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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岚传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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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迅速用手左在床上写下几个字:“你杀了我吧。”
这句话还用写的?若说之前说出她的名字用写的,那是那种情况下不好意思说话或气得说不出话,可这会儿这句话——只要不是哑巴,都是用喊的吧。“你是哑巴?”
商泱满眼杀气地瞪向万俟雅言。
万俟雅言感觉到她手腕上的真气涌动,赶紧用力一压,真气从商泱的腕脉里透进去,顿时疼得商泱全身一颤,接连倒抽几口冷气,冷汗都下来了。人的真气行走在经脉之中,命脉被扣,如果有人强行从外界冲真气冲进去,那滋味——比万蚁噬咬还痛。举个例子,人的胳膊肘位置就有一条经脉,有时候不小心撞到胳膊,又刚巧是撞在那根筋上,那是又痛又酸又麻,稍微撞重点,整条手臂都是麻的,连抬手都会觉得困难。撞到胳膊上的经脉比起被真气撞进经脉里的滋味,那简直就像是轻轻地用羽毛拂一下。万俟雅言为什么一直用真气护住自己的命脉,那就是怕被人制住她的命脉,一身武功使不上事小,还只能任人宰割。被握住命脉,别人要杀她还是废她,一弹指的事。这点不止是万俟雅言,但凡习武的人都会,这是种本能。然而,万俟雅言的手指扣住商泱的命脉,却没有感到丝毫来自商泱体内真力的阻力。这点就说不过去!很说不去。这就像你拿刀子去戳别人的眼睛,别人不闪不躲地任由你戳一样,连本能的眨眼都不眨一下。而且刚才万俟雅言与商泱交手时也有一种感觉,商泱出掌无力,掌法极精妙,论掌法,万俟雅言自愧不如。可就是因为商泱的掌劲不足,还被她强行压下,几招就扣住了。她突然出掌,贴在商泱腹部丹田处,手掌翻转摩挲,掌劲透入商泱的丹田里。真气渗进去,如石牛入大海,绵绵无力。她顿时明了,松开手,说:“你的武功被人废了?”没废完,若是全废,人也差不多废了。有武功的人如果被废掉武功,比起正常人还不如。如果万俟雅言的武功被废,她会连华君都打不过,严重点,走几步路都会喘气。商泱的轻功还在,呼吸间也还有常年练功的人保持的有绪吐纳。
商泱没理她,而是翻掌就朝自己的脑门子拍去。要自杀。
万俟雅言拨开商泱的手,睨着商泱问:“我准你死了吗?”欺负一个柔弱的哑巴!万俟雅言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大美人居然会是哑巴。老天也太会开玩笑了。她看到商泱坐在床上,身下又是一片殷红,赶紧喊声:“陶婉。”
陶婉进来了,站在门口,应声:“门主。”
商泱的脸色苍白,却是神色漠然地坐在床上。
“去拿伤药来。”万俟雅言想了下,这个属外伤,可伤在里面。她咬咬唇,冲陶婉招招手让陶婉过来。
陶婉过来,只见床上到处都是斑驳血渍,不由得倒抽口冷气。她看明白这是要什么伤药,赶紧退下去给人拿药去。
商泱死死地咬住牙齿,凄厉的眸子紧紧地盯住万俟雅言,又用手指在床上迅速写下一排字:“你我素不相识,萍水相逢,为何要如此辱我?”
