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haven避难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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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焰或是沸腾的坩埚里，施加一些听起来甚至都不像是人类语言的咒语，每当此时刺鼻的怪臭就会从楼下弥漫到地牢里。他们日复一日的给Draco敷上粘稠的液体，那东西很淡，好象在舌尖上就蒸发了，魔力从他的嘴唇蔓延开去，流向他的手，流向他的脚，他的身体上被涂满了香膏；他的皮肤因咒语的作用而发痒，然后是他的眼珠，他的舌，他的阴茎，他的头发，他的皮肤开裂，鲜血淋漓，然后他的肤色，肤质都发生了改变。他已经记不得他有多久什么也吃不下了，他的肤色变得惨绿。那些人折腾着他的身体就好象摆弄一把门钥匙、一柄扫帚或者是个咒语一样。连Draco自己都不清楚他是否明白整个计划，更别说那些守着他的药剂师和施咒者了。他们正在调制并实验着一服Draco听都没听说过的魔药，是以那种连Lucius都不很了解的黑暗力量为基础调配的。他所能确定的就是他们把他的身体当作是类似门钥匙的东西，但他努力不去想那么多。　


在他的双臂，臀部，大腿上扎着数不尽的针和管子，用来检查他的血液和身体状况。他吃的食物有时施了呕吐魔法，有时是饥饿魔法，有时是肌肉浮肿或萎缩魔法，或者让他的指甲长长，使他心脏停止脉动，或在剧痛中令心脏再度搏起的魔法。有些魔药让他能模模糊糊的看见未来，却又看不懂；有些让他透过墙面看到过去。有些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别的东西（　猫，兔子，龙，蛇或者其他的，那些他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黑暗生物）　，而有些使他充满幻觉。不过说实话，Draco老是产生幻觉。每当Voldemort进入房间，就算是他半睡半醒时，甚至是药效半起作用时，Voldemort频繁的来去他都有所察觉。那种额头上的粘稠液体流过的感觉；还有毒液顺着脊椎骨滴落时那熟悉的感觉。　


幸好你不是个懦夫。Malfoy。　Voldemort观察着Draco的恢复状况，查看着他对最近施用的那些魔药和咒语的反应。他看到了Draco的失望，他听到Harry说过的话在Draco的脑海里盘旋不已，等你终于厌倦了那些还剩半口气的，该死的满手是血的……他发现了Draco犹豫不定，逐渐瓦解的决心。就算半昏迷Draco也害怕黑暗之主对此会有何反应，但他知道他根本无力阻止任何事发生。　


Draco，我的孩子。Voldemort不再用残忍的眼神看着他，而是用很轻的，几近温柔的声音安抚他。他说的对。这的确很无聊。非常的无聊。周围全都是些根本瞧不见你成果的重要性的家伙们，向他们证明你的才干是值得信赖的，这样的生活实在乏味。你知道真相是什么。巫师们和麻瓜们一道把自己给阉了，他们把自己的力量藏了起来。就算你还不知道，也能感觉得到；Potter有种力量，但Dumbledore却不让他用。就算Hogwarts没人教过你你也会不少魔法。可你知道Harry的那些麻瓜亲戚是怎样虐待他的吗？你知道吗，就算他是个只知道哭的婴儿，也可以离开他们可以自保，但是因为　Dumbledore还有他对麻瓜所谓的友好，他们对他就好像他是个半残废的家养小精灵？更糟的是，他被他们的灌输给洗了脑相信他连废物小精灵还不如？真恶心，真骇人听闻。我们可以救他，Draco。我们可以给他那些他甚至都不知道他自己想要的东西。啊，在这方面你有经验，对吧？　


