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流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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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因为，我在你身边。
　　不会再迟到，也不会再离开了。


和解
　　小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
　　身边的人，腰上别着面具。
　　山洞，好熟悉。还有，身边的这个人，银色的头发，好熟悉。
　　时间和空间重叠在一起：暗部装束的卡卡西，似曾相识的山洞。小千都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中。
　　“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千艰难地坐了起来，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
　　卡卡西蹲下身，扶着她的肩：“什么都不用担心，你现在安全了。”
　　小千明明记得自己是走在通往逃亡的路上的，为什么现在卡卡西在自己身边呢？
　　为什么要逃走呢？
　　小千震惊了：我究竟在想什么啊？为什么要逃走呢？
　　我究竟在想什么？
　　身体，身体里有一种力量在觉醒。
　　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身体不听使唤了呢？
　　小千站起来。她身上的伤口开始融化，然后，一点一点地，消失。
　　“小千！”卡卡西发现她的表情很异样。
　　小千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胳膊，受伤的地方慢慢都不见了。
　　小千猛然把卡卡西推开：“我要走了！我要离开这里！”
　　卡卡西把小千的手拉住：“你怎么了？小千！你冷静一点！”
　　小千转过身来，卡卡西发现她已经满面泪痕。
　　“我……我已经不是前辈认识的那个小千了！”
　　卡卡西不明白她究竟在说什么，但是还是把她拉过来，抱住她。
　　“没有关系，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小千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
　　洞口有一个身影，安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
　　又开始下雨了。
　　
　　小千在卡卡西怀里，听着洞外的雨声。
　　绝对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
　　小千开始哭泣，自从那次间谍事件之后，自己一直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身体起了变化，但是是什么变化，自己都不清楚。那种存在于心里的不安，像一团火焰，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从心的缝隙间窜出来，一瞬间就支配了自己。
　　卡卡西的一句话，就这样把小千拉了回来。
　　可是，小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会被那种感觉所吞噬。
　　她哭得更厉害了。
　　卡卡西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他有太多疑问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住在密林之中，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来到木叶村之后，经历了很多事，决定要当忍者，进步神速；突然被当作间谍，但是她颈上的花纹似乎是一夜之间出现的；还有，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村子……
　　这些疑问集中在一起，卡卡西的直觉告诉他，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就是小千的身世。
　　她是什么人？为什么有关小千的事情，村里所有的元老都会很关注？
　　卡卡西决定弄清楚。
　　
　　小千沉沉地睡了。
　　卡卡西坐在石壁边，洞外的天色很阴沉。
　　他低声说：“你进来吧。”
　　“哼，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进来的人冷笑了一下。
　　“在树林里，你也同时射出了手里剑吧？宇智波鼬。”
　　鼬感到了压抑却狂躁的查克拉，从卡卡西的身上散发出来。
　　“小千她……”鼬看到小千躺在卡卡西身上，“没有事吧？”
　　“嗯。”卡卡西低头看了看小千。
　　鼬愣住了。那种眼神，他看着小千的那种眼神，充满了爱怜。那种眼神，是他看着琳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
　　那种眼神，分明是在看着自己的恋人。
　　恋人吗？鼬的嘴角，笑得很苦涩。
　　鼬在卡卡西身边坐下，笑道：“你是违反了命令，私自跑来的吧？”
　　“你不是也一样吗？”卡卡西偏过头。
　　他们相视一笑，再也没有说话。刚才那种诡异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小千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咯咯地笑出声。
　　鼬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污迹：“受了很多苦吧？”
　　小千没有回答，继续安静地睡。
　　“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的。”鼬兀自说，“现在，没有办法收回了吧？”
　　卡卡西帮她把斗篷拉上来，在肩膀上掖好。
　　“如果回去的话，她会不会有危险呢？”卡卡西问鼬。
　　鼬摇摇头：“不知道，这次的追捕令上说，如果有意外情况发生，可以采用紧急处理的方式，似乎对她很不利。”
