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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你卑微(综漫,宫崎耀司同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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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一份力。
不知从哪疙瘩冒出来的织田了解地附耳道:“耀司在他的房里。”然后望着瞬间复活一蹦一跳跑上楼的落迦,相当囧地感叹一句:“年轻真是好啊。”从头到尾彻底无视在一边碎碎念的戴维斯,转身就准备回房。
可怜的小戴受伤地倒在一边:“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我,Ray那个小身子骨怎么硬得跟石头一样,还凶神恶煞的,可恶的靖彦,居然那么薄情地无视我的存在,难道是上次的药膏不好用?不会吧,当时明明受用的很。”
“你还柱在这干嘛?!”织田居高临下地看着戴维斯。
戴维斯惊喜地抬起头,不知死活地多一句嘴:“我就知道那个药膏很好用。”戴小犬几乎是具现化出了毛茸茸的犬耳,还是精神抖擞朝天直竖的那种,晃荡着大尾巴,萌得要死。兴奋地向织田扑去,结果一直大掌将他挡在一臂之外。他哀怨地抓住织田的手腕,试图将手章从自己的脸上扳下来,却徒劳无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话好像让某人恼羞成怒了。也不等织田开始忽悠,相当自动自发地后退至门外,哀哀戚戚地扭身,在他苦情的回眸一望中,大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并同时传来熟悉的落锁声。呜呼哀哉兮,戴小犬!
宫崎的房间内只有两盏床头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渲染着莫名的挣扎,面向船外的宫崎望着满天星斗,挺拔的身影像是伫立在那的化石,任凭狂沙暴雨,以一种寂然的姿态,如贯穿亘古的萧索,兀自坚守着一片天地。
另一边的落迦坐在床沿,泯没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以一声幽然无奈的叹息打破一室沉寂,“我知道你的坚持,却不知道刚才的话你听进了多少,更不知道你把自己逼到了一个怎么样艰难的地步。可,一定比我想象中的更少,对吗?”
回应她的只有一室寂静,没错,宫崎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没有把心放在这个空间内,可是那一声叹息却把自己拉了回来。他透过窗面看着倒映在上面的少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人愿意这般无保留,无所求地为陌生的自己着想。他明明可以用更尖锐的措辞斥责,用更鄙薄的语调唾弃,那更有效不是吗?可他甚至几乎不曾正面提到自己那份已近扭曲的执着,这个比我更了解我的人。
是的,多少次自己都想将忍禁锢,拔掉他追寻光芒的羽翼,除掉他身边那群不知轻重的朋友,可最终,那份微薄的理智却将自己拉了回来。看尽时间污浊的自己,也经历了无数见不得光的龊事,究竟有着多少令人厌憎畏惧的阴暗也只有自己清楚。这双手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沾上了永远也洗不净的血债,又怎么忍心让依然洁白的忍沾染上这份污秽。
这种多余的不忍让自己犹豫不前,纠结地只能在一片黑暗的空洞中仰望地面那个飞扬肆意的身影,灼热得像要将自己烧尽的烈阳,停留在这个尴尬的位置。
我真的阻碍了忍的成长,掐断了他的发展吗?z自以为的放飞却将他引向了覆灭,自以为的成全却终将引爆他的失意。我,错了吗?
“宫崎,当初东邦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突破移情术,可知这移情术并非想象中那么牢不可破。他们六个,除了展令扬,恐怕没一个经历过生与死的洗练,不曾经历痛彻心扉的背叛,心地还如同孩提一般纯真得可怕。也许这些时日他们以匪夷所思的好运,势不可挡的找死精神,经历了一些旁人一辈子也无法体验的精彩,但,与织田他们相比还是太青涩了,你以为你自以为完美无缺的安排会万无一失?”落迦按耐不住,直击宫崎心中最深的顾虑,“况且,你能确保没人能找出疑点蛛丝马迹,当真相为众人所知,以两边人的个性,冲突又会何其严重,你不会愿意看到吧?”
