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云霄同人)天际任我飞 作者:三月芷(晋江2014-04-09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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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来，顺手举起手上的包遮住头顶。周围没什么躲雨的地方，路人也都散去，或是撑起伞，或是跑去有遮掩的地方　，一时间街心广场就变得空空荡荡。
　　赵蕙如一个人站在雨中等他。他说过他会来的。
　　她会一直等他。
　　谢立豪刚要出飞扬城大门，雨就这么倾倒而下了。问保安借了伞，想着蕙如那丫头肯定没带伞，得赶紧过去。
　　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chris，你在哪？”那头传来阿芝小猫一般可怜兮兮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还在Solar大厅。老婆，你怎么了？”
　　“你能——阿嚏——给我送个伞么——阿嚏！我在荃湾——阿嚏阿嚏！”
　　“你怎么感冒了，”立豪心头一紧，“快找地方躲躲，别淋到雨了。我马上来。”
　　“嗯——阿嚏，你快点儿，”她的鼻音更重了，“都是人，没什么避雨的地方，快来救我！”
　　“你等我我马上到啊。”
　　谢立豪拿起伞，飞速赶向荃湾。
　　冷。好冷。可是没有什么比心更冷了。
　　这场大雨下了很久。至少赵蕙如觉得它比一个世纪还要长。
　　喂Chris，好像过了好久好久了。为什么，你还没有来？
　　她一直站在雨中，抱着双臂傻傻地等。到后来，她连躲雨的力气也没有了。
　　雨渐渐小了，可他也不会来了。
　　赵蕙如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也是一个人走在雨中，摇摇欲坠。她的衣服全湿了，头发也湿漉漉的，黏在她光洁的皮肤上，很不舒服。她头有些重，脚就好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不着力。她看不清前方，也不知道身后怎样，路好似走不完一般。终于，她没有力气了，她好想就这样倒下去，任由自己倒下去。
　　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前，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唤她，“kate。。。kate。。。”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唐家
　　小唐一家飞去罗马度假，唐亦风跟邓子航同飞罗马几日后才回来，所以唐家屋子里空空荡荡的。这是何年希唯一想到能让蕙如呆的地方。
　　将蕙如抱上床，志宏就站在窗前，眼神无光。何年希坐在床边，手轻轻捋了捋那酒红色的头发。她已经昏睡了很久，发着烧，眉心怎么也抚不平。
　　kate，你怎么这么傻？
　　他们俩赶到的时候，蕙如就倒在街心广场外的街道上，全身湿透。志宏连忙将她一把抱起，吼了句“快回家”就心急火燎地到街旁拦车，何年希也顾不及多想，马上跑过去帮忙。车上志宏大概地跟她讲了些关于蕙如的事，而那些事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蕙如会去街心广场，即使淋到浑身湿透也不肯回家，都是因为她爱上一个人，一个永远不该爱上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才知道这些。　
　　她与赵蕙如相识幼时，相知年少。那种比天还高比海还宽的情谊，何年希以为自己是用生命去珍惜的。然而今天她才发现，从来只有蕙如在为她挡风遮雨，而她有真正地在乎蕙如么？
　　在她为感情痛苦时，蕙如一觉得她不对劲就立马飞至澳洲，来到她身边，抱着她大大咧咧的安慰道，傻瓜，有我在呢，用姐妹的温暖治愈她失恋的伤痛。
　　可是她又做了些什么。
　　她一点都没察觉到蕙如的异样。没察觉从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娘变得不再爱笑，不再爱在她耳边喋喋不休，不再整天无忧无虑的，不再在无聊时硬是逼她听她讲得那些烂到不能再烂的冷笑话。
