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鼬日记 by战国西颜 (鼬鸣文 温馨正剧 微佐鸣 微鼬止 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怅然若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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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我握着方向盘，一边侧过头问佐助。
　　
　　“之前在做什么，怎么那么吵？”
　　
　　“没什么。那时候在宿舍楼下，水月和香磷不知道为什么吵起来了。他们经常这样，看着像情人又不是，总之十分无聊。”
　　
　　“这样啊。佐助有没有恋爱？”
　　
　　“没有，无聊，没意思。”
　　
　　“呵呵，没经历过怎么知道没意思？”
　　
　　“那大哥觉得鸣人有意思么？”
　　
　　“有啊，”我说，扫了一眼外面的风景，微微眯起了眼睛，“非常有趣。”
　　
　　四
　　
　　今年的生日聚会上竟然真的有了“惊喜”。
　　
　　桌旁坐着的，不光有妈妈爸爸、佐助，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一看这阵势，我立刻便明白了，知道怕是躲不过。
　　
　　我满头黑线，哭笑不得。
　　
　　佐助还是面无表情的，从进家门开始就一句话也不说了，似乎准备将缄默坚持到底，连一句生日快乐的话也不讲了。
　　
　　女孩子倒是自来熟，微微笑着，一派自然大方，说起话来清晰而清脆，似乎是个大家闺秀。她被安排坐在我身边，时不时的对我浅浅一笑，温柔娴雅。
　　
　　她说她叫安藤夏子，她说她是我在东京大学的学妹，她说她曾经给我洗过衣服。于是妈妈说缘分是早已经天定了的，这孩子挺好。
　　
　　我很想学着佐助，保持缄默，一言不发。然而今天我是主角，无论如何得说一两句哄哄家长开心，逗女孩子玩笑。
　　
　　生日聚会硬生生的变成了相亲宴会，我心里也有几分不快。不好让妈妈失望，也不好让女孩子难看，只得赔笑，等事后再跟她解释。我喜欢的是鸣人，这件事已经成为定局，更不可能娶妻子了。
　　
　　幸而父亲看起来并不如妈妈热心，当年的事情，他大抵知道，从而早已明白我的选择，应该不会逼着我成婚。但是他也似乎并不反对，眼观鼻鼻观心，安静的坐着，也不发一言。好好的一顿饭愣是让我们父子三人弄得沉默而不快。
　　
　　好不容易熬到晚宴结束，作为礼貌，我必须亲自送女孩子回去。走出家门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犹自沉默着的佐助，他也望着我，眼睛墨黑，似乎有些沉重。我心中不安，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
　　
　　车子在夜色中驶出了木叶，朝着东京都市里开去。安藤小姐说她全家也是木叶的，小时候在木叶长大，后来才举家迁出了木叶，搬到了都市里，但是一直都很喜欢木叶，时常回来看看。
　　
　　“鼬君，今天贸然而来，实在对不起。”
　　
　　“没什么，安藤小姐，谢谢你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我朋友不多，一般都是和家人在一起。”
　　
　　女孩子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鼬君，我知道今天不说的话，以后大概再也没机会说了。我，我喜欢你！从小时候就一直都很喜欢你！甚至还为了你考上和你一样的学校，这么多年也不能忘记，这次终于鼓起勇气来找你……鼬君，你愿意我做你的女朋友吗？只要你答应，就绝对不会后悔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鼬君——”
　　