“为什么?”宫崎扬起头,不想流露出点滴的落寞无助,“我只是累了,为什么没有人肯让我解脱?!”他只想燃尽最后的一点光阴,等候永恒的安眠,连这渺小的愿望都无人称全。
“你想放弃生命还是放弃伊藤忍?如果你是想放弃生命,那可不可以为了他,为了一切关心你的人,试着再活下去;如果你是想放弃他,那可不可以为了以后的一切可能,一切美好再活下去,用生命来求得解脱,这代价太大,太大了。解脱在于心而不在于外在的任何力量,给我一次机会,一次信任,我会给你一场全新的生命。”落迦走上前去,扳过宫崎的身体,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坚定地说道。
“我保证,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保证不再有人能伤害你,我保证你将高于我的一切,我……”
宫崎却垂下眼睑,睁开落迦的手:“你无法保证我的心愿意,你无法保证一切来自心灵的创伤将从此不再。护,我们都长大了,应该明白有些事不是想要就可以的。”是的,有些事如果是一个人单方面的努力就可以达成,那我也不会走到这般田地,连最后的骄傲都被践踏得一塌糊涂,努力忽视心中涌动的渴望,缩在自己圈定的一寸方地中,不愿,或许也是不敢踏出那一步,哪怕这边暗无天日,那边阳春暖日,“我连呼吸都觉得累,你一定要撕去我最后的一抹自尊吗?”
“我……”落迦讷讷不成言,禁不住踉跄地后退,她幻想过无数次,或许是从天而降,就像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公主骑士披荆斩棘拯救去营救一位被恶龙掳走的王子,或许是语轻意重,就像是一个亲切智睿的先知益友三言两语,几番点拨,就能让迷途的孩子痛定思痛,决心放弃,可是,原来都只是少不经事的痴言妄语,我们都一样,平凡普通,任凭命运摆布,无力又悲哀。
请不要对我示弱,请不要对我展示你的疲惫,请不要告诉我,是我逼出你的示弱,逼出你的疲惫,“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无法住手,依然无法放弃,所以对不起,
宫崎的眼中划过一丝歉然,但始终不变的依旧是坚定,浓的漾不开墨色的眸子。他的手抬起又放下,不知道该怎么安抚面前低落得近乎绝望的少年,最终只化作一句,“你去休息吧,你还小不要去负担一些过于沉重的东西。”犯和我一样的错误,会很辛苦。
几滴水珠无声地蕴开在地毯上,落迦抚着额头,将头仰向屋顶:“你知道吗?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愿意,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服从,可我只要你真的愿意,如果你有个万一……我,我怕……怕自己会忍不住让这个世界一起陪葬。我们才是最接近的人不是吗?在每一个夜晚互相陪伴,相互依靠,从那个名为雷君护的孩子开始做梦起,就认识了宫崎耀司,我们相互扶持,度过了迄今为止的每一个低谷与挫折。如同半身一样不可分割,你就这么坚决地想抛下我吗?”