　　她的痛，她的伤，她心里的苦统统都不了解，甚至还去帮她爱着的男人筹划新娘并不是她的婚礼，让她一步一步走向绝望。
　　何年希，你真是世界上做得最失败的姐妹。
　　赵蕙如眼皮动了动，眼睛缓缓地睁开。她的头还有些痛，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滚烫的。她一直在做一个残缺的梦，那个梦好长，长到她差点以为她找不到出路，看不到尽头；那个梦好辛苦，辛苦到让她想哭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做梦容易，梦醒才最难。　
　　“kate，你醒啦。”志宏一见她醒，便踱到床边看她，何年希忙侧过身，悄悄擦去眼角的湿润。蕙如静静地望着他们，她的嘴唇无色而干裂，想要起身却无能为力。
　　“你。。。告诉她了。。。”她看着志宏，声音沙哑。
　　“kate，是我不好，你那么痛苦，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何年希有些哽咽，泪不由地顺着眼角滑下。
　　“真是傻丫头，”蕙如淡淡地笑了笑，脸色更显苍白，“是我自己不想告诉你的。。。你知道了。。。无非也是徒增烦恼。。。我还是喜欢。。。看到你那种幸福的小女人的样子。。。”
　　“kate。。。不要再为难自己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也许会过去。。。”蕙如望着天花板，幽幽地说，“即使。。我想要说清楚都没有机会。。。他根本就不会来。。。那我。。还在期待什么。。。”
　　“kate，别再说了。你还在发烧，好好休息。”志宏觉得他的心都揪起来了。她现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要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
　　“是啊kate，现在什么都别想了，睡一觉好么？”年希将被子拉上一点，想让她盖的舒服点。
　　“我知道。。。我一意孤行的想要告诉他。。我喜欢他。。。还要在他快要结婚的时候。。。你们会觉得我很错。。。或许我遇见他就是一个错误。。。但是。。。很多错误是无法回避的。。。”蕙如忽然轻轻闭上眼睛，泪花就从睫毛里渗出来，“我不要。。。让痛苦跟悔恨埋藏我的人生。。。与其逃来逃去。。还不如去面对。。。”
　　她累了，便不再说话，她的嘴唇紧抿着，连空气都安静下来。　
　　“其实这样也好。。。我跟他的故事。。。也要结束了。。。”
　　她的手提包中，手机提示的信号忽明忽暗，屏幕上显示的信息是chris发的。
　　kate，不好意思我不能去了。coco有事我得去找她，下雨了你也快点回去，小心着凉。Chris
　　不管蕙如有没有看到短信，故事的结尾早已经注定。在她还未来得及出现，他已有了最好的选择。即使她惊鸿一瞥，终究抵不过那几年的时间，迟了几年，他们的爱已是永远。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蕙如只得不断地提醒自己，快睡吧，睡醒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在她快要失去意识之前，她忽然想起今天是四月的第一天，愚人节。
　　原来，爱错了人，每天都是愚人节。
　　赵蕙如的烧终于退了。
　　失踪了一天总归不太好。早上何年希决定先带着蕙如回飞鹰寨，志宏要回家一趟，拿些东西再过去。毕竟是病人，蕙如的脸色不太好，远远地都能看得出憔悴。
　　“kate，今天别去Solar了，我给ruby姐打个电话帮你请假，正好今天我也不用飞，在家陪你。”
　　“嗯。”蕙如的手有些冰凉，一直紧紧握着何年希。事实上她有些害怕，如果等会进去看到他，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进门发现立豪跟卓芝他们都不在家，大概是今天都要飞，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叠东西，粉红色的丝带搭在一旁，何年希好奇，拉着蕙如就走了过去。
　　那是立豪与卓芝订婚宴的邀请函。
　　“kate。。。”年希转过身望着蕙如。她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抖动了下下巴。
　　“订婚了啊，这是开心的事，飞鹰寨终于要出件大喜事了，chris和coco，他们一定会很幸福的。”蕙如笑了笑，“我真的很开心。”
