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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岚传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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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上下打量一眼万俟雅言,沉沉地点了下头,说声:“请!”侧身让开,略微地斜侧着身子进门。
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子抱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婴儿来到门口,喊声:“爹,是什么人?”
“过路的!”那男子答道。
万俟雅言迈步朝里走,玄烈抢先两步走到前面,说:“门主,我去探探。”
“无妨!”万俟雅言看出这男子身怀武艺,可敢一户独居这荒野山岭,没点武艺怎么成!她跟进屋里,只见屋舍简陋,且只有这一对父子和一个小婴儿。她问:“尊夫人呢?”
“在院子里。”那男子答道。
“哦?我怎么没见?”
那男子出门,走到左侧。借着窗户里透出的微光,万俟雅言看出那是一座墓。“死了?”
“生孩子的时候难产,生下孩子没多久就走了。”
万俟雅言心下怅然,道句:“我姐姐也是生下孩子就走的。”她问:“有吃的么?孩子才出生,只喝了点米汤,饿了很久了。”
许是同病相怜。那男子没有推诿,干脆地应句:“有!”
万俟雅言冲轿子里的华君喊声,让她把孩子抱下来。
华君下轿后笑盈盈地看一眼万俟雅言,心说:“这次倒学会客气了。”
那男子看到华君,略微怔了下,又朝万俟雅言的身上投去一眼,却也没说什么,进了屋。万俟雅言和华君进屋,那男子端来碗米糊。万俟雅言接过米糊,嗅了嗅,这米糊是把米磨碎了混上肉熬制而成的,还放了些山珍在里面,味道挺好。她偿了下这米糊,挺好,于是端着米糊去喂万俟珏。突然听到那男子低低的念句:“凰佩?”
万俟雅言朝华君的腰间一扫,又朝那男子投去一眼,问句:“你认识这玉?”继续喂孩子吃东西,结果,因为不会喂,米糊弄得孩子满嘴都是。
那男子说道:“听说过。”
只是听说过能一眼认出?万俟雅言不信。
华君问:“雅儿,你会不会喂?”孩子这么小,万俟雅言却不管不顾地把勺子送到孩子的嘴边就往嘴里倒,也不管孩子能不能吃得下去,结果那米粥糊得孩子满嘴都是,顺着下巴一直流到脖子里。那孩子估计也是饿死了,伸着舌头不停地左右舔。
“我不会。”万俟雅言把碗朝华君面前一递,说:“你来。”
华君瞪她一眼,一手搂住孩子,一手接过碗,又把搂孩子的那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拿勺子一点点地喂孩子。她不得不替这孩子庆幸这次自己跟着出门,即使自己不会养孩子,可摸索着总能养下去,遇到万俟雅言这样的非得把孩子养死不可。这是孩子呐,在万俟雅言跟前就跟什么似的!她不必有几分气愤地问:“我说你不把别人的命当成命,自家孩子的命也不当人命了?”
万俟雅言怒道:“我哪有不当人命是人命了?我若不理她,何必替她出来找吃的?弄死得了!”
华君说她:“你就不怕你姐姐、姐夫诈尸起来找你拼命?”
“君姑娘!”万俟雅言的神情一凛,从头到脚透出冷咝咝的寒气。
华君瞥一眼万俟雅言,对万俟珏说:“珑儿乖,以后跟着干妈我姓华了!跟着你小姨,当心性命难保。”
万俟雅言吐血,很想吼华君:“你的性命还是我在保呢,没我护你,看你怎么死!”可旁边还坐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她也懒得跟华君斗嘴。
华君喂了孩子几勺,见孩子不吃了,便把碗搁下,对那男子笑道:“这位大哥,多谢。”摸出纸巾替孩子擦了嘴边和下巴上的米糊,见脖子下的衣服湿了,又用手帕替她隔在下巴下面。她从袖子里摸出锭碎银子放下,她道过谢后,起身出门。这次赶路赶得急,她也知情况紧急,给孩子填饱肚子,自是要着急赶路的。
万俟雅言环视一圈屋子,没见到特别的物品,又把视线落在那男子身上迅速扫视一圈,她的视线在那男子的手掌和腰上稍作逗留,转身出门,从一个护卫手里拿过火把往院子里那座墓前的墓碑上一照,只见上面写着:“爱妻呼延师师之墓。”她倒抽口冷气,转身快步回屋,问:“尊夫人叫呼延师师?”普天之下叫呼延师师的可能不止一个,可能一眼认出凰佩又跟叫呼延师师有关连的人这来历就颇耐人寻味了。
华君在轿子里坐下,听到万俟雅言的问话不免诧异,这万俟雅言还真是熟人满天下啊,到哪都遇到认识的人。这刚碰到仇家,现在又冒出个熟识的。
那男子“哈哈”坐在屋里说道:“她都已长埋黄土,你又何必再追问?你是专程为她而来?如何找到此处的?”
