第三块梨汁糖的时候,“姑姑”担忧地看看我,说:“霏儿,你才恢复了点儿,还是少吃些吧,万一存了食,撑着了。”男孩也学着她妈妈的样子,轻轻拍拍我:“表妹,你且多睡会儿,歇一歇。我现在去上书房念书,晚上一定早早来看你。”
几天的日子过去了,那个所谓的凌太医来了N多趟,每次都惊喜不已,夸我日渐康复。而我呢,在朦朦胧胧的睡意中,也感到了原来那个神秘的指使力量已经消失,我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思维。与此同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现在不太记得之前二十一年的岁月了,记忆好像飘渺在遥远村庄上的炊烟,可望而不可即,伸手即逝。与之恰恰相反的另一件事是,我的另一个意识被慢慢唤醒,告诉我我是谁,渐渐地又告诉我我和这群人之间的关系,再接着,我明白了我和她们之间过往种种,好像是人生的另一个记忆般,我的童年,我的家人,我的玩伴,我的生活的面面观,一一呈现在脑海中。
当我真正完全清醒过来时,我似乎完全适应了身为郭络罗…雪霏这一事实了,面对自己年方十岁的身躯,也丝毫不感到惊奇。而且,我清楚地想起,今年是康熙三十三年,那个美丽的女子是我姑姑,宫里的宜妃娘娘。我甚至模模糊糊地记起了受伤之前的事:我跑到承乾宫佟皇贵妃那里探视生病的八格格,她还那么小,却得了荨麻疹,病得很重。我小时候得过这病,不怕传染,姑姑就放心让我去了。看到前几日还天真无邪地咯咯笑的小格格罹患重症,我心里很难受,陪了她好一会儿才出来。再后来,我的宫女拂琴和观棋一起去偏殿里净手,我随意地四处走走。之后的事,呃,就不记得了。大约就是大家说的跌倒在偏殿的台阶下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之前二十一年的生活只是黄粱一梦?而现在的身份生活才是真正的我?蓦地想起高中学过的《庄子》节选:“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此时此刻,我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薛斐,还是郭络罗…雪霏,异或两者皆是、只是处于两种不同的物理状态?但就直觉而言,我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身所感的东西。身在其中,我愿意相信自己确确实实是雪霏,郭络罗家的格格,宜妃的侄女儿。至于那些后现代的经历,我猜,就像我前几天的胡言乱语、不认人一样,用姑姑的话说:“霏儿的小脑袋摔坏了,尽瞎想呢。”
事实上,从前的记忆似乎随着我开始进食这个新世界的食物而被慢慢地消化掉了,而我此生的许多过往(其实一个刚满十岁的小女孩也没有多少过往记忆)却被很奇妙的一一唤醒。以至于我越来越坚信,我只是摔糊涂了,只需多多休养,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摔伤后大约半个月左右,我已经不用吃药,人也能靠着软垫半坐起来了。忽然觉得长期以来左臂某个地方咯得慌,把手臂上咯出块淤青来。伸手摸索着,却是块麻将大小的碎瓷片,花纹倒是很美很细腻。我不知所以地想了想,也搞不清怎么回事,吩咐贴身伺候的宫女枕书替我收好了。晚膳时,我坐在姑姑身边,撒娇地缠着她。姑姑道:“皇上再过十天左右就要回京了,他送到翊坤宫的信上还问起你呢!”“那皇阿玛知道霏儿生病了吗?是不是很担心,所以赶回来看我?”话一出口,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而宜妃姑姑却毫不在意,答道:“傻孩子,皇上带着太子巡游南方,这边的朝政也要及时处理,每天日理万机的,姑姑怎么能把你受伤的事告诉他,让他忧心呢。”见我撇撇嘴做不高兴的样子,姑姑又说:“等皇上回来,姑姑一准儿告诉他咱们霏儿这些天受苦了,请皇上把从江南带回来的好东西多多赏给你。”
姑姑去前殿处理各宫的琐事了,我把拂琴叫到身边,说:“琴儿,我真有点不明白,我怎么管皇上叫皇阿玛啊?”
拂琴和观棋因为照顾不周以致主子摔倒,已经被关了半个月的禁闭。直到晚膳后我求情,姑姑才把她们放出来。拂琴小心翼翼地回话:“您从小就这么叫啊。奴婢来得晚,听照料您的嬷嬷讲,主子刚长乳牙的时候喜欢学人说话,九阿哥看见皇上叫皇阿玛,您也跟着喊,而且一迭声地叫,把九阿哥的声儿都给盖下去了,还扯着皇上的下衣摆子不撒手。宜妃娘娘和皇上都乐了,也不叫您改。后来您就一直这么称呼皇上。”
第一章: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空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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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郭络罗姊妹花
这几个月皇帝巡视江南,宫里冷清清的,姑姑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守着我。小姑姑也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是轻轻地来,静静地走。她是姑姑和阿玛的胞妹,入宫也有十五载了,封号却只是个贵人。
印象中小姑姑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住在自家府邸时,阿玛也偶尔谈论过他的一姊一妹:“从小,姐姐就是个孩子王,额娘身体不好,她七八岁就帮忙料理家务。我、小妹和叔叔家的堂弟妹们全听她的话。她既擅长领头,为人又公允,孩子们都服她。那时候咱们郭络罗家在盛京,你玛法是盛京皇宫的大总管。咱们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有很大很大宅院和成片成片的山林。孩子们经常去山里玩儿,那时候我才九岁吧,还打过两只小貂,给姐姐做了个围脖儿,她最疼我了,一直带着不肯换下来……康熙十四年,十六岁的姐姐进京选秀,临上轿时,我们都哭了。姐姐没掉一滴眼泪,反而笑着安慰弟妹们:‘现在满洲亲贵们都在北京城里了,咱们郭络罗家留守盛京、偏安一隅也不是长久之计。总有一天,全要到京里去。’她从小说一不二,果然,两年的功夫,就晋了宜嫔;又逢选秀年,她托身边的嬷嬷捎话出来,叫阿玛放心地送妹子进宫。果然,靠着嫔主子的力量,小妹顺利地选上了贵人。翌年,后来居上的小妹先诞下皇六女,几个月后,大姐的长子五阿哥也平安降生了。接下来的几年里,宜嫔晋封为宜妃,接连诞育九阿哥、十一阿哥两位皇子。咱们郭络罗氏合族都蒙荫皇恩,迁居京城,只留下一些年老的包衣守着盛京的老宅和产业……说起来,阿玛能娶到你额娘,还是皇上赐给宜主子的恩典呢。否则,安王爷的东床快婿,哪里是寻常贵族能奢望的?”
