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流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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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不说出来？”小千问他。
　　鼬低下头，说：“大家，大概不会相信我的。”
　　“可是，你不说出来，就永远不可能有人知道，那就更不可能有人相信你啊？”
　　鼬冷笑了一声。
　　“啪！！”
　　小千提起手就给了鼬一个耳光。
　　周围的人还在喧闹着，焰火晚会已经进入了高潮。
　　鼬的面具脱落了，掉在一旁。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千，周围的人似乎都和他们无关了。穿越喧嚣，他听见有风吹过竹林。
　　“懦夫！笨蛋！你根本就不相信这个村子，所以你才会觉得没有人相信你！你以为你的写轮眼很了不起吗？你为什么不回来呢？”小千的眼睛潮湿了，“你如果真的把佐助当成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你忍心看着他成天活在复仇的阴影之中吗？”
　　鼬呆呆地站着。
　　“你回来吧！我都相信你了，大家都会相信你的！”
　　良久，鼬终于笑了。他伸出手，轻轻抱住小千。
　　“谢谢你。我会救出佐助的。”他低头看着小千的眼睛，“我也会回来的。”
　　小千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消失了。消失在人群中。
　　地上，躺着那个面具。
　　小千蹲下身，把它拾了起来。
　　约定好了，你一定要回来啊。
　　请你，一定……


空蝉
　　和自来也从酒馆出来之后，街上的人都已经很少了。
　　“焰火已经结束了呢。”自来也醉眼朦胧，“小千应该已经自己回去了。”
　　卡卡西也有点意识不清，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记得上次喝酒，是四代火影去世的时候。喝完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阿凯坐在自己的身边。
　　这次又喝了这么多。大概是因为见到了自来也，突然从心底生出一种沧桑的感觉。
　　
　　卡卡西回到家，倒头就睡到了清晨。
　　东方刚刚吐出鱼肚白，卡卡西坐了起来，头发凌乱。
　　看看钟，刚刚六点。
　　卡卡西打开门，门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今天没有任务，卡卡西吁了一口气。
　　街的那一边，小千住的那一幢楼，还很安静。
　　“昨天一定失望了吧？”卡卡西自言自语。
　　他纵身一跃，便来到了小千的房门前。
　　卡卡西敲了一下门。
　　没有反应。
　　“小懒虫！”卡卡西微微笑了一下，继续敲了几下。
　　卡卡西突然心里往下一沉。
　　他直接走到窗子边上。
　　房间里空空如也。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似乎从来没有人住过。
　　
　　卡卡西在楼房的空隙间穿行，他的睡意早就消失了大半。
　　一夜都没有回来吗？去了什么地方呢？
　　小千应该不会是这么任信的孩子吧？
　　卡卡西直接去了神社。
　　他的头发在朝阳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就像许多年前那个号称“木叶白牙”的天才忍者复活了一样。
　　卡卡西从竹林的上方飞驰而过，风如同调皮的孩子，将翠绿的竹海掀起微微的波浪。
　　终于到达神社门前的平台了。卡卡西刚抬起脚，迈上第一级台阶，却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看。
　　一抹淡蓝色的痕迹，依偎在栏杆的旁边。
　　只是因为一句话，小千就这样等了一夜。
　　卡卡西猛然记起，依鲁卡离开的时候说的一句话：“你的脾气要是改一改就好了。总是不经心，会辜负其他的人。”
　　
　　卡卡西轻轻地走过去。小千的呼吸很均匀，肩膀微微地一起一伏。她的长发垂落下来，纤细的几缕，垂在鬓角。
　　一只鸟飞过，发出嘹亮的鸣叫。
　　小千的眼睛微微睁了睁，她捋了捋散落的头发，又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呵欠。
　　“你醒了。”
　　小千抬起头，她的笑容灿烂依然。
　　卡卡西震惊于她的宽容。这样的笑容，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仔细去想的时候，却又毫无头绪。
　　“对不起……”卡卡西蹲下来，看着小千。
　　小千慌忙用小手捂住了卡卡西的嘴。尽管隔着面罩，卡卡西仍能感受到她的手心，冰凉。
　　“前辈已经来了，所以就不用说对不起。”小千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卡卡西坐到小千的旁边：“你这个笨蛋！怎么不回去？”
　　他似乎在生气，但是却像是在自责。
　　“因为，”小千低下头，笑道，“已经和前辈约定好了。”
　　然后就是沉默。
　　自己对小千，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
　　卡卡西不太清楚。
　　或许，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孩子。
　　或许，这就是爱吧？
　　卡卡西突然很想抱住她，这个永远都有纯净的微笑的孩子。
　　但是他终于还是没有这样做。
　　他是怕吓到她了。
　　一个暗部的面具躺在地上，被阳光抹上了长长的影子。卡卡西却没有注意到。
　　
　　小千直接去了木叶医院。纲手婆婆安排她在那里修行。
