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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上云霄同人)天际任我飞 作者:三月芷(晋江2014-04-09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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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都不再言语，像是聆听一场圣洁的礼拜，婚姻，本就是件神圣的事。
“我问过coco，虽然她没明确表态，可我能感觉到她很想跟你结婚。你现在要升职，她为了你的事业情愿搁置自己的事，即使这是每个女人的梦想。或许对你来说，能顺利通过机长试是你心中最棒的礼物，但对coco来说嫁给你，就是她这辈子最好的礼物。”
谢立豪，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女孩最好的五年时光都是在你身边度过的，青春究竟有多少个年华可以在平淡中从指缝间悄然溜走。她不需要你的承诺，她的愿望，只是能呆在你身边就好。
至于那个承诺，要用你的爱去实现。
谢立豪始终记得对凌卓芝心动的那个瞬间。
那个时候他们在罗马，他拿到了两张音乐节的门票。
那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约出去玩。二十一岁的他牵着二十岁的她在PARCO DELLA MUSICA的户外广场感受了一场爵士音乐节。那个时候天空飘雨，主唱喃喃地低唱出迷幻的调子，键盘跟贝斯配合恰到好处，连空气中都酝酿着谜一般的气息。立豪沉醉于这样的时刻。
而在这一刻，他不自觉望向身边那个女孩。她的眼神清清亮亮的，嘴角勾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她随着曲调轻轻哼吟，清澈的眼睛不经意地看向身边的他，笑容如同糖果一般甜美。
立豪爱上了这个瞬间，悄悄地从口袋里伸出手。
他温柔的握住她的柔荑，微雨适时的滴在他们还未合紧的手心。女孩并未挣脱他的手，她望向远处并自然地握紧他的手，雨滴就这样融化在他们的掌心。
他们一起随着音乐哼吟。
All I mean now there's one thing；
Yes one thing that turns this grey sky to blue。
That's the look。
The look of love。
我的意思是，只有一件事，
是的，那能让灰色的天空变成蓝的。
就是那容貌。
就是那爱情的容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凌卓芝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子航跟蕙如也回来了，一群人在客厅聊着等开饭。
“你们都回来啦，”一些煤灰粘在阿芝白皙的脸颊上，还有些落在围裙上。她有些狼狈，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手，顺势把端在手里的盘子藏在身后。
“你没事吧，”立豪急忙站起来走过去，又看着阿芝的脸直想笑。他轻抚上她的秀颜，温柔地擦去那些污迹，顺便捏了捏她的鼻子，“大花猫，让你别做饭硬是要逞能。”
“什么啊，”阿芝不服气地重重地回敬他，谁让他嘲笑她。“我还不是为了给你做次西餐试试，要是我做我的拿手菜肯定不会失手！现在好啦，大家都没得吃了，叫外卖吧，”她垂下头，突然又眼睛一亮，“你请。”
“好啊好啊，chris请，我想吃咖喱牛腩，你们要什么？”志宏吃货的脑子已经开始飞速旋转自动记录美食单子。
“哇老婆，你胳膊肘往外拐，跟他们一起欺负我啊，”立豪装作无辜状，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今天我就想吃你做的，拿出来给我。”说着便想拿卓芝藏在身后的盘子。阿芝左躲右闪地不让他碰，他索性紧紧把她圈在怀里，她才不好意思地拿上前来，头都要埋进盘子里了。
那是三块黑乎乎的固体，没人看的出它们的原型是什么，可能也只有阿芝才知道，三块鸡排在她的“精心烹饪”下不幸地变成了焦糊状的不明物体，但她发誓她是真的是用心做的。
“噗！”立豪直径笑了出来，没想到他的阿芝还挺有艺术天分的，毕加索都没她这么自由发挥。
“笑什么笑呀，”卓芝不解气地冲立豪胸口打了一拳，“我又没让你吃，我去倒掉啦！”说完又看向大家，“对不起大家啦，以后还是holiday做菜好了，我就不尝试了。”她调皮地吐吐舌头做抱歉状，然后对着那黑黑的盘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想去倒掉。
谢立豪心里深深一震。
她是个对料理极度没天分所以不爱下厨的大小姐，她每一次进厨房都跟打仗似的。可是为了他，不放弃地一次一次再做尝试，今天，是第四次。只为能让他吃一次她做的西餐，梦想中他吃到口中会赞不绝口的西餐。
即使是黑乎乎的鸡排那又怎样，这是她的努力，她的真心，从成为他女朋友起就从未变过的爱。
爱的颜色，是纯净透明的。
“coco，等一下，”立豪拉住她的手臂，一下就抢过那盘鸡排迅速将一块放在口中，大口地嚼了起来。
“你疯了啊！快吐出来！”卓芝着急地望着他，“谢立豪，都焦成这样了你还吃，不要命啦！”她嗔怒道，这孩子该不是饿疯了吧。
立豪还是微微笑着，不动声色地吞下了鸡排。“其实蛮好吃的，”他的嘴角一边扬起，“这是我吃过的最独特的鸡排。”