Draco还在退缩。可他是个Gryffindor。你杀了他的父母，这个他决不会忘记。而且……我这样算是背叛他。几个星期来在这昏暗的地方Draco都努力的逼自己不去想这个。哦，背叛和救赎可是密不可分，就好象爱与恨，这一点你也很清楚。你知道他的朋友绝对不会容忍你们扯在一起的，不是吗？和他生活在一起的那些麻瓜宁愿把他扔到肮脏丑陋的麻瓜马路上也受不了你们有任何关系的，这你不是很清楚吗。那难道就不是背叛吗？你以为背叛只是食死徒的专利吗？不。总会有人背叛他；你只是让他学个教训。我们得让他瞧瞧他应该走什么路。他很出色很亲切很善良，这你都知道；为什么他不能变得强大点，就象你不久以后一样？难道你真的希望那些蠢货？？，他再次穿行在Draco的回忆中，发现一个例子，让Neville　Longbottom统治巫师世界？那就是他们所推崇的典型。他们喜欢无能的人，Draco，因为那些懦夫不会吓着麻瓜们。那些懦夫也不想改变现状。他们不懂得其实力量并不总是邪恶的。他们看不到有时丑陋的东西最终会蜕变成美丽的存在。Dumbledore还有他那一帮子同伙，还有魔法部？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东西吗？他们把那些持异议的家伙关在Azkaban里，然后吸走他们的灵魂，Draco。他们把那些家伙逼疯了。他们没法面对真相。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不论是在麻瓜还是巫师的历史上——他们没动手就把反对派们都摧毁了。他们就是用这种手段达到目的的。我们可不怕它。　Voldemort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Draco觉得自己的疑虑被消除了。是的，这是一场反对不公的战争。这是一场被逼无奈绝望的战争。是为了阻止巫师世界的灭亡，为了它不至于衰败或消失。而Harry会理解的，他会的，他能理解的，他会感激Draco，感激他告诉他他可以成为他想成为的那样，Harry可以做回他自己，不再受任何的限制。我不会等你，Harry。我会去救你。　




Voldemort　经常过来，对Draco低语，说服着他，抚平他的疑虑。Draco已经分不清他何时是梦何时是醒，他甚至分不清楚在梦中到底是谁在和他说话，到底是Voldemort还是Harry。


Part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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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Hogwarts的庆典　


Harry对着镜子系着领带。无论他怎么小心翼翼的想要把头发弄整齐，到最后还是乱糟糟。他现在穿深蓝色的长袍而不是以前学校的黑色校袍。最近这些天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讨厌黑色。这颜色让他想起那些糟糕的任务，保密行动，危险的夜晚，还有机密。它让他想起食死徒。　


战争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胜利。食死徒计划在Bishop's　Stortford（一个重要的麻瓜据点）发动一场大规模的突袭。很显然他们想扳回一局，但魔法部的情报部门已获知此事，由魔法部女巫和男巫们组成的一大队人马，与由英国政府提供的麻瓜特种部队一起，已经预伏在那里了。他们捕获了二十七个食死徒，其中十四个身居高位力量强大的黑男巫被安全地安置在这个国家周围各个不同的秘密地点。虽然Hermione在麻瓜事务处工作，但也被这种欢乐所感染。麻瓜政府以及那些聪明勇敢又和善，既不会瞧不起也不会害怕和他们共事巫师的麻瓜们与魔法部的合作即将迎来伟大胜利的曙光。这一年里Harry和Ron的公寓成了那些年轻热情有趣的巫师们聚会的地方，更多的麻瓜面孔出现在那里，当然还有越来越多的麻瓜饮料。Ron曾经在接受麻瓜啤酒这方面有点障碍——但是现在，这已经成了他一个新嗜好。　


Harry终于搞到了一点他一直在找的东西。有一个混在其他消息里的含糊传言：Draco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Malfoy公馆，因为Lucius　Malfoy已经放弃把他带进食死徒的队伍了。重要的细节都不知道，但有线索说Lucius发现Draco有某种可疑的倾向，会或者已经令他的家族蒙羞。据说Lucius根本不承认Draco是他的儿子。Harry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不来找我？是因为自尊心吗？Harry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这消息；它根本没有可靠的根据。但这毕竟是他听到的第一个关于Draco的消息，他不得不寄希望于此。他已经考虑要派一只猫头鹰去送信；他甚至把信都写好了。Draco，我仍在等你。Harry。但他还没送出去。　


