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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笔记同人_边缘之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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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起来，“那里有秋千！陪我玩会儿吧，士兵！”
“嗯？”尼亚朝那边望了一眼，“当然，乐意为您效劳……”
他迟迟没有说出『公主』两个字。他的目光被那边几个并排而立的秋千中最右边的那一架吸引着没办法再移开一点点。他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斜靠在那秋千上来回轻轻荡着，那个男人将腿搭在秋千的扶手上，肆意霸占了那个双人秋千的全部，并且，像之前那次一样在旁若无人地打着电话。尼亚几乎没办法迈开步子，朝那里再走上半步。
作者：XXX猫猫 2007…6…23 13：3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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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边缘之路 21
katt 发表于 2007…6…6 11：29：00
露西并没有认出寐罗的背影。他突然有点惊慌，意识到自己居然能准确无误认出那个人是寐罗的同时，尼亚感到紧张万分。不仅仅是因为待会儿可能会看到那个男人，更是因为他发觉他几乎立刻就认出那个背影。甚至比露西还先。他猜测露西已经跟寐罗认识已久了。
“怎么了，尼亚？”露西拉着男友朝那里走，“我们好久没玩秋千了——走嘛！”
“要下雨了，露西，”尼亚磨蹭着步子，微微不安地说到，“我们下次再玩可以吗？？我只是不想你冒雨回去，然后你父母一定会责怪我在这种天气还要拉着你出来玩。”
“没关系，我干吗要告诉他们我是和你在一起呢？我就说我在和凯瑟林看电影，走吧，尼亚——你看，你明明带了伞出来还要担心什么？？快点嘛，士兵！”他的女友却全然不顾，只管任性地把他朝秋千那边拉去。尼亚毫无办法，只能叹了口气勉强答应。他尽量摆出一副平日里的沉静样子，脸上挂着虚伪的微笑，被露西撒娇地紧紧挽着他的左臂，并且怀里还抱着一直愚蠢可笑的玩具熊，朝那里从容自若地走了过去，越来越接近那个男人。当那个男人终于被这边传来的女孩笑声打扰到，他看到寐罗皱着眉扭过头朝他们这里漫不经心地扫过来一眼，仅仅是一眼，他已经留意到那个男人脸上闪过去的惊讶和接踵而至的一丝愤怒，继而是冷漠，不屑，嘲讽，或者更多。他奇怪为什么他要去捕捉寐罗脸上的表情，那似乎不该在他要关心的范围之内——但他控制不住。甚至他控制不住让自己的目光从那张脸上移开。
“……你听到我说吗，尼亚？”注意到男友似乎没有听她说话而是看着某个方向，露西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终于看到了寐罗——她马上脱口叫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寐罗！”
“嗨，露西，”寐罗扬手朝她打了个招呼，“和你男友来这里玩吗？”
“嗯，是啊，”露西朝他客气地笑笑，“你呢？在等人？？”
“不，我只是随便在这里坐会儿，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寐罗坐直身体似乎要踩下去，“我还是快点离开吧——不要当让人讨厌的电灯泡破坏了这么好的气氛。”
“没关系，我们也只是随便玩玩而已，一起说话还热闹点，”露西坐在寐罗旁边的秋千上眨着眼睛看那个男人，“好像最近一直没有看到你，上次见到似乎是……”
“在酒会上，”寐罗说到，眼睛从露西脸上移到她身边的男人脸上，“我还见到了尼亚。”
“呃，——哦，好像是的，”露西想起那天的事，不免有点尴尬，“对啊，我出来找尼亚的时候看到你们两个在玩秋千——嗯，你为什么不跟寐罗打招呼呢，尼亚？”她不安地看着男友，像是在用眼神示意他千万不要透露她曾经跟他说过寐罗是个同性恋的事。
