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邪恶定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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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也别想！！”尼亚同样寸步不让，“今晚你绝对不可以出去！！”　

他们各自瞪视着彼此，片刻之后，尼亚的眼里突然蓄满泪水。“寐罗……”他声音发哑地恳求他，“求求你相信我一次，我只是要救几个小鬼而已……”　

寐罗怔怔看着那个突然在他面前流泪的男人。他想起那次尼亚在杀掉那个醉鬼之前脸上流淌下来的泪水。而此刻……他呆在那里，却猝不及防腹部挨了尼亚狠狠一拳——那股力道足以让他五脏六腑都翻个位置。在寐罗痛苦万分地弯下腰拼命倒吸冷气时，他听到那个男人飞快转身奔出房间窜下楼梯，急促而疯狂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他的耳际。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7…8…17　13：0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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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M】邪恶定论　32　　
katt　发表于　2006…11…16　8：14：00　　


妈的。尼亚那个混帐……寐罗飞奔在万籁俱寂的深夜街道上边在心里狠狠咒骂边急切地搜索周围任何一丝动静以及那个男人的身影。他不知道尼亚这么做已经有过几次——还是他很早之前就站到吸血鬼那边去了？！该死！所以他恨不得自己变成他的同类吧！！　

除了感到愤怒之外，寐罗更感到寒冷。他原本深信尼亚是不会改变的——他相信即使已经变成吸血鬼，尼亚仍然保持着一颗人类的心，有人类的感情和作为，他只是需要饮血而已。他只是心脏不会跳动而已。他只是拥有强大的力量和年轻而已。除此之外尼亚仍然是尼亚。他像人类一样地生存，做人类该做的事情，有人类的头脑并站在人类的立场去思考。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一直以来坚持不懈毫无妥协的猎鬼行为又该如何解释？！他相信尼亚没有被任何可以称之为魔性或是邪恶的东西所控制。他坚信那个男人不会。　

然而现在，寐罗真的开始感到困惑，是否尼亚已经开始慢慢转变。不论是谁，当他拥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就会不顾一切。就像那次为了救下寐罗而不得不牺牲一个醉鬼。那时他知道尼亚脸上的眼泪是因为强烈的罪恶感和愧疚，他感觉到尼亚内心深处的忏悔。　

而这次尼亚却是为了保护几只吸血鬼——又或者根本就是为了让寐罗放低警惕。保护同类这种本能几乎是任何生物都具备的，当然尼亚也不例外。他已经是个吸血鬼，所以去保护吸血鬼这个说法或许并没什么奇怪甚至是理所当然的——可寐罗绝对不想要这种情况发生！尼亚是人类。是人类是人类是人类绝对他妈的是个百分之百的人类！！他不想承认尼亚拥有的不仅是吸血鬼的体质也他妈的拥有了那群杂碎的本质和内心！！这绝不可以……　

如果那样的话。他是否真的要跟尼亚对立……？？　

……喔该死！那他妈的是必然！！他不可能纵容尼亚去保护一群该死的靠吸血为生的混蛋们！他的职业是猎鬼而不是他妈的养鬼！！而尼亚似乎却在反其道而行之——那个男人在极力维护吸血鬼队伍的扩大——别管他什么这不一样那不一样寐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鬼的本性都是什么比起相信任何人他更相信那些深刻在头脑里的理论一二三四五！！没有鬼不是邪恶的。没有鬼不会伤害人。没有鬼是他妈的善良正直的生物包括尼亚那个混帐！！　

他不否认这个。事实上在某种程度上寐罗已经做好接受尼亚一切的准备。他深信他老爸教他的那些思想和道理深信他自己十年来的认识和经验深信这个世界上某种叫做真理的玩意儿。只要尼亚不超出某个范围，他不会插手管他的事。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妈的不一样！！尼亚让他愤怒更让他失望——让他感到内心是如此该死的冰冷。　

　　

