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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综漫同人)只有神知道 作者:净微蓝(晋江vip2012-06-08完结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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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可不管他到底是自暴自弃还是求生欲强烈,总之无论如何不能让总司就真的这么死了。
以往如果岚晋特定要谁死都会在见到那个人之后就告诉她任务,比如缇奇米克。
所以既然她见到总司的时候岚晋半句话都没说,也就是说这不是个非死不可的人,既然不是非死不可的人,那就没有救不回来的道理。
肺结核在现代根本算不得什么重症,她就不信了。
在病中的人理论上应该多休息,可白天几乎一睡要一整天的总司,到了晚上却反而精神。
于是本来对睡觉时间也没什么执着的白柒夏干脆跟着他一起调了作息时间,除了白天拖他起来吃药之外,每天大半夜也从自己住的房间溜达出来,两个人偷偷坐在廊下看月亮。
只比从前少了一项不能喝酒,除此之外,就仿佛还和当年一样,两个人蹲在屯所的廊下看月亮。
只不过咳嗽的那个人换了另一个。
白柒夏看着总司咳出一小口血来却不动声色,嘴上还说着自己这些年来在外的见闻,又打了哪些架,又碰上了哪些人。
总司咳出血来的时候她正在说全世界她最讨厌的人,于是后来她花了很大的篇幅来叙述此人惹了她多少次,到底她有多么想要狠狠地一拳揍上他的脸,一直打到他连亲妈都认不识为止。
在她叙述的当口,冲田总司却一直在小幅度地咳嗽,几乎什么都没听到。
她并不在意这些,只在总司要把沾了血的手帕重新收回袖子里的时候伸手抽走那块帕子,而后从自己怀里掏出另一块递给他。
“这种东西拿出去销毁就好带在身边有什么意思。”她把那块干净的手帕放在总司的眼皮下面,另一只手却不知道什么原理,凭空燃起了火焰,点着了手上的那块沾了血的手帕。明明在做很让人震惊的事情,可她面上的表情却还是淡淡的,好像自己只是做了一件普通到不行的事情而已。
见总司并没有伸手接过,她撇撇嘴,直接动手把它塞进了他平时掏出手帕来的地方,“我让小千鹤准备了很多手帕,你放心扔没关系。不过别再把用过的收在身边,不利于你治病,我和……我被警察围攻就为了这堆药,你要是浪费我就哭给你看。”
“哭给我看?那倒是挺有趣。”冲田总司笑了一下之后向后躺倒,脑袋枕在手臂上,“从来没听说过你会哭,现在就哭一个我看看?”
“做梦,你死了我都不会哭。说错了,不是哭给你看,是打到你哭给我看。”不小心说错话的少女翻了个白眼,伸脚踹他,“起来,要睡回房间睡,着凉了就弄死你。”
“哦?弄死我?”青年饶有兴致地一挑眉,“阿白,最近突然发现你和小千鹤一样,也杀气四溢了嘛……怎么回事?”
就算手上无力已经拿不起剑,不过冲田总司积威仍在,平时不追究的时候就算了,他突然这么挑眉,饶是白柒夏早就不是打不过总司的时候了,也不敢继续说下去,迅速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总司听着她重新开始宣扬第六遍那个名叫蓝染惣右介的家伙多讨厌,最后唇边还是挂起了一抹温和的笑。
大家都不想他死。
阿白是这样,即使离开了四年,可刚一回来就开始捉着他吃药,为了他治病甚至从前从来不会说的狠话重话她也敢说。
小千鹤也是这样,特意带着他翻山越岭,越过了那么多危险回来了江户她的老家,只因为纲道说这里的水土不错,或许可以解除般若水的影响。
可他自己的身体,再也没人比他更了解。
般若水那种东西的影响哪里是这么容易抵消的,当时南云熏给他的时候就是抱着不死不休的心,江户的水土顶多让他不再那么惧怕阳光,却并不能真的抵消般若水的影响,甚至最近吐的血多了,连渴血的欲望都变得强烈了起来,不过靠着意志,强撑着而已。
所以他最近连千鹤都见得少了,只和白柒夏没事厮混在一起。千鹤那孩子没什么抵抗能力,如果他再发狂,白柒夏至少能阻止他,千鹤却不行。
而他的痨咳又拖了太久,白柒夏带回来的药或许有用或许没用,不过被她监督着吃了快一个月的药,除了咳嗽的频率少了一些之外,身体的负担却依旧没有多少减轻的迹象。
大概是积累得太久,回天乏术了也说不定。
到底是先遵循般若水的副作用化成灰呢,还是先被痨咳打败,吐血而死呢。
——枕着自己的手臂躺在地上的青年,在那么多白天黑夜的长久卧床休养之中,几乎满心都是这样的猜测,这次也不例外。