寐罗已经很清楚地看到露西脸上流露出来的些微慌张，不由得感到好笑。“他当然不敢跟我打招呼啦，小姐，”他自顾自地摇晃着秋千开口，那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移到他这里。他只是愉快地来回荡着，目光在空中来回划着弯曲的弧度——从露西的脸上到尼亚脸上，再回到露西脸上。他觉得他们两个真的很般配——是一对不折不扣的虚伪的混蛋。“你的男友知道我是个让人不齿的同性恋，所以他不敢靠近我，”他的脸上扬起快乐的笑容，充满了无声而尖锐的嘲讽——像要撕碎尼亚那脸虚伪的表情，“万一被我弄弯可就不好了，是吧？”
“……你……你说什么呀，寐罗……”露西紧张地笑着，“他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是呀，他怎么知道我是个同性恋呢？？”寐罗耸耸肩，继续荡着秋千。“这种事根本瞒不住谁，整个世界都知道我是个让人觉得恶心的同性恋，喜欢男人，有很多男友，是个难以理喻的变态——真不幸啊，偏巧你们也算我的朋友。不如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切断这种让你们觉得尴尬的关系，我不是你们的朋友，你们以后见我都不必说什么，你真该好好学学你的男友，露西——你该像他一样，看到我就像看到个不认识的路人，完全陌生的家伙，不理不睬，视而不见。这样我们都能轻松点，是吧？”他朝那两个表情僵硬的人露出轻松愉悦的笑意，尤其在那个男人那张呆滞的脸上狠狠停留了一阵目光。“干吗做出那种表情？”他微微歪头看着他们两个，“看，果然我还是让你们不高兴了吧——看来我该滚了。”他说着，用脚踩住地面让秋千微微摇晃着停住，然后站起身拍拍身上沾上的尘土，“我可得快点离开这地方，免得让正常的人觉得都没心情玩秋千了——我真是个罪恶的人哪。”
作者：XXX猫猫 2007…6…23 13：3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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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啊，寐罗，”露西努力保持着她已经僵硬的微笑，“我们从没那么想过，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干吗突然要说这种伤害自己的话呢，我从没在意过你的身份……”
“是啊，其实你根本不在意我的身份，对吧？”寐罗迈着轻松的步子朝他们这里走来，脸上仍然带着愉快而明亮的微笑，与此刻阴沉沉的天气形成完全相反的怪异感觉。“其实你们是想说你们从没想过我哪里特别，不会把目光放在我那些跟常人相异的地方而只是想要和我做朋友，做很好的朋友，能够完全信任彼此的真心实意的朋友——是吧？？……”他停在他们身边不远的地方朝他们稍稍侧头，眼睛里带着透明的嘲笑。“真虚伪呀，两位。我从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心口不一大言不惭的伪善者。收起那脸僵硬的微笑吧，可真是让我脸红。”他冷冷哼了一声迈起步子从他们旁边——在尼亚的右侧擦身而过，“彻头彻尾的骗子。”
站在那里的两个人陷入一阵尴尬而心脏发紧的沉默。很快露西愤怒地转身朝那个男人发出不服气的叫喊，“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说我没觉得你哪里特别，我是想要和你做朋友的，可破坏这友情的是你不是我——也不是尼亚！是你自己的问题，是你自卑……”
“没错，是我扔掉你们的友情不要！”寐罗转过身直直望着他们两个，“我他妈的疯了？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有所以就连你们这点施舍一样的友情都照单全收？！！……你当我是收垃圾的吗小姐？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觉得我有毛病，我才不在乎那些呢。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反正脑袋是你们的，随你们怎么用它。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别拿那份虚伪的友情来哄弄人，明白吗？？……该死的，谁会需要你们那种无聊的怜悯——我死都不会要！！”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一滴水迹，奇怪地抬头看了看天空，居然开始下雨了。