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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普兰纪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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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当事人的彼拉迪亚公主却显得异常平静。当索洛尔国王问彼拉迪亚公主如何看待时,彼拉迪亚平淡地回答:“我喜欢佩利克,让他过来跟我作伴是件好事。”
“你这么想就好。”索洛尔国王理解彼拉迪亚的想法,正如彼拉迪亚理解他的想法。到现在为止,他从来不曾后悔当初的选择:作为王座上的统治者,彼拉迪亚女王显然会超越父亲。
漫长的婚姻条款谈判已经开始了,双方使节多次反复磋商,争执,讨价还价,最近才有最终决定:佩利克大公在世的时候将一直保留克雷斯大公的封号和收益,但死后则由费兰帝国收回。尼普兰则将尼普利亚附近最富饶的维萨利公爵领地封给佩利克,但这个领地也不是世袭的。佩利克还将得到尼曼宫和格利昂城,再加丰厚的津贴……此外,这桩婚姻是不可解除的,除非他们婚后十年都没有子嗣。如果最终要解除婚姻,提出离婚的一方必须向对方作高额赔偿……
尼普兰17年8月,年仅三十九岁、体格健壮的索洛尔国王突然无缘无故地病倒,并且迅速地走向死亡之域。他意识到了,再次确认由彼拉迪亚公主继承王位。他召回驻守在纳兰达地区的培尔康特公爵,任命他为军务大臣,任命迪埃蒙伯爵为尼普利亚禁军统领,伽兰德王子为女王的首席助理和尼普亚宫廷卫队统领、新建的直接向国王负责的第七防卫军团司令。
在生命的最后阶段,索洛尔国王和彼拉迪亚公主谈了许多……包括伽兰德。在极少数知道伽兰德王子的真实来历的人当中,她是惟一知道另一层秘密的人。
在索洛尔生命的最后一刻,彼拉迪亚和伽兰德含着泪跟父亲诀别。索洛尔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彼拉迪亚,伽兰德,你们要相互信赖,相互支持……永远忠于对方,这样你们将拥有最强大的力量。”
伽兰德和彼拉迪亚哭泣着,在紧紧的拥抱中舒缓失去亲人,失去最强的支柱的伤痛。
索洛尔国王去世后,彼拉迪亚公主登基成为吉泽尔士王朝的第二代国王,开始了她作为一代明君又是绝代佳人的传奇……在尼普兰半岛的历史上,她是真正将尼普兰变成一个统一民族和统一国家的女王。
刚刚接过重担,彼拉迪亚感到有些困难……但伽兰德王子是她最坚实的后盾,不遗余力地帮助她。他们经常从早工作到深夜。后来彼拉迪亚女王和伽兰德王子干脆轮流工作,及时将所有该处理的事情办完。高效率地管理控制这个还不安定的国家。
第七防卫军团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这是一个全国性的情报间谍机构和特别任务组织。七防的具体事务负责人是一个神秘的人物,号称“青蛇女郎”,她总是像传统的尼普兰女人一样,蒙着厚厚的面纱,平时不怎么露面……有着大胆骇人的思路和严密细致的心计,手腕狡猾冷酷而强硬,可能难以驾御。伽兰德王子放心地将具体工作交给她——只有伽兰德本人可以控制这个人……
尼普兰人仍在私下信仰密尔森教,教士们掩藏身份回到尼普兰继续布道,人数越来越多。不时地,各地出现一些大大小小的动乱事件。饱经多年战乱的尼兰更需要和平的安宁……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
彼拉迪亚和伽兰德讨论过很久,最终决定采用索洛尔曾经想过的方案:解决和密尔森教会的关系问题。她派遣使者去和流亡国外的伽尼拉联络谈判。经过艰难的谈判,伽尼拉同意尼普兰国王统治国家,密尔森教只统治心灵。密尔森教将不再拥有武力,尼普兰从财政拨款资助教会。尼普兰19年1月,彼拉迪亚发布了《信仰赦令》,宣布密尔森教从此合法,但保护在尼普兰的费兰贵族继续信仰费兰人的神祗,而费兰人的后代可以自主选择信仰。
