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边缘之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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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尼亚却相信别人？？你的男友你自己连半点信任都不给他，就因为看到让你失望的一幕甚至不去搞清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无辜的还是故意的就大发雷霆转身离开，是你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然后你还要满腹委屈地说他连半个字的解释都不给你。当初他想跟你解释的时候你他妈的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好吧，说这些没用。反正你现在要知道的就是尼亚从来没有欺骗过你更没有背叛你什么，这就足够证明了吧，”他捏起照片晃了晃，然后看了一眼，塞到寐罗手里。“他被人打了一顿，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从医院出来后就被扔进监狱——你要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也很想知道。现在案件记录里的罪名是蓄意谋杀，而他谋杀的那个人是露西——你总该没忘记那个让你恨到牙痒的女人吧。经过我不知道，总之……这绝对纯属诬陷。我不相信他会是那种人。至于为什么给他定这个罪名，用膝盖想想都知道是因为他得罪了露西那家人。他们让他被判三年零四个月的刑罚，现在才只有……呃，一年零八个月。才只过去整整一半时间而已。没有你，也没有任何人去看他。好不容易偶然抓住一个警官能找到我，他只求我去拿你的照片给他。……我说，你还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人么？？”　
　
　
　　
　作者：嫣子轩　　　　2007…7…16　20：4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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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罗只是张口结舌地愣在那里，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困惑地想着，难道——尼亚居然没有结婚？也没有去法国？？而是仍然在这里，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他却一直都不知道。然后，尼亚居然是在……监狱里？在那里过了整整二十个月，之前则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这些？？为什么直到现在却让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告诉他——尼亚从没有欺骗过他，从没有背叛他，从始至终都是爱着他的？然后让那个人责备他，是他不相信他自己的男友，所以害得尼亚被诬陷入狱。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被关了整整二十个月。而在这期间他都在干什么？每天咒骂着尼亚的卑鄙无耻，痛恨着尼亚的冷漠无情，愤怒着尼亚的杳无音信，责怪着尼亚的毫无解释，每天每天把那个男人贬到地狱又想到发疯。让他发狂，让他暴怒。让他伤心又让他绝望。而实际上尼亚从未离开过他，是他不肯相信尼亚让尼亚没有解释的机会，让尼亚为他背负所有的罪名，让尼亚遭受他们两个该受的惩罚然后让尼亚只能奢望着用一张他的照片来缓解思念。他已经觉不出疼痛，胸口处一片细细密密的麻木蔓延开，直抵他的喉咙泛上他的脸孔，让他连眼眶和嘴唇都跟着一起麻木僵硬。他能感觉到细微而冰冷的水流沿着他的脸颊缓缓流淌，到他的下巴便接连不断地滴落下去，落在他捏着照片的手上，濡湿了一块皮肤又一块皮肤。他微微张着嘴抽泣，听着从自己喉咙里溢出来的疼痛的哽咽，满心悔恨的，悲伤之极的，甚至痛不欲生的疼痛的哽咽。他试着想要理清一些思绪让他知道现在该想什么又该作什么，全部意识却早已混乱一团纠缠着打成一片片死结。他只是稍稍想一想尼亚在那种黑暗潮湿的地方忍耐着一天又一天，一分又一分，一秒又一秒。对他的想念和爱让每一秒钟变得有多漫长又有多难熬，他几乎不敢想象。整整二十个月，六百天的时间他像个白痴一样整天把自己灌得烂醉然后把尼亚狠狠叫骂一番，却完完全全不知道那个男人就在他的身边，忍受着痛苦和孤独挨过一个白天一个黑夜又一个白天又一个黑夜。没有他，没有他的照片也没有他的邮件，没有他的声音，没有他的目光，没有他的气息，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然后，在心里忏悔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知道尼亚一定会用这些悔恨来折磨自己。尼亚会一遍又一遍反复痛恨自己『欺骗』了他，让他伤心让他绝望，让他觉得他是个言而无信的骗子。事实上他才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是他不肯相信尼亚，是他在那个完全是场骗局的订婚晚宴上只因为眼里看到的一切而暴怒却根本不去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是他没有给那个男人任何解释的机会和一点点宽容就选择毫不犹豫的愤而离开。……为什么不肯相信尼亚？为什么不相信他自己的男友？？为什么会是他弄丢了他——然后还要别人来告诉他，他的男友在什么地方。要别人告诉他，他的男友还在等着他的照片。要别人告诉他，他的男友吃了很多苦却没有半句责怪。要别人告诉他，他的男友一直都深爱着他，把他好好地放在心里。……他还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人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混蛋的人。最残忍的，最无情的。他为自己在此之前还咒骂着尼亚的重重恶劣之行而羞耻，而愤怒，而恼火和痛恨。上帝。他都在做什么——他又做了什么。整整二十三个月，他只会灌醉自己让自己沉浸在痛苦里，被人巧妙地抓住他的心理而遭到真正的欺骗却浑然不觉。他不相信自己的男友，却相信别人。他不给他的男友半点机会和半点信任，却让别人的肆意欺骗蒙蔽他的眼睛让他看不到事情的真相，他为什么竟然做出这种愚蠢而残忍的事。他真的爱尼亚吗。——他真的是在爱他吗。　