“我一直以为那仅仅只是一个梦,一个可悲的人想象出的一位虚幻的朋友,一直不敢相信你是真的存在。因为你始终不曾出现,我有找过,真的,想找到那个永远不离不弃的朋友,但是冥冥之中却像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阻止我找到你,现在太迟了,太迟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想到那个长久以来温着自己心的力量,宫崎的声音中难免带上了层层遗憾,为什么你不早点,或者晚点出现,要么永远相守,要么不曾遇见。
这些遗憾让落迦顿时振奋起来,再一次抓住宫崎的手,“来得及,怎么来不及,今天我已经切断了我可以插手的你的过去。你可以不去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你可以去追求你想追求的,我们可以有无数的别苑,养无数的猫咪,悠闲的度过无数个朝霞,夕阳,只要你愿意点头,愿意活着。”
“只要活着。”宫崎只是无意识地喃喃自语,神情迷茫得像层薄雾。
“对,只要活着,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比你更贴近我,你不想看着伊藤忍成长吗?从前你庇护了他,却也扼杀了他的成长,活着才能看着他日渐成熟。有我,有织田,有戴维斯,有所有的兄弟朋友,和梦想。”落迦抓住机会,继续劝诱,“如果你想休息,我会陪你做看云舒云卷,如果你想冒险,我会陪你走遍苍茫洪荒。我们就当过去的宫崎耀司死了,以后你可以随时随地去往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可以在任何时间入眠,可以随时走访每一个朋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为你排遣寂寞,替你解决烦恼,和你分享快乐,每天叫你起床,给你准备三餐,早上说声早安,晚上道声晚安,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我放在你身边。”
宫崎叹口气,疲惫地说道:“罢了,容我再想想。”
落迦凝视了他许久,终究不忍再继续,如果可以我多么不希望让你如此挣扎,如此痛苦纠结,如果他再好一点,也许我会愿意将你送到他身边,可这现实毕竟是现实,无论我能不能给予,我只能做自己最好的,像你一样。
落迦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却发现了在门口等候已久的织田,这个素来沉稳的男人,此时却急急冲上前来:“怎么样了?”
落迦黯然一叹,先是沉默看到织田失望的神色,却又勉强扯出一抹安抚性的笑,拍拍对方的肩膀,“放心,基本上是没问题了。”
织田双眉一扬,反射性地狂喜后,又有些迟疑地看向落迦,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什么落迦还会如此沮丧。
没有再理会织田,落迦转身回房,却在拐角处一顿,“我不想逼他呐。”
浴室内气蒸云绕,迷迷蒙蒙的看不真切,宫崎任凭那源源不断的热水从头顶冲刷而下,皮肤由于热度产生了不均匀的红,总有一些水不小心冲进眼里,然后又像眼泪一样离去。
落迦的话在他的耳边一次又一次的回响,挥散不去。
“怎么办,忍,为什么我会有点后悔爱上你。”宫崎痛苦的呢喃。思绪纷乱的像散落一地的彩色玻璃球,一个个都在自管自的,向各处跃动。
随意擦拭了一下身子,宫崎披着一件宽松的浴袍,就那么站在大大的宽衣镜面前,不停的有水珠从湿漉漉的发梢低落,不一会了肩膀附近的布料就显得半湿。
宫崎一直那么站着,却突然出拳狠狠地打在光滑的镜面上,镜子以他的手为中心皲裂开来,玻璃碎屑和温热的血水一起滴落。
“宫崎耀司你真是个笨蛋!”他突然大声喊道。
他明白自己不该再沉迷于过去,那个依赖地叫着他耀司哥哥,甜甜地对他笑的小忍早就不会回来了,他从来不曾后悔那天的行动,起码我救回了靖彦和雅树,不是吗?没有在那样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宫崎觉得很自责,没有找到机会及时解释,宫崎也很懊恼,只是不曾后悔。无论如何,还那么小的雅树执意要参加那么危险的活动都是为了能赶上自己,都是为了自己。对公与私,自己都应该前去保驾护航,也还好去了,不然真的无法想象后果。无论什么样的决定,既然做出了,就要有承担那个结果的意识,宫崎耀司的字典里没有逃避,即使这次,面对,然后接受。
他将脸贴向冰冷的镜面,透着它看向好像已经远久到不可追的过去,记忆之所以被成为记忆,只是因为它再也会不来了。
“我爱你。”他轻轻说,倾吐的热气凝结成小水滴,附在唇边的镜面上,盖上一层白白的雾霭,“今天第一次开口说爱你,最后一次爱着你,别了我的爱,我的过去,我将拿回自己的灵魂。如有来生,但求不问世事清净,但求不曾和你相逢。”
天亮了,天亮了,我是报时的小乌鸦…
翌日,宫崎迷迷糊糊地听到门口处传来轻微的响声,本能地从枕头下抽出随身手枪,翻身而起,直指来人。
落迦懒散地举起双手,“是我啦,宫崎,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吃饭?!一会儿还要上班去呢。”
“上班?!”宫崎发现自己遇到护以后越来越活在状况外了。
饭后,目送完落迦和宫崎,戴维斯正准备回屋,却发现了可爱的门先生正在开始行使防卫功能,从里面飞出一只黑色公文包,门里传出轻描淡写的一句,“你不是耀司的私人财政管家吗?给我干活去!”
