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鸣)从头开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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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麽，鼬？”
“……”
没有理会零的提问，鼬打算直接使用瞬身术到达鸣人那边。
“唉……”
零无奈的叹息，随後再度开口。
“鼬，你没忘记吧，你答应过我……冷静的，做个旁观者。”
直视鼬，零的银眸犀利。
“……”
许久的沈默过後，鼬最终放下施术的手，垂下双臂，双拳紧握。
“什麽……啊……佐助你？为什麽？”
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鸣人有些茫然的开口。
“嘻嘻，鸣人君，你可不要忘了，这个身体现在也是我的，想变成什麽样子都是凭我随心所欲。”
佐助俊美的脸上露出大蛇丸狰狞的表情，看着反过来被压制的鸣人，得意的开口。
“所以鸣人君，你可不要靠外表来辨认哦，嘻嘻嘻嘻……”
诡异的笑声响起，大蛇丸的草剃剑直直的向鸣人挥去。
“大蛇丸……”
躲过大蛇丸的攻击，鸣人低下头声音低低的响起。
“你让我明白了……”
停顿一下，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佐助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接下来，我不会再犹豫了，即使……”
抬起头，鸣人的眼中带着无比哀伤的神情。
“这是佐助的身体。”
鸣人的脸上已经带上了下定决心的坚定。
“嘻嘻，你能办到吗？以你现在的伤势来说。”
幸灾乐祸的看向鸣人血流不止的腹部，大蛇丸一副事在必得的表情。
鸣人微微皱眉，闪身攻击却发现行动略显迟缓。
数次攻击过後，鸣人始终没有伤到大蛇丸分毫，而因为失血过多，身体的移动变的异常吃力。
“你决定了吗？”
整理着被山风吹乱的长发，零抬起头望向天空，仿佛在与浮云对话。
“别阻止我。”
这一次，鼬丝毫没有顾及零的意思，微微皱眉，心神全部放在了鸣人的身上。
“不，我只是想说……”
转过头望向鼬，零的脸上带着不知名的情绪。
“鼬，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麽请千万不要忘记……忘记你现在的心情，以後……”
停顿一下，零的视线再度望向天空，带着些许的哀愁。
“也要把现在的信念……当做前进的动力。”
飞鸟自两人的头顶越过，零伸出手，却在张开的瞬间放下。
从何时起，他不再忍心折断小鸟的羽翼。
“鼬，最後我问你……”
零轻声呼唤却未转头，鼬看向零，等待他的下文。
“是否即使现在的选择，今後有可能会让我们成为敌人，你依然……无悔？”
鼬看向零，嘴角露出一个义无返顾的笑容後，越下山崖。
“对不起……”
最後的那一刻，搀杂着零的叹息，鼬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这样好吗？”
妖媚的声音自零身後响起，零回过头，九尾的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
“是你啊，九尾……我也很想反问你这个问题呢，放着自己‘重要’的宿主不管，这样好吗？”
挑衅的回视九尾，零的态度毫不退让。
“宇智波家的小鬼下去就没问题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什麽会突然放弃你一直想改变的，所谓的‘命运’了？”
九尾抱住粗壮的树干，如美丽的蝴蝶般停靠，有些感兴趣的开口。
“不……我只是突然觉得……让命运的齿轮按照原本的轨道行进……这样也不错……”
树干被九尾摇动，樱花飘然而下，衬托着两人的绝美，仿佛是不同的国度。
“你只要……不伤害到鸣人……所谓的命运与我完全无关……”