他被刺穿肺腑的疼痛侵蚀着全部意识，他拼命咬紧嘴唇，直到口腔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道才勉强压下自己失声痛哭的冲动，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玛特正轻声讲着电话，而后，那个男人放下手机坐在那里黯然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你还要听吗？”　

他不知道他还要说什么，只能麻木地点着头，让更多断了线的水滴落在他的身上。　

“弗兰克——呃，是看管尼亚的狱警，他帮了我们大忙。弗兰克刚刚追着去问那个殴打尼亚的警官的同事们。……你真的要听吗？”玛特犹豫地看他，“冷静一下，以后再说吧。”　

他拼命摇头，上前死死抓着玛特的袖子要他继续说下去。　

玛特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叹着气点了点头。“你从大厅里跑出去后，尼亚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他的情绪，因为人们拉着他不让他追出去。于是他在所有宾客面前大吼他根本不想和露西结婚，他说他是个同性恋——他爱的是个男人，结果……可想而知，场面一片混乱。他追出去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露西追上他想要劝他回去，他推开她却不小心把她推到路上被路过的车撞到，他送她去医院，然后被她哥哥——呃，你知道那是卓德，他把尼亚狠揍一顿害得他在医院奄奄一息躺了整整三个月，然后恶意乱扣罪名，声称尼亚蓄意谋杀，把那个还躺在医院的男人扔进监狱。……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这次你总算能明白了吧——昨天我去见了尼亚，他只求我去拿你的照片。其余的，他什么都没说。”　

寐罗强忍许久的痛哭终于无法再忍下去。　

『我爱你，尼亚。』　

『唔，我也爱你，寐罗。我真的爱你。如果回来得早一些，我会到酒吧去找你，好吗？』　

『当然，想我。』　

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尼亚给他的最后一个拥抱，最后一个深吻，最后一个温柔的微笑和尼亚在他面前最后一个转身的动作——深入骨髓的痛楚几乎要将他活生生地撕裂。　

从始至终，尼亚都是如此深爱着他。　

他为什么却不相信他的爱。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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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M】边缘之路　52　　
katt　发表于　2007…6…6　10：48：00　　


一周之后。　

寐罗按捺着快要控制不住的冲动情绪坐在椅子上，等着那扇门打开。仿佛有几个世纪一样漫长的时间过去之后，他终于听到来自门后的响动声。寐罗忍不住猛地起身，过大的动作带倒他身后的椅子，但身边的警官并未责备他——那个人只是看了他一眼。　

寐罗屏住呼吸看着那扇门在自己面前打开，一名面孔似曾相识的警官先走出来，他看了看寐罗，脸上露出『稍安勿躁』的安抚表情——寐罗则看着那个警官，突然想起在某个晚上他曾经见过他。当时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打着深银色的领带，尼亚一样的装扮让他对着他失神好久，直到玛特的声音突然响起才把他从恍惚中拉回来。原来他就是弗兰克。　

当弗兰克身后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走出来出现在寐罗面前，寐罗几乎在那一刻窒息——他睁大眼睛看着尼亚，那个面容憔悴身体瘦削的男人，已经与他记忆中的英俊男人截然不同，淡灰色眼睛因为毫无神采而变得污浊，干涸的嘴唇带着裂痕，他站在那里满脸愕然地看着他，显然完完全全没有想到会是他出现在他面前。寐罗上前一步，却看到尼亚退了一步。　

“尼亚！”他急切地叫了一句拔腿冲了过去，却被弗兰克伸手挡住，“你想干吗？！”他愤怒地朝那个面色冷峻的警官怒吼一句，“他妈的你想干吗？！——让开！！”　

“如果犯人不想见你，你无权请求见面。”弗兰克公事公办地说到，“冷静一下，寐罗。”　

“他为什么不想见我？！他为什么不想见我？！！”寐罗发狂地吼到，奋力想要推开弗兰克冲过去抓住尼亚，但警官却坚如磐石地挡在他和尼亚之间——让他几乎要抓狂，“你他妈的到底是在帮我还是要害我？！”他声嘶力竭地怒吼，“为什么不让我见尼亚？！！”　

弗兰克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已经退到走廊深处身体紧紧贴着墙壁，满脸惊恐地看着他，眼睛里盛满困惑不安。他微微一愣，不由得轻声叹了口气——难道他做了蠢事？允许让寐罗来见尼亚，告诉尼亚是玛特来给他送照片——难道他只是在……自作多情？？　

“请稍等一下好吗，寐罗？”弗兰克抓住面前发疯的男人的手臂，用加倍的力气制止他大力厮打的冲动，尽量口气温和地劝说，“我并没有告诉尼亚是你来见他——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只有五分钟就好，让我跟尼亚说几句话。听着寐罗，你要是坚持这样闹下去很快就会被轰出去一个月都不能再被允许进来见面。寐罗，你不能冷静一下吗？！”他加重语气用严厉的眼神制止那个男人的举动，总算让寐罗暂时稍稍停止了冲动。　