万俟雅言立在碑前朗声说:“只不过是遵先师遗命而已,倘若她已死,我便不必再派人找寻。”
“先师遗命?这么说秦红鸳已经……”
“要不然凤凰佩又怎会在我手里?”
“你是凤轩门新任门主?”
“看来你什么也不知道!”万俟雅言说道:“倘若你不能证实墓中是我所要找的人,我便只好掘墓验尸骨了。”
“哼哼,你敢!”那男子的声音一沉,厉声喝道。
万俟雅言说:“我知你有功夫在身,可我人多,你还有两个孩子要看护。”
短暂的沉默后,那男子说:“你进来吧!”
万俟雅言淡淡一笑,说:“玄烈,你进去。”
“是!”
“哦?怎么?堂堂凤轩门主还怕了在下不成?哈哈哈哈!秦红鸳何等枭悍,竟传位给一个胆小鼠辈。”
万俟雅言说:“本座不仅胆小,还喜欢杀人放火,来人,给我浇油放火烧屋。”
“雅儿!”华君掀开帘子喊了声。万俟雅言怎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她的话音刚落,万俟雅言手里的火把已经扔出去,丢到房屋一隅那草棚顶的厨房上去了。严冬季节,虽说今夜有雪,可之前连点毛毛雨都没下,天干物枯,茅草棚子一点就着,再借助雪夜的风势,火苗子一下子蹿得老长,很快就把整个棚顶烧起来,且朝旁边的土木房子蔓延。
“爹,着火了!”小男孩的声音响起:“那恶女人放火烧咱们的房子!我去对付她。”他说完背着把小弓和箭囊跑到门口,步子一跨,扎了个稳稳的马步,搭箭上弦,瞄准万俟雅言射出一箭。
万俟雅言的手一扬,一把捞住箭朝那孩子掷了回去。
屋里,突然弹出一颗石子,将飞向那孩子的箭弹开,跟着,十几枚绣花针破窗而出朝万俟雅言射来。
万俟雅言出手如电在空中一阵猛抓,将那十几枚绣花针悉数夹在指缝里,她盯着手里的绣花针,笑道:“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以绣花针做暗器!师姐,既已露面,为何不如来相见?”
一个二十七八岁,身穿汉服的女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叫道:“小小年龄竟如此歹毒!”
“娘!”那小男孩转身扑到她女子跟前,叫道:“她好坏!”
“俨儿别怕。”那女子拍拍万俟雅言的头,迈出屋子,问道:“你想怎么样?”
那男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一把盘龙大刀跟出来,护在那女子身侧。
“不怎么样,有件事要告诉你。八年前师傅练功走火入魔半身瘫痪,又遭咱们的大师兄姬棠暗算弄瞎了眼睛昏倒树林里,我狩猎时遇到她,救了她。她收我为徒,将毕业所学倾囊相授,三年前我把姬棠的人头送到她面前,她便把门主之位传给了我。去年冬天,师傅病逝了,葬在平城西郊一座名叫小渔庄外的一处断崖上凿洞建穴,洞穴口种了颗小树,墓穴的上方,建了座亭子。说完了,告辞。”万俟雅言说完,转身就走。她之前放的那把火已经烧到正屋的房梁上。
呼延师师听到万俟雅言所说愣在当场,连大火烧来都没觉察到,被她丈夫拉到院子里,她才回过神,问道:“你所说当真?”