万俟雅言说道:“待我查清楚,倘若你真是无所图谋,我对你负责便是。”她吩咐婢女去打热水来,先把手上的血渍洗了,又再拧了毛巾来到商泱的身边,替商泱擦拭腿间的血渍。
很快,陶婉拿着药过来,立在床前。按理,万俟雅言惹的事,向来都是她善后,断没有让万俟雅言动手的道理。可看眼前的情况,她动手替商泱上药不妥,万俟雅言不发话,她也不敢让万俟雅言动手。但还没等她犹豫完,万俟雅言就接过药,挥手让陶婉退开。她低声说:“我替你上药,你放松点,我不会再弄疼你。”她把裹在被子里的商泱推倒,分开商泱的腿。商泱自是要夹住腿,被万俟雅言强行分开,万俟雅言侧身坐在商泱的双腿间,将药膏抹上手指再送入商泱的体内以极轻的动作替商泱抹上。她上好药,替商泱拉上被子盖住身子,说:“暂时别沾水,若想清洗身体,用热毛巾擦擦身体便可,过两日再沾水,那里嫩弱,若沾水闹出什么病,你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她又把“影”和“魅”招来,吩咐道:“看好她,别让她出什么意外,否则我活剥了你们俩的皮。”
“是!”两人赶紧领命,不敢有丝毫怠慢。
万俟雅言又把婢女叫到跟前,让人好好伺候她。她把剩下的药递给商泱,商泱没接,万俟雅言把药放在床头,心情沉重地叹口气,转身走了。她悔呐。早知道叫青罡来干这事儿,送青罡一个美如天仙的老婆,还不叫那小子感恩待德感激涕淋。又再一想,要是这商泱真有企图,以这倾国倾城的容颜和这副模样,青罡极难把持得住,万一把心偏向这美人反了她,她那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折的还不是兵,还是员得力大将,折的是左膀右臂。可闹出这事,要是商泱没企图,她怎么向华君交待?
她之前的打算倒好,逼出要问的,直接弄死或者废了武功赐下去做姬妾。可如今,商泱是一个武功被废去七八成的哑巴,如果没所企图,被她□过后,又让她赐给手下做姬妾玩物,万俟雅言会觉得自己都欺人太甚,做事太禽兽。她这样做极有可能毁掉一个无辜的一生。让华君知道,能饶得了她?以后的事不说,眼前,她怎么跟华君交待?如果是要弄死的,她毋须交待,弄死就成了,华君也不会过问。可现在她弄得人家□都是血,又不弄死——万俟雅言在心里默念:“你肯定是有所企图,绝对是有所企图。”她想起遇到商泱时的情形,大军行进途中,遇到一辆马车孤伶伶地停在路边,马车夫都没一个。底下的人好奇,挑开马车帘子一看,里面坐着一个绝色美人,赶紧飞马来报。她过去时,就见商泱一片漠然地坐在马车里,看都没看她一眼。那副派头,不是豪门闺秀会有的,那身气质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得出,所以,万俟雅言断定这位是某个江湖显赫门庭里出来的人。江湖中人难缠、门道多,能不招惹她绝对不会去主动招惹,直接领着人走了。没过多久,有手下的人来报,说那马车跟来了。她回头去看,见马车上多了名车夫,赶着马车距离他们大概四五十步远距着。整整跟了一路啊,她底下的人没坐住,把马车劫了,马车上什么也没有劫到,陶婉搜了她的身,也只找不多的几个银钱。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一下,一直坐在马车里跟着他们。后来过了黄河,马车要走,被陶婉拦下,领人劫了回来。陶婉说她跟了他们一路,任由她走怕是不妥,待查清楚来历再放就是。她没露过武功,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但从呼吸的深浅和走路时脚步的深浅,万俟雅言一眼就能断个出七七八八。
万俟雅言回到乾元宫,见华君正在和万俟珏闹着玩,她心里打鼓,摸着鼻子悄悄地溜回房坐在床边,仍在想着商泱的事。到现在,她仍猜不到商泱的来历和跟随他们的目的。或者商泱的目的就是跟着她,然后让她带回城混到她身边?