眼看着伟大的胜利唾手可得，Dumbledore宣布庆祝宴会正在筹备中；他到处发散请贴邀请远近的巫师们都来参加Hogwarts的这场宴会，他们将会在此庆祝胜利和结盟。　


“你好了吗？”Ron问道，他穿着绿色的长袍，这很称他的红发。“我觉得你的领带已经正得不能再正了。”他发现Harry一脸的闷闷不乐。他拍拍他的背。“振作点，好兄弟！我们就要嬴了，你没感觉到吗？让我们今晚好好的放松吧，好吗？”　Harry咧着嘴冲他笑了笑。“当然，你说得对。”他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发现它又变回了以前那种乱糟糟的样子。“能帮我个忙吗？”他问道。Ron表情古怪的从镜子里打量着他。“别跟我谈公事行吗？”　


Ron哈哈大笑，“我保证。”他们在Hogsmede遇见一群刚下火车的麻瓜朋友，然后他们一起朝Hogwarts走去，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的好像这世界平静祥和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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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差不多都到齐了。魔法部的优秀成员们，最强大的巫师们，新咒语的发明者，隶属于前线部队的男巫和女巫们；还有一帮麻瓜的同盟者，部长们，还有教授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微笑，但Harry却觉得他的心脏在收紧。别再想了。Harry　对自己说。好好的放松一下吧。　


Dumbledore看到Harry　走进大厅，就朝他那边走了过去。Ron正在跟他的麻瓜朋友解释着那些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和横幅，“Harry！”Dumbledore的声音和蔼而温暖，“大家看见你来会很高兴的。”自从他出名后这种事总是层出不穷；在魔法部他只不过是一个工作人员，和Ron　及其馀的队友一样能干而且倍受尊敬。但现在他记起了他曾是活下来的男孩，以及他的伤疤－他从Adava　Kadavera咒下幸免遇难的证据，那些充满好奇心的男人和女人们对此很是着迷。智囊团的大部分成员，还有诅咒学、魔药、咒语甚至是占卜方面的许多专家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他。　


“这位是Hemsley博士，Harry。”Dumbledore说道，指给他一个脸上疙疙瘩瘩的长得很像小精灵的矮个子家伙。“他在研究保护一类的魔法。　”“瞧这个，它是不是很漂亮？”他递给Harry一个打磨好的小紫水晶球，球心里被挖空了一块。水晶的空心里是一块小小的，清亮的石头，或许是颗钻石，或许只不过是看起来像钻石一样的石英，它在那个水晶球里漂浮着，滑动着，转着圈，晃动着。他摸它时感到有微弱能量的爆发，仿佛有电流瞬间游遍他全身。　


“这是怎么回事，哦它真的很漂亮………但是它有什么用？”Harry　低下头看着Dr。Hemsley。一个制造护符的小妖精吗？这些小妖精在利用人们对战争的恐惧来赚大钱吗？Harry觉得这很有可能。他觉得很多人都会买The　Daily　Prophet上刊登的护身符，不管是哪个，只要他们觉得那东西能让他们感觉好点。　


“啊，Potter先生，这东西其实相当有趣，它—啊，对不起……”有个满脸络腮胡子，黑脸膛的大个子推开了那个小妖精上前握住了Harry的手。“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Potter先生，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正想跟您说点关于你父母的　……”　