九尾的声音飘忽的响起，如血般艳丽的红眸却如失去焦距般飘向远方像是回想着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是……不可避免的……”
零的话刚一说出，随即被风吹散。
孤燕飞过，这一次，没有被他放过。
折翼的飞燕在地面拼命挣扎，最终力尽而亡。
鲜血滴落，临湿了零闪着冷光的银发。
在命运中……谁也不是真正的旁观者。
“宇智波……鼬！”
在大蛇丸的草剃剑即将刺入鸣人心脏的前一秒，鼬的手里剑准确的刺入大蛇丸的脑後，用最後一丝力气睁开眼，舒醒过来的是佐助。
“你是……宇智波家第一个被我杀死的人……”
带着些许怜悯的望着趴在地上的佐助，鼬的声音中带着叹息。
愚蠢的弟弟啊……我并没有杀死你的必要，但也没有一定要留下你的理由。
“什……麽！？”
听到鼬的话，佐助不可置信的将双眼睁大，却在下一秒定格，带着永远无法知道的答案，咽下最後一口气。
“我还在想……”
有些艰难的走到佐助身边，将他未合上的双眼合紧，鸣人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缓缓起身。
“你要冷眼旁观到几时。”
转过头望向鼬，鸣人的声音淡淡的讽刺。
“这是……”
走到鸣人身边，看着他的伤口，鼬微微皱眉，眼中带着心痛的神情。
“最後一次了。”
鼬声音略显沙哑，伸出手将鸣人紧紧搂在怀中。
三十一
“鼬，我们暂时离开这里吧。”
鸣人抬起头，直视鼬缓缓开口，目光却异常坚定。
“……好啊。”
瞬间的迟疑过後，鼬爽快的答应。
去哪里对他来说本来就是很无所谓的事情。
“但是你的伤口……”
望着鸣人依然血流不只止的伤口，鼬有些担心的皱眉。
“放心，这种程度的伤麽问题的……”
鸣人一边开口一边逐渐释放出大量查克拉，独自修复伤口。
“因避免浪费，这三年中我一直将查克拉压制在最小使用范围之内，而储集的查克拉一直被我封印在身体之中，如果说是瞬间爆发力，并不低於拥有小九的时候。”
在他和零战斗的时候，就释放了一小部分的查克拉。
“……”
看着鸣人逐渐愈合的伤口，鼬才终於放下心来。
“你想去哪里？”
为了防止大蛇丸的灵魂再生，鼬施术将佐助的身体燃烧待尽。
“不知道，哪里都好，只是想和你一起。”
低下头，鸣人的声音有些恍惚。
“……好……”
鼬脱下外套披在鸣人身上，为鸣人包住染满鲜血的衣物。
没有叫上九尾，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有两个人踏上旅途。
因为他们都知道，即使现在逃避，面对现实的那一天也终将来到，他们没有太多时间耽误。
“就这样让他们走，可以吗？”
跳下树干，望向零的背影，九尾缓缓开口。
“随他们去吧……”
零淡然的开口，实现停留在遥远的地方。
鸣人始终无法放弃自己的信念，正因为爱着鸣人，鼬也不会加以阻挠……
命运……最终还是会回到原点……
“是吗……”
僚浅的开口，九尾的身型逐渐模糊。
“你要去哪里？”
零有些疑惑的开口，却并未回头。
他并不觉得九尾会去破坏鼬和鸣人的旅程。
“扫墓……”
九尾的话音未落，身影已完全消失，声音响起，像是叹息。
“原来……”
空旷的山顶，零的声音飘渺的响起。
“纵使是妖兽……也有斩不断的心伤……吗……”
伴随着低叹，零的身体仿佛完全容入空气之中，消失无踪。
“鼬，我们走了多久了？我好累啊……而且衣服也弄的好脏……”
走在有些崎岖的土道上，望向走在前方的鼬，鸣人开口抱怨。
“那你说怎麽办？”
停住脚步，鼬回过头带笑的望着鸣人。
“要我背你吗……还是……”
走到鸣人身边，鼬弯下腰，伏在鸣人耳边，带着些许挑逗的味道。
“你只是想让我注意到你呢？”
鼬起身，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太……”
鸣人低下头，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你太过份了！！！”
措不及防的向鼬挥出一拳，却被鼬将手轻松抓住。
甩开鼬的手，鸣人怒气冲冲的向前走去。
“跟你开玩笑的。”
追上鸣人，拉住他的手臂，鼬的声音中带着宠腻。
“那你要背我吗？”