没一会儿,华君进来了,俯□,把脸凑到万俟雅言的跟前,问:“怎么了?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
万俟雅言摇摇头,说:“想点事。”
华君上下扫视遍万俟雅言,本想看出点端倪,结果一眼瞅见万俟雅言袖口的血迹。她掀起万俟雅言的袖口,问:“你袖子怎么沾了血?”跟人打架?那不可能,谁敢跟万俟雅言动手啊。真遇到敢跟万俟雅言动手的人,那动静绝对小不了。杀人?杀人也不用万俟雅言动手,即使万俟雅言动手杀人,那也不会只在袖口上沾血呀。“手受伤了?”她赶紧翻开万俟雅言的手和手腕来看。
“没!”万俟雅言飞快抽手,把手藏在身后。她说:“无碍,没事。我想点事。”
“嗯?”华君疑惑地看着万俟雅言,小郡主今天很不对劲啊。
万俟雅言咬咬唇,很想问下如果她那啥啥了,华君会怎么样。但是,她不敢。真不敢。君姑娘是什么性子她还是清楚的。在君姑娘这里,感情、包括身体都必须从一而从,想着别人或者是碰了别人都是背叛。她要是背叛了华君,什么后果华君一早就向她说明。她说:“我在想商泱的目的是什么。”
“商泱?谁啊?”
“雪城,暖阁的那位,她的名字叫商泱,刚问出来。”万俟雅言的神情更不自在。她起身,说:“我还有点事。”起身,走了。
去了暧阁?难道在暖阁里动了手?可……即使动手打架,也不对于——华君还是觉得万俟雅言有点反常。她把陶婉叫来,问万俟雅言去暖阁的情况。陶婉以一句“门主经手的事,属下不便透露。”打发了她。
成,不说是吧。华君亲自领着侍女去了暖阁看情况。万俟雅言告诉过她那姑娘会功夫,她有四位武艺高强的侍女护着,又是在内城,武功再好的人也不能一招打败天音她们把她擒下吧。她也想会会这个让万俟雅言束手无策的姑娘,兴许她能用让这姑娘开口呢。
在幽岚城,华君要去什么地方都没有谁敢拦。
陶婉也不敢拦,只立即去报万俟雅言。
万俟雅言赶到的时候,华君已经站在暖阁里。她进去,就见到华君抓着染血的床边,脸色煞白,双眸喷火。商泱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一动也没动。
“君……君姑娘……”
“啪!”地一声脆响,华君一个耳光抽在万俟雅言的脸上。
“门主!”陶婉惊了一大跳,两步上前,可想到这是她们“妻妻”间的事,又退下,同时把房里的人都撤了出去。
万俟雅言怔怔地立在那,呆呆地看着华君。
华君双眼含泪,哽咽着说句:“你……你好样的。”扭头,转身,快步离去。
万俟雅言愣愣地看着华君离开,半晌,才默默地转身坐在椅子上发愣。她坐了一会儿,又起身,回乾元殿。她见四个侍女立在门口,进去,屋子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只有华君坐在软榻前,低头抱着自己的手臂,时不时地响起声极压抑的抽泣声。她立在华君身前,说:“此事,我还在查,很快便会有定夺。”
华君抬起头,目光凄厉地看着万俟雅言,涩涩地问:“查什么?床单上的血是月事沾的么?她床单上的血怎么会染到你的袖子上?”
“我……我□了她。”
“咝”华君倒抽口气,全身都在颤,连牙齿都在打颤。她极力压制住自己,半天才蹦出一个极虚弱的字:“滚!”
万俟雅言说道:“不那样,她不会开口。只是,我没料到她是个哑巴。”她收到华君那凄厉的目光,果断地抿嘴。转身,到床脚,跪下。那日,她们曾说起这事,她若睡了商泱,华君会罚她跪床脚,她放下颜面跪便是。
第九十三章
万俟雅言一动也不动地跪在床边,她背对华君,背挺得笔直。
过了许久,华君的声音才又响起:“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她走到万俟雅言的身边,俯身盯着万俟雅言,说道:“前不久,我与天音、清怜的事你还记得么?报复我吗?”
