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邪恶定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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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尼亚在哪里？？他慌张不安地想着，眼睛瞟到沙发上尼亚忘记的手机。他冲过去拿起它来看——足足五十条拨给他的记录，却没有一个应答。　　
　
【NM】邪恶定论　37　　
katt　发表于　2006…11…16　8：09：00　　


尼亚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放慢速度，然后停下。“不要跟着我。”他头也不回地开口。　

“你早晚会到我们当中的。”某个男人的声音。“虽然你杀了很多我们的同类，但那并不会影响你在血族里的任何地位和身份。血族不在乎那些——但是没有血族和人类在一起。”　

“你跟我很久了。”尼亚沉声回答，“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到它们当中。”　

“你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不再是人类了吗？？”　

“那不是我是否愿意承认的问题。这我很清楚。”尼亚回转身看着他身后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为什么你一定非要我回到你们当中才肯罢休？”　

“经验之谈，我不想见你遭殃。”男人笑笑，“还有——别打我的念头。孩子。”　

“我没打算动手。”尼亚坦然答到。“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　

“论体质确实算不上——但脑力可不一定。比如上次那个栽在你手里的家伙。”　

“……你一直在旁观？”尼亚皱起眉。　

“很精彩。”男人微笑，“那个人类也很强——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别和人类在一起。更何况他还是个猎鬼者。尼亚，我不打算见你毁灭。美好的东西毁灭是再惋惜不过的事。”　

“不会的。”尼亚平静地答到。“我不会因为寐罗毁灭。”　

“他足够有那种力量——你以为他真的会和一只吸血鬼长长久久？？”　

尼亚冷冷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那个男人没有跟上来，却只是在他身后发出无奈而略带惋惜的轻笑声。不会的。不可能的。尼亚想，寐罗不会背叛我。决不会。他相信他足够了解那个男人——尽管寐罗确实脾气很差性格也有点糟糕，但寐罗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如果他真的要决定爱我，他会爱我到底。尼亚不知道这样的肯定从何而来又有什么根据，但他能够感觉到。他深信寐罗同样信任他并且——爱他至深。　

“比起吸血鬼，人类会更愿意和人类在一起。”最后，那个男人远远说到。　

就算他说的是真理——那又怎么样。尼亚思索着，人类总该是有人类的朋友。他走得有些疲倦，便停住脚步在路边街沿缓缓坐下。月光清冷，夜风袭人。尼亚感觉不到寒冷，只要不需要血液的补充，他不会感到寒冷。他只是有些疲倦，他没有找到他的寐罗。　

寐罗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他在哪里。他有没有危险。……　

尼亚困扰地叹了口气，抬起眼睛平视一望无际的黑暗前方。他找了他两个小时却仍然毫无结果。没有寐罗的气息，没有他的踪迹，没有那个男人的任何一丝痕迹。就像人间蒸发。干净，彻底。这让尼亚无端地恐慌——他想着刚刚那个男人的警告，虽然极力不把那些放在心里却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地被那该死的论调侵蚀头脑。人类会更愿意跟人类在一起。　

人类会更愿意跟人类在一起……真的吗……　

尼亚疲倦万分地坐在那里，突然又猛地起身。寐罗的味道。绝对绝对是那个男人……绝对。他抬起眼睛焦急地寻找，迎着那股气息飘来的方向。他远远看到闪烁不定的灯光，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两个男人交错的吼声和淹没了他们声音的巨大机车声。他立刻意识到另一股气息发自谁。就算全世界的人他也无法记住几个，那个男人他不会不记得。　

或许这与他对猎鬼者天生的警惕和提防有关。他不会认错他。　

尼亚闪身躲到树丛暗处，看着巨型机车一路风驰电掣般地驶过自己朝着某个方向猛冲过去——当然他没忽略那上面两个虽然仍在大吵大闹却看起来无比默契的男人。寐罗一手勾着那个猎鬼者的腰一手扶紧扛在他左肩上的猎枪——那支曾经抵着自己的鼻尖和额头的武器。　

