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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人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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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缓过点劲,他俩才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丁武有点记恨刚才丁文在邵衍面前推卸责任的话,但并没有表露出来,丁文好像也忘了这回事,埋头走了一会儿,反倒率先开口:“哥,你说邵衍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能打了?军训的时候他还跑不动嚷嚷着要请病假呢。”
丁武沉着脸:“你问我我问谁去?还能是鬼上身啊。”
丁文打了个哈哈:“那咋办,我们要去找邵文清说说这事不?”
“说个屁!”丁武等到周围都没有外人的时候才放开胆子恶狠狠地说,“你他妈刚才招供的时候嘴倒是挺快,现在又要去告诉邵文清?想找死也别拉着我!”
丁文一琢磨也是,就闭上了嘴,心想着这顿打又白挨了。他原本还有些不甘,脑袋里邵衍似笑非笑的画面一闪而过,立刻吓了个踉跄。
从宿舍楼回教学楼的路上要路过校门,邵衍一路慢跑着环过花圃,便看到周围靠近校门的人都纷纷朝两旁退开。他抬眼,就看到一辆黑车子缓缓停在了校门口,前头下来个穿黑衣服的高大男人,弯腰打开了后车门。
邵文清从里头钻了出来,穿一件藏青色的衬衫配米色裤子,他低声和为他开车门的男人说了些什么,目光无意识地四下一扫,便立刻愣住了。
邵衍双臂环胸靠在花圃上,意犹未尽的目光扫遍邵文清的上上下下。邵文清只觉得那天在医院里被摸的记忆像是潮水般兜头盖下,头皮一阵发麻。
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再看,邵衍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捂了下发烫的耳根,心不在焉的异常姿态让送他的司机有些不解:“少爷?”
邵文清眉头微皱,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情绪有些奇怪的波动,懒得理身边的人,一把将他推了开。
进学校的一路上他都在不停回想着刚才碰到邵衍的那一幕。他也算是和邵衍一起长大的,从小就不怎么喜欢这个胖到有点蠢的堂弟,给予他的关注自然相当的少,以至于当初买通林家兄弟下手教训邵衍的时候心中也没什么负罪感,起因不过是作为男人讨厌自己看上的女人被觊觎罢了。
可现在再见面,他才猛然发现到邵衍在他心中的地位似乎还是和平常人不一样的。邵衍这段时间瘦了很多……人也变得精神好看了,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装也比从前有气质了许多……
他这样想着,猛然便听到不远处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文清!”邵文清抬起头,便看到不远处的卫诗迈着碎步跑来。高挑瘦削的女孩骨肉匀停,浑身都泛着和周围一切迥然不同的光芒。但邵文清却奇异地再提不起从前的热情了,好像面前这个前不久才叫他神魂颠倒的女神在不知不觉间就堕下神坛,变成了万千平凡女孩其中的一个。
*****
晚上邵衍跑步回到家,邵父邵母正在郑重地商讨公司。
邵衍进门的时候刚巧碰到邵母在擦眼泪:“……要早知道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怎么了?”邵衍反手将门关上,把包交给了从楼梯下面蹑手蹑脚跑出来的魏阿姨,然后快步朝着邵父邵母而去。
邵父邵母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能再把一切都瞒着这个已经沉稳了许多的孩子了,他总要明白世界的残酷额坎坷的。
邵父把烟掐在烟灰缸里:“赵韦伯去投奔你二伯了。”
“赵韦伯跟我们是什么关系?”
听他这样问,邵母一时间连眼泪都不知道怎么掉,邵父看了儿子一眼,也觉得挺无语的:“他是你表舅舅。你外婆认的干孙子,你外公外婆去世之后,你妈把他带来照顾,把他送去和你爷爷学手艺。也算是你比较亲的亲戚了。”
哦,还有这么层关系在。邵衍点了点头:“没血缘关系吗?”