　　“我不要这种治疗！”小千刚刚进门，就看到一个老婆婆，脸上满是不高兴的神情，“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就没有进过医院。这是什么东西！我就是感冒了而已。”
　　几个医疗忍者面露难色。
　　小千向前辈们打了招呼，悄悄地问一个年轻的医忍：“出了什么事？”
　　“哦，这个婆婆因为感冒，肺部有一点感染了，我们想用符咒，配合用查克拉治疗，但是她就是不愿意，说是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不信医忍。”
　　“我从来就是吃草药……”那个老婆婆还在抱怨不休。
　　小千笑着搀着老婆婆的手臂，悄悄地说：“我给您开草药，吃了就没有问题了。这样的治疗我们就不必进行了，好吗？”
　　老婆婆的脸色马上由阴转晴：“啊，你们看看，本来吃药就可以好的嘛！”
　　小千给老婆婆开的药方上面，都是一些很常见的止咳药材。周围的几个医忍面面相觑：“只吃草药，肺部的感染是没有办法痊愈的。”
　　“队……队长……”一个实习的医忍从隔壁跑了过来，“那个老婆婆，肺部并没有感染。我刚才查过了。”
　　“不可能。”药师队长走了过去，不一会他就回来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千。
　　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在刚才搀扶那个老妇人的瞬间，她就进行了治疗吗？
　　不可能，居然不要符咒，连动作都没有。
　　药师队长看着小千：自己受到火影的委托，要训练的这个孩子，究竟有多大的潜力？
　　
　　“是这样吗？”五代火影看过报告书之后，喃喃地说，“老师，您留下的谜语，谜底还真是惊人啊。”
　　“纲手大人，”静音推门进来了，“您要找的人，自来也大人已经将她带回来了。”
　　“欢迎你回来，琳。”纲手对来人说道。
　　走进来的这个人，便是隐退十多年的医疗忍者，琳。
　　“自来也老师已经把所有的情况跟我讲过了。”琳还是像过去那么沉静，“我同意回来。”
　　纲手笑道：“现在医忍很缺乏，小队的风险大大提高。你能回来真是个好消息。”
　　“即时有了医忍，小队也还是有风险。”琳的表情有些茫然。
　　“你还在想带土吧？”纲手的目光犀利。
　　琳点点头。
　　纲手却马上转移了话题：“你该去看看卡卡西，他现在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优秀上忍了——很像他父亲的作风。”
　　“是啊，”琳笑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他……还好吗？”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纲手半开玩笑地说，“我还担心他会一辈子光棍。现在好了，你回来了。”
　　琳的脸微微一红。
　　是啊，当时那个十几岁的少年，现在已经成为一个男子汉了呢。


花祭
　　静音依照纲手的安排，将琳带到了上忍住的公寓大楼。
　　琳很久没有回到木叶村了，一路上，她有些好奇地看着周围。居酒屋还在营业，记得自己还在上忍者学校的时候，每次路过这里，都会买鱼丸。
　　后来进入了小队，她就开始买三份鱼丸，一份自己吃，还有两份，是带给卡卡西和带土的。因为卡卡西是一个人住，琳怕他会饿肚子。
　　可是，每次带土大咬大嚼的时候，卡卡西总是把自己的那一份让给他。
　　自己带去的鱼丸，卡卡西一次都没有吃过呢。
　　琳笑了，她看见居酒屋的门口，那口锅开始沸腾，冒着欢腾的热气。
　　
　　琳提着一堆东西，正准备向上走的时候，木质的楼梯响起，有人下来了。
　　熟悉的银色头发，熟悉的眼神。
　　琳站在那里，浅浅地笑。
　　卡卡西停了下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自从带土死了之后，琳就离开了。一走就是10年。在这十年中，卡卡西努力要忘却过去的那段日子。他加入了暗部，发疯似地工作，双手沾满了鲜血。他曾经以为自己麻木了，彻头彻尾，可是，当小千出现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仍然会被感动。
　　终于，琳又站在他的面前时，他才意识到，有些过往，他注定是忘不了了。
　　“欢迎你回来，琳。”卡卡西的声音波澜不惊。
　　他的眼睛是笑着的，琳想象他的面罩下面，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花都开了，慰灵碑的前面，开满了各种颜色的不知名的花儿。
　　“带土，是我。老师，是我。”琳蹲在碑前，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怕吵醒了那些已经进入永远沉睡的人们。
　　卡卡西手插在口袋里，站在琳的身边。
　　十年来，每天清晨站在这里，卡卡西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从未改变。
　　琳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各种花的芬芳混合在空气中，已经快到中午了。
　　“谢谢你，带土。”琳抚摸着那个名字，“还有你，卡卡西。谢谢你们救了我。我不应该离开的，我……太任性了。”
　　琳双手掩面，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不要哭。现在，你不是回来了吗？”卡卡西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而且，你不要谢谢我。”
　　琳抬起头，她的泪迹还没有干。
　　“其实，当时如果不是带土说服我，我们是不会回头去救你的。”卡卡西看了看慰灵碑。过了十年，终于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带土，恐怕，现在刻在那个地方的，就是琳的名字了。”