　　“安藤小姐——”我打断她的话，将车停在路边，车子里一时间静默了下来，女孩含泪望着我，双目闪着期待和爱慕，我熟悉这样的表情，却不能予以回应。她来得太迟了，我的人生早已经颠覆，在一条称得上扭曲的道路上行进了。
　　
　　“安藤小姐，你冷静一下！”我说，“真的非常抱歉，虽然理由很老套，但是我真的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但是你这几年一直是单身……”
　　
　　“我在等他！”我说，“我承诺给他时间，他很快就会出现。”
　　
　　“是迪达拉学长吗？”
　　
　　我愕然，惊讶的不是她认为我喜欢的是迪达拉，而是迪达拉是个男人，她居然也能接受，“你怎么会认为是他？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可是当年你们看起来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啊——”
　　
　　那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我想，心中释然了。不管她怎么误会，只要她愿意放弃就够了，横竖我不会喜欢迪达拉。
　　
　　送走了女孩子，回到家里，妈妈看起来有几分失落，一腔热心并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回应，她当然是有些难过的。
　　
　　“鼬，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这孩子看着不错，你怎么无动于衷啊？”妈妈问，眼睛里含着忧虑。
　　
　　“妈妈，对不起，我是有了喜欢的人。”我说。
　　
　　“哪家的女孩啊？回头带家里看看……”
　　
　　“妈妈，”我说，轻声叹息，“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女孩子，许多年前你不是已经明白了么？”
　　
　　五
　　
　　在家里呆了一整天，陪着妈妈闲话聊天，也没有做别的什么事情，只是围着巨大的宇智波的族地转了一圈，散步。于是遇到一只猫。
　　
　　木叶对于我来说，爱的痛心和迷信，有时候竟以为木叶的东西全是别致的，与众不同。然而倒底是我的想法错了。木叶的猫，尤其是是野猫，并无半分别致，和世界里其他各国各处的猫，没有什么不同，尤其是野猫。都很肮脏，而且叫声凄厉。
　　
　　我对猫的感情颇有些复杂，说起渊源来，还是归咎于宇智波。宇智波的标识，是一把颇为有趣的团扇，一半红一半白，团扇的威风历史伟大传说在族史里面记得清晰。但是宇智波的宠物，姑且称为宠物吧，大约应该叫做守护神之类的，就是猫。
　　
　　据传说先祖时代有什么人跟猫族签了契约，从此猫便开始听从族人的召唤，随时随地出现。我对猫的喜爱，并非是从看到猫事开始的，而是小猫这种生物，其实很可爱。小小的，软绵绵的，而且温柔乖巧，只要不惹到他，一定安全温驯。我小时候迷恋族史崇拜先人，以为只要召唤了，就真的有猫的出现。
　　
　　于是有一天，趁着大人们都不在家，在地上画起一圈所谓的符咒，开始召唤起猫神来。佐助含着奶嘴在地上爬来爬去，傻愣愣的看着，最后只是坐在一边，眼神清澈的看，那黑白分明的眼神，让我记忆了许久。
　　
　　我嘴中念念有词，乱七八糟至最后自己也不明白，然后往地上狠力一拍，手掌顿时痛得难受，佐助哇哇的叫起来，拍着手。地上冒了一堆烟，我心中兴奋，以为这是猫神即将出现的标志。但是烟雾散去了，地上还是那个古怪的符阵，并无猫神的出现。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从此就对猫不怎么待见。因为它不但背叛了我，仿佛还背叛了整个族人，是为罪大恶极的罪人。
　　
　　但是猫到底还是无罪的。族史怎么样，我现在早已经不计较。先祖时代的猫，也许真的立过功劳，但是现在的猫的确是普通的。所谓的猫妖猫神之类的，大抵还是传说。
　　
