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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鸣)短篇2-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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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是把在古老的时代里那麽高贵的Vampire,把已经数百年的阅尽了世间变化的传说的存在,束缚在自己身边这麽长的时间,硬性地改变了那麽些本应该是固有的东西。
  宁次不知道,鸣人有没有过後悔。
  或许,鸣人在每一个夜晚都是那麽一动不动地注视著他睡著的样子,只不过之前因为他没有入睡的困难而并不知情罢了。鸣人撑著额角都在想些什麽,在无数个夜晚里究竟思考沈淀著什麽,宁次都不知道,之前也都不曾想到要问。
  只是现在,他终於被迫的清醒,终於被动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然後发现要他站在Vampire的角度考虑,是那麽那麽的难:其实,他并不了解这个种族。
  他们可以共同模糊了种族差异的界限,一起调整步伐共同生活,但是现实依然不停的前进,最终依然把终点的难题,交到当事人面前。
  童话故事总是以“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为结局,而真正的结局是怎样,其实可能是大家都想不到的残忍。
  或许,这也是很多人都不愿意再去想,而童话故事总是那样结局的原因。
  宁次想起来鸣人在他之前已经经历的那麽悠长的时间,以及在他之後还有的看不到清晰边界的日子,闭起眼睛来有些沈重的呼吸,胸中几乎是苦闷的疲倦。
  两个人之间用时间沈淀下来那麽多的,深深的缘,浅浅而绵长的思念。
  然後宁次突然惊觉,鸣人到底在想些什麽,以及最近的这些日子里那双越来越专注的眼眸在一眨不眨的凝视些什麽。
  就像舍不得陪伴了自己很久的宠物或者玩具一样的,在必须分别的时候只能靠牢牢的凝视牢牢的记住的,Vampire和人类的结局。
  
  鸣人回来的时候,宁次已经有些模糊的进入了睡眠之中,在感受到身边躺下来的动作时一霎那间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吵醒你了?”睁开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湛蓝色一如既往的笑意满满,“抱歉抱歉,你最近本来睡眠质量就很不好了。”
  宁次缓慢的眨了眨眼,有些干涩的眼眶中苍老的感觉。他已经衰老而虚弱,他的恋人却依旧年轻而漂亮,表情中隐隐的哀伤。
  “鸣人……”宁次叹息,微微眯起眼睛感受鸣人冰凉温度的指尖攀上自己的额角然後轻轻梳理灰白色长发的舒服触感,夏日里清凉而舒心的碰触,毫不掩饰的眷恋与不舍。“真是抱歉,最後还是要让你看到这个样子…”
  手指的动作毫无预兆的顿了顿,然後重新自然的拾起被打乱的节奏,清浅而略到沙哑的音色似乎是低低的笑。
  “这也是没办法呐……不过我不是说了嘛,如果是你的话,怎样都很有吸引力。”
  宁次浅哼,却没能完成原本意想中的笑的动作,从内到外的浅浅虚脱。
  鸣人的不舍,就那麽样的在和以往一样充满著调笑意味的回答中,有些刺痛末梢神经的穿透传递,清晰得几乎是突兀。
  “你累了,这里,很累了。”鸣人凑近些身体,垂下手来放上宁次的胸口,在枕头上微微偏了偏头勾起笑容,“已经有些吃力了哦,在我听来。”
  “……我已经83岁…”
  “没错~”对宁次几乎是无奈的回答,鸣人哈哈一笑的眨了眨眼,“这在你们已经算是高龄了吧?证明我一直都把你照顾得很好,嗯嗯~~”
  宁次终於短暂的笑出来:他们到底是谁照顾谁,其实一直都很明了。
  “所以啊,”鸣人眯起眼,倾过头去让两人额头相抵,几乎是满足的叹息以後放轻了声音,“就像之前一样,我会一直陪你到最後的,别担心。”