“信与不信,随你。”
“我外公呢?”呼延师师又问。
“游历四方!四个月前我还见过他,他在到处寻你。”万俟雅言想了想,又袖子里摸出一枚印章,露出印章底部给呼延师师看,说“这个,他给我的。”
“凤轩主人!”呼延师师叫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能得到外公的印信!”
万俟雅言扬起头,笑了笑,掀开帘子坐进轿子里。
呼延师师叫道:“怎么?烧了我的房子就想走?”
万俟雅言坐在轿子里问:“怎地?你还要我赔?我若不烧你房子你能出来?你不出来难道还想我进去踩你屋里的机关?起轿!”她突然瞥见华君怀里的孩子,赶紧掀开帘子探头问:“师姐,你的乳fang里还有奶水吧?”
华君闻言忍不住想抽万俟雅言一把,在心里喷道:“刚烧了人家房子就问人家要奶水,不找你拼命都算是客气!还有听听这问话,‘乳fang里还有奶水吧?’奶水不在乳房里难道还在子宫里不成!”
第三十九章
呼延师师的脸颊一红,怒道:“放肆!”也亏得万俟雅言是女儿身,若是男的,早一把毒针撒过去。
万俟雅言盯着呼延师师饱满的胸脯,她想应该是有奶水才会那么饱满挺立的,说:“既然还有奶水,师姐,挤点给我怎样?就当是还我替你伺候师傅这么多年的情份!”
呼延师师岂能容万俟雅言如此羞辱,手往腰带上一按,抽出软件,叱道:“休得胡言!哼,你向我母亲学艺又得凤轩门,你侍奉她那是应当!”
华君见势不对,赶紧掀开帘子叫道:“师师……”姑娘?已经结婚生子了,不能再称姑娘。夫人?她也不是叫师师夫人,也该称呼延师师夫家的姓,可她也不知道呼延师师的老公姓什么,顿了下,改口喊声:“师姐,且慢。”她下轿,说:“雅儿年少不懂这些,望您见谅,我代她向您赔不是。”
万俟雅言的脸一沉,低声叱道:“君姑娘!”
华君不惊不扰,淡声说道:“我看那孩子应该有九十个月大小,按常理,应该已经断奶,不然也不会喂孩子吃米糊。”
呼延师师看一眼就断定华君不会武功,下盘不稳、气息虚弱,十指纤细白皙,若是习武之人,双手不会如此细嫩,经脉也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微弱,而是青筋饱胀充满力量。“师姐?你向我母亲学的什么?”
“额。”华君朝万俟雅言一指,说:“我是她媳妇儿,我随她喊的。”
“呵呵!”呼延师师嘲弄道:“难道这孩子不是她姐姐生的而是你俩生的?”显然她刚才躲在屋里听到华君与万俟雅言的斗嘴了。
万俟雅言抿紧嘴,脸颊微有些泛烫,在心里哼:“谁是我媳妇儿了!”她想到华君在床上的行为,做媳妇儿的不是该躺着吗?难道华君是在暗示她,她俩该调个位置,不能一直是她被那个这样?华君也想享受享受?万俟雅言想起目前跟她师姐还是对峙呢,赶紧定定神,把这念头搁到一边。
“呵呵!”华君笑了笑,说:“打扰了,告辞。”她说完,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万俟雅言转身上轿。
“慢着!”呼延师师叫道:“烧了我的房子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华君望天,心说:“呼延师师啊,你还是赶紧让这魔头走吧,房子烧了就烧了吧,要不然一会儿你想送她走都送不走了。”
“那你想怎样?”万俟雅言问。
呼延师师说:“这天寒地冻的,你烧了我的房子想让我们一家人在雪地里吹冷风冻死吗?”
“师师!”旁边那男子唤道:“由他们去吧。”
呼延师师扭头对那男子说:“羽弗邪,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你看好孩子。”
“母亲,我帮你打她!”那小男孩拿着弓箭站在呼延师师身边,一副要帮他母亲揍万俟雅言的派头。
万俟雅言笑道:“呵呵,好啊,你家四口一起上吧,我一个人挑你们一家四口。”
华君咬住嘴唇又在心里喷了句:“死不要脸的东西,十个月大的婴儿也能算在交手的人里面?”
