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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普兰纪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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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还在宫里……”
城门紧闭着,培尔康特最信赖的罗特利将军率第二军团精锐部队守城,他拒绝投降。“吉泽尔士族的魔法吓不倒我的!”他高声叫嚣。
最艰难的攻城战开始了。双方死伤惨重。彼拉迪亚和佩利克心情沉重。
自相残杀的感觉实在不好……伽兰德心想,“青蛇女郎怎么还不行动呢?”这时,他果断地放弃王宫,率卫队从秘道撤离,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城门附近,突然地向守城的第二军团进攻,乘机打开了城门。第二军团崩溃了。大多数将士投降了。
在培尔康特的大本营。培尔康特想不到为什么这样完美的计划居然难以实施。博利斯等重臣都不知去向,一个也没有捉住,最糟的是彼拉迪亚女王还如此飞快地赶回尼普利亚……
他的参谋桑多莱公爵走进来了。“大人,我带来新的消息和计划。可以让周围的人退下吗?”
培尔康特点点头。桑多莱走近培尔康特公爵,以迅雷般的速度,将剑刺进培尔康特胸部。培尔康特大叫一声。侍从们闻讯冲上来的时候,大群精锐的士兵也冲上来,将培尔康特的侍从砍成碎片。
培尔康特还没有死,他惊愕地看着桑多莱多色的眼睛,“你……你……叛徒!我待你如亲生儿子!你就这样报答我吗?”
“是啊,您确实待我恩重如山,我想不出如何回报您,只好杀死您了。”
“啊,我竟然收留了一条毒蛇!”培尔康特公爵绝望地说。
桑多莱笑吟吟地凑在他耳边说,“不错,我就是青蛇女郎,我从来没打算过效忠于你的。为了报答你的养育之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突然,桑多莱一剑刺入培尔康特的心脏,高声喊。“大人,带着我的秘密去死吧!”
到3月12日,叛乱已经被彻底镇压,彼拉迪亚女王、佩利克亲王和伽兰德王子回到尼普亚宫。大清洗又开始了。培尔康特及其党羽的许多家族惨遭灭门。
3月11日深夜,泽尼莎心神不定地呆在自已家中。她心里很担心索斯…雷纳克,她还不知道她的兄长因参与叛乱正在被追捕。突然,索斯狼狈不堪地敲开了她的家门。泽尼莎见他这个样子,马上猜到几分。“怎么啦?我宁愿你是赌输了又来向我借钱的!”
“快,我们赶紧逃走吧!”
泽尼莎倒抽了一口冷气,又急又怒。“你参加了谋反?笨蛋啊,这么没头脑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我不逃,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逃?”
“真对不起,我连累你了。你一定要逃走,不然,会被牵连的!培尔康特家已经被满门灭绝了!”
泽尼莎想了想。拿起一把剪刀,将自已美丽的长发剪得象索斯…雷纳克一样短。“将你的衣服脱下来,换上我的!”她打开衣柜。
“什么?!”
“这是惟一的机会了。”
不多时,泽尼莎和化了妆的索斯骑上马,飞快地从小路奔向东城门。城门已经关闭。他们耐心地等着,当黎明出现第一缕曙光时,守城的士兵们睡眼惺松地打开城门,准备检查来往行人。就在这时候,穿着男装的泽尼莎风驰电掣一般地飞奔出去,扬鞭打倒守城的四个卫士。
“快追!”守城的一队士兵迅速地骑上马,紧追不舍。索斯…雷纳克趁这个机会,也冲出城去,向另一个方向逃跑。
迪埃蒙神情沮丧地找到伽兰德。伽兰德见他心情不好,叫人端上美酒。迪埃蒙沉默地喝了好几杯后,便开始说话了。“我不知道彼拉迪亚竟然如此嗜血……培尔康特元帅有罪,但他家的女人和孩子应该是无罪的吧……还有寄住在他家的……”他突然不说话了。
伽兰德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虽然自从他追随索洛尔大公以来,已经见过太多的流血场面……但对灭绝全族还是感到难以接受。当然,如果不那样做,小孩会长大,女人也会复仇,别人觉得谋反的代价不算沉重,也会作相同的尝试……
“相反,如果培尔康特成功了,你我会有什么下场?”伽兰德苦笑着说。“对了,谈点别的吧,这样血腥的话题令我反胃呢。”
迪埃蒙长叹一口气。“唉——”
“对了,这一年来,你的名声正迅速地败坏呢……”伽兰德不满地责备他。“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好色之徒啊!你变了。你非得用这种方式来报复谁吗?”
