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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同人]不止十年(亮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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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後来才知道,他永远是那种淡淡的人,对待什麽事情愈是淡漠,就愈是真的将这件事刻入心底。
他极善於伪装。
宏介的父亲,在他十五岁时便去世了。自此以後风涧集团便交由宏介的母亲管理。
风涧先生还在世时,宏介的母亲就总靠宏介的父亲,以至於她接手公司事务後,业绩直线下降。
庆幸的是宏介从小便十分上进,十五岁时已然是名高二生。
十五岁,高二,十分不易。然而面对著日益繁重的课业,以及那时母亲不堪重负而拿他当作发泄物的境况,十五岁成为了他人生中的灾难。
如果说他十五岁之前的他是如进藤光追求塔矢亮的身影那般奋发上进的,那麽十五岁之後的他就是如塔矢亮寻找进藤光的遗迹那般拼死不要命的。
彻夜不寐的读书学习成为家常便饭,成绩更是以难以言喻的迅猛之势直线上升。
高中毕业,他十六岁,考入东大企业管理系。而後又将本硕的七年时间缩短至四年完成。
没有做不到的事,但要看你如何去做成一切事。
正如没有永远的明天,但有永远的今天。
……
风涧宏介真的是个十分优秀的男人。
据说在他刚接手风涧企业时,整个企业正面临著创办至今最大的劫难——因他母亲误用人员而造成管理者做出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等的不齿行为,这些事迹被披露後,风涧企业名声大毁,业绩直线下降至最低谷状态,企业的许多大客户纷纷表示对风涧企业如今境况十分不满,不惜赔付大笔的违约金也要解除合作。直到七年前风涧宏介接手。
七年前,他方硕士毕业,正在申请博士进修,还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那麽轻的年纪,便要负担家中那麽重大的责任。他雷厉风行的作风很快便解救了处於水深火热之中的风涧集团,并且业绩还有很大的提升。
这些都是我後来听别人说的。
他年长我一岁,而我,在他二十岁那年才方踏入大学校门。
至今我才发现,对於风涧宏介,我『直到後来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许是那时候我只将自己的目光倾注在光身上而忽略了近在咫尺的幸福。
这个男人,是那麽的让人心疼。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啊!就要被强迫著学会全心全意为别人著想。
以至於别人称他『万能神话』,不管工作多苦多累,都能够将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
不是这样的,风涧巨集介从来都是个需要照顾的小孩子。
那些人在说他万能时,一定没有注意到他带起没有度数的眼镜以遮挡眼底的那一圈青黑。
那些人在称他天才时,一定没有注意到他稍得休息时的片刻背身,修长苍白的手指使劲抵著太阳穴的动作。
起先,我也同其他同事一样,认为这名总裁真的是神话。如今,我为我这种肤浅的想法忏悔。
以前,曾经也在光的面前赞叹塔矢亮的棋艺是多麽的出神入化,真的是个天才,之後便被光教训了一顿。
他说,没有哪一份成功是没有经过努力就能得到的。
愈是巨大的成功,便需要愈多的血水,泪水与汗水。
不要这麽轻率地就用『天才』这两个字来形容塔矢十几年的奋斗。
……我怎麽能给忘了呢?
可能是那个时候太过排斥塔矢亮的存在了吧。
所以说这个男人啊,真的是上天赐我的救赎。
暂不提他总在我难过时借给我的肩膀,总在我寒冷时递给我的大衣,且看他为我准备的那至今为止连著四年不断变幻著风格却无一不是我喜爱的口味的早点,你便会责駡我为何没有早一点接受他的感情。
是啊,就连我自己都这麽责备著自己。
「这麽多年了啊……」这便是他那句『答非所问』的後续,以喟叹的语调诉说,「知道麽?你是第一个敢那样质问我的人。」
那个问题的回答被延的很长很长,分成了很多个小段来表达。
「起先我只是对你好奇而已。」他面无表情。
「不过,你这样问,是不相信我的审美,还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他开始轻笑。
「魅力?」我当下反问出声,我哪敢相信自己的魅力!如果我有魅力,那麽进藤光的心里为什麽会连我的影子都不留下?
当时真的是这麽幼稚的想。後来才明白,只有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你才会拥有真正的魅力。
魅力永远是为重要的人而散发出刺眼光芒的。
「後来,发现你直爽的性格总是能够让我觉得温暖。」
「也许你不信,我逃避过对你的感情。我曾一度以为自己只是贪恋你的温暖。」
「可是仔细想想才发现原来我是真的爱上你。」
……好吧风涧宏介你果然是清醒过头了居然大气不喘的用这麽白白的像白馒头的白话来告白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一点表白的真实感都没有哪个女人敢跟你走你给我说啊?