　　小猫是黄色的，眼睛一黄一绿，跟我对上了。它紧紧追随着我，走到哪里跟到哪里，赶又赶不走，拿食物引诱也不上当，实在难缠，不知道它看上了什么。我的动物缘一向不怎么好，这时候粘上了一个，不觉得受宠若惊，甚而怀疑它真的是传说中宇智波族的契约猫。但是用其他的方法试探，它却是听不懂人言。
　　
　　最后置之不理，它跟着我回了家。妈妈一看就笑了，她说：“这猫倒是有趣，除了你和佐助，它谁也不亲近。”
　　
　　“这是佐助养的猫？”
　　
　　“不是，它是野猫，不知道为什么只缠着佐助，我喂它东西吃的时候，它才靠近我，如今你回来了，它倒是黏上你了……呵呵。”
　　
　　我于是无语，几乎怀疑就是当年我试着召唤却没有回音的猫。幸而猫不是很脏，或许是有谁给它洗澡吧。然而被它缠着，也十分不方便。
　　
　　妈妈递给我一个狐狸玉坠，她说：“我前日去了梵音寺许愿，这是我为你求的，这狐狸也蛮可爱，你戴着吧。”
　　
　　我接过来，冰凉的感觉，犹带着檀香。心中一动，想起了曾经听过的那悠扬而渺远的钟声，让人感到心中涤荡，灵台清明。
　　
　　还有一只和这小狐狸相似的鸣人君。
　　
　　明天，我想。
　　
　　我开车回公寓里去。正是一天的早晨，城市里还不是很热闹。穿着制服的清洁工来来回回洒扫着，打点着整座城市。我抬头向着高楼林立的街道的深处望去，是无边的延伸到底的青墨色，有种身在古城的错觉。
　　
　　也有晨练的人们，或者慢跑，或者伸臂扭腰，看起来很精神。
　　
　　太阳还是朦胧着，默默的从东方的天空缓缓地升起，它的光辉不断地投向整片大地，带来了人间的光热。
　　
　　又是一个静谧而安详的清晨，又是一个晴朗多姿的热闹的夏日。
　　
　　六
　　
　　梵音寺古老、质朴而肃穆，带着时光刻下的痕迹，斑驳陆离。随着日光的垂落，越发显得沧桑。这个时候，往日的古寺大抵应是沉寂的，然而今日却是不同的：它异常的热闹。
　　
　　而且随着金红的落日不断地消失远去，它更加的热闹。听不见草丛里微微的虫鸣，听不见归巢的鸟儿呼朋引伴的清脆叽喳，听不见僧人们口中念念有词的诵经声音。这是属于夏夜的别样的纪念，宛如七夕。
　　
　　热闹、别致而充满夏日的风情。
　　
　　黑猫的面具在脸上套着，只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微带笑意的打量着热闹的夏夜祭祀。这种将自己包裹起来带着神秘的感觉令人感到新奇和有趣，有种将自己剥离人间的错觉。
　　
　　远远近近的辉煌的灯火将深黑的夜晚点亮，将人们的笑脸映在明亮温暖的火光里。
　　
　　夏天的盛宴呵。我心里想，真是丰盛至极。日间在寺院里坐了一整天，听着耳边不断的诵经礼佛声音，心中静寂如远古的洪荒，一片荒芜。
　　
　　安静，安静，而且寂寞。我知道僧人们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只有心中带着思念的人才会觉得苍白、落寞。
　　
　　在落日即将消失的时候踏出了庙门，迎面而来是辉煌的灯火，和喧闹的说笑声音。于是买了一个黑猫的面具戴在脸上，慢慢地在人群里走。一身正式的西装打扮在来往身着浴衣的人群里格外突兀。
　　
　　身上的檀香还未散去。
　　
　　把手插在裤兜里，随意的浏览着小摊上的商品，遇上中意的，就买下。
　　
　　一阵风从耳边刮过，仿佛还带着小狐狸狡黠的嘻笑。
　　
　　“帮忙躲一下！”
　　
　　借着灯火下深黑的影子，狐狸面具的金发少年紧紧地抓着我的西装躲在我的背后，偷偷看向不远处追随而来的几个少年。
　　
　　“喂，见过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家伙吗？”一个十三四岁的戴着风镜的少年问。
　　
　　我指了指前方拥挤的人群。几个少年立刻追去了。
　　
　　狐狸面具等着他们走远了，才冒出头来。金发微微长了一些，散在两颊和耳前。
　　
　　“啊，躲过了呢！谢啦！”
　　
　　“不客气。他们很麻烦么？”
　　
　　“没有没有，只是在打赌，输了的话我的荷包就空了。”
　　
　　“哦。”
　　
　　“不过你救了我，也拯救了我的荷包，不如我请你吧！”
　　
　　“请我做什么？”
　　