“是啊,我已经堕落到你无法想像的程度了。”迪埃蒙咬着杯缘,“我还□处女呢。本来我不想碰她。可是她那样地提防着我,好象我是狼似的;她缩在墙角,紧紧抱住自已,象守财奴一样守着自已的童贞,令我厌恶!”
伽兰德震惊得跳起来。“其实你只是想让‘贞洁’这个字变成笑话吧!”伽兰德明白迪埃蒙的心思。“你非得这样叛逆吗?象大多数人一样生活不好吗?”
“就是因为我曾经听过类似的说法,所以我决定做相反的事情。”迪埃蒙半醉了。“未来的人会嘲笑我们的贞操观念!为什么新娘一定得是处女?如果只有处女是洁净的,那么,所有男人都是肮脏的;如果我们要嫌弃失贞的女人,为什么不嫌弃令她们失贞的男人?这不公平。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男人害怕女人生下别人的孩子继承他的财产。我决定不结婚,就让诺顿家族到此为止。”
伽兰德反驳说:“你可以自私自利地离径叛道,但爱你的人们却不得不遵循公认的道德准则,这给他们带来痛苦!”
迪埃蒙将杯子摔在地上。“算了,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你这不懂事的天真小孩,哪天你以最不名誉的方式丧失童贞时,再想想你的话吧。”
迪埃蒙不止一次地在格斗场上输给伽兰德,妒嫉发作时他就嘲笑伽兰德是个“小孩子”。此刻,他信口地开了一个很难听却并无恶意的玩笑。这样的玩笑,他说过就忘了,伽兰德也不会放在心上。
迪埃蒙刚走,绮思蒙娜就焦急地找到伽兰德。“泽尼莎不见了!我很担心她呢!”
索斯被通辑了,泽尼莎也会被牵连。伽兰德的心一下子悬起来。他一直忙于工作,竟然忘记了这件事!
伽兰德赶到泽尼莎和索斯…雷纳克的住所,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地上好象有一些鲜艳的东西……伽兰德捡起一大束金红色的卷发,立即明白泽尼莎扮成索斯…雷纳克出逃。伽兰德急忙叫副官克林纳通知七防及相关负责人,一定要活捉索斯…雷纳克……
索斯…雷纳克曾经说过泽尼莎如何从费兰逃到尼普兰。泽尼莎很可能还会走那条路。为了掩护索斯…雷纳克,泽尼莎要让人误以为她是索斯,又要尽可能地逃脱。万一被捉住,她还可以声明自己的身份……还有机会脱身。
伽兰德骑上马,拚命追赶。无论泽尼莎她能否逃脱,他都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伽兰德终于来到诺昂松森林。连日奔波令伽兰德十分疲惫,但更令他难受的是寻觅无望的感觉。森林漫漫,哪里有泽尼莎的踪影?