呼延师师蹲□子软身说:“麒儿,不能动手。你没看到她人多势众,腰间还有神兵吗?”
“可是她欺负娘,还烧了我们家房子。”小男孩羽弗麒拿起箭就要射万俟雅言。
呼延师师说:“麒儿,要记得如果打不过别人就不要轻易动手,动手呢,就要有成功的把握才行。”
“雅儿!”华君轻喊出声:“我……我有点难受。”
“怎么了?”万俟雅言看向华君,以为华君想护呼延师师,在那里装。
“手脚好像没力。”她说着说着就往地上滑去,手上连孩子都快抱不住。华君滑坐在地上,抱着孩子的手越来越往下沉,最后落在地上,她人也趴在了地上。
万俟雅言见华君这样,又再想到呼延师师的话,心念一动,赶紧蹲□子扣住华君的脉膊。习武之人,一些医毒常理还是要懂的。她这一探,当即变了脸色,叱道:“你下毒。”
“无色无味的软筋散,混在火里烧,闻不出来吧?”呼延师师见万俟雅言要动手,叫道:“哎,别动手哦,你一运功当心毒散得越快,万一呢,交手的时候,因为中毒的原因导致身手慢了接招不及,伤着你自个儿倒没关系,误伤到旁边这个不会武功的……君姑娘是吧,还有孩子,那就不好了。”
“撤!”万俟雅言冷声下令。华君没武功没内力,抵抗力差,他们还能撑一会儿。情况逆转,自然不能在此久留和呼延师师耗下去。
呼延师师双手抱臂,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说:“撤?撤啊!这里荒无人烟,到处都是野狼,过不了多久,你们都动不了,狼群围上来,我看你们怎么死!”
“雅儿,我难受。”华君叫道。她问呼延师师:“你想怎么样?”
万俟雅言封住自己的经脉,起身去把华君扶到轿子上,她也在轿子上坐下。阵阵泛力感传来,似乎这时候封经脉已经迟了。她现在只带了几个护卫深入深山,暗卫没跟来,发响箭可能召不来暗卫反倒正在四处打探她下落的人引来。她迅速盘衡了利弊,换上一副笑脸,说:“师姐,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我是师傅的关门入室弟子,继承她的衣钵,岂能与你为难。烧了你的房子,我赔你。况且,今儿我带给你的消息,虽是噩耗却也是喜讯。师傅已死,没有人再反对你和谁成亲过日子,我下山后也会收回寻你的令谕。”
“哟!这会儿不横了?”呼延师师哼笑着打量万俟雅言。
万俟雅言笑道:“你是师姐,师傅的亲生女儿,师公最宝贝的外孙女,我哪敢跟你横。”
呼延师师才不信万俟雅言的鬼话,她说道:“说,你叫什么名字?目前在何处落脚?”
“我叫……陶婉!住在虎牢城。”
华君闻言差点摔到轿子下面去。
“陶婉?汉人?我怎么看你一身鲜卑贵族服饰?你的长相气质也不像是汉人!”
“我的全名是贺楼陶婉。”贺楼是鲜卑的一个复姓。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有点急事赶回虎牢城想走山道抄近路,晚上孩子饿了,正愁给她找不到吃的,结果我听到山上有婴儿的哭声,循声找来了。”
“循声找来?”呼延师师的心念一动,叫声:“不好!”她一把抱住羽弗麒就往后跃去,叫道:“羽弗邪,带着孩子走!”
万俟雅言起身,慢步下轿,说:“这深更半夜的贸然跑出去,当心遇到狼。”她朝身后一看,除玄烈倚着轿子靠着外,其余几个护卫全瘫坐在地。
羽弗邪抱着孩子朝院墙方向跃去,万俟雅言抬手曲指弹去十几道劲气,羽弗邪接连闪躲,右腿的穴位却还是挨了一下,他闷哼一声,膝盖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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