第六章
第九章
尼普兰19年3月21日。在尼普利亚城外的维萨利大道上,一辆阿曼迪式的马车驶近尼普利亚。一只修长的手撩开蓝色的窗帘,一张浅蜜色的脸孔随即出现,一双明亮如星的黑眼睛热切地注视着前方。
“大师,我们快到尼普利亚了!”年轻人高兴地在向车内另一个人说话。
“太好了!我终于活着回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颤抖地回应。“毕安达,这是最值得纪念的日子!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生于尼普利亚的建筑大师和雕刻大师费特亚德,终于在流亡多年后返回故乡。三个月前,费特亚德在阿曼迪听说尼普利亚女王即将颁发《信仰赦令》,欣喜若狂。费特亚德已经年老体衰,但他抱病踏上归途。毕安达无法劝阻,只好陪伴老师前往尼普利亚。
毕安达见路边有人卖食物。便停下马车,扶老师下马休息。那边有一块很开阔的地面,竖着许多粗大的石柱和石台。
“那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以前密尔森教会的火刑柱。”费特亚德说。
毕安达打个冷颤。“那些石柱都长青苔了,很久没用过了吧。”
“是啊,自从先王索洛尔宣布密尔森教违法,赶走教士和歼灭圣殿骑士后,火刑台再也没用过了。有意思的是,最后一个牺牲品竟然是伽尼拉最器重的女祭司芳塔纳…蓬萨戈。她违反教规怀孕生子。”
毕安达不信任何宗教或神,听了这话马上反感密尔森教。
“不,你的消息不灵!去年有一个火刑柱派上用场了。”另一人说,“去年秋天,有一个父亲将自己的独生儿子和他的情人绑在那根柱子上,将他们活活烧死了。”
“是吗?为什么?只有法定的刽子手才有权执行死刑。”
“问题是他的情人也是个男人。这件事很轰动。按王国法律,那位做父亲的违反了刑律。本来按教规,烧死伤风败俗的人不算犯法。”
“最后怎样?”
“那位父亲被处绞刑。唉,信仰归信仰,生杀的权利还归国王。不过很多人同情他——这个可怜的人竟然生了一个那样的不像话的儿子。他不肯结婚,也拒绝和他的男人一刀两断。”
毕安达关心的却是那个女祭司。“芳塔纳…蓬萨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位蓬萨戈家的最后传人自幼出家,成为女祭司。但后来她以她巨额财产为代价,赎买腹内孩子的生命。于是,伽尼拉允许她生下孩子再死。不料,先王抢先占领蓬萨戈,密尔森教和国王誓不两立,打起战来,索洛尔也藉此机会驱逐教会。”费特亚德说。
“那么她的孩子呢?”毕安达并不关心政治,只想着那位无畏的女子,十分感动。
“没人知道。”
他们继续上路。不多时,费特亚德感到大限将至。“毕安达,你知道我的心愿……”话没说完,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片刻便永远地终止了。毕安达望着费特亚德平静的面容,泪流满面。
马车继续行进,但走到尼普利亚城门附近不得不停住人——武装的尼普利亚禁军挡住了毕安达和其他百姓。
前面彩旗飘扬,整齐的穿着费兰军礼服士兵和将官排列在城门一侧,尼普利亚禁军和前来迎接费兰大公的贵族和官员排在另一侧,城外的平原变成一个五彩缤纷的广场。而豪华的送亲行列正从诺昂松大道方向走过来——有许多由纯白骏马拉着的饰金马车,还有运载精美的箱子的马车……旁边是身材极高大的费兰武士。
“啊,费兰帝国送一位大公过来和彼拉迪亚女王结婚呢……”附近有人在说话。“费兰人真是下流无耻!兄妹都可结婚!”
一辆十二匹雪白的骏马拉的金色马车驶近毕安达的视野。洁白的纱帘揭开了,现出一张令人难忘的脸孔——好象十五六岁的年轻脸孔,头发象金丝,又象夏日午后的阳光,眼睛象尼普兰夏日晴空一样蔚蓝,脸颊象春天的粉蔷薇……
一阵惊叹掠过人群。“尼普亚宫廷终于有了可以和伽兰德王子比美的人物!”