寐罗安心了——他还以为自己做出了某种丢人的反应，然后一定会被那两个人笑得更厉害。他垂下手臂看了眼一直一言不发的尼亚，那个男人抱着一只愚蠢可笑的玩具熊，被他的女友挽着手臂，带着一脸茫然无措的表情，并且……手里还有把雨伞。“真关心你的女友啊，尼亚，”他终于发出只针对那个男人的讽刺，“看到天气不好还会记得带上雨伞来约会——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最最温柔体贴疼爱女友的男人，嗯？……看来我也不是全没用处，至少还能让你们两个安安全全回到家，好啦我没时间你们废话了——我可不想再把被淋个湿透的过程无限延长。”他用手臂挡住额头转身朝公园外面一路小跑过去，很快就被越来越大的雨浇个湿透。
“神经病！”露西气得大骂。“简直不识好歹！太过分了，这个混蛋！！”
“……算了，我们走吧，露西。”尼亚终于淡淡地开口，然后单手撑起雨伞挡在他身边女孩的头上，带着她朝公园外面走，“我们改天再来玩——你今天早点回去吧。”
“改天再去我家吃晚饭吧，尼亚，”露西摇晃着他的手臂，“然后我们玩秋千。”
“好的，露西。”尼亚答到，像个最好脾气的男友。“你可以自己搭计程车回去么？”
“当然，你呢？”露西问到，“从这里走到公寓会死人的呀，尼亚。你可不能生病——我一定会心疼的，好吗？”她踮起脚擦掉男友脸上的雨水，“给自己那边移点伞过去嘛。”
“嗯，”尼亚说着却没有动一动伞，他和露西走出公寓到了街边，拦了计程车让露西上去，然后站在那里看着计程车慢慢开走——露西在车窗里跟他挥手，他朝她优雅地微笑着。他的微笑一直持续到车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再看不到露西的一点点影子——然后他感觉到那抹已经僵硬得几欲扭曲的温柔笑容终于从他脸上裂出缝隙。他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时间都不能动一动或是做出任何一个表情，他觉得一丝细微的举动都会把他整个身上那张叫做『虚伪』的外衣瞬间撕裂。让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是个多么混蛋的混蛋。他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用力咬了下嘴唇，想要抑制住眼眶里开始发热的东西涌出，或者是给那液体的流淌找个适当的借口。他感到头晕目眩全身无力，转身走开的时候整个人都像在摇摇欲坠。他放下伞让自己毫无遮掩地暴露于大雨里，被越来越大的雨水浇透，湿透的衣服紧紧附着在身上，头发挡住他的视线，即使不被挡住他也很困难睁开眼睛——他几乎看不清面前的路，只管跌跌撞撞地朝前走，踩到水洼或绊到石子，滚烫和冰冷的液体混融着在他的脸上蜿蜒滑下，他吸着鼻子，不仅仅是因为寒冷——然后闭紧了眼睛让那股酸楚苦涩的热流从喉咙里化成脆弱的呜咽溢出。他觉得心痛，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只是觉得疼痛，痛到他快要没办法呼吸。被某些残忍的东西狠狠撕裂着，践踏着，摧残着和毁灭着。他发誓他在恨那个男人。恨那个男人说话的方式和看他的目光，恨那个男人在雨里从他面前孤零零地跑开——更像是狼狈地逃开。让他和他的女友霸占着那把本该属于那个男人的伞，让他们两个能够不慌不忙从公园里信步而出，搭上计程车舒舒服服回到公寓，淋不上半个雨点。寐罗的行为让他想要从自己体内挣脱出来冷冷面对那个叫做尼亚的虚伪的男人，给他狠狠一拳或是致命一脚，让他知道疼痛，让他知道他伤害了别人要为此而付出代价——而不是在伤害了别人之后还要用那人的东西来为自己遮挡风雨，让受伤的人更受伤。他站在街道中央，一手拎着垂到地面的雨伞一手用力捂住嘴巴阻止着丢人的哽咽。从他身边路过的人无不朝这个男人投来奇怪或是不解的目光，看着一个男人站在雨里闭着眼睛悲伤地哭，雨伞掉在他的脚边，他却浑然不觉。有人拍他的肩膀让他拾起雨伞给自己挡一挡雨，他也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好心的人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人们不断从他身边过去，暗自猜测他是刚刚失去恋人的人。
直到最后，总算有一个男人不像其他人那样只管好心地提醒却不做任何有点意义的事。他走到男人身边弯腰捡起地上的伞，小心翼翼撑开然后陪着那人站在那里，看着男人哭泣。
