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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红帽碰上腹黑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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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不好受,练尘卿颇为恼火地斟茶,灌了一杯又一杯,无奈茶灭不了心火。
“不服气可以找她。”
冷不防冷夏天的声音传来。
练尘卿闻言望去,直直对上他戏谑的目光,俊脸绷紧,“她不找我,我找她做什么?”
“真巧,春天也是这样想的。”
练尘卿黑着脸问,“什么意思?”
像是想到什么,冷夏天淡漠的脸府上一抹好笑,“冷府最近收留了一个丫头,鬼主意特别多,春天跟她走得很近。”
“那丫头什么来历?”竟然敢唆摆主子?!
事有蹊跷
冷夏天眼色投到地上,“不知道。”
不知道?
练尘卿皱眉,“不相干的人你会让她留在冷府?”
“她因为救赵管家失忆了。”
“失忆?”练尘卿眼前一亮,这么荒唐的说法——“你相信?”
冷夏天态度极谨慎,“不相信,但目前为止确实没有任何可疑之处,除了她人有时候说话会难懂一些之外,其他时间都很正常。”
即使这样,也只能算是来历不明的人。
“给些银子打发她不就得了。”犯得着留人在冷府吗?
冷府有钱有势,多养张嘴当然不成问题,可问题在于冷夏天自身。
多接触一人,就多一分危险。
何况,这人还是个身份不明不白的人。
冷夏天不语。
毕竟多年好友,练尘卿很快看出端倪,“有难处?”
“这个月我练功逼毒的时候,被她无疑撞见。”
“就是那个——?”这事,冷夏天在回府的第二日就跟他说过,他听闻之后,只责怪他为何心软留活口,但人放了就放了,但愿不要再见面生事便是。
没想到世界居然如此之小?
她竟然到冷府做丫鬟?
练尘卿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有人事先安排好了。
绝处逢生
“……也许应该让你见见她。”
冷夏天目光沉沉注视着楼下某个方向,沉沉道。
“什么?”练尘卿没听清楚。
不!
还未到时候,冷夏天转过脸,五官俊逸又深严,“尘卿,我想起有些事要去办,不奉陪了。”
“好,正经事要紧,你忙去,只可惜这上等的毛尖,是我专门托人从边城带回来的……”
练尘卿理所当然地回答教冷夏天往门口走的脚步停住,回头看他,脸上浮起一抹复杂的神色。
“怎么了?”
练尘卿皱眉,为什么他觉得今日的好友跟平时不一样呢?
冷夏天走回去,拎起茶壶,主动给练尘卿斟上一杯,用自己的杯子去碰碰他的杯子,“谢了,以茶代酒。”
莫名其妙。
好茶练尘卿自是不错过,在半空做个碰杯的姿势,一饮而尽。
微笑目送冷夏天离开。
方自斟自饮起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
斟茶的动作跟着断开的诗句打住。
远远盯着冷夏天的杯子,他脸上逐渐浮现见鬼般不可思议的神情。
伸手一摸。
不可思议升级,脸色瞬间转变,带着惊恐万分与难以置信。
这、这家伙不要命了?竟然喝暖茶??!!
小帆想,自己估计是史上最衰的穿越女了。
偷个懒都能被人当场逮到。
奇怪的是,冷夏天身边,竟然没站着那个嘴巴极臭专跟自己对着干的尚德。
小帆偷偷瞄眼头顶,这算是你要给我绝处逢生的机会吗?
被当场捉包了
冷夏天抿着唇,对她的心不在焉很不满意,“阿芜姑娘呢?”
恍然大悟。
怪不得黑着脸,原来以为她带阿芜姑娘出来了,小帆忙道,“在庄园。”
“你怎么出来了?”
小帆头皮发麻,左看右看,最后,定睛在自己既怀里一堆零嘴上,唯今之计,只好牺牲香兰她们了,“阿芜小姐想吃这些,特意吩咐我去买……少爷,你要吃吗?”
冷夏天无语,沉默一阵子,命令,“跟我回去。”
转身。
留下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帆。
等恢复正常,赶紧跟在他身后小步跑,边跑心里边祈祷,“阿芜睡神,你千万别睡醒啊!”
事实证明,小帆人品有问题。
回去的时候,平时没有三四个时辰雷打不醒的阿芜竟然醒了,在房间寻不到人,小帆亦步亦趋跟着脸色发黑的冷夏天在庄园里找,很快在小凉亭找到了人。
见到冷夏天,阿芜姑娘很意外,打了声招呼,注意力放到他身后,一脸“大祸临头”的小帆身上,立刻明白什么一回事,装作惊喜万分地迎上去,“你终于回来啦!”