「你不是就敢跟我走吗?」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游刃有馀的回答我距他对我表白N久之後,我们都正式交往之後才爆发的一袭吐槽。
好了,风涧宏介你果然清醒过头。
对於他那句不啻调侃的冷笑话,我本应该生气的反驳回去的,然而之後我却硬是拉下他高出我大半头的颀长身板,将他拥入怀中,「总是这麽清醒连梦都没有,不会累吗?」
他全身一震,半晌没说话,过了很久才抬起手,紧紧的抱著我在隐忍那些泛滥的感情,像个无助的小孩终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以後,多点情绪吧,这样我会比较喜欢。」我轻轻拍著他的肩背,笑的像骗小羊的狼……
—◆—
说到我们正式交往的时候,是在去年进藤光过完生日後回去北海道的那一天,也就是正巧遇见塔矢的那一天。
那时知道了光忘不掉塔矢亮,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塔矢亮他应该知道的一切。
而後那天的晚上,我加班加到天黑,下楼时遇见了风涧宏介。
「我送你回去吧。」他为我拉开车门。
初秋的夜晚,有风卷著寒意吹过,我打了个寒颤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这一幕。
他总是这样了解我,知道我好强的个性所以没有直接上楼去帮我,而是选择了在楼下静静的等待。
那麽,他等了多久呢?
「风涧先生,您……还要等我吗?」我笑眯了眼问他。
然而诡异如他,面对我这般突兀,表意不明的发问,竟然只是怔了怔便了然一笑,「当然。」他淡淡的回答,清冽的声线几乎要被秋风吹散。
「那麽……交往吧。」
那天他的表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开心的他,抱著我一圈一圈的转,乐的像个稚气的孩子。
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呢?
「你知道的,也许,如今我给不了你我全部的爱。」
「没关系,我会等。」他的声音清越,「而且你不也说,『也许』麽?」
你怎麽能对我这麽好呢?好的让我此刻就想把自己的一辈子都交给你。
嗯,当然这个一辈子也是交出去很快的。
婚期就定在次年我的生日那天。
算一算,不足十个月的时间。
—◆—
这十个月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其中最大的事就是有两个人的情感终於迈过了一条万年大沟重新相逢……
只是那天在上野公园樱花街那里看到塔矢亮似乎挫败的背影,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差点什麽。
所以就想在今天的婚礼上,也给他们两人一个祝福。
当然……是申请到某只给点好脸色就得寸进尺的霸道总裁的同意的。
要不然照我那天对进藤光最後的『深情凝视』,风涧宏介会怎麽样我不能想像也不敢想像。
嗯,那天算是对那段付出了没有回报的感情的告别吧。
只不过我还没有告诉风涧宏介,我的心里已经只剩他一个人了。
喜讯当然要留在喜天说,这叫做喜上加喜。
那天塔矢说他五月十七日正好闲著的,可以带著某『家眷』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结果他们今天是第一个到达会场的。
教堂里,婚礼开始时,我穿著雪白的婚纱,与身著黑色西装帅到周围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能把我湮没无数次的风涧宏介,一同站在神父面前。
神父念道:
To have and to hold from this any forward。
For better;for worse。
For richer;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o love and to cherish。
Till death do we part。
。。。do you take 。。。to be your
lawfully wedded wife/husband?