万俟雅言低低地叹口气,她说道:“你容我好好想想,把这事理清楚。”她顿了下,又说:“我知你气我动别的女人,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若想要她,直接要了便是。”
“你不已经要了吗?”还是用强的!华君说完,转身出去。她只是不明白,一向把她捧在手心里唯恐她受半分伤害的雅儿怎就突然干出这种事。
万俟雅言扬声说道:“兵者,攻城次之,攻心为上。她那样的人,目中无物,与她好说她不听,用刑,皮肉之苦她也熬得住。夺她贞洁——一个女人最宝贵的就是自己的贞洁、身体,她落在我的掌中,反抗不了,若不屈服,羞辱便会无休止的继续,她没有第二条路走。这是让她开口最快捷有效的法子。”
华君回头,叫道:“你也是女人。”
万俟雅言扭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一个一路踏着尸体走过来的女人。我不想将来有天别人踩在我的尸体上走过!如果有天我败了、我倒下,我的下场也会极惨。我没有你的仁慈,因为你有我,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没有谁能动得到了你,但我不能仁慈,没有人护我,我只有我自己,我必须护下你和珏儿的周全。我没有你那么多的慈悲,不管她是什么人,不管她有多美,只要她对我有威胁,我就势必把她拿下。我跪床脚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有错,而是因为你,这事情会让你难受,我抛开自己的身份地位、尊贵跪在这床脚,为的只是能让你好受些。你要我跪,我便跪,你若要我死,我安排好你们母女将来的日子,我也可以去死。但我绝对不能拿你们的生命去冒险!”她缓了一缓,又说:“你当这固若金汤的幽岚城就真的安全么?我与岳小天的决斗,表面上慑服了很多人,江湖中人都退了,可在看不见又潜伏下多少人在盯着我们?青芒剑,削金断玉,锋利无双,一剑在手,天下谁能争锋,这等武林至宝谁不想要?我有山河社禝图,我有神宫宝藏,我曾起反谋逆如今又聚啸山岭聚民养兵,朝廷容得了我?如今不见动作,那是因为他们还找不到动我的机会,但这并不表示他们没有动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倘若我稍有不甚,我的下场将会比谁都惨!今日我强了商泱,谁又知道来日会不会有人强行施暴于我?”
“你就没对她动过心吗?”
“呵呵!”万俟雅言笑了笑,问:“镶满宝石削铁如泥的匕首也很美很吸引人,倘若这把匕首抵在你的胸口上威胁你的生命,你会觉得它美还会为它动心吗?你会在心里赞叹它的美丽,但更想的只怕还是夺下或者移开它吧!”
华君无言以对。怎么说都是万俟雅言有理了。是她华君不识大体,是她小肚鸡肠在这里为点私情扭捏不顾一家人的安危死活。“你是我的人,你的袖子上沾着别人的处子血。雅儿,若换作你是我,你会如何作想?”
“这种滋味我有过,所以我才会跪在这里。”万俟雅言的眼里浮起泪,她望着华君,说道:“我让你伤心痛苦,我心甘情愿跪在这里领罚。”
罚又有什么用,万俟雅言跪在这里,跪完了,该干什么、想干什么,还不是一样会继续。华君痛心地闭上眼,说道:“你若不是生在这乱世该有多好。你起来吧,别跪了。今晚我想去珏儿那里陪她睡。”华君说完,缓缓转过身,出了乾元宫。
华君出去过后,陶婉进来,把万俟雅言扶了起来。她低声说:“门主,你这又是何苦。”
万俟雅言苦笑着,慢慢走到软榻上坐下。她问道:“商泱的情况怎么样?”
“我让韩律去看过,她是个天生的哑儿。”陶婉指指自己的喉咙,说:“发声的一个器官没长好,发不出一点声音。另外她还中了种慢性毒药,化功紫金散。韩律说她中毒至少有两年以上,不过有点奇怪的就是她居然还能有些残留的内力在体内。”
万俟雅言说道:“她的轻功极好,脚步落地比一片树叶飘落在地上的动静还轻,落地无声踏雪无痕。她的掌法在我之上,照此推算,如果她的武功不废,是个能与我一战的人。”她问陶婉:“你说当今江湖,哪几大江湖权势门派中能出与我相伯仲的人?”
“龙海水晶宫算一家,殇情宫算一家;神剑崖也算一家,但神剑崖向来是以使剑为主,掌法为辅,掌法走的是大开大磕的刚猛路数,需以浑厚的内力作辅,掌法不见得精妙。以江湖极流高手来算,“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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