　　“kate。。。”年希触碰着她的手心越发冰凉，几乎没有温度。
　　“holiday，我去房间休息一下。”蕙如抽出那只她被握住的手，转身回房，直到屋内传出了抽抽噎噎的哭声。
　　何年希立刻跑进房间，只看见蕙如整个人坐在地上。她把头埋在手臂与膝盖之间，身体轻微地颤抖着。她忍得很辛苦，但还是要忍着。
　　“kate，你怎么了，”年希急忙跑过去抱住她，“kate你别这样。。。没事了。。。没事的。。。”
　　“holiday。。。”蕙如眼睛红红的，微微抬起头看着她，“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想去忘记他。可是当我专注的想要忘记，却比什么时候都记得清楚。我怎么办。。。我忘不了他。。我好恨我自己啊。。。”她举起右手欲抽打自己的脸，想狠狠地打醒自己。
　　“kate，这不是你的错，感情是没有对与错的啊，”年希拉着她的手，几乎在用吼的声音对她说，“要是你心里不舒服，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把所有的痛楚都大声哭出来啊！”
　　赵蕙如，你哭吧，只有彻底的释放，才能得到完满的解脱。
　　“holiday，我想家，我想回家了。”
　　或许，不相见，然后不想念，暗恋的伤才可能真正地在时光中淡化，挥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roy，kate睡了，我要去趟飞扬，但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马上到围村口了，你去吧，有我在呢。”　
　　高志宏来的时候拿着大包小包，全都是给蕙如熬营养粥的材料。他虽然是个吃货，但对煮粥是一窍不通，等会还得好好研究下那本食谱。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睡着了，还会不会像昨晚一整夜地眉头紧皱，说着他听不懂的胡话。
　　志宏悄悄走进蕙如的房间。她睡得很安静，应该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她哭过，脸上依稀残留着泪痕，她的嘴微微紧抿，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白皙的脸，他忍不住帮她拨开，用手指轻轻触摸了下她的脸颊。
　　她这么好，为什么要承受这么深的伤。　
　　王子是可以吻醒公主的，骑士却只能在公主身旁默默守护，远远仰望着她的幸福。如果，她得不到想要的幸福，骑士可否在她熟睡时留下深情一吻，让她在梦里还能是幸福的。
　　志宏偷偷吻上了她的脸颊，情不自禁地露出憨憨的笑容，然后起身，悄悄离开房间。
　　原来，骑士的爱深沉，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kate，你起来了啊。”志宏在厨房理东西，听到动静抬起头，蕙如就披了件外套站在房门口，看着拿着食材不知所措地他，不经意地莞尔一笑。　
　　志宏一愣，呆呆望着她。金庸的《天龙八部》里，段誉在曼陀山庄初见神仙姐姐时，王语嫣回头那记嫣然一笑，大抵也是如此吧。　
　　“你在做什么？”
　　“哦哦，没，没什么，”志宏胡乱地一推桌上的食材，“怎么睡了这么一会儿就起来了？你身体还很虚弱，快在去躺一会。”　
　　“我不想睡了，”蕙如摇摇头，“roy，你可不可以陪我做一件事啊？”　
　　她的眼神清亮，清亮到志宏觉得不管她提什么样的要求，自己都会义无反顾去满足她。　
　　事实上，她只想让志宏陪她拼一次拼图。　
　　他们把露天咖啡馆那套拼图拆开来，两人坐在沙发上开始拼，不一会儿就有了个大概的形状。志宏拼图的时候很认真，一直顾着研究这块与那块的色调是否一致，这个缺口跟那个是否重合。他始终没发现，蕙如时不时地会望向他，眼神温暖。　
　　其实，他认真拼拼图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roy，你还记得你第一次买这些回来的时候，也是我跟你一起拼的，”蕙如终于开口，“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婆婆妈妈的，怎么喜欢玩这种东西。”　
　　“哈？什么？”志宏没听清楚她的话，便放下手中的拼块望着她。　