可他的想法就像是被身边的那个人看穿了一样,甚至才刚转了一下,那丫头就偏过了头来看他。
“总司,我最近剑法退步了。”她看着他,嘴上虽然说着“好苦恼”,可面上却没有一丝懊恼的情绪,只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得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影子,“来约定吧,什么时候你闲了我们俩打一场,虽然别的技能都很好用,可剑法荒废得太凶了也不好,你说是吧?”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小拇指。
来约定吧。
冲田总司与人约定过的事情绝不会变卦,白柒夏知道这点,所以根本没问他“好不好”,而是直接说了“我们来约定吧”,仿佛只要有了约定,就可以超过所有的自然规律一样。
冲田总司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应下这个或许没法完成的约定,迟迟没有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住她的。
可白柒夏的耐心却出乎意料的好,伸出的手也一直没收回去。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阵子,最后输的那个人终于伸出了小手指勾住另一个。
“我知道了,约定。”他点点头,“我等着看你这些年来的进步。”
“食言的是小狗。”
“……”被得寸进尺的白柒夏噎了一下的总司最后还是淡定了,“好吧,我食言的话就随你怎么说。”
——虽然已经觉得这么拖着日子活着没什么意思,可是果然还是舍不得这个世界。
总有些人会让他觉得自己还不能死,因为不能死,所以只好努力地活着。
虽然其中实在有点被逼无奈的意思在里面。
冲田总司看着终于露出狐狸尾巴,笑得很欢的某人,叹了口气,而后伸手实打实地狠狠敲了她的脑袋一下。
“亲·爱·的·阿·白,”他微笑着,一字一顿,“你最近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长进还不少,简直让我惊喜,不过我们的日子还很长,为了你这些‘惊喜’,我要是不好好回报你简直浪费你一片心意,你说,是吧?”
白柒夏望着那春风和煦的笑,而后默默地爬回一墙之隔的房间,从里面拖了被子出来,先把依旧躺在地上不愿意挪窝的总司裹好,而后用另一床裹住自己。
“总司,咱打个商量,现在才初春,你的制冷技能稍微克制一点行么……”
“你觉得呢?”冲田总司笑眯眯。
“我觉得能!”顺杆爬的白柒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的总司,绝对没问题!”
“哦?难得你对我如此信任,我到底要用什么来回报你的信任才好呢……”总司笑眯眯地撑住下吧,“亲·爱·的·阿·白?”
“停!收住!”她立刻制止总司继续发散思维,“天都快亮了你到底有没有一个病人的自觉,赶紧给我回去睡觉——什么话都不许说,什么意见都等你睡醒再说,从现在开始我俩谁先说话谁小狗。”
被噎了一下瞬间就陷入无法说话的境地,就算再怎么腹黑鬼畜,此时的总司也只好认栽。
虽然被她叫那一声小狗也没什么,只是却没必要为此再和她吵一架,于是也就乖乖回了房间。
当然,被白柒夏拖得乱七八糟的床铺最后还得病人自己铺,这就是后话了。
这样平和的日子过了大约一个月左右,而后在四月的某一天,雪村千鹤特意挑了个避开总司的时间,有些六神无主地找到了她之后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OTL卡的要死……
虽然我有大纲不过我就怕我写啊写写烦了就忍不住烂尾……据说烂尾掉RP的ORZ……
P。S掉了一百多收……积分直接掉了三十多万QAQ泪流满面跑走
☆、她说,说不说
白柒夏跟着总司调了作息时间,可家里毕竟得有个和正常人接轨的人,不然生活都没法正常进行。
于是雪村千鹤这天还是照常在清晨离家,去市集里买最新鲜的蔬菜和肉类。
市集是个人多嘴杂的地方,很多时候本来不该知道的事情,在市集上转一圈,有心的话总能听见些什么。
于是在肉摊旁边正挑选肉类的雪村千鹤就听见了两个偶尔在市集里遇上的农夫的对话。
“我前两天听说,新政府军又打了胜仗。”
其中一个感叹一声,开了口。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次收获颇丰,据说逮住了的俘虏里有那个……”
另一个点点头,这么说道。
“哦哦,听说是那个,幕府的爪牙,新选组的组长呢!”