  “…鸣人……”
  夏夜已经开始渐渐的淡去,他们的时间继续向前推进。对鸣人来讲不过是转瞬,对宁次却已经是几乎静止的漫长。
  “宁次,别著急。”鸣人退开些脸,咧开嘴角的轻笑出声,“如果说我这麽长的时间里面都明白了些什麽,那最重要的就是该来的怎麽都挡不住。……我已经准备了很久了,所以你也放轻松就好。”
  宁次微微挑眉。原来他们都是那麽的舍不得,但是在到来的时候也都没有办法。
  “这还真不像Vampire会说的话…”
  “哈~鹿丸之前也这麽评价过我,我就说你们真的很像嘛~~”鸣人嘿嘿的笑著眨眼,把头放上宁次的肩窝,舒出一口气来,“睡吧,天亮以後不醒来也没有关系,我陪你。”
  宁次抬手,掌心中鸣人柔软的金发下完美的头部轮廓。
  “你也陪我。”
  鸣人低低的笑,宁次闭起眼睛,神经和感官的同步率终於相连,已经睽违的强烈的睡意潮水一般袭来,像仲夏的海湾,温柔的轻轻拍打。
  舍不得舍不得的羁绊和思念,悠长悠长的睡眠和时间。
  Have a Nice Dream。

Part TWO 噬骨忧伤
  
  鹿丸找到鸣人时候,他的Master不知道已经在天台坐了多久,肩头厚厚的一层积雪。
  鹿丸叹息:这家夥,难道甚至都没有动过麽……
  鸣人或许是在思考,或许是在出神,更可能只是单纯的不想搭理而已,仍旧保持著背对鹿丸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翘著腿手撑著下巴,城市的灯光若有若无的映照深黑的天穹中飞舞的中雪,模糊的勾勒了只穿一件衬衫的金发人优美流畅的身体线条。
  麻烦。鹿丸皱眉,浅浅的啧了一声,向上45度的小翻了个白眼,然後垂下本来线条就微微下吊的眼睛,默不作声的走到鸣人身侧,双手插在裤袋里,凝视了金色的脑袋片刻,还是清浅的叹息一声抬起头望进天空,雪片肆无忌惮的随著风拍打在脸上的感觉,奇异的有些冷得刺痛。
  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看到鸣人这样的状态是什麽时候,甚至连那个原因也有些在记忆中被时间所模糊了轮廓。鹿丸低下脸,思维有些从眼前瘦削漂亮的身影上飘远,隐约的想起来他之前所见证的那些低回的哀伤,在深冬的雪夜中被天幕压得有些厚重的,隐隐心烦和无力。
  鹿丸看著被对面高楼的灯光所照亮著微微有些反光的白雪覆盖的肩头,终於在心中沈重的叹气,神经上有些叫嚣的疼痛,以及无能为力的脱力。
  被无数次赞扬的聪明头脑里,怎样都勾划不出现在背对他的金发人,脸上是什麽表情。
  深夜1点的城市或许是因为规模渐大的中雪的缘故,比平日安静沈寂许多,医院街对面的大楼顶冷冽的青白色灯光在飞雪的线条中有些稍微的扭曲,什麽东西隐藏在苍穹中阴沈的俯视地上众生的微微诡异气氛。
  鹿丸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甚至有些极端到不喜欢身边有人说话。然而此刻,眼前金发人一动不动的身影,却让他无端的极度渴望能有个什麽声音打破沈默,一只什麽鸟突然飞过也好,哪怕是医院的警卫突然发神经一样的想到要上天台来巡视而发现他们,也不错。
  只要能让那个金发的家夥从雕像的状态重新恢复哪怕一点点生气,都很好。
  鹿丸脱力的垂下肩。
  鸣人固执的拒绝和冷漠的高傲,他在漫长漫长的时间里从来没有见过的状况。那个金发的家夥向来神彩飞扬嘻嘻哈哈,随便而轻松的愉快气质,丝毫没有任何阻隔和距离感的亲密相处方式,让鹿丸突然面对这反常的状况的时侯,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和聪不聪明无关的,不是理性能解决的,关乎感情的事情。
  鹿丸叹息:自己终究还是不擅长这样的事情,而只习惯於长久以来和鸣人没有负担的轻松愉快,而不是现在这样几乎有些无法打破的沈默。
  风的速度突然在几秒锺之间急剧的加速,卷著已经比刚才更大些的雪片拍打在脸上的架势让鹿丸不得不微眯起眼睛的稍微低下头,然後看到飞扬的金色短发下沈默的侧脸。
  鸣人毫无表情地撑著下巴,似乎已经和现实世界抽身脱离了开,并没有具体目标的凝视目光一动不动的停留,漂亮流畅的脸部线条。