　　“所以，我们才会来到这里吧？”卡卡西长叹道，“紧急处理，就是可以下杀手的许可。”
　　“可是，为什么？”鼬看着小千。
　　“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卡卡西也低下头看着她，“回去交给纲手大人吧。她一直都很维护小千，今天大多数人都认为应该下追杀令，但是纲手还是下达了追捕令。她似乎并不想杀小千，只是迫于无奈。”
　　“但愿吧。现在能够保护她的，只有纲手大人了。”


蛇影
　　月亮出来了。雨停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明天早晨再返回村里吧？”鼬点好篝火，向卡卡西说。其时卡卡西正把小千抱起，小心地放在离火较近的地方。
　　小千足足睡了一整天。她的体力消耗太大，本来就遍体鳞伤，加上一路的担惊受怕，早就疲惫不堪了。
　　火光晃动着，小千揉了揉眼睛。
　　好温暖，好安心。
　　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了。自从被关在监狱里之后，小千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是卡卡西吧？小千隔着火焰看过去。
　　她腾地坐了起来。
　　“鼬！”她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终于醒了啊。”卡卡西从洞外进来，手里提着很多有些潮湿的木柴，“只有这些，不知能不能烧。”
　　“应该没有问题吧？”鼬笑道。
　　这个微笑着的人，是鼬吗？他不是一直很排斥卡卡西前辈的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都是微笑着的，那就好了，那就足够了。
　　“小千，不舒服吗？”鼬很快就移动到小千身边，“怎么哭了？”
　　“没有什么，我只是看到你在笑。”小千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鼬的脸，但是马上又缩了回去，“你没有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的啊。我说出了你的秘密，所以，被讨厌了吧？”
　　“我们不要说这个了吧？”鼬的嘴角牵动了一下。
　　小千的目光黯淡下去：“还是不能原谅小千了啊。对不起……”
　　卡卡西在一边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石洞微微震动了一下。一些尘土和石块掉了下来，落在小千的头发上。
　　卡卡西警惕起来，鼬也把手伸进忍具包里。
　　“你也感觉到了吗？”卡卡西回过头，看了鼬一眼。
　　鼬点点头。
　　“大蛇丸。”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小千呆住了。
　　大蛇丸？大蛇丸来了吗？
　　她的小手一下就捏得紧紧的。
　　杀死火影爷爷的人，带走佐助的人，要加害自己的人，大蛇丸。
　　小千突然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外跑去，刚出洞口，却被卡卡西一把拉了回来。
　　“打不过的，你打不过他的。”卡卡西在小千的耳边低语。
　　杀气吗？小千觉得周围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月光下，有一个巨大的影子，大得不可思议，盘踞在平地上。
　　小千吃了一惊。
　　“万蛇。”鼬的头发被风微微拂起，他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真是麻烦呢，前辈。”
　　“嗯。”卡卡西也揭开了护额，“看来是要去木叶村吧？”
　　“只好在这里给他找点麻烦了。”鼬倏尔不见了。
　　卡卡西把小千推进洞里。
　　“不要出去，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
　　小千伸出手，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卡卡西就这样不见了，消失在夜色里。
　　
　　突然万蛇发出了嚎叫，把夜空几乎都要撕裂了。
　　“开始了吗？”小千在洞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这样的感觉，无助、害怕、孤独……同时向小千涌过来。自己，又成了累赘吧？他们肯定免不了一场恶仗了。
　　洞又开始了摇晃，有更多的石头落了下来。
　　外面的响动，惊心动魄。
　　还要躲在这里吗？要躲多久呢？总是要躲，总是要人保护自己。这就是我吗？
　　小千脱下了斗篷。
　　约定好的，火影爷爷，我不能再逃避了。
　　因为，我有重要的人要保护。
　　
　　小千从树林里绕到了另一边，她看清蛇的头上那三个人影的时候，差点就冲了出去。
　　大蛇丸和兜身边的，正是佐助！
　　卡卡西和鼬的动作已经不灵活了。他们的身体早就已经是鲜血淋漓。
　　“佐助，那个男人，不就是你要杀死的人吗？去吧！快去啊！哈哈哈……”大蛇丸的声音阴阳怪气。
　　要救佐助吗？
　　还是救卡卡西和鼬吧？
　　大蛇丸，真的很想杀死他。
　　小千的思维飞速地运转着。
　　地上的尘埃散去，卡卡西和鼬已经不见了。
　　“看来，不只两个人啊。”大蛇丸冷冷地笑道。
　　“大蛇丸大人，要不要……”兜刚准备结印，被大蛇丸制止了。
　　大蛇丸轻蔑地说：“你能感觉得出他们在哪里吗？不自量力的家伙。”
　　兜沉默了：的确，把卡卡西和鼬救走的人，自己一点都感觉不出他的查克拉，而且，似乎连卡卡西他们的查克拉，也在瞬间消失了。
　　“这就是那种力量了吗？”兜问道。
　　大蛇丸的笑容很邪恶：“那种力量，连我都很难想象呢。”
　　
　　小千吃力地把卡卡西和鼬抬到洞里。他们连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卡卡西喘着粗气，他的身上，有一道从左胸一直贯穿到腹部的伤口，血汩汩地流出来，不一会就淌了一地。
　　鼬的情况也很不好。他的肩头、背部全是被刀砍的痕迹。那是佐助的刀，有着锯齿状的刀刃，深深地劈下去，带着仇恨。
　　“没有躲开吗？是为了赎罪吧？”小千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掉下来了。但是她马上狠狠地咬了咬嘴唇。
　　现在的局面，已经不能再耽误了。
　　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哭泣了。