“你发烧啦，”卓芝伸手想探探他额头的温度。即使是他女朋友，但这出自于她手中的史上最难吃鸡排他居然吃下去了，还说好吃，唯一的理由一定是烧坏了脑子。可还没碰到他的额头，她的手就被他一把握住，
“coco，从现在开始，你愿意做我一个人的煮饭婆么？”
“啊？”
立豪看着自家老婆疑惑的表情，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终于，他下定决心地重复到，“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做我谢立豪的妻子，给我煮一辈子的饭，你愿意吗？”
卓芝不禁愣住。这算什么？是求婚了？
“我们订婚吧。”
“coco，快答应他啊！”后面声音骤然响起，好像他们一个个都比她心急。她捂住嘴羞红了脸，慢慢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加快。是啊，立豪带给她的惊喜多么突然，可又真实到听见心跳的温度，感受前所未有的暖意。
“我。。。你。。。”阿芝噙着泪水。成为谢立豪的妻子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可她从没想过这么快就要将她的小小心思实现了，“可是你的机长试马上要考了，还有唔。。。”
谢立豪霸道地封住了凌卓芝的唇，他要他的气息充满她的唇瓣。宣布订婚这么浪漫的时刻，她怎么还能想到机长试，跟她比起来，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你的回应说明了一切，”立豪终于放开卓芝，他的额头轻轻抵住她的，“答应了就不能反悔，老婆。”
“嗯。。。老公。”卓芝甜蜜地回答，她与他一样，轻轻闭着双眼，感受彼此爱的气息。神仙眷侣，美得像一幅画。
这是飞鹰寨的大日子。二十六岁的谢立豪与二十五的凌卓芝在这里许下一辈子的承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这一世，她是你唯一的深爱的新娘。
所有人都为这个幸福时刻由衷的欢乐。
她亦然。她的祝福笑出了泪花。
——————————————回忆——————————————
Kate，如果可以的话，你希望这辈子和一个你爱他多一点的，还是他爱你多一点的人在一起？
在一起？我没想到这么远，喜欢就在一起好了。
十七岁的夏天，何年希在圣淘沙海滩问过赵蕙如这样的问题。微光海岸，水清沙白，赵蕙如对着蔚蓝海浪大声呐喊，“我希望跟holiday做一辈子的知己，我们永远在一起！”两个女孩勾小指为誓，大海为见证，灿烂的笑脸便是彼此最好的纪念。
青春真好，友情便是大过天。之后她们常常相约到海滩边的船屋，聊聊属于女生的那些没营养的八卦，也会在满天星光下诉说那些还未长大的心事。总之，一切都是无忧无虑的。
那时候的何年希还没遇到携手相伴的唐亦风，赵蕙如亦没有爱上让她刻骨铭心的谢立豪，要是知道他会成为她顺风顺水的二十二年中最大的劫，她不会那么义无反顾的来到香港，遇见他，爱上他。
人世间，爱情是最为复杂的情感。无论它存在多长时间，仍会飘渺一度，说不清道不明。它不像亲情那种温存永驻，也不像友情这般纯粹，可能它只是一个moment，也可能长久到无法触及。当时蕙如低估了爱情的能力，简单如她，以为喜欢便可以在一起，可现在才知道，喜欢，不一定会在一起。
Timing is Everything。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回到那个夏天。没有烦恼，没有心痛，没有折磨人的错过，那个最为美好的夏天，十七岁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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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值得庆祝的时刻怎么能少了啤酒？家里没有，我去村口买。”
赵蕙如找了个借口出了飞鹰寨。她只想逃离那儿，她害怕再不转过身去泪就会不自觉地掉下来。她也说不清是快乐还是忧伤，她无法解释，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她只能逃跑，因为只有跑才能让她依稀感受到自己还有心跳。
她会祝福的，只是，她需要时间去承受。
赵蕙如一个人走着，漫无目的。她不知道该去那里，好像并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她的。她仿佛忘记了要去买啤酒的事，那本身也只是个逃离的借口。还在春日，夜晚的风有些微凉，吹散了她的发。一个月前她瞒着何年希把头发染成酒红色，她想告别那个深陷泥潭不可自拔的自己，然而这仅仅只是改变了她头发的颜色，她还是那个令自己讨厌的自己。
她染完发的那天，飞鹰寨的人一开始都挺吃惊，特别是何年希，她好像十分不喜欢这个发色。
“这个颜色不适合你，”年希的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你去弄回来，黑色多好看。”
“可是我觉得还行啊。”亦风半句话都没说完就收到他家媳妇的一记爆栗。
“唐亦风，你说，是不是跟我对着干？”
“我哪里敢。”亦风无辜地摸摸自己脑袋，媳妇肯定是给他惯坏了，最近的暴力程度急速上升。
“我也觉得蛮好看的，”立豪看着她的头发，摸摸下巴说道，“kate这个颜色看起来很有女人味啊，别听holiday的，她是在妒忌你比她漂亮。”
“喂，谢立豪。。。”年希一个沙发靠垫想扔过去，却被亦风眼疾手快地制止住了。