天色暗下来,雷声从茫茫森林上空传来,令人心惊。要下雨了。森林中的动物纷纷奔走,马也惊叫起来。乌云翻滚,林木呼啸。伽兰德焦虑起来。森林中的雷雨是可怕的。他策马奔驰。天无绝人之处,远处竟出现一座小木屋!他冲过去。
“有人吗?”他在门上敲了几下。门开了,“泽尼莎!”伽兰德惊叫一声。
泽尼莎站在门口,怔怔地望着他,剑掉在地上。“就你一人?”泽尼莎环顾四周,确信没有人才关好门。伽兰德把马系在泽尼莎的马旁边。
“我担心你。”
泽尼莎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要逃走呢?你可以和我商量,也许我会想到办法帮助你们。”
“我不知道你在乎我……”泽尼莎眼里充满泪水。
伽兰德低下头。“原来如此……在你眼里,我显得很冷淡,是吗?这是我的错。”
屋子漏雨。只有大木桌那一片地方是全干的。他们坐在木桌上,不知说什么好,等着对方开口。门外两匹马却亲热地挨擦,热情地叫着,这令他俩感到尴尬。
伽兰德突然觉得又累又饿。“你饿吗?我有足够的干粮。”泽尼莎打破沉默。她掏出干粮和水壶。他们分着地吃了一点充饥。
“你还要吗?”泽尼莎把自己那份也给了他。“我不久前刚吃过。”
“你累了吗?你可以好好睡一觉,我会看着你。”伽兰德说。他将斗篷铺在桌上,示意泽尼莎过来。泽尼莎心里暖融融地,顺从地躺下,立刻沉入梦乡——这个梦,没有不安。
伽兰德看着她,倾听着风雨声。风雨声似乎飘远了。极度的倦意袭来,他也躺下来,以舒缓疲惫的肢体。不知不觉中,他也迅速地沉入梦乡。
半夜时分,雷电交夹,大雨倾盆。从夜晚第一度香甜的梦中惊醒,泽尼莎发现无边无际的黑夜包围着他。她听见所有的声音:风声,雨声,雷声,还有伽兰德均匀的呼吸声。
泽尼莎转过头来。伽兰德躺在她的身旁,一双小手交叠着放在胸前,眼睛半开半闭,睫毛微微颤动,透露着生动的梦境。在暗夜中,伽兰德的头发、脸庞和双手都焕发淡淡的、星辰似的光芒……
泽尼莎轻轻地抚着伽兰德的长发,心里很清楚:伽兰德和她不是同类……
雨水和春天的气息从破旧的窗口透进来,但这暖意还敌不过残冬的微寒。泽尼莎将斗篷轻轻盖在伽兰德身上。
在这荒野中,只有他们俩,靠得这么近……泽尼莎倾听着自然界的种种声响——它们交汇成一首动人心弦的歌。泽尼莎很想将伽兰德搂进怀里,热烈地亲吻他,爱抚他。
可是,伽兰德,这个不知来自何处的美丽生灵,他的纤细的身段依然像个孩子……他真的不是人呢!这个事实足以将她火热的□冻得冰凉。
泽尼莎叹息着,默默地向伽兰德道别。“也许你会长大……但我等不到吧!我们根本不应该相遇的。”她轻轻地解开马,策马飞驰,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伽兰德睡得很好,还梦见一些亲切的、温暖的面孔——但他记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那些人……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阳光灿烂的上午。
泽尼莎不见了!伽兰德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雷雨后的大地洋溢着清新的气息,草坡上盛开着无数不知名的小花。那些深蓝色的小花显得孤独而悒郁,深深触动了他的心。
索斯说过,泽尼莎是个真正优秀的骑手。幸好雨后的湿地留下了一行马蹄印,伽兰德跟踪着马蹄印拼命追赶……
下午,伽兰德就走出诺昂松森林,这真是一条捷径!傍晚时分,伽兰德到达尼普兰北部边境。此刻天边残阳如血,绚丽,灿烂。边防站已经在眼前。往日,这里基本上没人驻守。今天这么多人……他不禁忐忑不安。
伽兰德走过去,那些人看见他,都很紧张。这时,几个人从哨所出来。为首的竟是桑多莱和还有七防的军官弗利伦伯爵。他们看见伽兰德也同样吃惊,面面相觑。
伽兰德心里有最坏的预感,但他不肯朝那方面想。桑多莱领伽兰德走进哨所。其他人都沉默不语。门开了。伽兰德看见泽尼莎静静地躺在地上,胸前一片殷红。
“我们的士兵真的不知道……从后面看,很象索斯…雷纳克。”另一个军官说。
伽兰德发疯似地奔过去,跪在她旁边。这张动人的脸上已没有血色,浅绿的眼睛依然睁得很大,但没有光彩;一枝利箭从她背上穿过,射入心脏。伽兰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昏倒了。