“……他干吗不想见我？！”寐罗的声音因为暴怒而发抖，“他在干什么？！！”　

“我想……他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好吗？”弗兰克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尼亚，那个男人正垂下眼睛望着地面，被拷拢的两手慌张地抓着狱服的衣角，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他转过头望着寐罗，用他的目光试着让寐罗明白他的意思，“给我五分钟，我跟他说话。”　

“……你保证之后他就能来见我？！”寐罗紧张地问，“你不会带他回去？？”　

“我只能保证我会尽力，不过，相信我一次好吗，寐罗？”弗兰克看着他，“我尽力。”　

“要是你带他回去怎么办？？”寐罗因为过于无法控制情绪而使得声音嘶哑得恐怖，他猛地一把抓紧弗兰克的手腕，“你不能让他回去——你不能！你要他来见我！我要见他！！”　

“好，我一定尽力，寐罗。”弗兰克温和地拍了拍他狠狠发着抖的手，然后从自己的手腕上轻轻拿开，“要是你能相信我就先回到那里坐好。我会尽力带着尼亚来见你，我发誓。”　

寐罗怀疑而不安地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极其勉强地点了下头，然后慢慢地倒退着回去，到原先的椅子上坐下来，却如坐针毡无法安心。他不知道为什么尼亚要退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尼亚不肯见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整个脑袋乱成一片——他觉得自己简直要炸裂。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他记得之前玛特叮嘱他一定要听从警官的安排，告诉他弗兰克会帮他，即使刚刚他真的有种把弗兰克撕成碎片的想法——但他知道他只能听那个警官的话。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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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罗屈起手臂放在桌上抱紧了头，然后痛苦地闭紧眼睛。　

——为什么，尼亚不见他。为什么。　

　　

“你在怕什么，尼亚？”　

面前的男人不语。　

一片昏暗的走廊里，他站在尼亚面前，看着那个男人不安地扭绞着手指，太过瘦削的手指看起来几乎有些可怕，他知道尼亚最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那个男人太瘦了。真的太瘦了。他几乎有冲动想要给尼亚打开手铐，可他不能。他不能的事情太多了。他只能按照规则来，然后，在那些让人窒息的规则里抓些小的空子，做一点点他能做的事。　

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狱警而已。他不是行政长官。　

“尼亚，寐罗很想见你，”弗兰克轻轻舔了下发干的嘴唇，试着说服那个男人，“你知道他一直——都很想见你，上次，我在酒吧里和玛特说话，他走过来，盯着我看了很久……只因为我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打着一条深银色的领带，玛特说那与你很像……”　

尼亚还是不说话。那个男人只是低垂着头，仿佛他的头突然变得很重很重，重到他的颈项根本无法支撑起那颗头颅，他的鞋子反复摩擦着粗糙的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手铐上的锁链轻轻碰撞着，那种金属音让弗兰克神经疼痛。他已经听够了这种让人难受的声音。　

“……尼亚？”　

弗兰克的声音突然顿住。他看到一滴晶莹的水滴沿着那个男人的下巴滑了下来，继而掉落下去重重砸在灰色的水泥地面上。他看不到尼亚的眼睛，过长的头发挡住了男人的大半张脸孔也挡住了尼亚的表情。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一名罪犯和一名警官站在光线灰暗的走廊里沉默着。　

一个男人还在外面焦灼不安地等待着。　

弗兰克完全想象不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他以为尼亚会欣喜若狂激动万分，或者难以置信或者呆若木鸡。也可能会失声痛哭苦不堪言。各种各样的场面他都见过，却极少会看到有人站在这里心慌意乱地贴着墙壁折磨自己的鞋子，衣服，和手指。他看着尼亚许久，半晌才又开口，“尼亚，说句话好吗？？……会面时间只有三十分钟，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二分钟——如果再不出去下一次见面就要等到下个月。尼亚，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肯见他？？”　

尼亚抬起手臂用脏兮兮的衣袖擦了下脸颊，头却更垂下去一些。　

弗兰克的内心被焦灼情绪焚烧着。如果他不能带尼亚出去，他不知道寐罗会做出什么。玛特跟他说过寐罗是个相当冲动的男人，尤其在面对尼亚的事情时，而刚才他也的确领略到一些那个男人情绪化的暴躁举动。他看看时间，又过去三分钟。弗兰克觉得额头发汗，然而那个男人却只是微微侧过身对着他，没有声音也没有表情。他完全不知道尼亚在想什么。　

……好吧，他再努力试试。无论如何，寐罗还在外面等着。　

“要是你这样，他回去之后会很不好受。尼亚，你知道他等这三十分钟等得有多心焦。他整天到晚打电话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他过得很不好，尼亚。……他只是在靠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