“谁知道。”邵父叹息,“老一辈的事儿,也说不清楚。当时认亲的时候,只说是你外公战友的遗孤。”
邵母又偷偷抹眼泪,显然被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在这样艰难的时候选择的背弃伤地不轻。
邵父扫了妻子一眼,把纸巾盒子推过去一些,又说:“也该让你知道家里的事了。你二伯……你知道你二伯是谁吧?”得到了邵衍肯定的点头后他才继续道,“你二伯跟爸联系说要买你手上的股权,爸没同意。最近他在卯足了劲对付咱们。他现在拿了邵家的关系人脉也多起来了,这些天几个酒店麻烦事都不少,我也没时间顾及那么多。结果今天你小舅舅直接带着他几个主厨的大徒弟走了,说是你二伯给了他一部分邵家大酒店的干股。从今往后他就是邵氏的股东之一。他这一手,还真叫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邵衍还闹不太清楚这个时代的很多规则,一时也没胡乱开口,那边的邵母擦干眼泪后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忽然开口小声说:“要不……我去找找我玉珂姐吧?”
邵父显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一开始还有些意动,片刻后又为难地皱起眉:“这么多年没上门走动,现在有事了就去求人……”
“那还能怎么办呢……”邵母又哭了,“我们现在还能求得到谁?我和玉珂姐好歹出嫁前有感情基础,她嫁到严家之后就出了国,我爸为这事儿都恨死了,临走前都告诫我不要再联系她。哪是我自己不想走动啊……”
“你你你……”邵父脸都皱成了一团,“我也不是说你的意思啊,你怎么又哭了……”
邵衍心中琢磨着听来的信息,夫妇俩一个安慰一个哭,三口人都各有各的忙碌,家里的门铃却忽然有了动静,魏阿姨匆忙跑去开门,下一秒脸上明显多了惊讶。
她是邵母从赵家带来的阿姨,对邵母的交际圈很是熟悉,此时立刻回头提醒:“太太,玉珂小姐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竟有那么巧的一件事。邵母当下没反应过来,顿了几秒后猛然反问:“谁?!”
她一面问着,却也不等回答了,匆忙擦干眼泪打理仪容。一旁的邵父站起身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有些狐疑道:“这都快六点半了……”
魏阿姨已经带着一个穿灰白粗呢长外套的女人进来了。邵衍看着她,对方模样比邵母大上五六岁,精瘦,个头不高,但眉眼都有着和邵母截然不同的锋利味道,显然是个养尊处优且极具自信的女人。她手上提着一个短柄的手提包,在看到邵母的一瞬间就被抬手砸到地上了——
——“你真出息了啊!”李玉珂柳眉倒竖,指着邵母狠狠来了一句,目光中却又有不忍。
邵母看着有些怕她,眼神里又是思念又是不敢置信,隐约还透出几分对极亲的人才露出的委屈。她原本已经走出了待客的沙发区,被这样骂了一句后又停下了步子,远远地望着李玉珂只是流眼泪。
“都多大的人了!”李玉珂嘴跟刀子似的,脚下却半点不停,快步走到邵母面前一把抱住了她,嘴里又是责难,“家里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那点过去的事,你是傻子吗?受委屈了不知道来找我?!”
也不知道这句话触到了什么,邵母一下子就跟崩溃了似的抱着她放声大哭起来。两个年纪加在一起快一百岁的老姐妹一个“玉珂姐!玉珂姐……”地喊,一个嘴里不住地骂骂咧咧,场面看上去又是古怪又是感人。
邵父被妻子的哭声弄地有点手足无措,老婆被骂也让他感觉有点不高兴,正呆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脚魏阿姨便又带了个男人进来,才叫他觉得自在了些。
那男人的气质和李玉珂倒是如出一辙,虽然人挺胖还挺着大肚子,步伐也慢悠悠的,可浑身上下的气势就是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样。邵衍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举止中无法遮掩的一丝匪气,心下顿时就有了定论——这人看着不像是走正道的。
严颐就跟没看到屋里古怪的叙旧场面似的,笑眯眯朝着邵父走过来,一面伸出手,一面亲热地寒暄:“老妹夫啊,咱俩这么多年也没见过面,我可是久仰大名了!”