  陌生的距离感,以及鹿丸之前并未见过的陌生情绪。
  一霎那间鹿丸突然莫名其妙的冲动著想要抬手给自己的Master一个爆栗,或者抓著他的肩膀使劲地摇晃,把他从梦游一般的状态中强硬的拉回来。
  然而也就仅仅是一瞬间的冲动而已。
  或许是已经长久的慵懒而导致身体行动总比思考慢几拍,也或许是情感上的疲惫强烈的拉扯了物理上动作,鹿丸最後只是动了动身体转过脸,微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著魔一般的突然狂风过去以後,鹿丸不知道他们就这麽又沈默著对峙了多久,恍惚到那个熟悉的轻浅而略带沙哑的音色响起的时候,似乎极度不真实。
  鸣人低低的笑,放下手来抓著椅子的扶手欠了欠身,拍落肩头的积雪,然後重新把身体靠回椅子里对鹿丸转过头抬起脸,清澈见底的湛蓝色眼眸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中光彩流动。
  “鹿丸,你帮我想想看。”
  鹿丸微眯了一只眼睛,喉咙里浅哼一声,似乎不明所以。
  鸣人也不在意,修长漂亮的手指无意识一样的在膝头轻轻敲打,直直的看进鹿丸的眼睛深处。“你说如果我能把宁次变成同族的话,现在会是怎麽的状况?”
  “鸣人……”
  鸣人轻哼,几乎是低低的呜咽。
  “现在想想的话,还是佐助说得对……我当时或许应该听他的。”
  “…你後悔了吗?”鹿丸呼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蹲下身来望著对面阴暗的大楼,切断和鸣人的视线交流。
  鸣人似乎是在思考,长久的沈默中,夜色继续往最深重的时间段滑去。
  “我不後悔。如果真那麽做了,之前的几十年肯定不会那麽愉快……而且,那并不是宁次的意志,我不会做违背他心愿的事情。”
  “那不就行了,现在想那些也没有用。”鹿丸皱眉,长长的叹息。
  鸣人没有回答,在椅中浅浅的动了动身体。或许是因为蹲著的动作对身体负担比别的姿势大些,鹿丸一些疲惫的感觉,但却并不是从身体传给神经,而是胸中略略的堵塞。有些不明所以的烦躁感,在额角突然感受到冰凉的指尖触感条件反射的转过头重新对上清蓝时,身体内部剧烈的抽动。
  鸣人探著些身子伸手,手指从鹿丸黑发束起的额角滑到微微下垂的眼角,浅浅的勾勒线条微微刚硬的俊逸面孔,浅浅的一笑像是无奈。
  “这麽说的话,我是对鹿丸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啊……”
  “你现在要道歉也晚了。”鹿丸挑眉,不著痕迹的拨开鸣人的手指。
  鸣人哈的一声低低的短暂笑出来,退回身体撑著额角,微微眯了眼欣赏一般的审视长久以来陪伴自己的BloodTie,最後咧了嘴,无辜一般的耸肩。
  “但是当时也没有多大选择余地啊,你已经失血过多了……而且,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鹿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鸣人短暂的犹豫。
  “想要你一直陪在身边,可以一起玩一起旅行,我一个人的话太无聊……”
  “……不要说得就像我是你的玩具一样…”鹿丸一瞬间有些气结,刚才复杂的情绪迅速退去,心情有些奇妙的亮开。
  “抱歉抱歉~”鸣人哈哈一笑,随後舒出一口气来放松了身体和气质,“鹿丸是我最重要的同伴~~…重要到宁次也不能取代。”
  鹿丸干脆的在地上坐下来,透过休闲裤感触到地面潮湿冰冷的坚硬,却丝毫不觉得不适。
  “这还真是莫大的赞扬啊……”并无诚意的感慨一句,或许是嘲笑也或许是愉悦。
  “所以我还是一定要对你道歉,不管是不是已经晚了。”鸣人稍微坐正些身体,先前模糊的表情几分清晰,“因为我的原因,你必须要在家人去世以後这麽长久的背负思念的负担,一定很累吧……真是,很对不起……”
  鹿丸一瞬间似乎完全没有料到鸣人会这样说一样,睁大了眼睛的微微张嘴,一时间几乎是震惊到来不及反应的样子。
  鸣人浅浅的凝视,末了垂下眼睛,微微一笑:“对不起。”