一闪而过不过几秒钟的事情。尼亚站在那里看着他们驶远，半晌才从树丛后走出。　

当然寐罗不会注意到这里。如果那个男人也是吸血鬼的话，或许还有可能——但他是人类。是人类，当然更愿意和人类在一起。……可他之前明明也是人类！难道寐罗忘了吗？！尼亚不由得有些愤怒。他是人类，曾经是。尽管现在已经完全脱离那个词语所包括的所有涵义。但不是人类就不能拥有人类的一切了吗？？他的心并没有完全地堕落，他仍然渴望着美好的感情和美好的一切。他渴望得到寐罗平等的对待。而不是像那个男人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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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寐罗的确是和他的人类朋友在一起——他们大概一起出去猎鬼，然后吃个晚餐再喝两杯。一切就像寐罗所喜欢的。他可以看得出那个男人和寐罗是如此相似。……原来如此。尼亚忽然重重叹了口气。他知道了昨晚为什么寐罗会喝得酩酊大醉。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对于那两个猎鬼者来说碰到彼此算是一大奇遇。至少他们在过去的人生里应该从没遇到过同行，而巧合的不仅是他们立场一致更因为他们的性格如此相近。那么，两人一起出去猎鬼一定也是配合无比默契——并且充满乐趣吧。即使不必用大脑思考也能够轻而易举得出的结论。还有什么比两个猎鬼者协肩作战更吸引人。　

这真的没有什么。寐罗只是和他的人类朋友在一起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尼亚再次说服自己不要因为这无聊的原因而受刚刚那个男人的影响。可另一个声音却不顾他的感受愤怒而尖锐地发出叫喊『他却因为这忘记了约会！如果寐罗真的那么在意你更胜于他的人类朋友并且在意和你的约会而胜过猎鬼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忘记？！』他无法辩驳。他想要替寐罗狡辩这不过是一时忘记而已——可尼亚想自己不管在做什么不管在哪里不管和谁在一起——不管怎样他不会忘记和寐罗的约会。可是寐罗忘记了。　

是他变得敏感了吗。还是他太苛求寐罗了。　

尼亚不清楚。他只是站立在夜风冰冷的街道上对着承载两个猎鬼男人的机车消失的方向发呆。隔了好久他才辨认出这是朝着公寓的方向——那么寐罗现在一定已经回去了。或许寐罗正在等他。或许他在给自己打电话……尼亚摸摸口袋，他忘记带手机出来。寐罗会着急的吧。他默默想着，迈起步子拖着僵硬沉重的身体朝公寓的方向走。　

机车又迎面驶了回来。这次玛特没有忽略在街上那抹白色的身影——他们擦肩而过。　

“嘿！！”他猛地刹车停下回头大声喊了一声，“尼亚？？”　

尼亚不由得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那个红发男人。他本不打算和他说话，但那个男人已经掉转车头驶到他身边，机车发出突突的轰响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尤其嘈杂。尼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叫自己是准备说些什么，于是他保持沉默。　

“我是玛特——认识一下？”那只带着黑色长手套的手伸到自己面前。“上次抱歉。”　

“为什么？”尼亚开口，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护目镜后的深色瞳孔。“因为寐罗？”　

“……噢，要是你准备那么认为的话也可以。”玛特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却并未收回手。“毕竟我上次的确是对你有些不那么客气——何况我现在和寐罗是朋友了。”　

“所以你也准备接受我而不是在我的心脏上开个洞？”尼亚尖锐地问到。　

“嘿……你这个男人怎么这样……”玛特似乎有些着恼但还是尽量保持他的风度。“好吧要是你不乐意跟我做朋友我也乐得清净——我他妈的可从没想过和只吸血鬼交往！！”　