The rings;please。
Now I pronounce you husband and wife。
『To have and to hold from this any forward。
For better;for worse。
For richer;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o love and to cherish。
Till death do we part。』
我看到坐在亲友席上的进藤光与塔矢亮,正在一刻不停的拌嘴。
没错,想要送给进藤光与塔矢亮的,就是这一段话。
——去相爱,直到我们死亡。
婚礼结束後才是喜宴。
我换好便服从更衣室内出来时,风涧宏介在等我。
他将我拥入怀中,倾身吻了吻我的唇,脸红彤彤的嗫嚅:「你穿婚纱……很漂亮……」
「噗……」我应该谦虚一点脸红的低头的,结果一不小心笑出来了,因为堂堂大总裁此刻青涩的像个大男孩。
我们一起去了设宴的餐厅,刚一进门便见塔矢亮与进藤光一起迎上来——
「恭喜你。」光盯著我看了半晌,蓦地笑开了对我伸出手。
「谢谢。」风涧宏介十分乾脆的将我扯到他身後,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著光,旋即自己伸出手去正欲握住光递过来的手,却在中途又被塔矢伸过来的手截断……
「不客气。」我听到塔矢亮同样清澈的声音响起,看到的却是进藤光不解的眼神。
……果然迟钝。连这是吃醋的表现都看不出来。
塔矢君,您任重而道远呐……
我看著对面比肩而立的两人,笑靥如花。
—◆—
次日醒来时,窗外仍旧是黑夜。
我看了看床头的散发著淡淡萤光的钟表,凌晨四点半。
我本就不善饮酒,昨晚又因为被亲人要求喝酒,一杯便已承受不住。
宏介叫我先回来睡,他负责招待客人就可以了。
我想了想点了头。一切事情交给他,都会被处理的很好。
此刻我正睡在宏介的怀中。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不知何时生出来的短短胡茬刺著我的皮肤,麻酥酥的触感。
我晃了晃额头,更加真切的去感受那胡茬刷过我的皮肤的感觉,却见他不适的偏了偏头,「醒了啊?饿不饿?」他的声音带著惺忪的嘶哑。
「不饿。」我摇头,微笑不自禁爬上面颊,「你休息,我去做饭吧。」
从此以後,是两个人的生活了。
我也该尽自己的力量为你做些什麽。
我看著他的身形从黑暗中一点一点被勾勒出一条淡金的光弧,原来窗外不知何时,天已微明。
二二·让一切回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喜欢他脸上的痘痘是恶搞的请相信我。。。。。
以及钓鱼棋是出自《围棋少年》,俺不知道那个棋有没有变化,构思的时候想到了就写上去了,不知塔矢这样获胜大家能不能接受。。。。。
然後,前半段是在埋伏笔,有大人看出来麽?
嗯,以后更新就会很慢了,不过马上就要完结。如果有新来的大人,请千万慎重入坑= =+
本章同样没修过,欢迎发表看法。。。。。。
于是。。。。啊啊啊各位亲爱的大大留言吧。。。。乃们忍心看到《十年》都十万字才这么几条留言么?
失望。。。。。
五月三日,塔矢由名人战九人循环赛中全胜胜出,名人战终局在五月二十日开局。
所谓的七番棋,先胜四局便可拿到名人的头衔。
满赛赛时长达两个月。
塔矢目前的战况是三胜二负,只要赢了下场对局……
明日对局地点为东京日本棋院幽玄之间,他是三天前才从上一个赛点长野县回来的。回来的日子之所以延迟了几天,是因为对局後他与光跑去长野附近的胜地——轻井泽度了短短三天的假。
七月九日,决战的前一天,塔矢收到了来自和谷与伊角的鼓励,「塔矢,加油呐。」四个人一同坐在拉面店里,光正大口大口的嚼著拉面。
「是啊,要连我的一份一起加油。」伊角笑笑说。
「谢谢。」塔矢回头对他们微笑一下,转而拍著光的背,「你慢一点……」
「塔矢,你可要小心森下老师……」和谷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以前他总斥责我们为什麽没能快点打倒你。」
「诶?」塔矢怔了怔,蹙眉,「为什麽?」
「好像是和塔矢名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塔矢名人战决战的对手是森下九段,据说是塔矢父亲退隐之後森下九段才得以成为名人的,照此来看不共戴天之仇的说法应该成立。
不过在他印象中的森下九段还是个不错的老伯伯来著,虽然每次与父亲在一起时总是一身的火药味,不过他都是直接叫著父亲的名字:「行洋。」
不管怎麽说,森下九段与父亲之间,还是有著很深的羁绊的。
塔矢眉目舒展,淡淡笑了笑,父亲很难得有名敢对他大呼小叫的好友,心里也一定很开心。
人一旦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会不胜寒,眼下所有人对自己都是一番尊重膜拜的模样,那样孤单的感觉。
所以在外人看来一副严厉高不可攀的气势的塔矢行洋,又有谁知道他的内心究竟掩藏了多少孤独。
乍一看,已经近一年都没有见著父亲了。
父亲……
塔矢抿了抿唇,唇线竟带起了轻轻的颤抖,却是一副前所未有的坚定弧度。
—◆—
新的一天很快便到来。
塔矢踏进幽玄之间时,森下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候了。
「抱歉,久等了。」塔矢走过去坐下来,微微颔首致意。
结果便看到那名前辈投来一记近似鄙夷的目光,「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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