泽尼莎几乎成功地摆脱了追捕。追兵离她越来越近,但边境就在眼前。泽尼莎努力冲刺,就在她要越过边界线时,一支箭追上她,射穿她的心脏。
泽尼莎惊愕地想,这是怎么回事?死神已逼近,这次她无法逃脱。当时艳阳高照,伽兰德还在路上寻找她的足迹。在阳光五彩的光圈中,她看见那张心爱的面孔……她睁大眼,想再看一眼,但她再也看不见美丽的蓝天。她摇晃着,终于倒下。
得到格杀勿论命令的士兵们发现死者并不是被通揖的索斯…雷纳克,而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第十一章
尼普兰21年1月,毕安达离开尼普利亚北上费兰。他计划去费兰帝京和师兄拉美克会面。但毕安达走到尼普兰北部的切尼地区时,莫名其妙地停驻下来。出乎毕安达本人的意料,他竟然对那一带的宏观地形感兴趣了……
从切尼看过去,从蓬萨戈到切尼;从阿克雷到诺昂松,驻军倒有不少,可地理环境实在不算很好。一旦切尼失守,尼普兰半岛就难以抵抗。北方,是日益动荡、随时可能分崩离析的费兰帝国;西方,是渐渐崛起的科特尔人的王国;东南方,是已经归顺但天性桀骜不驯的克洛尼亚人的王国……
毕安达在切尼地区一呆就是半年。在那期间,一个宏伟的计划在他心中越来越清晰……
尼普兰21年8月,毕安达又回到尼普利亚,带着一箱图纸。他要向彼拉迪亚解释他的思路和意图。就在毕安达回到尼普利亚的第三天,有人送给他一封信。
“我最爱的孩子,你离家多年,令我无比牵挂。我一向关注你,却不干预你的行动。我顺从你的心意,因为我爱你。可现在,我心里充满忧虑,我想你回来。将你手上的工作交给他人去完成吧,不要在异乡漂泊。我已经老了,而你也不再是孩子了。为了我的牵挂和眷爱,我第一次求你回家。这里虽然不是你的精神家园,却是你自己的王国。爱你的父亲。”
“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监视着我呢!”毕安达将信丢在一边。“省省心吧,你做你的生意,我做我喜欢的事情。”
毕安达给彼拉迪亚女王写信说明他的想法,并请求谒见女王。他的申请很快得到批准。彼拉迪亚听说过毕安达的名字。以前她参观伽兰德的新居时,问过建筑师的姓名。
毕安达走进尼普亚宫时,惊喜万分。他多么热爱那些古老而弥新的大理石宫殿和其中的雕像!那是怎样的艺术珍品啊!
一位宫廷侍卫引领毕安达步入彼拉迪亚的办公室。不知为什么,毕安达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他。毕安达回头一看,原来正对办公桌的那面墙的上方挂着一幅肖像——那是一个可爱的男孩,一张非常年轻的面孔,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眼神象水晶一样透明……显然是佩利克亲王。毕安达迅速回过头来,正迎上彼拉迪亚聪慧而敏锐的目光。
“除了尼普亚宫里的人,你是第一个发现那里有一幅画的人。”彼拉迪亚女王轻松地微笑着说。一股暖流涌上毕安达的心头。那个冷峻、高贵、神秘的女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恋爱中的少女,温柔、活波、多情。工作间隙,她会抬起眼,端详着爱人的生动的肖像……所有和彼拉迪亚有关的零碎传说和消息,渐渐形成一个完整的、生动的形象。每一个发现都令他暗暗欣喜,内心激动……可是为什么他心中又充满惆怅?
“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生动美丽的画像,就在蒂托那里也没有。”毕安达真心实意地说。“可以让我知道那是谁画的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费兰的画家吧!费兰皇帝林那德送给我的。”彼拉迪亚脸上又现出一个动人的微笑。
毕安达谈起北方防御工程的设想——切尼地区物产丰富但交通不便,那里没有天然障碍,令尼普兰半岛难以抵挡侵略。一道综合高墙,堡垒,迷宫式的沟壑,运河和烽烟系统的防线将使切尼成地区出现多个交通输纽、军事重地。
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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