……是否所有的人类都这样想？至少在自己变成这样之前寐罗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尼亚轻轻皱了下眉，脸上划过一丝略微受伤的表情。他看着仍然伸在自己面前的手，那个男人有点不耐烦，于是一把抓住尼亚的象征性摇了摇。“算是道歉。至少该做的我做过了。”他说。然后掉转车把侧身对着尼亚，“呃抱歉我占用了你们约会的时间——寐罗大概正在找你。”　

不等尼亚回答，机车已经猛地冲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　

尼亚仍然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手上似乎还残留着被那冰冷的皮革握住的感觉。没有任何友好或是诚意的表示，单单完全只是个形式化的、象征性的、不得已而为之的握手言和。因为有寐罗在他们之间——所以那个猎鬼者不在意和自己做敌人还是朋友。就像他曾经说过的，『我不在乎放过一两条杂鱼但总该有个理由不是吗？！』……理由就是寐罗的存在。　

尼亚握紧了拳头。上帝。他发誓他从没有过这样——痛恨的心理。痛恨自己不是人类。痛恨他们是人类。痛恨这样的现实——可他无力改变。他无能为力。　

他沉默地站立许久，才转身继续朝公寓的方向走去。　

停在门口，他迟疑着，门突然在他面前被猛地拉开。寐罗焦灼不安的眼睛一瞬间跃入他的眼帘。那个男人的满脸急躁满心急切满眼紧张满腹懊悔全部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尼亚面前。　

“你去了哪里，尼亚？！”他叫喊着，“对不起尼亚我忘记了……”　

寐罗的声音因为尼亚突然而狠命的拥抱顿住。他有些发楞。尼亚狠狠狠狠地抱紧他的身体脸颊在他的发间用力磨蹭手臂一再一再地收紧仿佛唯恐一松手寐罗就会消失不见。他停止了叫喊任由尼亚这样狠命拥抱着他，好一会儿才想起抬起手臂回抱住尼亚。“对不起……”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歉，“我不是故意忘记和你的约会，尼亚……”　

尼亚一言不发。他只是一再地搂紧寐罗用力的全力的不遗余力地狠狠抱紧他。　

“……你怎么了，尼亚？”寐罗有些诧异地开口。他的手指攀上尼亚的肩膀，继而移到他的脖颈顺着脸颊滑进他微微卷曲的发丝在那里面纠缠穿插着。“发生了什么？？”　

然而尼亚还是没有任何回答。仿佛已经失声，只剩下拥抱才能让他安心。　

“抱歉，尼亚。”寐罗再次开口道歉。“我不小心忘记了时间就……”　

尼亚抬起眼睛看着他——灰色眼睛深深深深凝视着他。“……我买了玫瑰给你，寐罗。”他低声说，手臂略略放开他一些改为轻拥他的腰际。　

“是的我看到了那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尼亚我很喜欢……”他被尼亚堵住了嘴唇。寐罗轻缓地眨了下眼睛，在尼亚眼里重新找到他所熟悉的宠爱和温柔，于是他内心释然。他微笑着搂紧尼亚回应他的深吻，闭上眼睛享受那令他沉溺的尼亚的气息和醉人的玫瑰芬芳。　

“我没去喝酒。”接吻间隙他解释到。“我只是和玛特去猎鬼。不过我还是抱歉……”　

“没什么。”尼亚打断他，“你偶尔也该和朋友在一起做些什么。”　

“我保证以后不会忘记和你的约会——呃我们改在明天怎么样？”寐罗挑起眉毛建议，“还有尼亚我很抱歉毁了你的一件衬衫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明天我们一起去买件新的？”　

“好的。”尼亚终于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把嘴唇贴上那个男人的额头。“我爱你，寐罗。”　

“……我也是，尼亚。”寐罗低低笑着小声回答。“当然也爱你的巧克力和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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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M】邪恶定论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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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看起来似乎就这样不了了之。当然转天他们谁也没有忘记约会——尼亚仍然买了玫瑰回去，当他开门的时候寐罗也好好地坐在沙发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神情专注得连巧克力都忘记去咬——就像他平时见到的那样。或许自己的确是太苛刻了。尼亚想。毕竟他总不能要求寐罗放弃所有的人类朋友而单单只和他在一起。　