Harry把那个护符揣进口袋里，微笑的看着那些急切的围住他的人们，尽可能的回答他们的问题。　


他同许多人握手，亲切的对着他们微笑，甚至不介意他们盯着他的疤痕看。他们之中还有一个甚至想要摸摸它，Harry很和气的让他摸。走出他们的包围后他觉得越来越烦。他四周的欢声笑语还有那些巫师们狂热的信心和献身的热情都让他深深的恐惧。头一次重大的胜利来得太容易太轻松了。他甚至觉得这场庆功宴举办得太轻率了，而且还很危险。要是Voldemort早就知道如何突破Hogwarts那道有名的防御壁的话会怎么样？就在这里，就在今晚，要是他把那些出色的战士和巫师们全部都杀了怎么办？毕竟被俘虏的食死徒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Harry叹了口气，不再多想。这些担心虽然看似合乎情理，说到底也只不过因Draco而生，忧虑的心情日夜煎熬着他，就好像锚一样死死的困住了他。他为什么还不来找我？他到底选择了哪边？　


类似于这样的相互引见陆续不断，同时进行的还有若干测试和一些匆忙的检查（其中一项是医生在对方头顶放置一个魔法泡，此物用来监控并列出对方生理状态，心率，以及脑电波，在一旁围观的巫师们都觉得对于一个宴会来说这种检查太小题大作了）　，然后Harry发现Dumbledore一直在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他。


“你还好吧，Harry　？”他静静的问道。　


他对他的老校长微笑着答道。“是的，先生。我很好。我……”他迟疑了一下。“我知道这一仗打得不错，先生，看起来一切都不错，但是我觉得我……不安，就算是在这儿，就现在。”校长点点头。“恩，Harry，我明白。你的感觉很敏锐。”他心事重重的摸着他的胡须。“但你知道，基本上我们这里还是很安全的。这儿发生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以前最糟糕的时候，我们曾多次移动Hogwarts的所在，改变它的样子。”Dumbledore好奇地看着Harry，“不过眼下，你除了不安，还很担心某位同学吧，是吗？”Harry哆嗦了一下。Dumbledore有种看透一切的怪本事。　


Harry顺从地点点头。“是Draco　Malfoy，校长先生。我根本找不到一点跟他有关的可靠消息。就好象他整个人就那么消失了似的。我跟他说过……恩，先生，我在毕业之前对他说……。如果他没加入食死徒的话，就应该来找我。他好象没和他们在一起，可我又没有他的消息。I　have　had　no　word　from　him。”他叹着气。“我觉得好像……唉，就好像他的选择……不知道为什么很重要，先生，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其实连Harry自己都不知道他明没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校长的笑容有些悲伤。“是的，我想我明白，Harry。事实上，每个人的选择都很重要，也包括Malfoy先生的。是啊，你当然想知道他现在怎样了。恩，我们都想知道，不是吗，自从去年他失踪后。”他靠近Harry，温柔的说道，“只要事情还没结束就说不清，对吧，人们到底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呢？”

Dumbledore挽住了Harry的胳膊，带着他远离人群。“Harry　，我曾对你说过爱会引导我们，我没有骗你。但不是所有的爱都能指引我们走上正路、变得明智，或是令我们开心。有时爱所赋予的我们的，只不过是前进的动力，但这并非意味着欺瞒或不诚，或一文不值。”Harry　的脸都红了，低着头看他的鞋子。　


Dumbledore用手搂着Harry，耳语道，“不过要是你想知道他的选择，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

”Dumbledore指着人群的另一边，以前Slytherin　桌子所在的位置那儿。于是，他被他所看到的吓着了，他看到他就在那儿，靠着墙，看起来似乎有点无聊。　Draco　Malfoy，就站在那儿，就站在一大群神父旁边，就好像这是世上最正常最自然不过的事儿一样。“过去吧。”Dumbledore在他耳边低语着。　Harry冲着Dumbledore　眨着眼，他的眼睛都瞪大了。Dumbledore　微笑着。　


他慢慢的朝Draco那边走去，顺道拿起了二杯南瓜汁好让手里不太空。他的胃在痉挛；他很紧张。他最后一次见到Draco时苦乐参半；那次谈话他大光其火。现在他要怎么跟他说话呢？Draco疲惫的看着人群，眼睛半闭着。他穿了一件宽松的，有着银扣的灰色羊毛斗篷，很明显他没有佩带徽章。他在那儿靠着墙，独自一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天使，散发着金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