他已经站在那里看了他很久——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尼亚要哭。
作者：XXX猫猫 2007…6…23 13：3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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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尼亚无法接受他这种生活方式所以采取对他敬而远之的态度，他就恼火得要命？上帝，他是小孩子吗？？……他已经知道尼亚干吗会做出那种反应，他没用多久就知道了。酒吧里的人都在谈论那个灰眼睛男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事，他听到大家都在说那个家伙看起来就是一副简简单单的模样一定玩不过他——不如及早撤退。他也知道了那天有人趁机在尼亚耳边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让尼亚觉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公子。可他对此却做不出任何辩解，那些不是空穴来风——他知道尼亚一定会这么想。他也承认他的过去的确很糟，甚至现在也是。找男友有错误吗？他高兴找男友，这又关他妈的谁的什么事了？？而尼亚，就因为这个混蛋理由让他去检点一下他的自身——他妈的他凭什么？！他简直要气炸了肺。无论如何他都不觉得尼亚有什么足够的理由苛刻他去不找男友。难道这算是跟尼亚交朋友的重要一条？？那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要跟尼亚做朋友，那男人简直是不讲道理。
可他又不能不承认，尼亚从他的身边消失之后，他突然又觉得后悔——他甚至想过他是否真的能做到不找男友，好让尼亚回来跟他继续做朋友。只要尼亚仍然愿意跟他做朋友那么什么条件他都愿意答应。什么都行。因为他真的很想和尼亚做朋友，因为他很想看到尼亚朝他微笑的样子，也想再享受一次被尼亚撑伞一起走路的感觉，或者找尼亚要回那张卡片。他真的动摇了——要是尼亚能再回来，要是尼亚还能和他做朋友，要是尼亚跟他道歉。可他却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真的发生时，他却拒绝了那个男人。他告诉尼亚『不』。然后躲开了。
他在卧室的床上躺着，眼睛直盯盯望着天花板，然后顺着墙壁慢慢下移落在房门上，像要透过那扇门看到外面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在干什么。要是可能的话，他想要一直看到尼亚的心里，知道那个男人在想什么。寐罗躺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外面传来任何声音，他忍不住想要出去看看。可已经进来卧室，他绝对放不下架子又跑出去。他只好继续躺在那里发呆。
外面的雨一直没停。就像那天一样，仿佛能够一直持续到世界末日。要是那样的话或许也不错吧……他想着。至少那样，就能让尼亚一直留在这里，就算坐在外面的沙发上，而他只能躺在卧室里。因为说了那样的话之后没有理由再出去——可事实上，他还想要跟尼亚做朋友。为什么他却拒绝了尼亚呢。为什么他要跟那个男人说『不』呢。为什么呢。
他忽然听到外面终于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寐罗的眼睛瞟了一眼床头的手机，尼亚已经在外面坐了十几分钟——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里蓦地有些紧张起来。他倾听着，却赫然听到小心放轻的脚步声距离他越来越远。他猛地翻身坐起，只来得及捕捉到外面传来了一声房门被轻轻合拢的声响。寐罗忍不住愣在床上无法动弹。……尼亚走了？？
他坐在那里呆愣片刻，迅速翻身爬起推开卧室的房门——外面的沙发上已经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他的心脏猛地抽紧，几乎跌跌撞撞地冲到阳台上朝下望去，果然尼亚已经走出了大门外正朝右面的街道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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