戴维斯忍不住摸摸鼻子,老天啊,怎么还没消气,难道是更X期提早到来?突然又阴险一笑,早看某些家伙不爽了,不是他们耀司就不会那么伤心;耀司不伤心,靖彦的心情就不会不好;靖彦的心情不会不好,我就不会不好过。他拿出手机,熟捻地拨出一串号码:“喂,雅树吗,你到美国了没?”
再见,过去
宫崎对现在的情况很不满意,如同牵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让心中的怒火层层积累,好吧,就算是木偶也是那种高高在上发号施令,万臣来朝的那种,但那不是重点。宫崎难得露出了一张包子脸,从父亲到织田,好吧,再加上某只老用湿漉漉受伤又倔强看着他的人形宠物,都是让他不忍拒绝的存在,明明将心放开想多点空间给自己,为什么却又不小心放了更多人进去。
长久的修养让他无法像一个缺乏理智的莽汉一般咆哮,甚至不曾无外露,但落迦就是知道宫崎的不愉,但那又如何,年轻人嘛,总是有点生气来的好玩。托着下巴一脸陶醉地望着宫崎,那要怒又不愿怒的脸,明明没有表情却觉得好别扭好可爱。
医务室内的宫崎,十分应景地套上白大褂,窗边的白色帘幕因为风儿悠悠飘扬,在旁边传来第25声沉醉的叹息后,宫崎忍不住转过身,可是他的动作也就此停顿。
好可爱。宫崎心中具现化出粉红色的泡泡,此刻的落迦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咪,几乎可以看到软软的搭在头顶的绒耳,和身后懒洋洋有一搭没一搭晃悠着的小尾巴。
当榊走进医务室时就看到这一幕,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和一个面若桃花的少年在诡异对望,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奇怪的气机,皱皱眉:“Ray。”
落迦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好丢脸居然对着宫崎发了那么久花痴,并且还那样明目张胆,肆无忌惮,55555……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但是,没几秒他又再次露出招财猫一般的笑,某个看似同样懊恼的家伙也差点再度失态。
榊无奈地看着又陷入异次元的落迦:“Ray!”
…哦噫哦噫,我是去捣蛋的分割线…
仙波雅树挂了电话,慢条斯理地开始异人馆探险之旅,一边还啧啧有声地肆意评论:“果然变态,连自己都偷拍,还好没女人,不然不就是另一个艳照门事件嘛。”“唔,原来这几只基金不错,嗯,回头就让耀司哥去买下来。”“啊,这点心的味道不错,都快赶上Ray了。”“居然把葵纹越前康继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一起,太暴殄天物了,来,小葵各个这就把你带到耀司哥哥那里去的,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嗯哼,CZ527普雷斯蒂奇,M1911A1,PKT坦克用机枪,M1加兰德,莫辛纳甘,收藏倒是齐的,相逢即是有缘,亲爱让我看看哪几个和我一起回家好呢。”……
待东邦们回到家里,只见得一地狼藉,一个陌生少年躺在沙发上睡得呼呼作响,几个人驻在房间这头大眼对小眼,眉目传情中。
“仙波雅树?你怎么会在这?!”伊藤忍上前一步厉声斥责,只可惜面前的已不是任他予所予求,百般包容的宫崎耀司。
仙波雅树好似才刚刚醒来,左眼皮懒懒一掀,打了个哈欠:“啊嘞……,失敬失敬,这不是火爆冲动,史上最不称职,最缺乏责任性的小白忍殿下和大名鼎鼎集体家族荣誉感,责任感缺失的闯祸六人组嘛。”
伊藤忍神色大变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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