父亲的话里只是一带而过地谈到了小姑姑,可见小姑姑给自己亲哥哥留下的印象都是浅浅的。许是姑姑太出色了吧,在她光彩的掩映下,小姑姑的一切都是那么平淡无奇。我一年有四五个月住在宫里,竟也鲜有和小姑姑说上话的时候,虽然她就住在翊坤宫后身的偏殿里,和大姑姑比邻而居,却鲜见小姑姑的身影出现在正殿里。偶有遇见,她的话也总是那么少。
小姑姑只有一个的女儿,蕤玉(皇六女蕤玉序齿排第四,人称四公主),蕤玉已经到了及笄之年,个子只比我高出半头,还是个小姑娘的模样,性子也很安静,轻易不言语。但究竟是年轻的女孩子,也有活泼好动的一面。她额娘身边过于沉闷,她便常常溜来姨母的正殿里,来找我、表哥还有十阿哥胤俄,兄弟姐妹们聚在一起玩耍。胤禟、胤俄兄弟俩可活跃啦,用皇阿玛的话说,是“两只浑身是劲儿的小黑熊”。胤俄比表哥年幼两个月,母妃是康熙第二任皇后钮祜禄氏的妹妹温贵妃。他和表哥从小好得蜜里调油,亲密无间,宫人戏称为双生子。
在皇上回京的前三天,我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上午和从上书房逃课出来看我的表哥、十阿哥胤俄说了会儿话,中午困了个长长的觉,醒来后,倚在雕花镂空的楠木窗前,把两只手缩在旗袍长长的袖口里,很是暖和。初夏的阳光暖烘烘的从旗袍的高口领子钻进去,晒到颈窝里。想着表哥今天晚上用膳时候说的“汤师傅又夸我来着,说我做的文甚好。皇阿玛回来一准大大嘉奖,到时候我把赏赐的玩意儿全给你,让你快些痊愈。”我莞尔一笑。又想起后来,我问姑姑:“八格格的病好些了没有?我只顾着自己养病,好久没去看她了。”姑姑表情黯然地说:“你受伤的那天夜里,八格格就薨了,姑姑怕你难过,没告诉你。小格格才三个月大,又没个封号,内务府担心快入暑了,摆久了不好,早已安排奠仪下葬了。”心里忽然觉得堵得慌,那么可爱的小生命,一个月前佟皇贵妃还笑眯眯地摇着她的小摇篮,我摇着拨浪鼓逗她玩,她笑着钻进她额娘怀里。现在却已经躺在冰冷的坟墓里了。
越想越难受,忽然觉得殿前的花荫下立着一个人,像是梦里飘出来的幽魂似的,在阴翳里一动不动。一刹那间,我看清楚了,是小姑姑。她的前刘海长长地垂着,俯着头,脸庞的尖尖的下半部只是一点白影子。至于那隐隐的眼与眉,像是月亮里的黑影。虽然尚未到黄昏,可是我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太阳要落下去了,天快黑了──已经黑了。她默默地立在花荫之下,心里的天好像也跟着黑下去,说不出来的昏暗与哀愁……
这是小姑姑的内心第一次有些分明的摆在了我面前。少女时代的我,人生第一次以敏感的直觉触碰到了深埋在宫墙内的悲剧——虽然只是微微触及边缘而已。
康熙三十三年五月初,在外出巡四个月之久的皇上总算回宫了。翊坤宫里上上下下于两天前就已打扫一新准备接驾。晚上,姑姑迟迟不让摆膳。我和表哥肚子饿得咕咕叫,又不敢嚷嚷吃饭,不禁抱怨皇阿玛怎么没个信儿。姑姑瞪了我俩一眼,我们只好安静了。瞅见小茶几上有碟子龙凤呈祥花样的绿豆糕,就开始玩解皮筋儿,解不出来的人罚吃糕,俩人都不时装作解不开结,于是就一块接一块地吞下绿豆糕。
戌时都已经过半了,殿里的西洋自鸣钟响了8下,殿外总算传来了一声惊喜而悠长的“皇上驾到——!”期盼已久的姑姑露出了欣慰笑容,整了整衣裳,迎上前去。我和表哥忙撇下那半碟绿豆糕,一溜烟儿地跑窜过去。
“皇上吉祥!”“皇阿玛吉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刚刚走进来,立刻就被妻儿的问候包围了。我好奇地看着他,和记忆中一至,他高高的个子,身形偏瘦,却显出孔武有力的体格。长相只是一般,但是整个人的气质让人完全忽略掉他不算出众的外表,深深的折服于他独有的魅力中。此时,他一改朝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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