他不想和人类为敌——虽然此刻的行动似乎正是在印证这个事实。尼亚一边带着那惊恐万分的女孩和她瑟瑟发抖的弟弟妹妹们逃跑一边愤怒而无奈地想着。高大曲折的建筑物里虽然容易躲藏却难以逃过被搜寻出来的命运，他只能让他们尽量逃出这里。　

“这边来。”他轻声驱赶着那几个跌跌撞撞的小鬼，把他们推到与另一股气息截然相反的方向。“不要出声——从这里爬过去然后逃走，他不会追到这里来。”　

“可是尼亚……”女孩颤抖地出声，“他很厉害！一定会找到我们……”　

“我在这里，你们不用担心！”尼亚安慰到，“快点听我的话，先逃命再说！”　

“尼亚……”女孩几乎要哭出来，“我很怕……”　

“嘘，轻声！快点带着你的弟弟妹妹们逃走！”尼亚把他们用力朝墙壁下的洞口推过去，“从这里钻出去，我保证他不会追上你们，快点！！”　

他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爬出去，回头望了一眼漆黑一片的走廊。他听到那个人还在四处搜寻的响动和枪支不时顶开门的撞击声，“快！再快些！！”他催促他们，然后朝声音循来的方向一步步走过去。他放轻他的脚步，在蓦然感觉到那股气息临近时猛地绷紧了神经。　

“嗨，他们去了哪儿？”轻快有力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尼亚的鼻尖对上猎枪口。他看着对面男人带着一副似乎根本不以为意的表情看着他，那神态十足像透了寐罗。“我知道你放走了他们——别跟我说什么不知道，要是你乐意那么回答也行，那就让开让我自己去找！”他的枪口抵上尼亚的额头强迫他后仰着头部后退，一边步步进逼。“带路，还是滚开？”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7…8…17　13：0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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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色镜片挡住那个男人眼睛的颜色，但尼亚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对瞳孔正睁大盯着自己，酒红色头发随意而微微有些凌乱地覆在前额和脸侧，突出高高的鼻梁和架在那上面的别有味道的护目镜。猎枪使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一米左右，而尼亚此刻除了后退别无其他。　

长到手臂的黑色手套，高至膝盖的黑色长靴。他的眼睛很快扫过他的装扮，回到镜片后面的眼睛上。“放过他们。”尼亚轻声而镇静地回答。“他们只是被咬了一口，不一定会……”　

“喔哦你他妈的是笨蛋吗？！”男人轻蔑而嘲弄地轻笑一声，“不管有没有可能，我可绝不会留给他们一丝希望——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当然你也别想逃！该死的……”　

跟寐罗一模一样的论调。跟寐罗一模一样的语气甚至一模一样的表情。尼亚不知道是否猎鬼者都是以这副姿态出现但他至今为止所见过的两个猎鬼者都是这样。他看着他，心里猜测那几个小鬼大概已经逃了出去便准备动手。“并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是邪恶。”他盯着他，“不要这么一概而论——何况放过几个幼仔也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多么恐怖的威胁。”　

“幼仔长大呢？你他妈的还真是幼稚！”男人哈哈大笑，“行了别废话了……”　

尼亚猛地抓紧枪口用力向侧一拉，一手朝那个男人的脸颊狠狠捣去。枪托却顺势重砸上他的头部，尽管尼亚躲得及时却也没有逃开那一击的余震。他的头中嗡的一响，落空的拳头转而用手肘捶向他的胸口。他们一手紧握枪托一手抓紧枪口牵制着力量，另外两只手在不遗余力地搏斗，之间不超过几公分的距离使得他们无法全力施展只能奋力挥拳。当那个男人的腿突然扫向他的脚下，尼亚不得不松手的同时顺势转身迅速翻过窗户跳了出去。　

他在街道上狂奔，一边听着后面男人紧追上来的步伐，重重皮靴踩在冰冷水泥路上发出梆梆有力的砸声。他已经隐约听到前面那几个动作明显比他们要慢上十几倍的孩子们跌跌撞撞的步音，急忙转个方向朝另一条小巷猛扎进去。后面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到那个男人正边追边架起猎枪搁在肩上专心瞄准他的身影。　