　　琳笑着擦干眼泪：“所以，我不能辜负带土的希望。我终于回来了。”
　　她帮卡卡西把护额揭开，卡卡西没有动，他左眼上的疤痕依然清晰。
　　“看来，当时我没有失手。”琳叹了口气，“我那时的查克拉，本来是无法完成这个术的。可是……带土的礼物，太珍贵了。”
　　
　　杉树的背后，一个身影蜷缩着。
　　她的脚边放着刚采来的花。
　　“琳前辈回来了啊。”小千低声说道。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躲起来。她觉得自己在抗拒着什么。
　　琳前辈真的是一个很可亲的人呢。小千在树的阴影里看着她，淡淡的笑容，一头长发随风轻轻地扬起。她和卡卡西前辈，曾经是一起作战的队友。他们，一定有很多共同的回忆吧？
　　小千看着他们，看着琳帮卡卡西揭去护额。他们的动作很亲密的样子，真的很像恋人。
　　如果琳前辈在那个时候没有不辞而别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是恋人了吧？就像小樱还有佐助那样，队友成为恋人应该是很自然的事情。
　　可是，小千的心里却一阵一阵发痛。
　　为什么呢？
　　究竟是为什么呢？
　　小千不清楚。她觉得自己都快死掉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呼吸。
　　“那边的树林里，好像有什么声音呢。”琳转过身。
　　卡卡西并没有感觉到气，他说道：“应该，是小动物之类的吧？”
　　他们就这样离开了，却没有留心，杉树的脚下，多了一束野花。
　　
　　小千把病人的资料整理完毕之后，又开始整理散落在桌上的书籍。她最近像是发了疯一样地看书，速度惊人。连鸣人和依鲁卡那里她都很少去了。
　　但是她还是每天准时给依鲁卡送去午饭，偶尔也会在回家的路上给鸣人带一些水果。
　　大部分的时间，小千都会呆在医院里。她很尽力地照料每一个病患，很多忍者渐渐都熟悉了这个有着温暖而甜美的笑容的女孩子。
　　终于把最后一本书放到了书架上，小千刚刚准备坐下休息一会，药师队长和几个医院的负责人进来了，许多医疗忍者也陆陆续续进来。整个房间坐得满满的。　
　　几乎整个村子的医忍都到了，小千退到一边，虽然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
　　药师队长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说道：“今天，我们要欢迎一个新的伙伴加入我们。”
　　大家小声地议论了一会，队长举手示意大家安静。
　　“这一位，就是琳前辈，她12岁就成为了中忍，在其他国家生活了一段时间。现在是木叶村的困难时期，人员大量不足，所以她能回来，大大提高了我们医疗忍者的实力。希望大家要多多向她学习。”
　　药师队长话音刚落，大家都很热烈地开始鼓掌。
　　“琳，就是那个传闻中纲手大人的继承人吗？”
　　“据说她有很多自创的疗法，非常厉害呢。”
　　“是啊，听说卡卡西前辈的左眼就是由她移植的。十三岁的时候就能完成那样的术，真的是很了不起。”
　　“……”
　　很多人在小声议论。小千从人群的缝隙中看过去，琳正在向周围的人微笑。
　　小千想到前几天似乎还对她存有一点点的敌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她的微笑，小千还是止不住地喜欢这个人。她的微笑似乎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
　　
　　一天的工作结束了。窗外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霞光满天。
　　小千一个一个病房去做最后的问诊。她经过楼梯边的窗口，正准备向上走的时候，不经意地向窗外看过去。卡卡西正在向医院走过来，他应该执行过任务，一身风尘仆仆。
　　他进了医院，不一会就和琳一起走了出去。
　　小千看到琳脸上的笑容。卡卡西正在对她说着什么，让她很开心。
　　“小千？”一个换班的医忍走了过来，“小千？”
　　“啊？”小千这才觉得失礼，赶快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
　　“还没有回家啊？”那个大姐姐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像是瓷器相碰的感觉。
　　小千笑笑：“嗯，还有四楼的几个病房没有看过。”
　　“不要太累了哦，”那个医忍走过来，揽住小千的肩膀，“你最近有一点反常，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不……没……没有。”小千结结巴巴地说。
　　“你先回去吧。剩下的病房交给我就可以了。”
　　“谢谢你，裕子姐姐。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哦。”
　　“我知道了！”
　　
　　小千拖着沉重的步子，终于回到了大楼。刚刚打算上楼，她突然被依鲁卡叫住了。
　　“哦，是依鲁卡哥哥啊。”小千的笑容多少有些疲惫。
　　“还没有吃晚饭吧？”依鲁卡看着她日渐消瘦，实在是很担心，他伸出手帮小千把头发理好，“要不要一起去吃丸子？”
　　今天居酒屋的生意平平常常，座位并没有坐满。角落里的几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正在谈论着什么，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位大叔坐在靠窗的地方，要了一瓶酒，独自啜饮着，乐在其中的样子；靠近柜台的地方有一对情侣，那个男孩子正把丸子喂给女孩子吃。
　　“你先坐下吧，我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依鲁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