城门敞开,将费兰皇子和送亲行列迎入尼普利亚,才开放给其他百姓。
在尼普亚宫前面的大广场上,尊贵的费兰皇子在衣著华美的朝臣陪同下,缓缓走过洒满玫瑰的红地毯上。
佩利克大公穿着一袭雪白的礼服,金色的披风扬在身后,举止高雅。他那高大匀称的身材和稚气未脱的脸孔形成一种奇妙的对比。但他真的很美,宛正午的太阳一样眩人眼目。最令人动心的是他脸上不变的甜美的笑容,他不看任何人,却向所有人微笑。
尼普兰的最高级别的官员和贵族引领佩利克大公在礼炮声中步入王宫。
“蒂托,你可以按这位皇子的模样画圣像呢。”建筑师弗里萨克对他的朋友说。
“吉泽尔士家族的人历来以美貌著称,确实名不虚传。当年索洛尔国王也是风华绝代。”画家蒂托憎恨这位异族的国王,但他不反感另一位吉泽尔士家的美男子。仇恨不是永恒的,易逝的美却是不朽的。
在尼普亚宫休息一个时辰后,佩利克前往王家墓园祭祀索洛尔国王和彼拉德王后。晚上,他下榻在离王宫不太远的尼曼宫。这是一个依山伴湖的行宫,美得令人心醉。佩利克心里的幸福感每时每刻在增长……只可惜还是没有见到他朝思夜想的彼拉迪亚。自从他知道彼拉迪亚将是他的终身伴侣,他除了爱她就没有别的心思。
清晨,佩利克从甜美的梦中醒来,抑制不住欢欣,只穿着睡衣,赤着脚跑到湖边草地上,眺望远处尼普亚宫洁白的大理石穹顶,呼吸着清凉的晨风,在花丛和林间跳舞。
佩利克大公喜爱美丽的事物,对美有敏锐的感触力和强烈的向往——从精美的艺术品、饰物、衣服,到城头飘扬的旗帜、宁静的湖水、壮丽的城堡,从孩子的笑脸、母亲的眼神、整齐的军队,到一棵树,一朵花,一片叶子,从一支悦耳的音乐、一首动听的诗篇、一幅精美的绘画……都可以令他遐想翩翩。
佩利克大公带来他的一些贵族侍从,擅长音乐的蒂亚纳和费兰的第一号剑客索斯…雷纳克。他们愿意追随大公到尼普兰来。
尼普兰19年3月23日,十七岁的彼拉迪亚女王和十五岁的佩利克…克雷斯大公举行了婚礼。婚礼是尼普兰式的,明显地表示王室尼普兰化的倾向。也许,彼拉迪亚不喜欢费兰皇族婚礼中一些令人难为情的程序——地道的费兰皇室婚礼是要在双方亲属的注目礼中,在薄纱帐中完成第一次结合。
尼普兰人对佩利克大公的欢呼喝采令彼拉迪亚感觉好受一些。佩利克大公确实很可爱,彼拉迪亚也一直喜爱他……但是,要将这个比她小两岁、一直看作亲兄弟的男孩当作丈夫,彼拉迪亚还难以接受。
婚宴结束时,新人退席了,他们走向共用的寝宫。那里撒满了玫瑰花,芬芳四溢。侍女把门关上。寝宫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和明亮的灯烛。佩利克脸红了,他捧起彼拉迪亚的脸,热烈地亲吻她。彼拉迪亚没有拒绝,但心里有些发颤。当佩利克的手伸到她胸前时,她猛然挣脱了。
“佩利克,虽然我们已经结了婚,但你应该明白,这是出于政治目的联姻,不是我本人的意愿。坦率地说,我喜欢你,但现在我还不想做你的妻子。就让时间和命运决定将来吧……”
宛如被冰水淋了一身。佩利克大公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他生气地追问。
“不为什么。请给我一些时间决定未来……希望你明白这一点。只要我能够,我尽量满足你的其他愿望。”
“我不同意!”佩利克的任性和孩子气发作了,伸手将彼拉迪亚拽过来。彼拉迪亚挣脱了他。两人追打起来。虽然佩利克年纪较小一些,但毕竟是男孩子,最后他捉住彼拉迪亚。
彼拉迪亚几乎快绝望了。“伽兰德!”她大叫起来。
墙上突然出现一道原先看不见的门。伽兰德出现了!佩利克惊奇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彼拉迪亚早有准备啊!伽兰德也十分难堪。他不得不充当这个令人误解的角色……
“彼拉迪亚!我不会再勉强你。如果你不能给我同等的爱,请至少给我得到你的信任和尊重的机会!”佩利克放开了彼拉迪亚。“请原谅我的鲁莽!”