　　坚强一些吧！
　　坚强一些吧！
　　小千跪坐在卡卡西和鼬之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忍法，再生之术！”
　　
　　洞外，天刚蒙蒙亮。小千擦了擦汗水，站了起来。
　　外面的空地上，又发生了激战。
　　是援兵吧？
　　小千看了看洞里的两人，放下心，然后走近了一点。
　　她终于看清了，那些和大蛇丸激战的人，不是别人，是“晓”。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联手才对吧？”是大蛇丸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传来：“和你这种叛徒，不必多说什么了。”
　　“如果说，那个孩子已经在我手里呢？”
　　本来激烈的战斗戛然而止。
　　“你是说，你已经拥有那种力量了吗？”
　　“哎呀，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你真是失礼啊！”大蛇丸环顾四周，低语道，　“还是背叛了吗？”
　　虽然不清楚状况，但是小千隐隐约约觉得，他们在谈论的人——
　　是自己。
　　
　　“你在这里吗？”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千吓了一跳，刚想叫出声，嘴巴却被捂住了。


骊歌
　　“终于找到你了。查克拉控制得真好。”
　　小千看着兜，轻轻地把他的手拿开。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吧？”兜浅浅地笑着，他的眼神很温和，完全不像小千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小千迟疑着，但是还是点点头。
　　兜放下了背上背着的一个包袱，解开了。小千还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兜又堵住了小千的嘴。
　　“他只是中了我的术，没有危险。你带他走吧！”兜平静地说，“如果不快一点离开这里，恐怕他们马上就要联手，我就没办法再帮你了。”
　　平地上的打斗似乎突然结束了。
　　“被发现了吗？”小千始终没有插嘴的机会，就被兜带离了那里，瞬间就停在了洞口。
　　“请问……你究竟是……”小千终于开了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兜笑了笑：“我是药师兜。三代派遣埋伏在大蛇丸身边的间谍。”
　　小千吃了一惊，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你是三代爷爷信任的人，为什么还让大蛇丸杀了他呢？你说啊！你为什么不阻止大蛇丸呢？”
　　
　　“你为什么不阻止大蛇丸呢？”小千抓住兜的手臂，她哭得比任何时候都伤心。
　　兜顿了顿，他摸着小千的头发：“因为，我向三代火影保证过的，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
　　小千顿时懵了。
　　“保护……我吗……”
　　记忆的碎片终于拼接成了完整的形状。
　　关于自己的父母，关于那场战争，关于千代婆婆和小屋，关于木叶的所有人。
　　一切的一切，顿时变得完整起来，连贯起来。
　　“那些古书上的传说，看来，都是真的吗？”小千听兜讲完之后，头深深地埋着。
　　兜把手放在小千的肩上。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流出来，润湿了她长长的睫毛，然后顺着她的脸颊滑过，结成无数的光芒，下坠、下坠。
　　她突然出拳，重重地打在兜的腹部。
　　“小千，别……去……”兜的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只是用手在空气中挣扎着抓了几下，什么也没有抓住。
　　“对不起啊，兜前辈。”
　　对不起啊，大家。
　　我有很重要的人，必须要保护。
　　
　　平地上的激战已经停止了。
　　“打算做一笔交易吗？大蛇丸。”玄色披风后面的声音，透着微微的寒意。
　　大蛇丸笑了：“我不打算做交易，我只是想要得到这种力量。至于其他人力柱，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如果你可以摆平九尾那小子的话，我们可以帮助你得到她的力量。”
　　“你们，对付得了她吗？”大蛇丸轻蔑地笑笑，“看来那个叛徒已经找到她了。可是，他的计划相当不成功呢。”
　　“晓”的成员被大蛇丸的一番话搞懵了，一时间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终于来了，孩子。”大蛇丸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
　　在场的人心头一惊。
　　站在万蛇面前的，正是小千。
　　天上突然开始下雨，细密的雨丝笼罩了整个大地。渐渐地，周围的一切都为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
　　大蛇丸略略笑了笑：“我等你很久了。”
　　其他人的表情都开始僵硬起来。小千的身体里，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向外涌，那是查克拉，强大到让人畏惧。连“晓”的成员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就是觉醒的人力柱的真正力量吗？或者，这还不是全部。
　　小千突然拿出一支苦无，作好了准备战斗的姿势。
　　“这个没有用的……”戴着斗笠的人当中有一个人发话了，可是话音突然中断。
　　“晓”的成员都震惊了：那个说话的人无声无息地倒下，鲜血被雨水冲刷着，渐渐地融进泥土。
　　小千还站在原地，连姿势都不曾改变。只是有一滴鲜血，从苦无的尖端滴了下来，一眨眼就消失在地上。
　　“我说过，你们对付不了她的。”大蛇丸一脸惋惜的样子，“我们联手说不定都有困难呢。是吧，八翼？”
　　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在小千身上。
　　“八翼，最接近神的力量。事情似乎有趣多了呢，大蛇丸。”
　　
　　小千警惕地看着周围，重重地喘着气。她身上有几条巨大的伤口，血不停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