看起来像是比寐罗更疯狂的家伙。　

尼亚并未跑出多远便听到一连串枪声的响起——他猛地顿住脚步。枪声不是从那个男人的方向传出。他惊愕无比地转过目光投向那传来孩子嘶声尖叫的方向，想也没想便翻过身边围墙朝那边冲过去。身后的男人毫不犹豫地掉转方向继续紧追不舍。　

那几个孩子倒在冷冰冰的地上，满脸惊恐地睁大眼睛。心口的位置无一例外开了血洞。　

尼亚脚步僵硬地停在离他们几米远的位置，呆呆看着那刚才还在他面前恐慌地呜咽着缩成一团的几个身影，毫无动静的胸口里猛地扯起一丝强烈痛楚。困难地咽下要涌出口的任何一丝声音，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直立在那里冷冷看着他的修长身影。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只鬼。你给我记住。”寐罗放下平端的手臂，枪口还在冒出缕缕灰色余烟。“要是心里感到不爽的话尽管过来跟我较量，我他妈的绝不跟你道歉。”　

尼亚听到身后停住的脚步声。然后是寐罗陡然抬高的吼声，“喂！！把枪放下！！”　

“哇噻你他妈的又是打哪儿冒出来？？”身后的男人发出无比新奇而又感兴趣的声音。“是你干掉了那几只小鬼？啊哈多谢帮忙省了我的子弹不过——干吗我不能开枪？！”　

尼亚看着寐罗再次抬手，保险拉开，枪口瞄准。“不许动他。”　

“喂，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吗？！他是个更该死的吸血鬼，还是成年的，不是吗？”男人反问，“你这个人可真够搞笑——宰了小鱼放过大鱼！我可还从没见过这种猎杀方式。”　

“跟你无关。现在你打算干掉的我已经干掉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喔哦……”男人微微偏头，把准星移开一些。“同行吗？？”　

“看起来是。”寐罗打量他一番，端着的手臂似乎有些发酸。“你听到我的话没有？”　

“哦给个理由，兄弟！”男人满不在乎地看了尼亚一眼。“我不在意放过一两条杂鱼但总该有个理由不是吗？！你要真是猎鬼者的话首先就该干掉那个罪大恶极的家伙！”　

“我他妈的凭什么要跟你说理由？”寐罗似乎是好笑地挑起眉毛。“给我放下枪。”　

“没办法我这个人天生就爱刨根问底——请问我放下枪的理由是什么？”　

寐罗开始不耐烦，他神情恼怒地盯着那个男人，咬牙切齿，“OK你他妈的要是再准备坚持下去我保证我的子弹不会在枪膛里停留超过半分钟！！我再说一遍把枪给我放下！！”　

“我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你和这吸血鬼是什么关系……哇噢！！”男人迅速躲开一道弹光看着那粒子弹惊险无比地与自己擦肩而过。“靠！你他妈的居然真动手……”　

“凭什么不？”寐罗再次瞄准，“警告你我不会浪费下一颗子弹。”　

“啧好吧好吧我可不想浪费我的子弹……也他妈的绝对不想挂在同行手里。”男人叹着气撤开枪口，然后抬眼正视寐罗。“好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听下你的大名？？”　

“寐罗。”寐罗看着他确确实实退出子弹放在裤子侧面口袋拉上拉链然后立起猎枪支住地面，才同样垂下手臂把枪塞进腰后。他看了尼亚一眼，尼亚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他预想中的愤怒，怨恨，失望，悲伤，疼痛或是敌意。种种种种都没有。他只是看着他，当寐罗放下手臂收起枪回答了那个男人的问话时，他转身迈起步子离开。　