  “还以为你是要忏悔一直都过分欺压我呢,搞什麽……”鹿丸“切”了一声的向後微微仰起头,鸣人因为被大楼灯光投影而有些背光的面孔中几分惊讶几分好笑的神色,“那个的话你就不用在意了,那麽久之前的事情,我早就习惯……再说,有你这个喜欢乱来惹事生非的Master,我哪还有多余的精力来想这些……”
  鸣人短暂的愣住,随後微微的笑开,略略有些沙哑的音色浅浅的溪流一般的蜿蜒。
  “你要真是觉得对不起我,以後就少生点事,每次都要我收场我也觉得很麻烦啊……”
  鹿丸抬手揉了揉头发,对鸣人开玩笑一样的挑眉。鸣人浅笑,摇头。
  “我累了,估计以後还会这麽累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你就放心吧……”
  “…鸣人……?”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他想听到的理想答案。
  “鹿丸,这种空虚的感觉,到底是什麽?”鸣人抚上自己的胸口轻轻拍打,“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家人去世以後,也是这样的感觉麽?”
  原来之前鸣人一动不动所想的,全无的表情中所体会的,就是这些。
  那个本来已经极度熟悉的金发家夥所完全陌生的一面,原来是来自於这里。
  鸣人梳理气息一样的轻轻拍著胸口,微微笑著的表情里隐隐的落寞和哀伤。鹿丸终於转过脸垂下眼睛,说不出自己胸中复杂的情绪,是悲哀还是释然。
  在经过了那麽长那麽长的时间以後,这个高贵的Vampire血族终於在漫长的生命中第一次懂得,绵长的寂寞和窒息的悲哀。
  无法摆脱的,噬骨的忧伤。
  失去爱人以後,永恒的生命,其实是诅咒。
  “我之前一直都觉得是佐助太极端,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终於能理解了……”鸣人转过脸眯起眼睛,思维像是飘远,几乎是若有若无的叹息,“那个家夥现在在哪里呢……”
  “鸣人,你不会是想……”鹿丸看著漂亮的侧脸,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皱眉和惊讶。
  鸣人转头,笑容清浅而缥缈。“我不会的。转世的话,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羁绊其实已经切断了……看玛丽安就知道。我不会抱这种妄想……更何况,我爱的只有日向宁次,仅此而已。”
  鹿丸没有接话,鸣人似乎也并不需要回答。
  “不管是人类还是我们,只要相遇就一定会有分离。…重要是能够相遇,对吧?”鸣人把头靠在椅子的靠背里仰起脸,闭起眼睛来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我和宁次相遇,他一生的时光几乎都在我这里,所以我也没什麽好後悔或者抱怨的……他在最後,还对我笑…”
  鹿丸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微微有些颤抖,靠过身体去覆上鸣人放在椅子扶手上冰凉的手,片刻後得到鸣人并没有用力的回握。
  “明天宁次的葬礼以後,我们也离开这里吧……去看看鼬和卡卡西。”
  “…好。”
  “……鹿丸,谢谢你。”鸣人没有睁开眼睛,浅浅的勾起唇线。
  鹿丸耸肩,慵懒了气质的满满不在意:“我有别的选择吗?”
  鸣人低低的笑,鹿丸感受著手上冰凉的手指握紧的力道,转过脸望进城市的黑夜,中雪在风中卷著飞扬的拍打在脸上,去处无影无踪。
  
  黑发俊朗的男孩子有些疑惑的回头看著刚刚擦身而过的金发青年,有些在意漂亮的陌生人脸上似乎是专门为自己所滑开的微笑。因为剑道部的训练而在晚上才回家,穿著高中制服男孩子有些不明所以的在人流中寻找金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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