小帆硬着头皮回,“……嗯。”
阿芜眨眨眼。
小帆~~~^_^~~~,很醒目地开口,“阿芜姑娘,几经周折,你要我买的零嘴买回来了!”
“真的?让我看看买了什么?”
闻言,小帆开开心心示意她看的动作顿住,伴着垮下来的嘴脸,怀里的零嘴同时松垮一下。
冷夏天挑挑眉,不发一言,意味深远地瞟了小帆一眼,转身离开。
踏入新的旅程
冷夏天临去前那一瞟实在耐人寻味。
任小帆怎么绞尽脑汁去想都想不出个与之相干的所以然。
想不出结果的事情,就不想,放一边去,小帆尽职尽责地照顾着阿芜,她去哪她跟着去哪,她睡觉,她就在偏厅坐着等。
久而久之阿芜不好意思了,竟然戒掉每日午睡的习惯,闲时就跟她聊天,大江南北,江湖趣闻,能聊的都聊。
这样过了一段时日。
有阿芜这样的大美人陪伴在侧,她当然开心,可是每天每夜都窝在小小庄园,张眼闭眼看的都是同一处景色,时间长了,就算是人间绝色,也觉得寡然无味了。
这一天,小帆正苦恼,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掉大步不出闺门的日子呢?
久违的冷夏天就出现了。
瞄了一眼喜出望外得接近诡异的小帆,淡然地跑过来一句吩咐,“去收拾一下行装。”
“为什么?”小帆反应不及。
阿芜从内厅走出来,听见冷夏天吩咐,惊喜状,“可以离开了吗?”
小帆立即恍然大悟过来,啊的一声尖叫,乐滋滋地跑开。
阿芜在身后扬声交待,“小帆,不用太多,简单收拾一下就好!”
回首,注意到冷夏天紧蹙的目光正从小帆进去的方向消失,心底一片澄明。
冷夏天回过神,与阿芜意有所指的视线对视,一瞬间的不自然,撇开视线,淡淡道,“阿芜姑娘也去做准备吧!我们立即起程。”
筒子们,俺不会弃坑滴!SO不必代表月亮消灭我
阿芜与她的男人1
小帆终于见到阿芜口中养大她的男人。
竟然如此年轻,而且还生得如此鬼魅。
面目出奇地英秀且凌厉,剑眉飞拔,鼻梁挺傲,薄唇紧抿,面对众人的注视,目光寡情得跟刀锋般无异。
只有在接触到阿芜的时候,才散发出一丝暖意,很薄很薄,几乎微不可察,却是真实存在的。
而只要他一望过来,阿芜就会像做错事的孩子,垂下头专注地盯着脚尖,不说话。
两人之间的相处倒真的像一对父女。
只是,谁可以告诉她,为什么如此年轻的男子竟然早生华发?
“人丝毫无损给你带回来了。”冷夏天站在大厅中央说。
男子一只手亲昵地揽着阿芜,眼睛像装了个自动红外线扫描仪似的,上下扫视几遍,确定无碍,才嗯了一声。
小帆立即从简单的动作迅速判断出陌生男子的性格之一:龟毛。
“她是?”
她的目光太放肆,男子带些不悦地询问。
冷夏天正要解释。
他怀里的阿芜兔子般挣脱出他的怀抱,亲热地挽起小帆的手臂,介绍道:
“这位是小帆姑娘,她是我的朋友,衍,不要赶她走好不好。”
那双冰冷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有意无意地扫了扫两人挽着的手臂,小帆寒毛都竖起来。
原来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呢!
瞧那脸色就知道凡事可以商量,但遇到爱人的事情就小事都不能商量的主,想起阿芜曾经提及过他权倾天下,小帆囧了,不会因为区区挽一下手,就跟她过不去吧?
阿芜与她的男人2
那双鹰眼有意无意再往密不可分的两人身上扫去。
这下答案很明显了。
由他脸上身上大大散发出对阿芜亲近她而不亲他的不满于怨念。
可怜的小帆猛对阿芜打眼色,拜托!