“是啊,化了名还是被认出来了……也算他命不好,据说被带到总督府,要斩首了。”
“幕府现在也没落了啊……”
“嘘,这些我们可不能乱说……”
至于话题是否真的只到这里就结束了,之后他们到底又说了些什么,雪村千鹤都已经没心继续听下去了。
她脑子里剩下的也只有飞奔回家一个选项而已。这种事情虽然不能让还在病中的总司知道,可至少家里还有个可以商量的人。
雪村千鹤找到白柒夏的时候,她刚睡下大约一个时辰,睡眼惺忪地听少女叙述,还没说到一半就彻底惊醒了。
“说了处决是什么时候了么?”她一边从被窝里窜出来,一边套上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一边从旁边直接捞起夜雪在腰间别好。
“没听见……”
“那就是说已经没时间了。”白柒夏眯起眼睛,“这事儿别告诉总司,就说我有点事先走了,我不在的时候监督他吃药靠你了,我相信你。”她拍了拍自从听见刚刚的消息之后就有些面无血色的少女的肩膀,“我自己死都不会让近藤先生死的,放心吧。”
“我会等着白桑回来。”少女摇摇头,说的坚决,“白桑的话一定没问题……”
“……说什么傻话。”白柒夏扶正了刀柄,“我走了。”
白柒夏当日用尽全力横穿整个欧洲和大洋到达江户也只不过用了三天时间,如今同在江户而已,平常人出门散步一圈的短短时间,她人已经在东京都的街道上乱七八糟地徘徊了。
好像又做了无谋的事情,不知道近藤先生被关在哪里,不知道近藤先生要在哪里处刑,甚至不知道近藤先生到底在不在这里。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早就不介意大闹一场了。
位于东京都板桥地区的总督府门口守卫森严,两名持有现下最新武器的卫兵站在门口,本来理论上应该目不斜视的,可眼下那两双眼睛却都集中在了同一点。
门口有个少年已经站在他们门口有一阵子了,不说走也不跟他们搭话,只是眯着眼睛看着他们门口的那块褪了色看不清字迹的牌匾。
这总督府是战时临时征用的,牌匾仍旧用的是最初的那块,好像是一个小武道场,反正没落了也没了主人,征用了就征用了,打仗的时候资金紧缺,入住之时也只是简单地修缮了一下,牌匾这种有没有都一样的东西自然是浮云了。
所以即使这少年盯着他们的门口看到死也不会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的,除非他原先就明白。
——等下,他原先就明白?
两名几乎是同时想明白过来这个问题的警卫瞬间警觉地互相看了一眼,而后由其中一名率先向着那名少年发了问。
“你是什么人?来此有何贵干!速速报上名来否则……”
“否则怎样?”那少年干脆点地打断了他们的话,“这话我当年说得太多不用你们再告诉我听一遍,我只问你们一个问题。”
“喂!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的!问问题的话恕我们难以回答!”被打断了要说的话的守卫有些愤怒,不过却还是谨记着不能与平民发生冲突的要点,控制着语气。
可白柒夏却无论如何也不吃他们这套,二人的话彻底打进了棉花里,她依旧随意地扶着手里的刀,整个人看上去懒懒散散,语气却毫不含糊。
“我问你们,近藤勇,对,新选组的那个,是不是关押在这里?”
“只有这个问题?”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点了头,“这不是明明白白的么,他就关押在我们这里,明日斩首。”
斩杀新选组前任局长这种明显杀鸡儆猴的事情根本没什么保密的必要,新政府军的总督府守卫森严,无论多少人来营救也只不过是自投罗网而已,即便承认了也没什么。
“哦……?原来就是这里。”白柒夏点点头,对自己的预感最近越来越准这件事表示非常欣慰,“那么,麻烦你们一件事。”
“什么?”
“让开。”
白柒夏一边说着,一边毫无预兆地拔了刀。
虽然嘴上说着的是“让开”,不过她甚至没给那两个人让开的机会,随着惨叫声,她挥刀直接从二人的尸体上踏过,随后一脚踹开了新政府军总督府的大门。
反正此次来救人本来就不可能手不沾血,白柒夏早就做好了吐血到死的心理准备,也就不存在能少杀一个就少啥一个的想法了。
夜雪许久未曾饮血,此时这把曾经在战场上被直接当成砍刀用的斩魄刀显得格外兴奋。
【怎么,你终于想通了?】沉寂已久的刀魂见血之后终于开了腔,【我以为你真吃素了,还稍微遗憾了一阵子来着。】
【少废话,我从来都想的很通。】白柒夏哼了一声,砍翻一个听见惨叫之后迅速赶来支援的守卫,【前两天不是才干掉一个么。】
【你那时候用的是另一把不是我!】
【这种小事我早忘了你计较个鬼。】她回身又砍倒一片,撇了撇嘴。【既然你终于醒了就给我发挥点作用,自称什么都知道的妖刀,迅速给我找出近藤先生所在的位置。】
【你当我雷达么!】
【办不到?】她皱了皱眉头,伸手试图不伤害人地拽过一个守卫,不过却被对方瞅准了她未下杀手的空当躲了过去。
【当然办不到!】斩魄刀悲愤欲绝。
【那帮我逮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吧?我没那么多耐心一个一个地问。】她一脚踹开试图向她靠近的一名政府军,而后刀尖向下,直直插|入土里三分。
“夜雪!”
这是这些守卫们一辈子都没见过的诡异景象。
武士的刀尖向下几乎就意味着放弃抵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法近身的少年会突然投降,可他们却谁也没想到从那少年插入土中的刀尖处开始会有大面积的冰层狠狠地蔓延开来,除了他的落脚处之外,几乎覆盖了小半个庭院,离他近的人从小腿往下彻底被冻住动弹不得,而离他远的那些人虽然逃的及时并没有被冻住,可是却因为冰层太过光滑,也被迫半步不得靠近。
白柒夏做出了这等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却仿佛只是平常随意地打了一场架一样,拔出插在土里的刀归了鞘,一双眼睛看着周围这些动弹不得也进不了她的身的守卫,似笑非笑地想了想之后,又在手里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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