鸣人回过头，双眼闪着耀眼的光芒，像是蓄谋以久。
“呃……”
鼬任命的看着鸣人趴上他的肩膀，想拒绝，却无奈有口难言。
“……”
也许是发生了太多的事，鸣人很快便靠在鼬的肩膀上熟睡，鼬的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有多久了呢……鸣人碰触过如此温暖的身体……唯一一个亲人也终於死在了自己手中……他并不後悔……因为……
想到这里，鼬弯下腰放下鸣人，拦腰将他抱到附近的一片草丛，让他在那里好好的睡上一觉。
轻抚鸣人的脸颊，鼬嘴角的笑容始终没有退下。
因为……他得到了更好的宝物……
三十二
“你喜欢这里？”
望着位於人迹稀少的森林深处小小的木屋，鼬有些疑惑的开口。
他以为，鸣人喜欢的应该是繁华的城镇。
“我和小九曾经在这里修行过一段时间。”
没有正面回答鼬的问题，鸣人起身向小木屋走去。
繁华浮世又有谁会不去向往，只是现在他想和鼬一起过一段平静的生活。
“……”
没有再追问下去，鼬跟在鸣人身後走进木屋。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小小木屋内并不像外表般简陋反而异常别致，木制的茶具，餐具等也应有尽有。
大大的双人床几乎占据了屋内大半的面积，但是搭配上屋内的摆设却丝毫不显得唐突。
但是只要一想到鸣人曾经和九尾只有两个人呆在这里，而且还睡在一张床上就让鼬气的牙痒痒。
“鼬，你喜欢这里吗？”
鸣人柔柔的声音硬生生的拉回了鼬的思绪。
鼬转头看向鸣人，突然像想起来什麽般微微皱眉。
“这里离城镇很远，吃东西要怎麽办？”
其实就算让他饿上几天也无关痛痒，但是一想到鸣人会饿肚子就让他无法忍受。
“啊，那个啊，这里有很多山猪，野鸡哦！”
兴奋的将鼬拉到门外，指着不远处茂密的森林，鸣人愉悦的表情如数家珍。
“……真是个自给自足的地方啊……”
听到鸣人的话，鼬的嘴角抽动，声音僵硬的回答。
这个小笨蛋和九尾难道都不知道，忍者为了避免躲藏时被敌人闻到体味都会尽可能的不吃肉类吗！！！
“好啦，我们就先去找些东西吃吧！”
不由分说的拉住鼬跑进森林，鸣人似乎还没有从两人单独相处的兴奋中平复过来。
“可恶！这才一定要成功！”
狩猎一个小时过後依然没有捉到半只猎物的鸣人有些恼羞成怒的开口。
望着自眼前穿梭而过的小白兔快速掏出苦无。
“呃……”
苦无在射出的前一秒停下，理由是刚刚的小兔子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鸣人。
颓败的放下手，小兔快速逃走，这已经不知道是鸣人一个小时内放走的第几只猎物。
低下头，鸣人慢悠悠的向鼬的方向走去。
“又失败了吗？”
望向走来的鸣人，鼬开口，声音中带着笑意。
“可是……他真的好可爱啊……”
有些委屈的声音响起，鸣人抬起头望向鼬，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
微微一楞，鼬伸出手，抬起鸣人的下颚，缓缓开口。
“鸣人……你……”
才比较可爱啊……
原本要说的後半句话，鼬并未说出口，而是兴起了逗逗他的念头。
“头上有虫子。”
将鸣人头顶一条大大的毛毛虫捉了下来，摆在鸣人眼前，鼬笑的不怀好意。
“哇！！”
害怕的向後跳一步，鸣人的眼中带着戒备的神情。
鼬这个笨蛋！他可是很怕虫子的诶！
“呵，骗你的。”
鼬将‘虫子’放在手心伸向鸣人，鸣人微微探头，谨慎的查看。
“诶？”
确定的鼬手上的只是一片普通的树叶後，鸣人放心的走上前去。
“没人告诉过你……要小心大灰狼的吗？”
见鸣人走进，鼬快速的将他拦过，在嘴唇上轻啄一下後，快速跑开。
“笨蛋……”
有些懊恼的开口，鸣人伸手捂住嘴唇。
“不管你了！我要去挖野菜！”
别扭的转过身，掩饰脸颊的红润。
“呵呵……真可爱……”
淡淡的低语一声後，鼬追上鸣人的脚步。
“这个蘑菇好漂亮哦！采回去吃吧！”
高兴的看着手中带着白红斑点的蘑菇，鸣人一脸幸福的想着今晚的蘑菇饭。
“……那个……是有毒的……”
鼬有些无力的提醒，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提醒。