邵父见他这个姿态,心中一瞬间竟然生出股类似受宠若惊的紧张。严家走的可不是什么正经路子,整个A省的地下都不敢说还有第二个主。小辈们恐怕不知道,可邵父这些同龄人们,又有哪个没听过严颐年轻时打江山时的凶狠作风?邵家几代为商都绕着灶台清清白白,这些年明知道邵母儿时的好姐妹嫁了这么户声权赫赫的也没敢走动,此刻看到人家话语中那个不啻于三头六臂怪的大哥级人物竟然这样和蔼亲切,邵父一时间抵触立马去了大半。
邵衍眯眼盯着来人,这人身上的血腥味瞒得过没见多少世面的邵父邵母却瞒不过他,对这一对莫名来访的老夫妇,他一时间也有些拿捏不准该用什么态度。
“这是邵衍?”严颐和邵父寒暄完,两个人的关系可见被拉近了好些,便笑呵呵地对邵衍伸出一只右手。邵衍的目光不动声色在他面上扫了一圈,微笑着也和他握了一下:“严叔。”
严颐愣了一愣,下意识正经了些,他刚想回句什么,邵衍便先一步松开了手。
严颐眯起眼,不得不说心中实在有些意外。这么多年虽然没见过面,可他才不会真的一点不知道邵家的消息。邵衍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胆小贪懒怕事嘴馋,可以说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比较懦弱的富三代。
但眼前见到的这一个,和他原本心中所想的,简直有天壤之别。
“严颐!”那边的李玉珂可算是将邵母哄地不哭了,老姐妹说了会儿话,提起赵韦伯做的那些事情后她差点气厥过去,声音跟蹦豆子似的往外开冒:“邵玉帛那一窝杂种敢欺负我李玉珂的妹妹,当赵家没人了吧!不给他点教训尝尝,真忘了天高地厚四个字怎么写了!”
☆、第十一章
邵衍默不作声地听了半个晚上才弄明白,原来这那个叫做李玉珂的女人是邵母的远房亲戚。原本八竿子打不着一边的两个人,连姓都不是同一个,却因为小时候的一些变动,被命运牢牢地连在了一起。
李玉珂的双亲在很早之前就去世了,那个年代各处条件都困难,家里走动的亲戚根本再匀不出一口饭。乡村里封建,李玉珂的爷爷奶奶一是接受不了儿子去世的真相,二也有些重男轻女,朝外只说李玉珂的命硬留不得,结果整个村子里都没人敢和李玉珂接近,生怕被克。
大队里不管这事儿,但也不能眼看着孩子被饿死,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们查到了在A市做领导的赵家人。邵母的父亲赵升平当初有些权名,家中自然也宽裕些,因为年轻时和李玉珂的父母有交情,看李玉珂心性不坏又可怜,自家又多年没个孩子,就把她给收养了,当做亲女儿照料。没想到李玉珂进门才不久,邵母的妈妈便怀上了邵母这一胎,求医问药了那么多年的难题迎刃而解,赵升平夫妻因此对李玉珂更加疼爱,总觉得这个孩子和他们命数相合。
李玉珂就这样一直在赵家生活,她性格刚猛,又泼辣伶俐,敢说闲话的统统被她打闭了嘴。后来邵母出生,她对这个妹妹宝贝地不成,连送去幼儿园的一路上都要抱在怀里,谁敢碰妹妹一下,那可比动了李玉珂自己还下场惨烈。这份特殊的感情李玉珂只给了邵母一个人,哪怕后来更油滑的赵韦伯进了赵家门,也没能让她同样地另眼相待。
日子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然后忽然有一天,李玉珂往家里扔了个大炸弹——
——她看上了严家大儿子严颐,两个人已经私定终身了。