寐罗想要说句什么，然而看到尼亚是在朝公寓的方向走便放弃了询问。然后他掉转目光看着面前那带着满脸好奇旁观他们两个的男人——或者说是另一个猎鬼者。　

“我是玛特。”在他目光触及的瞬间，那个男人极快地自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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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是他的错误。他明知道寐罗不可能纵容他放过任何一只鬼——不管那是什么样的存在。而他又是出于什么心理居然想要挽救几只可怜的小鬼的命运。那些孩子痛苦的尖叫，惊惶失措的眼睛和脸上流露出来的绝望。还是他已经开始被慢慢侵蚀的内心。　

或许是……真的因为他已经成为吸血鬼这种存在才让他这样矛盾。　

他深刻理解那种痛苦——无法真正融入人类的生活，无论如何也与他们存在着距离。至少人类外出的时候从来不用给自己预备血浆以防不测。而他不敢走太远，唯恐一旦缺乏血液补充就会全身僵硬发冷，他不能随便抓个路人来吸食。他绝对严禁自己那么做。事实上他是在尽所有力气抗拒自己慢慢堕落成真正的吸血鬼——从本质到内心的。完全的。　

寐罗无法理解他的痛苦。他永远不会明白这种存在有多令人绝望而又悲哀。　

所以……他绝对不要寐罗也变成吸血鬼。人类就该享受人类拥有的一切，而非像这样在半死半活中矛盾地行走。猎鬼者终究无法与鬼为伍——从他们的身份开始对立的一瞬间，事实就已经确定。尼亚不知道以后是否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同时他感觉到自己原本坚定的决心开始一点点动摇。他见过像他这样非自主意识而被迫成为吸血鬼的同伴，并不是所有的都靠咬住人的脖子为生，而那些跟他同样依靠血浆小心翼翼过活的，他无法下手。　

他知道寐罗决不会像他这样。那个男人不管吸血鬼们是靠什么生存又抱有怎样的心理，他都会毫不犹豫把子弹射入它们的心脏或是用刀砍断它们的脖子。残酷无情的却又干脆果断的性格，而尼亚无法抗议他的作为。毕竟寐罗做的没有错误——错的是他。　

又或者，如果他站在寐罗的位置也会采取同样的举动。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颓然倒了下去，趴在那上面一动不动。寐罗的气息包围过来仿佛在安抚着他让他平静，可他无法平静。深吸口气，尼亚睁开眼睛望着房间里的一切。寐罗搬来后坚持他买了沙发和电视以及其他可以享受的东西，“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干吗非要过那种苦修者一样枯燥乏味的生活？真够自虐的。”那个男人满脸不屑地嘲笑他。　

不过那确实也给他们带来了乐趣。他偶尔会和他一起，两个男人无所事事地挤在沙发上边说话边看些无聊或是有趣的节目。有时候他也会听从寐罗的建议两个人开车去兜兜风，或是悠闲地散个步，喝杯咖啡，看场电影，在街上手挽手，像孩子一样躲在树丛后面接吻。　

寐罗有的是享乐点子，而他也真的真的非常喜欢和寐罗做那些事情。　

看起来有些愚蠢，有些幼稚，却同样充满吸引力和某种浪漫的调调。　

或许是因为他爱他。所以一切原本可有可无的东西在他眼里都变得奇妙生动起来。就像那个巧妙的成语所描述的——是那种『爱屋及乌』的情绪。他喜欢和寐罗在一起，喜欢和他做任何事情，喜欢他所喜欢的东西。他的目光长时间地停留在寐罗身上，不管那个男人做些什么也好——走路，说话，伸懒腰，恶作剧或是对他表现种种种种纯粹的情感。　

然而唯独一点他无法做到。恨屋及乌。他不像寐罗那样对恶鬼恶灵的存在抱有绝对的敌意。这不仅仅是他的身份限制，更是因为他从小并不在像寐罗那样的生存环境里长大——他没被灌输过那种意识，但寐罗对那类东西的存在单纯而绝对地只抱有铲除干净的想法。　

他闭上眼睛，一片黑暗里浮现出那几个孩子睁大的眼睛和胸口上骇人的血洞。　

寐罗如此残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