“什麽！？这个也是有毒的吗？可是好漂亮啊……好可惜……”
听着鸣人不甘心的碎碎念，鼬单手扶上额头。
他开始觉得九尾和鸣人能在这里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真是的……为什麽没次小九都那麽容易的捉到野鸡呢……”
“因为狐狸比较习惯狩猎。”
打断了鸣人的自言自语，鼬说出了现而易见的常识。
“哦？但是比较会捉鸡的不是黄鼠狼吗？”
看着鸣人一脸天真的询问，鼬满脸黑线。
“你是……故意在忍住笑声吧……”
望着鸣人转过身後颤抖的肩膀，鼬的声音更加低沈。
“哈哈哈哈……”
蹲下身，鸣人再也忍不住了般大笑出声，鼬一头青筋的自他身後走进。
“真的……那麽好笑吗？”
“我……我是开玩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死定了，旋涡鸣人。”
森林中，两人开始了你追我赶的玩闹。
“……这就是……晚饭……吗？”
看着桌上仅有的一碗热水上漂浮的一片野菜叶，鼬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对啊！”
面对鼬的疑惑，鸣人倒是满不在乎，停顿一下後，抬起头严肃的望向鼬。
“汤里的菜叶我们要猜拳决定分给谁哦！”
伸出拳头，鸣人郑重其事的警告。
“不……还是……给你吧……”
僵硬的看着‘汤’中的那片黄叶，鼬同样声音僵硬的开口。
“那怎麽行！我要的是公平！”
鸣人大声的开口，一脸‘你别看不起我’的表情。
“……好吧……”
知道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鼬无奈的答应。
“鼬，你後出拳了对不对！”
“没有。”
“你骗人！那再来一次！”
“好。”
“可恶！再来！”
“……”
“再来！”
“……”
“再……”
“……　＿^”
……
“小笨蛋……”
微笑着将鸣人揽在怀中，将那片黄叶喂给鸣人，两人的脸上均带着幸福的表情。
也许会很短暂，但是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们只要想着彼此就够了。
三十三
“鼬，你说，人死了会到哪里呢？”
坐在木屋外的草地上，鸣人有些感伤的开口。
“……应该……会到自己喜欢的地方吧……”
搂过鸣人的肩膀，和他一起看着星空，鼬低声开口。
“因为死……也是一种自由啊。”
鼬低语，像是对鸣人保证，也像是对自己保证。
“恩，如果真的是那样……那麽佐助也一定在我们身边吧……”
将头靠上鼬的肩膀，鸣人淡淡叹息。
如果三年後，第一次在木叶相遇的那时侯他能毫不犹豫的抓住佐助的手，也许……佐助就不会沦落到无药可救……
但是如果和也许毕竟都只是假设的用语……
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希望死亡真的可以的带给佐助想要的自由……他的……唯一的‘兄弟’……
“……会的……”
鼬开口，将鸣人搂的更紧些。
脑中回想起年少时，每天跟在自己身後想尽各种方法粘住自己的弟弟……
鼬心中有淡淡痛楚，但一纵即逝。
失去的永远也无法再弥补……想在多也是枉然，现在他只想珍惜保护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鼬，我们来比赛吧！”
许久的沈默过後，鸣人眼珠一转，像想到了什麽般，拉住鼬的手，兴致勃勃的开口。
“……比什麽？”
犹豫许久，鼬缓缓开口。
不知为何，看见鸣人闪耀闪亮光芒的双眼，他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比赛用苦无射月亮好不好！”
伸出手指着皎洁的明月，鸣人笑的一脸灿烂。
“……”
果然……
这是不知该如何回应的，脑中闪过的唯一想法。
“来嘛！来嘛！”
掏出苦无瞄准星空，鸣人的表情格外认真。
“……我赢了……”
就在鸣人还没有‘瞄准’的时候，鼬的声音响起，鸣人不可置信的回头。
只见因几天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