这可真是吓死人了,赵家走的官途,赵升平一辈子哪儿和严家这种混混打过交道啊?心中自然也怕严家的坏名声影响赵家仕途,又担心大女儿被严家的坏男人骗,怎么可能同意?可没想到李玉珂刚猛的作风直接从生活延续到了感情,在明白到赵升平不可能同意她这门婚事后,她直接跪地给赵升平夫妻磕了三记响头,然后毅然决然地跟着严颐私奔了。
其实也不能叫私奔,那个年代,应当是“追求自由感情”。但赵家无可避免地也因此受到了些指点,后来隐隐约约传回了李玉珂婚礼的消息,赵升平被气地放下狠话要和大女儿断绝关系,自此之后竟然真的就没有再联系。哪怕李玉珂找的小货车把电器家具运到了赵家门口,赵升平也能抵着门喝令他们给退回去。
临终之前,赵升平憋着一口气,硬是强迫小女儿发誓再不和长姐来往才咽下去。赵升平死后李玉珂来参加了葬礼,穿着一式西方风格的黑外套黑裙,手臂上戴着白纱,远远站在殡仪队之外和邵母四目相接,但从始至终没有靠近。
从那往后,邵母就再没见过李玉珂的踪影。只知道严家越来越势大,李玉珂生了个男孩,李玉珂生的男孩上幼儿园了,连去幼儿园都带着四个黑西装黑墨镜的保镖。
邵母结婚那天,也是这样的黑西装保镖送来了一整车嫁妆。邵母默不作声地收下了,父亲临终前的话像一句魔咒,但她心中始终是有着这个姐姐的。
再回首几十年,姐妹相见,邵母才猛然明白到自己心中这么多年,其实一点也没放下过对对方的思念。
*****
李玉珂替邵母抱不平,说要教训邵玉帛一家,但事实上连邵衍都知道,这句话做起来并没有说出口那么简单。
邵家三代人积累下的权势不是说着玩的,严家在黑道声名显赫,可发家毕竟不过二十多年,新贵和旧权的碰撞恐怕很难单纯用胜负二字形容结果。
邵母也叹息,反倒来劝李玉珂:“算啦,我们也没有证据。老爷子遗嘱白纸黑字在那,有问题又能怎么样?邵玉帛现在正风光,和他对上,你们也未必能落到好。”
李玉珂沉默,邵母说的确实是实情。来找邵母之前她就打听过了邵家遗产里的这些弯弯绕绕,自然对很多内情也了若指掌。邵玉帛当初继承邵氏出示的是具有法律效应的遗嘱。这就是最难办的一环,A市负责遗嘱公证的部门内关系很复杂,有些人未必是严家能轻松吃下的,背后再站着一个累积了近百年人脉的邵氏集团,手握邵氏百分之五十股份的邵玉帛在如今的A市已经拥有了极大的话语权。就连严家,也不能轻描淡写地将此视而不见。
邵父试探问:“A市管不了,再往上……?”
李玉珂没说话,严颐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实话实说了:“往上的关系更深。你恐怕不知道,你那个弟媳妇廖和英,他爸廖德好像遇到了贵人,我儿子说他们一家现在连在B市都势头很大。”看邵父满面都是惊诧,他又抬手拍了拍邵父的肩膀,“你也别急,我儿子明天就能从B市回来。他认识的人多,对B市那边的大关系也了解,我让他明天直接到咱家,有什么问题一家人坐下来一起讨论。总能多点主意。”
“你儿子?”邵母立刻就有些激动,“是小川吧?小川该多大了?我记得他比衍衍大好多呢。”
谈起儿子,李玉珂的眼神也柔和了很多:“都二十七了,比衍衍大八岁。”
“现在严家的生意已经交给他了?”邵母得到确定的回答后,忍不住就有些羡慕,“真是能干。我家衍衍要有小川半分好,我也不至于操心那么多年了。”
躺着中枪的邵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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