　　“请你吃啊！你看这里难得这么多好吃的，不好好吃一顿怎么行？把钱花在木叶丸他们身上太可惜了！”
　　
　　“请我吃花钱难道不觉得可惜么？”
　　
　　“啊——是挺可惜的！不如你请我吧？看你这身行头，像是有钱人。”
　　
　　“我今天没带钱。有钱人只刷卡。”
　　
　　“小气！算了，谁让我欠你呢！一起补回来就是了。”
　　
　　“欠我的可不是这么补得，少年。”
　　
　　“我管你！呃——好吧，算我欠你的。你吃什么？我请！”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三色丸子和章鱼烧。
　　
　　“哦，还不算贵。暂时还请得起。”
　　
　　“那得看买多少了。”
　　
　　“……”
　　
　　买了一些包好，我们朝高处走去。离人群远了一些，草丛里的虫鸣声微微能够听得清楚了。这里的灯火稍微有些黯淡，白天里青绿的草地转而变作一团乌黑了，看不出颜色。
　　
　　知道一会儿还有烟火大会，所以找了个比较方便于看烟火的地方。坐下来，拿掉了面具，开始吃东西。
　　
　　“喂，鸣人君，怎么认出我了？”
　　
　　“你穿的这身简直是鹤立鸡群，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难道不好看么？”
　　
　　“好看，非常好看！简直好看极了！没注意到那群大姐姐小妹妹老姑婆欧巴桑都朝着你看么？哼。”
　　
　　“你也挺可爱，真的。”
　　
　　“……”
　　
　　“我上午就来了，一直在寺院里，没注意到今天是夏夜祭祀。听说夏天的时候这地方晚上很招妖怪的喜欢，他们往往变作人类混在人群里凑热闹，谁也分不清。”
　　
　　“喂，真的假的，不要这么吓人啊！鼬——你还是一样的恶劣！”
　　
　　“呵呵……”
　　
　　七
　　
　　相逢在这样的夜晚是件美丽而又浪漫的事情，我的心中充满了重逢的喜悦和欢快。
　　
　　远处有一些中年或者老年的人弹奏着古老的乐器，叮叮咚咚的，婉转流畅，充满了风味。也有少年的男女随着音乐起舞，脚步欢快而富有节奏，他们的身姿在灯光的照射下，化作了翩飞的跳动的影子。
　　
　　食物的香气美好而诱人。
　　
　　飘渺的歌声远远近近的传来，化作了夏夜里浮动的雾气。
　　
　　烟花伴着掌声欢呼声在高高的高高的天空里展开了流苏火影一般的美丽光环，鲜艳妖娆，转瞬即逝。
　　
　　一朵又一朵，一朵又一朵。
　　
　　满天飞。
　　
　　那么美。
　　
　　那些转瞬即逝的烟花映在鸣人的眼睛里，那么美。
　　
　　“真漂亮啊，是不是，鼬？”
　　
　　“啊，还不错。”
　　
　　不错的美丽，不错的重逢。无论我有多少思念，无论我有多少想念，这个于我来说意外的夏夜，都给了我太多的惊喜。
　　
　　“这几年过得好么？”我仰头望着绚丽的天空，淡淡的开口问道。心里有着一丝不太真实的感觉，仿佛这只是一场梦，一个虚幻的梦境。
　　
　　身边沉默了一会儿。我静静地等待着。远远近近的所有的声音都变得不再清晰，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
　　
　　“……不怎么样。”闷闷的回答。
　　
　　“怎么，不开心？”我笑问。
　　
　　“开心极了！”鸣人忽然说道，有些咬牙切齿，“好极了！”
　　
　　但是这声音，怎么听着都不觉得像是开心。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转过头，看着烟花的色彩映在他的脸上和眼睛里，真的有些晦暗不明。
　　
　　鸣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过得好不好，你难道关心？”
　　
　　“我关心，非常关心。”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鸣人的声音很大，有些尖锐，惊得周围不远处的一些人侧目看过来。然而随即变得低沉、沙哑，“你为什么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