佩利克的超乎年龄的气度令彼拉迪亚和伽兰德惊异。也许他们要重新评价这个看来稚气的男孩子。彼拉迪亚安抚似地在他额上亲了一下。“晚安,亲爱的,睡个好觉。”然后和伽兰德一起从秘道离开佩利克的寝宫。那扇门出奇地又不见了。佩利克大公叹口气,沮丧地回到床上。“为什么?”
小时候,他们是很亲密的……他们还一起对抗洛沙呢。有一天他们在沙利奇宫玩的时候,皇帝进来了,问彼拉迪亚:“我可爱的公主,你喜欢佩利克吗?”
“是的,我喜欢佩利克。”
“你不喜欢洛沙吗?”
“我更喜欢佩利克。”
“你愿意和佩利克结婚吗?”
“愿意。如果佩利克到尼普兰去,我会将最漂亮的城市和宫殿送给他。”
皇帝笑得合不拢嘴,把佩利克抱起来,“佩利克,听见吗,记住,她将送给你最漂亮的城市和宫殿!”
为了这一天,佩利克等了很久……但结果竟然是这样!竟然被拒绝了!
她心中有别人吗?是迪埃蒙伯爵还是伽兰德王子?尼普兰有许多出色的男子,但他们两个是最优秀的。伽兰德王子?多年不见以后,他还是那个样子——他跟彼拉迪亚很亲密,几乎形影不离……在一起工作、进餐、练剑、骑马、散步、甚至娱乐……
佩利克内心充满困惑、郁闷、不安和焦燥,宛如困在笼中的小狮子。但他举止大方,行为规矩,表现得无懈可击。在非公开的场合,佩利克对伽兰德有着不刻意掩饰的妒嫉和敌意。
同样地,伽兰德也不喜欢佩利克。佩利克就象一个外人,闯进了只有他和彼拉迪亚的家中……拆散了他跟彼拉迪亚亲密无间的生活。可是,佩利克名义上还是彼拉迪亚的丈夫,伽兰德不得不郁闷地、刻意地跟彼拉迪亚保持一定的距离。他想搬出尼普亚宫了,被人无端猜忌可不是好事情。
但伽兰德还没有找到中意的住所。他想住在城外南面的凡森利尔森林的边缘——他着迷地热爱森林和树木,做梦都时常梦见自已在美丽的森林里……对了,他时常在梦中见到一些模糊但令他感到温暖亲切的脸孔……在梦中,有人用另一个名字叫他——可他醒来时,总是记不起那是什么……好象是和森林树木有关的什么……
伽兰德倍感孤寂和莫名的焦虑。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到王室陵园,在索洛尔和彼拉德墓前默默倾诉郁结。
第十章
毕安达埋葬了费特亚德大师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为了费特亚德托付给他的事情,他在尼普利亚暂住下来,等待伽尼拉大祭司和密尔森教会的回归。
尼普利亚是个繁华的大城市,坐落在尼普尔河半环绕的平原上。城市很大,王宫座落在倚河的一侧,其他地方则以中心广场为中心,向四方幅射的道路将城市分成不同街区。整齐,均衡,富于艺术意味。在卡地亚区,聚集着尼普兰最好的艺术家。尼普利亚城外是一大片平原,向西才有山峦和丘岭,那是格利昂城。向东则有一个大湖尼曼湖,它可以调节洪汛,保护两岸的居民。
毕安达对尼普利亚令一见钟情。如果没有别的想法,相信他会在尼普利亚住上至少五年。他买了一条小船,将它固定在卡地亚区河边的一棵柳树旁,将它改成一个别致的小屋。这样,每天他都可以方便地下水游泳——他是个离不开水的人,每天早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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