“嗯。。这次我帮chris，我也觉得这个颜色美。”阿芝作补充，立豪得意地搂住她，他老婆在品味方面还是跟他很一致的。
当事人赵蕙如有些心不在焉。她只是傻傻地想着，立豪好像挺喜欢她今天的改变，就算只有他一个人觉得漂亮，她也愿意永远留住这抹红。
即使它红的，像泣血的蔷薇。
不知走了多久，蕙如有些累了。她坐在路边的石台阶旁，就这样悄然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也不知道到自己跟了她多久。只是几步远的距离，却好像遥远了一个世界。
他只敢望着她。好似那折了翼的蝴蝶，摇摇欲坠。他只是希望，在她孤助无援的时候，在她内心痛苦的时候，他能成为她的避风港。
“kate，你忘记买啤酒了，”志宏坐到蕙如旁边，看她把埋在膝盖间的头缓缓抬起，月光下她的脸颊略显苍白，就像一个将要破裂的瓷娃娃，带着凄美的笑容。
“是哦，我忘了，”她笑着，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下，她忙抹去，笑容依旧残留，“谢谢你roy，都替我买好了。”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们走吧，他们该等急了。”蕙如再次拾起笑容，站起身来。
“kate，”志宏突然拉住她的手，“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他的眼眸里散发着安宁的光芒。
“我只有肩膀，但永远给你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终于，赵蕙如趴在高志宏肩膀上放声大哭。她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第一次哭到连力气都快没有了。
小的时候在新加坡，她从自家的窗户爬到隔壁去解救被自己锁在家里的何年希，结果从二楼重重摔到了地上，左腿摔成了骨折，痛得咬紧了牙。她在医院看着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何年希，倒好像摔成那副惨样的是她。
从始至终，她一滴泪也没有流。
那是疼，但至少还有疼的感觉。
现在她的心，快没有知觉了。
高志宏就坐在赵蕙如身边，可看着她这样，他却想不出一点安慰她的办法。他就是没办法，明明看到她伤心欲绝，却说不出一句俏皮话来哄她。
因为他知道，她需要的，并不是他。
“kate 。。。”
“我知道，”她的脸上印着月光，泪痕依稀可见，“我明白你要说什么，我懂。Roy，只要他幸福就好了，不是么？”
月亮又模糊了，她看不见属于她的光在哪。
“kate，”志宏移开他的肩膀，正视着她，“如果真的这么痛苦的话，为什么不告诉他？”
赵蕙如愣了愣，粘在睫毛上泪珠不安分地抖落下来，坠入夜色中。
“就算他爱的人是coco，就算是他要结婚了。即使是这样，你都有告诉他你爱他的权利，因为。。。因为你还爱着他。”
这件事让高志宏想了很久，他那不聪明的脑袋很长时间没有为这样复杂的事而头疼了。他爱的女人爱上了他最好的兄弟，而他最好的兄弟即将娶另一个好女人为妻。这并不是一段恶俗的四角恋，只是时机错了，一切都不对了。
他让他最爱的女人去向最好的兄弟表明心意。他也想过好多种可能行，也许欢喜，也许受伤，也许解脱，也许还会沉沦下去。但不论结局如何，在这场华丽的爱于被爱之中，只有他一人孤独地在唱着独角戏。
赵蕙如也想了很久。志宏的话语让她动摇，明明只要远远仰望他的幸福就好，但她好像还是不甘心，她并不想破坏他们的幸福，或许她只想在立豪结婚前，轻轻松松地跟他说上一句：谢立豪，我赵蕙如，很认真很认真地爱过你。
她想随一次自己的心。
然而，命运跟他们开起了玩笑，那个人早已知道，也一早就选择好。
也许他欣赏她，喜欢她，但不会爱上她。
Chris，晚上到街心广场，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我等你。
发出简讯，赵蕙如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要告诉他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她绝不后悔。
谢立豪坐在飞扬城一楼的咖啡厅了。屏幕灭了又亮起，再灭了再亮起，而他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其实在向卓芝求婚那天他就知道，有些事注定是要面对的。蕙如的心意他明白，那个夜晚看着连梦中都紧锁眉头的姑娘，他不是不怜惜的。
可是怜惜不是爱。
他将ok输入信息中，确定，发送——如果感情也能如此简单明了就好了。
他想，他应该跟她说清楚。
赵蕙如到街心广场的时间不算太久。路人来来往往，或十指相扣，或成群结队，很少像她这样一个人站在那儿。刚看到立豪的短信，说飞机排班有些问题可能要晚点到，她便索性坐在休息椅上等他。
夜幕渐渐降临了。霓虹灯绚烂了整个广场，几个穿着时尚的小孩冲进广场的观景喷泉，舞起了水中Hip…Hop。
也许说出那番话以后，一切都变了。她跟他，她跟阿芝，她跟他们。
可是对不起，她一定要说。
她忽然闭上眼，在心中默默请求卓芝的原谅，她知道她的自私她的无理取闹，只是她真的很想知道，立豪心中究竟有没有过她。
当看到行人步色匆匆时，蕙如才感觉到下雨了。雨滴到了她的额头，她的头发上，然后越来越大。她不知道这场暴雨会如此突如其来，顺手举起手上的包遮住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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