那不公平。他可以想象寐罗愤怒地朝自己发出抗议，那他妈的绝对不公平！　

他们两个去看了电影吃了晚餐也买了新的衬衫，像每对情侣约会时都会做的那样，并且心情也都不错。回来的路上寐罗一直在跟尼亚声情并茂地描述昨天他和玛特一起猎鬼的事，那该死的水鬼和要命的玛特差点让他身首分家。尼亚听着只是不住地微笑。或许他该感到高兴才对——的确是该要高兴才对，看得出寐罗有了个好伙伴，至少这样有人陪着寐罗这可以让尼亚感到不是那么愧疚——虽然他也可以做到，好吧当他把工作交接完毕告一段落的时候他可以陪着寐罗去过那个男人想要的生活。完全两个人的。　

他们仍然猎鬼。但已经完全形成了两路——尼亚单独，寐罗和玛特搭档。仿佛是极其自然地就变成这样，没有谁特意提出，似乎事情就该如此。而尼亚在意见上的分歧与他们渐渐拉大了距离。他发觉猎鬼这件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步入警署。几年的警官生涯让尼亚明白了一个道理，正义不完全是白色，而犯罪也不一定是黑色。当经历了太多的案例过来，尼亚慢慢意识到实际上警官们最终都会被染成灰色——没有完全的正义，也没有完全的邪恶。　

对于猎鬼，道理同样如此。　

他无法每一次都干脆利落地扣下扳机。他和他们不一样。他仍然是灰色。而寐罗和玛特，对于恶鬼恶灵来说他们是完全的黑色，对于人类来说他们是完全的白色。绝绝对对没有半点偏差。他知道他们一定会咬定因为尼亚的身份改变所以立场也相应而变，可他真的想要说这根本与那无关。就算他现在仍然是人类，他也不会像他们那样——只用子弹和盐块说话。　

这种规律就这样慢慢形成。当某天早上醒来之后，尼亚并没有在身边发现寐罗的影子，然后才想起那个男人是和玛特一起出去猎鬼时突然意识到——他们似乎真的是在走分岔路。　

他花了一部分时间来思考这件事情，自从玛特出现后寐罗开始出现的种种变化。或许是意识到尼亚真的不会放弃工作，那个男人在坚持了几天可以称作是甜甜蜜蜜的情侣生活之后慢慢回到他原先的路上。或许之前他一早就想那样，但介于尼亚他没有那么干。而现在，寐罗就像刚刚认识尼亚那时一样，仍然是在晃晃荡荡地混他的日子。看看电影，泡泡酒吧，偶尔会喝个酩酊大醉或是精神百倍地拿起武器去猎鬼。比起过去，除了不找小妞以外几乎没什么改变——而尼亚也真的发现他控制不住寐罗那颗总是充满活力的跳跃的心。但至少寐罗还是爱他的。除了猎鬼，那个男人很少有彻夜不归的时候——除非醉得东倒西歪爬不回来。　

他尽量不去管他的交际圈。他知道寐罗这种人身边永远不会缺少朋友和追随者，只要那个男人心情足够好，他招招手就可以引来一大批蜂蝶之徒。但还好，寐罗并没有那么做过。尼亚深信他心里仍然只有自己一个，即使寐罗对于逢场作戏这活儿相当熟练上手。　

总之现在一切都还好。如果就这么下去，或许……或许算是也还好。他只能这么说。　

当然，争吵不可避免。这几乎是必然的——当他们在岔路上已经走得越来越远。　

　　

“昨天我们看到了你，尼亚！”当寐罗带着满身血腥和汗味回到公寓，他没急着去把身上那些污渍清洗干净，而是气冲冲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