阿芜姑娘你赶快把你的玉手移开,再不移开,他一定会赶我走。
“小帆,冲茶。”冷夏天抛出一句。
大厅除了他们是人,还站了个仆人打扮的男子,听闻冷夏天喊冲茶,立即上前一步,拎起茶壶,准备倒水的时候,被冷夏天一手挡住。
神色淡淡的,“你下去吧,我的口味只有她知道。”
说罢,目光朝小帆方向看去。
少爷这是在帮她,小帆会过意,借口挣开阿芜的碰触,三步并两步走道冷夏天身边。
阿芜姑娘还在困惑地看着她呢。
当然不会只走过去干站着什么都不做。
于是拎起茶壶,有模有样地在原来少得可怜的几件茶具的基础上,左冲右倒。
最后万变不离其宗的斟出一杯热茶递到冷夏天手上。
阿芜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踮着脚尖,拉着男子俯下耳,在男子耳边细声说话。
男子因为她的接近微微缓和了脸色,又因为她的话起了变化,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冷夏天手上的杯子,嘴角勾着笑。
阿芜说完,也讨好地在笑,他伸出掌,轻轻拍拍她的后脑勺,像是嘉许。
面前这个陌生男子,小帆不熟,不好说,可是阿芜姑娘是她这些日子朝夕生活一起的,这性格怎么好像一日千里的在改变?
阿芜与她的男人3
比起第一天见面,似乎越来越善良,越来越亲切,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再说,面前两人相处方式实在奇怪得很。
小帆越看越迷糊。
很快男子就带了阿芜进去。
心思细腻的小帆很快就发现了一项事实,这里应有尽有,此趟行程根本就不要她陪同嘛!
冷夏天就在身边。
她看了看几眼,又努力想了想,心中冒出许多疑问,最后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裳,等他看过来时,举起手,“我想发问!”
冷夏天挑了挑眉。
他挑眉的动作很好看,但小帆却特别不喜欢看见他挑眉,根据她对他的理解,一旦挑眉,就代表,接下来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认同。
小帆有些沮丧。
却突然听见他类似叹气的说,“知道这么多对你没有好处。”
对她没好处,那又让她照顾阿芜姑娘,还带她来这里,真不想让她知道就不知道拉她进这趟浑水!
小帆感觉自己就像被人孤立了一半,拿惨兮兮的目光默默地瞅他。
“……其实如果你坚持要知道也可以。”
“真的?”飞扑过去,趴在桌上,眼睛亮晶晶的。
他对她突如其来的改变很不习惯,抿抿唇,“不是现在。”
“何时?”
“改日。”
事实证明,是有些时候女人都是很容易哄的,三言两语就能打发掉她们的好奇心,间歇性神经发作的小帆不例外。
冷夏天的改日一直没等到,倒是后来从苍离殇的口中得知一切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残忍的男人
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今次一行会给她以及她的未来带来什么样的改变,又在她日后人生中起着多大的影响。
什么事都不清不楚,但至少有一件事,她知道了。
那就是阿芜姑娘的男人(在不知道名字之前,小帆是这样称呼的),名字叫凤衍。(当然知道了名字之后,小帆在心里照旧称呼他阿芜姑娘的男人。)
还有,这男人对任何人都板着脸孔,爱理不理的样子,唯独面对阿芜,才露出一点人性的温暖。
让阿芜跟着这样的男人,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不过别人的事,小帆向来不会操心太久。
自己的事都没关好,别人的嘛——一句话,各安天命吧。
许多事都是冥冥中自有主宰的,这一点在小帆彻底消化掉自己穿越了的时候就领悟到了。
他们居住在一间小小的山庄里面。
似乎是经营布匹的。每日都会看见许多搬运工扛着丝绸布匹出出进进。
明明是在逃命天涯的人,可是却明目张胆地在人多口杂的地方住下,并且每日刻意出现一两次让人家看见,而且造型奇特。
一个头上戴着纱笠——为了遮住较好的容貌,另一个披着帽子——为了掩饰自己一头苍苍白发。
至于小帆,那个男人几乎每时每刻都守在阿芜身边,对小帆每次靠近,都露出“生人勿近”的凶光。
小帆见识过他凌空飞起,在阿芜雀跃的欢呼声中,捉住一只小麻雀。
又因为她过分的专注,忽略到自己,而“不小心”掐死了小生命之后,就不敢在冷夏天不在的情况下,与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了。
神秘的直埠镇
万一阿芜关爱的目光投在她身上久了,激起他的怨怒,一个不小心,像捉麻雀那样捉住自己的脖子,咔咂一声,谁能救她?
而冷夏天并没有提过什么时候离开,每天早出晚归,行踪神秘,丢下一袋银子让她自生自灭。
没人管的情况造成了小帆竟然空前的闲,闲得快发霉了。
在庄子里呆了几天,凭着超亲切的态度和极懂着拍马屁的本领,很快就跟扛布匹的大叔们培养出吹牛不打草稿的革命友谊,并且里里外外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以及附近有什么好玩好吃的东西。
当然,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她都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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