　　“直到你跟我说，拼图可以使人心静下来，拼入神的时候，什么烦恼都会消失的，”她顿了顿继续讲到，“开始我不以为意，后来慢慢地发觉，也许拼图对我来说真的有效，它让我忘记了很多烦恼，即使是暂时的，所以roy，真的很谢谢你。”她的双眸微微抬起，对上他的眼，“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关心我照顾我，让我觉得，有你在，真的好温暖。”　
　　“kate，别这么说，我们是好朋友嘛，对你好是应该的。”志宏抓抓后脑勺，显得不好意思。　
　　“我知道，拥有你们这些好朋友，不管以后去到哪里，我的心都会留在这儿，好像你们一直在我身边一样。”　
　　“kate，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去。。”　
　　“roy，”她突然抱住了他，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谢谢你，好朋友，我会永远记住这种感觉。”　
　　高志宏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半拍。他不由自主地轻轻搂上蕙如的腰。　
　　“铃铃铃。。。”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志宏有些尴尬，放开了蕙如。　
　　“喂。。。妈，你路过围村口？要拿什么东西给我？。。。好好我现在过来拿。。。好好好你就在那等我。。。知道了知道了。。嗯马上过来。”　
　　“kate。。我妈。。”　
　　“快去吧，别让伯母等急了，等你回来，我们把它拼完。”　
　　“嗯，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嗯。”　
　　赵蕙如看着志宏匆匆离开的背影。她的眼角不自觉地湿润，可她始终嘴角上扬的笑着。她悄声带走一片拼块握在手心，算是留个纪念，珍藏些回忆。　
　　就算离开，她也要笑着离开。　
　　“holiday，我收拾好了，今天就回新加坡。嗯，Sloar见。”　
　　赵蕙如拖着行李走到飞鹰寨门口，院子外篱笆上的牵牛花开的正好，缠绕着篱笆，吐露沁人的芬芳。记得刚来这里时，小院是空落落的，男生们又不善打理，便由它荒芜着。她跟年希来了以后就开始装饰下院子，现在也有了些小花园的模样。　
　　原来一年，这么快又要过去了。　
　　赵蕙如转过身，看着这个熟悉又温暖的家，有不舍，但始终是要告别的。只不过，那些美好的日子刻在心里，却永远不会忘记。　
　　在机场跟何年希会合，她已经给她买好了机票。　
　　“喂，到家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好好照顾自己。”年希对她笑，却忍不住的眼眶泛红。
　　“你干嘛呀，说好不哭的，还有啊，你不知道自己哭得多丑啊。”蕙如想帮她擦掉眼泪，可这姑娘的眼泪止都止不住，惹得她自己也落泪了。　
　　“kate，”何年希用力抱住了她，“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在我身边。现在你要回新加坡，留我一个人在这，我真的舍不得，”她离开她的肩膀，很认真地望着她，“亲爱的，答应我，忘记一切重新开始，要好好的生活。”　
　　“我会的，”蕙如又重新抱住年希，“你也一样，我们都要好好的。”　
　　眼泪并不永远代表悲伤，有时候，也是种重生的祝福。
　　再见香港，再见飞鹰寨，再见，roy、coco、阿ray、issac。　
　　再见了，chris。　
　　至少，她爱过，活过。　
　　尽管，轻舟已过万重山。　
　　“kate，我回来了。”志宏又拿着大包小包进来，“我妈送这些东西来太及时了，即煮即吃。。。”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喋喋不休，只不过这次再没有人回答他了。　
　　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蕙如，她不在。　
　　志宏走到茶几旁，那幅露天咖啡馆还没有拼完，没拼接好的拼块被蕙如收进盒子里，上面盖着一张纸。志宏将它拿起，是她的笔迹。　
　　“Dear　all，我回新加坡了。很抱歉，我还是没有勇气跟大家当面告别，所以就以这个来代替吧。我走了，会很挂念大家的，你们也记得要常常想起我啊。待到我们重逢的那一天，我们还是像一家人一样，永远相亲相爱，相知相伴。期待重聚，珍重。　Kate。　
　　PS：Roy，我研究了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